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有点害怕,万一他元神一去不回,这样我们一大干人都说不清楚了,依照现在的法律,我们能给警察说金之明是因为出元神被他的兵马杀了?这不把人笑死。“那你准备现在就去和兵马说?”我问。金之明还没回答,师傅断然否定:“现在肯定不行,现在这样的话,肯定凶多吉少。而且,金之明要是有什么事,我们不管向谁都没法交代。所以……你看这样行不行……”“难道王老先生有什么好办法?”金之明一脸的期待,“我刚才也想了很久,我是在想,把老大的兵马调来,守护着你,要是你的兵马理解你的难处就好,不理解的话,毕竟它们败在了老大的手下,要是有老大的兵马在,估计它们也不会闹什么事。”师傅说。“这样……这样……这样我的兵马……哎……也只有这样了。”金之明目前也只能按照师傅的话去做了。不过这样一来,我的责任就大了,要随时全神贯注的堤防他的兵马闹事。
出元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大爸家里不适合做这样的法事,一是人多,二是他屋里才出了那么多事,不干净的东西肯定还没走完,万一它们来闹点事,那金之明的小命就很难保住了。这样一来,就只有上我屋里去。商量完毕,我喊来大爸,跟他简单说了下事情的缘由,就喊上王三娃一起到我屋里去。带上王三娃不是喊他凑热闹,这还是和以前是一个道理,有他在屋里镇守,基本可以保证没有一般的鬼怪来捣乱,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心力来照看金之明。
金之明养兵马的路数虽然邪门奇怪,但是出元神的方法还是和我们一样。出元神有点象大家所说的下阴朝,不过又不完全是,出元神不仅限于下阴朝,还可以在人世游走,只是这样很伤身,所以一般的阴阳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元神的。金之明在出元神前一再叮嘱我要仔细注意他肉身的状况,万一脸色不对,立刻要帮他把元神拉回肉身。我心里有点发毛,生怕他的兵马一气之下,不管什么主仆一场这些情意,直接就弄死他,但是这话又不好直接给说,我只能点头答应,让他安心和兵马谈判。金之明于是净手焚香,在我床上坐定,我调来兵马准备随时待命,王三娃还是和以前一样,在一旁护着师傅。
元神说简单点就是一个人的精气,出了元神没了精气,一个人就算还有呼吸,但是看上去已经是死气沉沉的了。金之明现在就是这样,他整个人开始还能稳坐在床上,但是元神一出,他立刻保持着开始打坐的姿态倒在床上,整个气氛随之阴沉下来,我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惊扰到他。没多长时间,只见金之明的眼角隐隐流出泪来,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看师傅,师傅摇了摇头,我不晓得他摇头究竟是说自己不明白呢,还是叫我不要分神。我正想再问,突然全身汗毛倒竖,一个激灵,屋子立刻充满了阴森的杀气。“不好!金之明要出事了!”我不等向师傅请示,就要调集兵马拉回金之明的元神,“不要动,老大……”师傅见我念诀,连忙喝止我,“老大,不要动,你看金之明……”我一看金之明,刚才他眼角还有泪水,现在虽然眼睛闭着,却能看出一脸释然的样子,不对,明明他的兵马已经动了杀气,难道他……“师傅,难道金之明愿意……”我低声问道,还真怕金之明一个想不开,就愿意这样一去不回的带着兵马到阴朝去了,“你先调你的兵马去看下情况。”师傅低声说。兵马早就布置好,我马上叫来一匹问情况,这里兵马还没开口,突然好象凭空一个耳光的声音,我还没来得及确认究竟是不是耳光,那金之明的脸上立刻一团小孩子手掌大小的乌青冒出来,接着好想还隐约有打斗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兵马究竟出了什么事,兵马回报说金之明的兵马在打他,不过没看到金之明还手。我把这话跟师傅一说,师傅若有所思的说:“可能不会出人命了。”“可是……杀气还这么重。”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金之明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也害死我了,别人肯定以为是我害死他的。“不行,师傅,我还是派兵马去把他的元神弄回来,你看他只挨打不还手,这挨不了几下。”
“不忙,你看金之明脸色,虽然在挨打,但是刚才那样担心和悲戚的神色都不见了,反而看起来还很释然,说不定他的兵马原谅他,现在只是在出气,虽然动了杀气,但是还不至于真的要杀了他。”师傅说。说是这样说,我心里还是毛毛的。想派兵马过去守住金之明,又怕他的兵马误会是在以武力强迫它们屈服,那样就成帮倒忙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屋里的杀气陡然变浓,我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紧跟着金之明痛苦的“哎呀”一声,我心里一沉,完了!赶忙调兵马过去准备抢回金之明的元神,不料就在这时,金之明睁开了眼睛,元神回来了:“哎呀~~~~~~~”他瘫在床上,刚才那浓厚的杀气立刻全无,整个屋里充斥着悲戚的气息。“哎哟……哎哟……”金之明不断的哼哼唧唧,“怎么了,金之明,你的兵马呢?你们谈得怎么样?”我连声问。“老大,你别问那么多,先让他休息下。”师傅说。
