手持大刀的男子,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身上皮肤黝黑,左侧的脸颊,被一道长长的疤痕布满。
他笑着,一副轻蔑的模样。
陌芷鸢和陌煜站在那里,感觉到四周不断有人慢慢朝他们靠拢,毫无疑问,对方是想把他们包围起来。
低头,陌芷鸢的目光,被那手持大刀的男子腰间的玉符吸引。
她的笑容,愈发的温柔,习惯性的摸了摸手腕:“齐了。”
陌煜扬起一抹宠溺的微笑,还不忘想远处树荫下的离草,比一个安心的手势。他勾着笑,看着周围围满的密密麻麻的人,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的阵容,才值得他出手嘛。
“原来是两个小哑巴啊。”
刀疤脸的男子发出大笑,张狂的看着兄妹二人。死到临头了,还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可真是,让人讨厌啊。
“掌门,这小姑娘长的倒是很水灵,不如?”
在刀疤男子旁边的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凑过来不怀好意的笑道。
刀疤男子看了眼自己的手下,同样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陌芷鸢心中不断的冷笑着,这还真的是,有趣的打紧啊。许久,她都忘记了,上一次有人和她这么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兄长,你休息一下,我来吧。”陌芷鸢笑眯眯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就像是一只窥探食物已久的狐狸一般。
陌煜没有应声,只是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自家这妹子,有时候动起手来,骇人的打紧,还是远离一点比较好。
“小姑子,我就在一旁,有事召唤啊。”如花也不知何时,慢悠悠的晃荡了多来,直接一把推来挡在前面的人,凑到陌煜身边,手用力的锤在他身上:“你小子平日里不是不可一世嘛,今儿个怎么这么疏忽,可要被我小瞧了去。”
“是是是,今日大意了去。”陌煜笑着看向她,没有反驳。
“原来不是哑巴啊,那就好,免得别人说我们欺负弱者。”刀疤脸倒是也不急,仿佛已经稳收渔翁之利。
他撇了撇在嬉笑的三人,粗大的手举起,正欲召唤门下的人动手。却发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一般,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见掌门突然间便如此了,手下的人面面相觑,也不敢有何举动。
陌芷鸢朝着如花和陌煜点头,轻轻勾了勾嘴唇,走到了刀疤男子的面前。
“小贱人,是你干的!!!”
见陌芷鸢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刀疤男子莫名的感觉浑身一阵寒意,怒气冲冲的朝着陌芷鸢大吼道。
陌芷鸢也笑着,没有吭声,她蹲了下来,摇了摇头,从他的腰间取下了那枚玉符。随后,有些可惜了一般的摇摇头:“怎么办,本来姑娘我心情好,还能放你一马。可是你刚才对我出言不逊,我这人,就讨厌的,便是别人粗俗鄙陋,还仗势欺人了。
因为一般来说,仗势欺人这种事情,只能轮到我来。若是别人想,可没有这个资格。”
像是怜惜般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子,陌芷鸢瘪了瘪嘴。
随后,她露出一抹浅浅的温和的笑意:“看着你这刀疤,也挺不顺眼的,我便帮你去了吧。”
不知道从何处,拿了一个瓶子,陌芷鸢浅笑盈盈的看向躺在地上的刀疤男子。
“你……你想干嘛……”心头的不安愈盛,他怒视这看向陌芷鸢,随后,大声的吼道:“你们这些人傻了吗?给老子剁了他们。”
陌芷鸢动都懒得动一下,只是愈发同情的看向这刀疤男子。
“你……你对他们干了些什么。”只到现在,那刀疤男子,才感觉到有些恐惧。他发现,自己门派的人,不知何时,竟然都如痴傻了一般,木愣的站在那里,痴痴的笑着。
几十个人,仿佛就像是中了魔症一般,只是在那里,一个个痴痴的笑道口水直流。
这样的画面,太过于诡异,刀疤男子感觉,自己身上的寒毛竖起,看向陌芷鸢的眼神,也满是恐惧和不安。
“放过我,我是莫掌门的侄子,杀了我你讨不到什么好处。”
那刀疤男子,倒还是有些脑子,到了这个时候,便还知道把筹码拿出来。
陌芷鸢转过头,看向高台之上白发苍苍的老人,却见他仿佛未曾瞧见这边的动静一般,和其余几门的掌门,谈笑风生。
轻蔑的朝着刀疤男子笑了笑,陌芷鸢摇了摇头,这下,她还是真有些同情眼前这个男子了。
“你放心吧,我不想杀你。”陌芷鸢笑眯眯的看着他,朱唇轻轻说道。她低下头来,靠近刀疤男子:“我说了,我只想帮你。”
“你看你的刀疤,多丑啊。”陌芷鸢笑着,笑着有些神秘。明明是很温和的笑意,在刀疤男子看来,就像是从地域里面出来的恶魔一般,让他觉得刺骨的寒意。
纤细素白的手,慢慢的打开手中的瓶子,一种奇异的类似果香的味道,从小瓶中飘散出来,陌芷鸢噙着一抹笑意,似人畜无害。
她动作很是轻柔,就仿佛是对待一个朋友一般。透明的液体,在空中果香四溢,缓缓的流淌在男子的脸上。
刀疤男子怔怔的看着这种奇异的液体,流淌了自己半张脸,却丝毫动弹不得。
只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陌芷鸢的脸,像是要把她刻入骨髓一般。
“呵呵”
高台之上,发出魅惑的笑声,如清泉从岩缝中滴落的声音,清脆而又不易察觉。
凤隐坐在高台之上,一声浅淡的粉色,如同被太阳染红后即将褪入夜色的云层。他的眉眼间,一副饶有趣味的声音。
目光一直看向陌芷鸢处,嘴角轻轻上扬,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凤主可是瞧见了有趣的事情?”旁边,墨贤门的掌门墨昀,有些好奇的问道。
“着实有趣。”凤隐答非所问的声音,慵懒而又有些低沉的响起。
墨昀有些不解,但见凤隐已经流露出一副慵懒的模样,似是有些乏累了,本是客套之意,他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一些什么,将目光又拉回在了赛场上。
“此刻,你的脸上是不是感觉如同亿万只蚂蚁爬过,奇痒难忍?”陌芷鸢悠闲的坐在一旁,目光撇向高台的正中央,一炷香已经烧至尾部,眼看着便要到规定的结束时间了。
刀疤男子也没有说话,只是牙齿紧咬,脸上的汗水如雨一般挥洒。
“我点了你的穴道,一时半会你也动不了。想来,其实咱俩也没有特别大的恩怨。既然是比赛,你想抢我的玉符取得比赛,其实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你这人吧,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祸从嘴出这句话,我觉得你应该牢记。
你也别胡思乱想,最后好心的奉劝你一句,待会儿叫你属下的人抬你下去,自己千万别逞强,试图冲破穴道。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陌芷鸢收敛住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
正中央的桌面上,一炷香已经燃烧至灰烬,风吹过,将香炉的香灰吹散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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