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些妖丹又不能给那些狼妖塞回去,揣着我的怀中还需要保管,想想那几个花妖渴慕的眼神,我还是觉得把她们几个叫到了一个僻静之处。
此时的小狸也在努力的炼化着那两颗妖丹。
“嘭”
一股粗大的光柱向夜空中射出,小狸的身后变化出九条优美的尾巴,随着他的控制,忽上忽下好看的要命。
几个小花妖又是惊叹又是羡慕,那望向我的眼神明显的写着偏心二字。
我无奈从怀中取出那十二颗妖丹,“每人三颗,小鬼说了,你们根基浅,吃的太多,消化不了会被撑死的。”
我给三个小花妖分着妖丹,又一面嘱咐道,“吃了妖丹功力自然会增加,可是不能因为这样而到处招惹是非,首先在妖界修炼上千年也不算所向无敌,其次,若是被别的妖发现你们吞噬妖丹,肯定会找我们的麻烦的,到那时只怕我们这片森林是挡不住大批围攻的。”
“我们知道了。”几个小花妖如今已经兴奋的听不进去我啰嗦了,我叹了口气,希望她们真的是知道了,不要惹出什么是非才好。
几个小花妖因为不想小狸会变出九条尾巴,形态上也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所以并我想象的那么容易被人发觉,小狸倒是聪明的很,直接化作人形,连树爷爷也被他蛮的死死的,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练成了九尾妖狐。
我小看着小狸和三个小花妖玩耍的样子,觉得自己昨晚的忧虑是多余的。
妖界有一点要比人类省事,那就是死去以后,不用考虑要怎么处理尸体,因为所有死去的妖,都会在很短的时间以后,化为虚无。
只是我们被烧毁的一片树林,却无法掩饰他们来过的痕迹。
为了避免惹麻烦,我和这些小妖并不离开自己的领地,虽然芍药经常会嘟着小嘴,有一点点觉得无趣,但是因为顾及我们的反对,便也隐忍了下来。
但是我多了一件任务,就是要陪他们坐下来,负责给她们讲关于人界的一些奇闻趣事。
当然看见妖对人来说是奇闻,对他们来说便没了感觉,反而哪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却成了她们乐此不疲的听闻。
这一天我们依旧进行着这个他们觉得有趣,我已经很乏味的工作,便接到了树爷爷传给我们的音波。
“树爷爷,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
“妖尊命令妖界所有领地居民,派遣两个代表去参加妖界会议。我年龄大了,行动又不方便,我想就让星洛代我去吧。星洛你有意见吗?”
我摇摇头,“没意见,只是我刚来,对妖界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怕那里有不和规矩的地方,给树爷爷添乱。”
“没事,他们说什么你们听着便是,小狸虽小,但是却是个比较沉稳的孩子,就让小狸陪你去吧。”
我点点头,小狸也站到我身边。
“什么时候出发?”
“会议时间是明天一早,地点在两界山,你们后半夜出发,到那里的时候就应该不会太早也不会太晚。”
“好的。”
“树爷爷,我们也想去。”芍药摇晃着树爷爷的枝干,撒娇地说道。
“不行,不行,妖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允许派两个人去。”
“我们就跟着,到了那里,我们就在附近玩,不参加会还不行吗?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一直都是困在这片森林里。”
“乖,不许任性,要是被妖尊发现,不但会惩罚你们,也会惩罚咱们的族人的。”
芍药甩开树爷爷的枝干,气嘟嘟的离开了。百合和杜鹃开着走远的芍药,也有些失落的离开。
树爷爷看看我,说道:“哎,她们的心性啊,就是个孩子,我老了,你帮我多照顾着她们几个。”
“您放心吧,我会的。”
后半夜的时候,我和小狸便动身启程了。
我并不知道两界山的位置,一路上都是小狸在指路。
“妖尊是妖界的王者吗?”我好奇的问。
小狸说道:“没错,其实大多数的时候,妖界的事情都是由妖王处理的,妖尊很少理会妖界的琐事,这一次的命令是由妖尊发出的,就肯定不会是件小事。”
我点点头,“就好像在冥界,看似什么事情都是冥王说的算,可是在冥王之上还有天齐仁圣大帝等等,只是他们多痴心于修行,不愿理会杂事罢了。”
“就是这样的。”
我和小狸虽然先聊着,但是脚下的速度却没有一丝停顿。
在天色微量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两界山的山脚。
那高耸入云的两界山,山下一片生机盎然的春色,中间是郁郁葱葱的夏色,而那隐没在云层中的,却已是层层的积雪。
而此时的山脚下,也陆陆续续的出现来许多其他族群的妖物。
有些形态并不在我的认知范围内。
而且大部分妖都是以人类的姿态出现,我并不能完全的分清他们。
到了两界山,便不在允许我们使用法术上山,只能依靠脚力,大概是要树立妖尊的威严吧。
我和小狸仰望着那高耸的山峰,耸耸肩,用惯了法术,突然之间回归常态竟然有些不太适应。
在两界山中,本是没有台阶的,只是,每当我们迈出一步,便会在脚底自然生出一级一级的阶梯。
虽然每个种族都指派了两个人前来,可是这络绎不绝的妖群,却让我感受到了,妖界也是一股强大的所在。
当太阳从地面升起,我和小狸终于走上了两界山的顶端,在一旁白雪皑皑的山脊上,屹立着一个白色的宫殿,我们向守门的妖出示我们所代表的领地,便顺利的走进了殿宇之中,找到一处坐位,坐了下来。
而有些妖,则是悬浮在空中,徘徊我们的头顶。
当所有人到入座的时候,殿宇的巨大石门,轰隆一声,被关闭。与此同时,一道七彩的光束落在我们面前的王座上,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如一尊雕塑一般威严的坐在了我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