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平阳和谢薇领着那五朵金花逛了许多好玩的地方。看到那一张张笑得十分灿烂的脸孔,他回想起了上大学时的情景。
那时的他跟她们疯着,闹着,在快乐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尽管他跟李珊,袁丽萍之间因为感情的纠葛也闹过一些不愉快,但是最终他们都沒有受到什么影响。因为他们彼此都明白,大好的青春里,谁都不会傻到沒了谁就活不下去的地步,能够让爱情回归为友情,这样的友情,往往能让人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以至于在來到广州以后的岁月里,当自己迷惘彷徨的时候,回想起那些红颜知己,都会感到欣慰,都会重新充满面对困难的信心。
晚上,董澜漪做东,在一家上档次的酒店里宴请了这些远來的姑娘们。谢薇和骆平阳当然也成为了受邀的嘉宾。
骆平阳心里雪亮,董澜漪设宴,不光因为自己跟她之间的关系,还因为董澜漪的新公司期待着这帮姑娘的加盟,她希望通过这场饭局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但是骆平阳知道那将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董氏公司能给她们开出高于她们现在的待遇吗?根本不可能,因为董氏公司的薪资结构,他心里非常的清楚。况且对于她们几个來说,又沒有足够的工作经验去换取高薪,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诱惑她们跳槽。
在吃饭的过程中,董澜漪也经常从骆平阳的表情揣摩他的心事。他发现骆平阳不太愿意说话,也笑得十分勉强,知道这个家伙沒有什么高招留住这几位姑娘,于是在心里说,看來一切还得靠我自己。
她可不是一个愿意向困难低头的人。
她知道,这几个姑娘跟骆平阳的交情不错,否则也不会因为害怕骆平阳在这边陷入传销团伙而集体空降广州。空降广州是那么容易的么?又花钱,又受累,还面临陷入传销链条的危险。
那么,何不在她们面前打一手感情牌呢?
这样想着,董澜漪觉得自己已经有七八分胜算了。
本來董澜漪开始只是要了一些饮料,但是现在突然叫服务员抬两件啤酒过來。
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东道主到底想把谁喝道桌子下面去。
啤酒一上來,董澜漪就在每人面前摆了一瓶。她率先打开了瓶盖,“如果沒有猜错的话,明天,你们就要离开广州。
“作为骆平阳的上司,好友,这顿饭,算是我为你们饯行。祝你们在未來的日子里,个个钓上金龟婿。
“我知道,作为一个女性來说,沒有谁喜欢喝酒的,所以,酒摆在你们面前,你们哪怕瓶盖都不打开,也不算对我的不尊重。
“我今儿个岂止是高兴,简直就是激动,所以,我不能不喝,有句话说:借酒助兴。”
看到这情况,骆平阳急了,她现在怎么能喝酒?简直是对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
于是骆平阳抢过董澜漪的酒瓶,“你不能喝。”
董澜漪弯腰下去在箱子里又拿出一瓶來,笑着说,“这里是什么地方?酒店,你能把酒都抢光了?”
谢薇也劝说道,“你确实不能喝。”
董澜漪知道他们在顾虑什么,于是无所谓地说道,“沒事儿,今天谁不让我喝都沒用。”
骆平阳只好装肚子疼了,他做出很难受的样子,突然就扭曲着脸,用手抱着腹部,“糟了,我的急性肠炎又犯了,我得去趟医院。”
骆平阳说完就起身,弓着身子,趔趄着欲离开。
董澜漪眉头一皱,知道骆平阳玩什么花样了,但又不能当众揭穿他,于是也站起身,“那我扶你一把。”
谢薇也想站起來,却被董澜漪制止了,“谢薇,你留下陪这几个妹妹吃饭,我一会儿就回來。”
袁丽萍看到骆平阳这样,有点担心了,“好吓人啊,怎么会这样呢?骆平阳以前从來都沒有发过什么急性肠炎啊。”
于是谢薇不得不对一众姐妹说道,“沒事沒事,我们接着吃。不出意料的话,这骆平阳不要五分钟就会活蹦乱跳的。”
杜娟便在心里骂袁丽萍愚蠢:哪來这样的事情?那骆平阳刚好好的,突然就肚子疼,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是装的。
其他几个也知道骆平阳在搞鬼,于是连假惺惺的关怀都沒有一句。
董澜漪扶着骆平阳,却用手使劲拧了骆平阳一下子。
骆平阳就心想:你拧我,这亏我不能白吃,得占点便宜回來,于是用胳膊肘在她的小白兔上面顶撞。
董澜漪又不敢开口骂他,毕竟得考虑周遭有那么多耳朵竖着。心想:流氓,等下再慢慢收拾你。
骆平阳“晃晃悠悠”在董澜漪的“搀扶”下上了车。
董澜漪关上车门的时候,骆平阳知道董澜漪要对自己刚才不规范的动作行使制裁,于是先发制人,“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真以为自己是铁人啊?刚做了人流几天,还照常上班,照常整天开着臭烘烘的车子四处受颠簸,这还不算,你还想喝酒!”
董澜漪反问道,“你是真疼我吗?真疼我,就应该替我分担一些重任。可是我看你对三厂的组建根本沒有什么兴趣。”
骆平阳反驳道,“公司要扩大,我打心眼里高兴,我愿意付出我的所有努力,这一点你根本不用怀疑。
“现在的中国,最不缺乏的就是人才,说不定有些流浪乞讨的人口袋里都装着大学文凭。董氏三厂要开工,并不是非得留用李珊她们。你随便一张招聘启示贴出去,就有数不清的大学生削尖了脑袋往董氏钻。为什么你能因为我不想留下她们就断定我不愿意为你分担重任呢?”
董澜漪反驳道,“不错。但是你有沒有想过,招一些各不相干的人进來,要经过多久的磨合?而她们五个,能在同一家公司,根本就是绝妙的组合,无形当中能为公司创造多少利益?所以,骆平阳,就算你装肚子疼,你也阻挡不了我喝酒。”
骆平阳疑惑地说,“你好奇怪哟,喝酒对留下她们有什么帮助吗?”
董澜漪说,“这个你别管,我自有妙计。”
骆平阳有点生气地说,“我不管你有什么妙计,就是不许你喝酒。我……我”
董澜漪看到骆平阳那抓狂的样子,逼问道,“你……你怎样?”
骆平阳回答道,“我想骂人!”
董澜漪挑衅道,“那你骂啊。”
骆平阳沒辙了,只好说道,“那好,我答应你,不管怎样我都要留下她们。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不许喝酒。等下如果你仍然坚持要喝酒,那我就不管你了。”
董澜漪握住骆平阳的手,“好,帅哥,成交。”
其实董澜漪哪里是真的想喝酒?她知道自己若喝酒,骆平阳势必阻挡,那么自己不就可以以不喝酒作为绑架骆平阳的绳子了吗?这样一來,可不他就得挖空心思留下那五朵金花了吗?只要他用了心,那帮妹子百分百会留在广州。
于是,董澜漪跟骆平阳都下了车,二人兴致勃勃重新回到了饭局当中。
看到骆平阳脸上笑嘻嘻的,杜娟说道,“哇塞,真看不出來董总还是治急性肠炎的专家啊。”
人人都明白杜娟话里的意思,于是都忍不住扑哧一笑。
骆平阳若无其事地说,“我这是第二次犯,我车里备着药,吃了两片,所以沒事了。”
坐下以后,董澜漪看着桌上的酒一瓶都沒有动,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你们都不喝,索性我也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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