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宇回到山道,老远便听到封继辉躺在后排座位上打着呼噜。他钻进车里,打起发动机,手中打着方向盘慢慢调头。封继辉这才悠悠醒转过来,他揉着惺忪的睡眼。
“老板,这是去哪儿呢?”
陈司宇沉着脸,没作答。此时他的心中翻江倒海,如果猜想是对的,那么此事……
封继辉透过车窗,望着车外飞掠过的风景。他常年流浪在外,认出这是通向河村的路。
对于柳絮一事,警方做了许多防止泄密的工作。河村的人所知道的,仅仅是柳崖精神不正常,杀害了自己的一对儿女。陈司宇刚刚下车,便引起一群人的注意。
“是他,这次又来我们村干嘛?”
“我看吧,准没好事。”
陈司宇望着那群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村民,径直走了过去。人们突然蜂拥而散,向着远离陈司宇的方向走去。他怔了怔,心想可能是因为自己上次来这里,事后便发生了命案有关。
陈司宇扭头对着哈欠连天的封继辉说道。
“你帮我去问问他们,之前除了我,还有没有别人打听过柳絮一家的事情,特别是祖籍之类的。”
封继辉有些不情愿的走进村子,陈司宇则坐在车中等待他的消息。
陈司宇手中的烟一根接一根啪嗒啪嗒地抽着,直到烟盒中已没了烟,陈司宇向村中望去,见到封继辉在向这边走来。
封继辉打开车门,上了车,刚张开嘴。陈司宇一边命令道,待会再说,一边发动越野车,驶出河村。
陈司宇开着车,时不时地瞥向后视镜,直到在后视镜中已看不到河村时,陈司宇这才说道。
“好了,说吧。”
“老板,是这样的。我进了村。找了十来个人,年龄有大有小。刚开始所问的人,都回答没有。直到,我遇到一个走路颤颤巍巍,看起来年龄在八十以上的老头。当问到他时,这老头告诉我,在三十年前,他们还没迁移到这里时,有几个人曾在村里问过一些事情,随后在柳崖家中住下。至于问的究竟是不是祖籍什么的,他就记不清了。”
封继辉将刚刚在河村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听完,陈司宇眉头紧蹙。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
封继辉听到这么一句话,感到云里雾里,忍不住好奇地问。
“老板,究竟是什么事?”
“别多问了,与你无关。”
陈司宇让封继辉继续盯着陈司翰的别墅,而自己则回到家中。慕容子萍坐在客厅中,手中正捧着一本名为死灵之书的书看着。
陈司宇坐在慕容子萍的对面,静静地看着她。他准备等慕容子萍看完书后,再将心中的疑问对她道出。
陈司宇等得有些犯困了,而慕容子萍看起来仍没有放下书的意思。他站起身,伸了伸懒腰,然后有些尴尬地发声。
“咳咳,子萍,我有些事需要请教你。”
“说吧,什么事?”慕容子萍把书合上,轻轻搁在桌上,接着直起身子,盯着陈司宇的眼睛问道。
“你外婆教给你的御虫法子中,有没有一种能让人死而复生呢?”
“我想你对于虫师这个职业存在误解,从本质上来讲虫师与驯兽师,并无区别。都是通过某种方式,让被驯化的动物或者虫子听从一些简单的命令。比如让狮子跳火圈,让猴子耍猴戏。但你见过,有哪个驯兽师能让狮子耍猴戏,猴子去跳火圈的吗?所以驯兽师与虫师能做什么事,完全取决于被驯化的动物或者昆虫。”
“而让人死而复生的昆虫,我目前还没有听说过。”慕容子萍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那么大,昆虫种类之多,或许真的存在这么一种虫,能让人死而复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