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无奈的摇头道:“啊,师姐真无情呢!”
话音刚落没多久,只见管家佝偻着身子从屋外走了进来,直径在南宫姒面前,敛容屏气道:“王妃,有位自称是绝色赌坊的管事说是有急事要向您说,现在人已在屋外候着。舒唛鎷灞癹”
闻言,南宫姒暗暗思忖着,莫非绝色赌坊出事了?她挑眉道:“快传他进来。”
“是!”管家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如月不由皱起眉头,绝色赌坊的人怎么会知道王妃就是庄主?莫非王妃的身份早已泄露了,想到这,她不安的打着鼓。
很快,只见管家领着王管事走了进来,“王妃,人已带到。”见南宫姒点头摆了摆手,管家便撤退在一旁。
“王管事,你不在不好好照看赌坊,跑来这做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王妃就是庄主,莫非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找人查庄主的底细?”如月起身看向王管事,厉声询问道。
王管家头皮一紧,连忙解释道:“哟,如月姑娘,老奴在这行混迹了十几年,不得私自查主子的底细,这点我还是懂的。我也是听余捕头说庄主是邪王妃,这撞着胆子来求见庄主。”
南宫姒挑眉看向王管事,沉声道:“王管事,赌坊是不是出事了?”
“庄主,有人在赌坊出老千,被老奴当场逮住,那人自称是六皇子的心腹宋江,扬言若不把银子交出来,就一把火烧了赌坊。庄主,这事您看要如何是好?”
闻言,南宫姒挑了挑眉,丫滴!竟敢在老娘地盘上出老千,好!好得很。她转眼看向慕天问,询问道:“天问,六皇子是不是跟王爷有过节?”
想了想,慕天问开口道:“回王妃的话,六皇子曾劫过王爷的军粮。”
“也就是说跟王爷有过节,竟然跟王爷有过节,就是跟本宫过不去。”南宫姒抱起懒在她膝盖上的小狐狸,递给了如月,淡然起身,看向王管事,“王管事,你先去照看一下场子,本宫随后就到。”
“是。”
望着王管事离去的背影,如月看了眼怀里懒得像头死猪的小狐狸,见南宫姒往屋外走去,“王妃……”
南宫姒回过看,见如月指了指小狐狸,笑道:“你不是很喜欢小狐吗?就送给你养了。”说罢,往屋外走了出去。
小狐狸耳朵竖了起来,猛地睁开了水汪汪的眼眸,眼里只留下了南宫姒愈行愈远的纤长背影,哀嚎了一声“呜~”就这样被抛弃了?抬头瞪了眼如月,那眼神透着危险的光芒,毫不客气的朝她的手臂咬了下去。
如月皱着眉头,连声吃痛道:“疼疼疼。”松开了手。
小狐狸从她怀里迅速跳了下来,扭过脑袋,下巴高高扬起,尾巴翘得老高,趾高气扬的往屋外走了出去。
朦胧的月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盛老百姓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一顶金色镶玉轿舆由四人抬着,轿边的玉帘簌簌垂落,微风徐徐拂过,帘上珠串发出悦耳灵动的银铃声。沉稳大气行驶在街道上,缓缓停靠在了绝色赌坊的门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庄主,到了。”
良久,只见一只白皙如藕的手掀开了玉帘,路过的老百姓纷纷停下脚步,目光聚集在从轿子走出来的蒙面女子。
只听从赌坊内传来糟乱声和争吵声,南宫姒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捧着大肚子走了进去,只见赌坊内一片狼藉,散落了一地的骰子和碎片,其中有五名粗汉抡圆着结实的手臂,拿着棍子敲打着桌案,她厉声道:“住手!”
争吵声随之停了下来,赌坊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王管事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汗水,连忙朝南宫姒走来,“庄主,您总算是来了,再不来这场子就快被人给砸了。”
“闪开!”一个身穿锦衣卫的男子推开了挡路的人,直径在南宫姒面前,目光上下的打量着她,视线定定的落在她那隆起的小腹,释然大笑道:“哈哈哈,原来绝色赌坊的庄主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孕妇。”跟着身后随来的五名粗汉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这笑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南宫姒脸上却平静的好似潭水般没有一丝波澜,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眼底随即泛起一抹冷芒,迅速伸手将男子的右手按压在桌案上,挑眉:“听说宋爷出老千,当场被我手下抓到,却扬言不拿银子就砸了本庄主的场子?”说着,手中的力度重了几分。
宋江疼得咬牙切齿,吃痛的半眯起眼眸,身后的五名男子见状,要赶来解围,却被赌坊的人拦住了。没想到这女人力气这么大,力度再重点,恐怕他的手就废了。恶狠狠的瞪向南宫姒,口气却软了下来:“你想怎么样?”
南宫姒好笑道:“应该是我问宋爷想怎么样!”
听她的意思是在挑衅他,宋玉咬牙道:“你是这间赌坊的庄主,大爷我就跟你来场赌博。”
闻言,南宫姒颇有兴趣的挑起了眉尾,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轻蔑的笑道:“就凭你也想跟我赌?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声音里透着对宋玉浓浓的鄙视和不屑。
宋江揉了揉手腕,恶狠狠的瞪向她,绝色赌坊的庄主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若动起手来,就算是六皇子出面,他这条小命怕是也保不住,他气得脸都憋红了,“那你想怎么样?”
