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逸狭长的琥珀色眸子在日光下泛起一抹冷冽的光泽,好似一把利剑般,渗透木苍月的心底,树枝上的桃花随风摇曳着,一瓣粉嫩的桃花花瓣随风从他那张吹弹可破的薄唇拂过,勾起了一抹弧度,那笑容掺杂着令木苍月无地自容的轻蔑。舒唛鎷灞癹
他收敛起视线,垂下轻如蝉翼的睫羽,那张精致的脸蛋一点一点容纳在他那双深邃的瞳眸内。
两人目光相视许久,男人慵懒的跃下马背,金色的斗篷随风撩起,他步步紧逼木苍月而来,看似每步都轻松,却像似踩在木苍月心尖上,压着心跳,让她整颗心像陡然被他给扼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
木苍漓迅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跪在轩辕逸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王爷,求你饶了苍月吧?末将愿代妹受死。”说着,他咬牙拔起腰上的佩剑,想自刎,剑柄却被那只骨骼分明的手紧紧抓住,剑刃太过锋利,划伤了手,血顺着手流淌在剑尖,一滴滴的落在干枯的地面上。
“你的命能让本王得到那个女人吗?”男人薄唇淡淡吐出一句话,声音中不含一丝波澜,好似泉水般平淡无味。
木苍漓微震,抬头顺着男人身后看向骑在马背的女子,眼底随后露出狰狞之色,难受的低下头,咬牙道:“不能。”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双手紧紧的捂住,他知道能留下王妃,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木苍月,可是身为大哥的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妹死在他面前?他劝过她,可是她就是不听,他比任何人还要清楚邪幽王要杀的人绝对不会改变主意。
轩辕逸迈开修长的腿,一步两步逼近了木苍月。
众人纷纷吸了一口冷气,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木苍月把头低得很沉很沉,前额刘海遮住了她此刻因恐惧而张大的瞳孔,突然间,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了喜欢,有的只是永无止境的害怕,听着逼近而来的脚步声,她慌了,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着,背脊瑟瑟发抖着,嘴里喃喃有词:“不要…。不要过来…。”
轩辕逸停顿下了脚步,看着瘫痪在地上的木苍月,嘴角轻蔑的笑意不再掩饰,弯下腰,轻抬左手,触到那冰冷僵硬的肌肤,抬起了那张因畏惧而失色的脸蛋,“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有做,真的,请你不要杀我。”木苍月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对上那双犹如刀子般犀利的眸子,她慌了,额头上渗出点点汗水。
“是吗?”男人瞳眸瞬间阴冷了下来,嗜血般的冷冽,“你,知道说谎的后果吗?”声音带着从地狱里砖出来的阴冷,带着连街道上也刮起阴风阵阵。
木苍月吓得脸色从青煞到黑,红唇微微哆嗦着,这个她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她害怕了,她彻底害怕了。这个男人太恐怕了,生起气来仿佛能将人给吓死。
“我说……我在你茶里下了忘情水,所以……。”面对轩辕逸的逼视,她没有那个胆说谎,深怕激怒了轩辕逸,会一刀咔嚓把她给杀了。
男人手中的动作明显停滞了一下,日光般的琥珀色清瞳微微发颤,忘情水?是什么东西?难道……他余光扫落在马背上的女子,脑海里忽闪而逝那破碎的画面,却怎么也拼不起来,怎么也想不起来,太阳穴浮出一条凹凸的青筋,只要他一想起那些,头就像是撕碎般疼痛。
“该死!”轩辕逸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为什么他想不起来,为什么总觉得有一个人被他给遗忘了。他不再去逼自己想,手顺着脸颊滑落在女子白皙的脖子上,手中的力度逐渐加重,徒手将她悬在半空中,眸中跳跃着阴冷的暗芒,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线,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带着嗜血的愤怒。
在他囚牢般的眼神的逼视下,木苍月的眼睛犹如惊慌的小鹿眼睛,两行晶莹的泪水透着惊恐和畏惧流淌在脸颊上,“王爷……饶命…。咳咳。”颤抖的声音伴随着强烈的咳嗽。
木苍漓站在一旁,把头低得很沉很沉,不想去看,也没有那个勇气去看。
轩辕逸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木苍月按在长满青苔的墙壁上,他眸中彻骨的冰冷渐渐郁结为阴霾,右手执着一柄尖锐的匕首,匕尖在木苍月心脏处深深的划过一道长长的口子,血猛地溅了出来,喷在那冰冷的面具上,众人那是吓得脸色苍白。
“啊——”木苍月痛叫了一声,嘴里流出血丝,头一歪死了,眼睛却睁得贼大贼大,那是死不瞑目啊!人群中,一妇女连忙双手捂住孩子的双眼,吓得嘴角直发抖。
南宫姒一脸冷漠的淡视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跟她抢男人?呵呵,不自量力的蠢女人。不过她方才说忘情水,她倒是听师傅提起过这药水,是一些为了能修仙的人提炼的忘情水,只要喝了这种水,七情六欲皆会忘得一干二净,仿佛被洗脑般,留下的只是一颗铁石心肠的心,不会为情所动摇。
可是为什么,当她看到他那双瞳眸时,看出他心里还有她这个人?