“哎呀!”王三娃猛的一喝,“滚!”“哪门的?哪门的?”我和师傅连忙问。“金之明的兵马想挨着我!”王三娃恨恨的说。“难道它们还想找你麻烦?”我问,王三娃呸呸两声:“呸,凭它们也想找我王三娃的麻烦,也不看看我王三娃是不是不好惹的人。”话虽如此,我不敢怠慢,怕金之明的兵马受了气,要惹是生非,赶忙下令兵马戒备,屋子里的气氛立刻又紧张起来,王三娃天生敏感,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他问我:“老大,你布置兵马了?”“嗯,怕金之明的兵马生事……”我刚说到这里,金之明哽咽着说:“何老弟,不要逼我的兵马,现在它们好不容易同意去王老先生那。你这样逼它们,我怕它们又要反悔……”这奇怪了,是他的兵马要居心不明的靠近王三娃,怎么又变成我要逼他的兵马了?“哪个在逼你的兵马哟,是你的兵马又像要惹事的样子。”我说。“不会了,不会了,没有了我,它们哪里还能惹事。”金之明万念俱灰,喃喃的说。师傅问我:“老大,会不会是金之明的兵马怕了你的兵马,所以靠近王三娃,好躲开你的兵马呢?”我想了想,觉得也有这个可能,金之明的兵马败在我的手下,现在又即将被主人抛弃,再嚣张也嚣张不到哪里去,而王三娃天生正气,兵马一类的东西一般也不敢在他面前作怪。看来金之明的兵马也不笨嘛。“咦……那这样的话,它们晓得自动找王三娃做靠山,不如直接把它们转给王三娃好了?”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师傅很不客气的打击了我:“老大,我说你脑壳是有问题了呢,你又说不是,刚才金之明给兵马总师说的是要转给我,现在又说转给你师兄,你以为这些是小娃儿搞耍玩意那么简单的啊,能同意你转就不错了,再说王三娃本身自己的兵马才四匹,以他的修为,自己的四匹都养不好,哪里还能养别人的,养多了,对他自己也不好,说不定一不小心弄巧成拙,牵制他本身的精力,那就完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那么重的正气,对任何带有阴气的东西来说都是一种震慑,哪里还有兵马敢跟着他,就算跟着,他也养不家(会跑)。”
我暗自惭愧,跟着师傅这么久,连这点都没注意到。不过幸好王三娃没有跟着幸灾乐祸的嘲笑我,他非常不屑接收金之明的兵马:“送给我,我都不要,还莫说要那么麻烦,你金之明现在好了,没有这个烦人的兵马,你可以安安心心本本分分的做个老实人了。可惜……可惜我老汉一把年纪了还要来受这个罪……”金之明听到这话,一个翻身爬起来,就要朝师傅磕头:“王老先生,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家……你们这样帮我……”我赶忙拉住他:“算了算了,一个大老爷们的,光晓得磕头,我师傅也不喜欢这些,你说吧,接下来要怎么做?”金之明被我拉住,莫法磕头,只好就势下床,不料他身体非常虚弱,刚下床还没走一步,一个趔趄就要倒地,我吓了一大跳,连忙一把拉住他,没有想到他刚才跟兵马谈判居然如此伤身,“你哪门的?”我问。金之明一脸死灰,摇了摇头,指了指脸上的乌青,又撩起他的袖子给我们看:好家伙!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印子。接着他又掀起衣服,让我们看他的背上——也全是大一块小一块的乌青。我心下骇然,没想到他的兵马能下如此重手,师傅显然也被骇住了:“你的兵马?怎么会这样对你?”金之明无奈的苦笑:“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我小命都保不住,它们这样打我,只是出气,并没有伤到我的骨头。哎……不说了,是我对不起它们。”“那你刚才怎么跟它们谈判的?哪门都同意转给我老汉了,又还打你?”王三娃这个问题也正是我想问的。金之明摇了摇头:“不说,我不想说这些,总之是我对不起它们,也对不起何老弟还有王老先生,不说了不说了,不说这个。”看他痛苦的样子,我们不好再问。本来要金之明再休息会,我们才继续转让兵马事宜的,但是他怕兵马反悔,执意要立刻把转让契约签了。我们只得由他。
前面做好了各种准备,签订契约就好说多了,金之明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那个有师傅的和他的血签名的符纸朝着正西方一烧,同时边烧边说:“金之明无力供养诸位阴仙,现将尔等转由王清河供奉调遣,自此尔等听命王清河,不得有误,急急如律令!”就这样,金之明的兵马到了师傅的名下,我简直有点怀疑他的可靠性,就这么两句,他的兵马就是师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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