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我就让你出去。”御言笑坚持不肯妥协。
苏欢怒了,熊熊个大腿,没见过这么欺负人,没见过自己被这么欺负的。“御言笑,你是不是很闲?老娘还要学很多东西。”她没空跟他折腾。
“有什么我们应该面对面说出来,小小苏,不要委屈自己。”御言笑看着苏欢的眼神真挚,险些让她绷不牢。
娘的,她的委屈不都是他给的,现在是贼喊抓贼,还是怎样?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能做,她的心里比什么都清楚。
“我大姨妈来了,心情烦躁,所以,我真的没事。”最后,她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真的?”御言笑抱持怀疑的态度。
“我还煮的呢?不然你也去试试来一次大姨妈,看是不是很烦躁。”苏欢忍无可忍的咆哮,不要以为她的忍受底线无下限,她只是不想让大家都难堪。
苏欢甩开御言笑的手,跑了出去,够了,真的受够了。
“真的是这样么?谷江是医生,他应该知道吧?一会打电话问问他好了。”御言笑喃喃的自言自语。
——正在医院搂着美女护士亲亲我我的谷江幽怨的想:他是骨科医生,不是妇产科,不是妇产科啊。
御言笑坐下,慢条斯理的开始解决食物,桌上一盘盘的菜都是苏欢的劳动成果,他要很珍惜。
苏欢同学呕血,因为她再一次印证了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要塞牙缝的真理,她刚从总裁室出来,还没从御言笑的沼泽中拔身,莫然就一身精英味十足的迎面而来。
她是要当做没看见,还是淡定的微微一笑?苏欢还没做出决定,莫然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她也朝莫然点点头,刚打算闪人,莫然开口了。
“有时间么?我们聊聊。”
苏欢囧,这个时候是集团上上下下的午休时间,鬼才没有时间,她要是找理由推辞,不就显得她很小肚鸡肠又胆小么。
“好。”苏欢听到自己是这么回答的。
于是,她跟莫然坐在了绿地集团不远处的高档咖啡厅里,莫然自然得礼的举止,看的出来,她经常出入这样高档的场所。
莫然点了一杯咖啡,苏欢只要了一杯白开水,她对咖啡厅里的饮品都没有兴趣,唯一有兴趣的是牛排什么的。
莫然优雅的轻抿一口咖啡,放下咖啡杯,端倪了一会苏欢才开口。“言笑没有跟你说过六年前的事吧。”
莫然的语气很笃定,笃定的让苏欢觉得心里裂开一道口子。
“说过一点。”御言笑确实跟她说过出国的原因,御氏的危机,绿地的崛起,这些也算一点吧?
“你知道我跟他怎么认识的吗?”莫然扭头看向窗外,眼神飘得很远,像是在回忆什么。
苏欢摇头,却发现莫然的视线仍然停留在窗外,想了想,她开口:“如果可以,我想听听。”
莫然轻轻点头,嘴唇微张,停顿了好一会,才开始讲述她跟御言笑怎么成为同班同学,父母亲为什么会背上巨债,双双车祸而死,御言笑怎么对她伸出援手,拥她入怀?她怎么跟随御言笑来到法国,艰难的开始生活,御言笑在法国又是付出了怎样的心血走向今天的成功。
莫然说到最后,思绪已经飘回回忆里,飘回她伴随御言笑的每一个日子。
苏欢紧紧握住了玻璃杯,原来,六年真的可以发生很多很多事。六年前,她忙着逃避自己对御言笑的感情,六年中,她没有参与御言笑的任何生活,六年后,她又凭什么代替在御言笑身边陪伴了六年的莫然?
或许,她对御言笑来说,只是一个回忆的执着。
莫然回神,苏欢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苏欢说这些,或许是因为心底最深处的一点执着,不愿放手。
苏欢朝莫然笑笑,平静的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事,我先回去了。”
苏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绿地,她只知道回到阿飚的办公室,窝在沙发里再也想起来,如果可以,能不能回到最初的起点,她还在逃避自己的感情,逃避御言笑。
她现在才知道,不是她爱御言笑,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不管这份爱有多深,终究抵不过现实——她站在御言笑的身边,能为他做什么?
打架么?可是,御言笑的武功比她更好。而且,御言笑不是靠这个吃饭,他有绿地,有无数的分公司,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跟他并肩而站的人。
她自认,她不是这样的人,莫然才是。
如果御言笑对莫然没有任何的感情,不,有的,从莫然的神情,她可以看的出来,莫然很甜蜜。
御言笑推开阿飚办公室的门,看在缩在沙发里睡觉的苏欢,宠溺一笑。他放轻步伐走上去,脱下西装外套覆上苏欢。
阿飚推开门,却看见总裁大人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刚想开口,御言笑朝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阿彪悻悻的闭嘴。
御言笑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把所有要用的文件搬到我的总裁室,我不介意把沙发借给你办公。”
阿飚无言泪奔,可是,他介意,很介意啊!有自己的办公室还跑去跟总裁大人挤一间,他的脑子没有抽啊!
阿彪抱着文件走出办公室时,哀怨的瞅了一眼睡的正香甜的苏欢,她简直就是祸星啊!
苏欢慢慢睁开眼,看看紧闭的房门,再看看身上的西装,西装上还有御言笑独特的味道。胸口的突然变得更闷了,其实,她一直没有睡着,不想睁开眼,只是因为没力气。
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软弱了呢?还是从来就没有坚强过?
……
苏欢走出阿飚的办公室,双眼猛地睁大,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她下意识找口袋里的手机,才想起手机还落在御言笑的休息室。
难道,她把一下午的时间都睡掉了?囧,她这是光明正大的偷懒啊!阿飚实在太过分了,下班也不叫醒她。
苏欢正腹诽着,阿飚打开门从总裁室里走出来,她抬头看过去,咦,错觉么?为什么她从阿飚的眼里看到了一抹类似委屈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