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眉头一皱,立刻对我展开了攻势,我能催动的水珠,我都尽量让每一个水珠有自己不同的轨迹,反被寒墨控制的,在要打到我的一刻,都被我隐匿在身上的避水珠轻易的化解。
我集中全部精力,同时尽量吸收着周身的灵气,人界并不是一个灵气稀薄的地方,因为在六界之中,只有人类不知道如何利用灵气,对于其他几界来说,人类就是在浪费天然的资源。
随着与寒墨反复的周旋,我能控制的水滴越来越多,为了更好的战斗,我调动我的心眼,将精神力放大最大,以便不漏掉任何一滴水珠。
寒墨几十个回合之间都没让一滴水碰到我的身上,让他的脸变得有些狰狞,我明显感觉到,这让他感到了极大的耻辱,他想迅速结束这场战斗。
他越是着急,我越是尽量不留给他破绽,而我,也开始想办法找他的破绽。
当他越发急躁的时候,我将无数水滴中的一颗,贴近了地面,慢慢的想他的脚下移动,而其他水滴尽量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当时机成熟之时,我没有放过那短暂的瞬间,那水滴击向他的鞋子,在他的鞋面上落下。
我虽然能控制水滴,但我无法像寒墨那样让一颗水滴有子弹的威力。
我很清楚,我控制的水滴打在他们的身上根本就不会痛,但是只要有一颗落在他们身上,在他们看来也必定是一大羞辱。
果然,当那颗水珠落在寒墨的鞋子上时,我们之间的比试便就此在所有人的错愕中停止了。
寒墨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那颗水滴在接触到寒墨的时候便凝结成了冰点。
寒墨一甩袖袍,“我们走。”
那四个鬼差瞪了我一眼,跟着寒墨转瞬间消失在房子当中。
“小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齐威从地上爬起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打量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若不是因为我有避水珠,就凭我刚刚惹恼了寒墨,寒墨肯定会用那些水滴将我打成筛子。
其实我并不怀疑他有这个胆子。
在冥界混到他这个级别,只要是能力范围内的,他们这些寒冷的无血死神,脑袋一热什么干不出来。
我心中暗自庆幸寒墨选的是水,但是这次的试手却让我对物随意动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我急于想要趁热带铁,好好参悟一下,便不顾炙炎等人眼中的疑问,赔笑的往自己的卧室里面跑,“你们有什么问题,我们晚点再说,我现在有点事,先别打扰我。”
说着我关好房门,盘腿坐在床上。
我感受着自己刚才为什么能同时控制那么多水珠,当我精神力够集中的时候,我能控制的就相对较多,我在卧室中尝试着将所有摆设同时移动位置。
大部分是成功的,而有些却半途落在地上,在地上留下响声。
“喂,你别拿我的东西撒气。”逸清风在客厅中对着我的房门喊着,其实我知道他不是心疼他的东西,而是担心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又参悟了很长时间,当天空露出鱼肚白,房中所有的物品都能准确的在我的控制之中时,集中精神调动我的天眼,我发现当我的天眼运行至五十米范围时,还可以继续向前,我竟可以看到五十米开外的地方。
我一点点的运行我的天眼,向更远的距离观察,最后它在距离我一里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再也不能向前一分。
我意识到,我已经达到了物随意动的初级小成境界。
我不仅能看到一里范围内的全部景物,同时也能调动一里范围内的所有物体。
当然,我现在所能移动的物体是有限制的,超过10斤的物体我便已经挪动不起来了。
而且物体移动的速度也与物体的重量有关系,物体越重,我能控制的速度也便越慢。
像水滴那样轻的物体虽然我能使它动的较快,但是我却不能向寒墨一般,让那么轻的物体,打出重量感。
我调动客厅中的水,打了逸清风好多次,逸清风刚开始装作不介意,后来当他的衣襟湿了一大片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的对着卧房高吼,“能不能不只拿我一个人做实验?”
我吐吐舌头,决定停止训练,走出了客厅,脸上嬉笑着对逸清风说,“我想让你帮我感受一下,力道如何?”
逸清风摇摇头,“每次都是软绵绵的。”
“你知道要如何打出力道来吗?我可不想打在别人身上,跟扔给人家一个棉花糖一样。”
逸清风支起下巴,看了看我,“你先告诉我你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陆利等人关心的了,当逸清风问出口的时候,陆利和齐威都凑上前来。
只有炙炎靠在远处一间客房的门上,暗红色的眼眸深邃而悠远。
“梁宏伟杀了玉清,我想结婚前的晚上,将妖丹打入我体内的便是他了。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试着修炼了一点隔空控制物体的方法,本来是为了生活方便,可是没想到还能用来打架。”
“其实我也只是借助妖丹的力量,同时可能是因为妖丹的作用,我的天眼等级提升了一些高度,所以对他们的一些招式看的相对清楚,也就能躲过那个下黑手的攻击。”
“就这么简单?”逸清风明显带着不信任的表情撇了撇嘴。
“当然,要不你以为有多复杂?”我挺直了脖子,用来显示我的理直气壮。
“那贯安鸿的穴道你是怎么解的?”
我哼哼的笑着,掩饰我的心虚,“人类会武功的都会解穴,我现在的能力解个穴还有什么难的吗?”
“撒谎,虽然都是点穴,但是人类的和冥界的虽然功效相同,但是冥界的是带有法术加持效果的,怎么是说解就能解的。”逸清风盯着我的眼睛,我低下眼睑,他便低头找寻我的眼睛。
我并不想告诉他们关于我有一颗特殊心脏的事情,因为我觉得这是我的秘密,更是我的底牌,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对我来说就更安全。
“其实很简单,其实我告诉你,你也很难学会。”
“谁说我是想要学啦!”逸清风气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