想到这,只见轩辕逸手上拿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木苍月躺在血泊中,睁着大大的眼睛,表情甚是吓人。那颗心脏跳动了几下后,在他手上狠狠的被揉碎了,宛如一滩烂泥落在地面上。
南宫姒眸光微微颤动了一下,察觉到,这个她深爱的男人,这个只在她面前温润似水的男人,变了,变得很是嗜血,难道这就是他的真面目?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轩辕逸走近木苍漓时停下脚步,扫了眼他此刻狰狞的神色,薄唇轻启:“恨我吗?想用手上那把剑杀了我,为你小妹报仇吗?”
木苍漓头皮一紧,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轩辕逸,连忙跪在地上:“末将不敢,舍妹死有余辜,末将怎会怪王爷。”这句话他说的比豆腐还有真诚,当年木家十几口人命在冀州遭遇敌方突袭,若不是王爷率领千军万马保住了冀州,恐怕木家早就灭家了。木苍月死在王爷手上,那是她咎由自取,只是他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哼!”轩辕逸冷哼了一声,还带着轻蔑的冷笑,迈开修长的腿走进马前,抬头看向南宫姒,“女人,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字。”完全把吓傻的老百姓**裸的给无视了。
轻轻的一句话直接触动了她心底,心也跟着不可抑止的一抽
红唇蠕了蠕,缓缓的吐出三个字:“南—宫—姒!”
“南宫姒。”男人轻声重复了她的名字,他此时的心神完全就在南宫姒的身上,瞳眸里也只有她一人的影子,“姒儿……”
南宫姒觉得胳膊酸痛了一下,自己就像是羽毛一样飘荡起来,整个人被轩辕逸抱了起来,将她高高的抬了起来,足足高过了他的头顶,她低垂下眼帘,皱眉看向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到的就是自己缩小而清晰的投影。
“姒儿!”他一声皆一声的唤着她的乳名,仿佛魔咒般柔柔飘进她的耳膜里。
南宫姒顿觉脸部火燎似的滚烫,何时他变得这么妖孽,让她那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这样撩人心魂,真是混蛋。
“放我下来!”她有些不自在的别开闪烁不定的眸子,撇了撇唇道。
“好!”男人依言松开了手,她整个人从半空中坠落了下来,一只修长的手臂迅速揽住她的腰,大掌擒住南宫姒精致的下巴,将她温热的脸颊紧紧贴在那冰冷的面具上,“小妖精,知道勾引我的后果吗?”一股冷冷的气流喷在她耳边,很痒很痒,心跟着痒了起来。
“知道,生不如死。”她淡淡吐出这句话,瞳眸虽不能看穿这个男人的心思,但是能确定一点,他们都是属于同一类人,心狠手辣,从不会让敌人有生机。“你不会这样做。”
“你很了解本王。”轩辕逸笑意浓厚道。
“因为我是你的女人。”淡淡的八个字将他们两个的距离拉得很近很近。
“咳咳!”二皇子清了清嗓子,表示自己的存在,还有那数百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看,“邪王爷,时候也不早了,本皇子先带领将士们进宫面圣。”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南宫姒,眼底划过怅然若失,跳跃在马背上,领着身后军队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邀月阁
窗户帷帘随风轻轻悠荡,熏炉上袅袅升起丝丝缕缕的紫烟,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随风轻轻飘拂着。
南宫姒弱不禁风的肩膀上披着一件白色花纹的长袍,一头乌黑如墨的青丝绕在榻上,膝盖上躺着闭目养神的男人,一阵微风徐徐从窗外拂了进来,吹起了男人前额的刘海,她轻抬右手,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面具时,手却被男人强有力的手抓住,“以后不许你碰本王的面具,听懂了吗?”霸道的口气带着深深的威严。
“我不喜欢被威胁,更不喜欢带着面具的男人。”
“但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轩辕逸慵懒的起身,一手按住她的右手,一手轻轻落在那隆起的小腹,将她扑倒在床榻上,他毫不掩饰眼中的独占欲,“不是吗?”
不容南宫姒多言,朱红的殷唇猛地吻了上来,男子的舌头已经强势的攻进她的檀口,狂热的吮吸、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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