“赌是自然要赌,不过宋爷不是跟我赌,而是跟他赌!”南宫姒抬手指向人群中,众人纷纷自觉的退在一旁,只见王管事走了过来,她笑着看向王管事道,“王管事,你要跟宋爷赌什么?”
王管事会意笑道:“竟然宋爷这么给庄主面子,老奴自然奉陪到底,一局定胜负,赌啥呢?”顿了顿话语,视线落在宋江双手上,笑着道,“老奴就赌宋爷的双臂。”
南宫姒嘴角的笑痕深了几分,眼波流转看向一脸势在必得的宋江,笑道:“宋爷,你意下如何?”
闻言,宋江抬起右脚踩在长凳上,不屑的瞥了眼王管事,趾高气扬道:“好,大爷我就跟你赌,我若是输的话就砍掉双臂,你若是输的话,那又当如何?”
南宫姒拍了拍手,笑意浓厚:“宋爷不亏是六皇子的人,有勇气!王管事,你拿什么赌呢?”意味深长的看向王管事。
王管事笑道:“老奴就拿这条命赌!”
“本庄主再外加送上绝色赌坊,宋爷意下如何?”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要是抵赖的话,可别怪大爷我手下不领情!”宋江拍着大腿威胁道,这赌他是赢定了。
南宫姒端起下人递来的茶水,不屑的瞥了眼宋江,冷笑道:“自然自然,在场的所有人作证。”
一时间来赌坊的人都不玩了,都围着一张长桌看起了热闹。
南宫姒坐在长案桌前的位置,折叠着腿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王管事和宋江则是坐在左右两旁,每人面前各摆放着一副骰子。
宋江伸手啪打着桌面,挑眉,“簌”的一声,三颗灰色的骰子在空中抛起,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气,他迅速用竹筒接住骰子,竹筒按落在桌案上,对着王管事不耐烦道:“快点吧,大爷我还有事。”
这局是赌大小,对于王管事来说,他在赌坊混迹了二十几年,赌骰子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王管事见南宫姒点了点头,欠起了身,拿起竹筒轻摇了三下,“啪啪”两声,竹筒落桌,抬手对着宋江示意道:“宋爷,请!”
宋江嘴角随即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哼!”地一声,一把将竹筒拿开,抱着双臂得意洋洋道:“三个四,十二点,你输定了。”这东西靠着的是运气,他就算不出老千,也能赢,他就不信王管事能比他大。
未等王管事掀开竹筒,南宫姒放下了的茶盅,清脆的撞瓷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给原本有些压抑的空气就平添了几份紧张,不屑冷声道:“宋爷,你输了!”
宋江皱了皱眉,啪响桌案,豁然起身道:“竹筒还没掀开,你怎么知道我输了?”
王管事触到南宫姒投来的眼神,会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宋爷真是好手气,可惜略输一筹啊!”说完旧打开了自己的竹筒。
众人惊呼道:“哇,六六六,十八点,厉害!”这哪里是略输一筹啊!
闻言,宋江此时的脸色要多黑就有多黑,不敢置信的看着竹筒内三颗竖起的骰子,若不是赌术精湛的人,根本就做不到这点,方才他只是轻轻摇了三下,就能摇出这么好的骰子,看来王管事靠的不是运气,而是实力啊!
南宫姒对着王管事冷声道:“给本庄主砍了他的手。”声音里冷得没有一丝情感的流入,就好像是地狱修罗般冷傲。
王管事笑眯眯的道:“是,庄主!”眼波流转看向宋江,迅速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对着身边的下人沉吟道,“砍了!”
宋江嘴角抽搐,连忙退后一步,躲在五名男子身后,“快,快拦住他们。”抛下这句话,推开人群往赌坊外跑去。
“宋爷,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南宫姒不慌也不上去阻止他,而是静静的坐在位置上,淡淡道。
话音一落,只见守在赌坊外的小厮扬起长剑,“咔嚓”一声,在众人的惊呼下,两只手臂血淋淋的抛在半空中,一抹血溅在了众人的脸上,紧跟着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只见宋江身上血淋淋的滚在地上,来回的翻滚着。
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拿起一袋银子抛给王管事,“王管事,你这次干得不错,赏你的。”
王管事嬉皮笑脸的道:“谢庄主赏赐。”
宋江在五名男子的搀扶下起身,他怒视着南宫姒,咬牙切齿道:“你等着,我跟你没完了。”抛下这句威胁的话,便灰溜溜的走了。
南宫姒淡然欠起身,对着来赌坊赌博的众人道:“不好意思,扫了大伙的兴致,今日在本赌坊赌输钱的人,不必拿钱。”说着,提起裙子往阁楼走了上去。
王管事紧随其后,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随即露出担忧之色,小心翼翼的道:“庄主,你今日得罪了六皇子的人,难道你就不怕六皇子会来找你麻烦吗?”
南宫姒停顿下脚步,回头看了眼王管事,冷声道:“王管事何时变得这么胆小?若是怕的话,大门在那,请便!”在她字典里没有怕这个词,再说了,她砍了宋江的手臂,无非是想引出六皇子,目的嘛!取他项上人头,谁让六皇子得罪了王爷呢?
“老奴不敢。”王管事打了个冷颤,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