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敌意的田云谦往自己的车子走去,昂着头,撇着嘴,两道冷飕飕的目光象两道利剑般进入了骆平阳的视野。
骆平阳也沒说什么,笑容里掺杂着不屑和不齿的味道,他双手抱胸,等到田云谦快要走近车门的时候,便把双手从胸前放下,走到车门前面,堵着不让田云谦开车门。
田云谦一脚向骆平阳踢去,骆平阳并不躲闪,刹那间,田云谦以为骆平阳不会躲闪,便把平生的力气都用在那条踢出去的脚上,沒想到骆平阳的反应比田云谦快了那么零点零零零几秒,诱得田云谦使尽全力以后,骆平阳便如闪电般躲开。田云谦察觉时,已來不及把脚收回來,便结结实实踢在车门上。
田云谦的五个脚趾,便似乎全部骨折了一般。由于负痛加上重心失调,田云谦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在地上以后与地板夸张接触的臀部便也用力疼痛起來。
那田云谦便哼哼起來。
骆平阳笑得捧腹,“田云谦,不带叫得这么夸张,别人还以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做那啥事儿呢。”
田云谦连说话的力气都沒有了,皱眉闭眼,“哎哟”连连。
骆平阳弯腰查看刚才田云谦踢到的地方,讥讽地对着车身说道,“我亲爱的劳斯莱斯啊,如果你被踢坏了,那得花多少修理费啊。”然后他转身对躺在地上的田云谦说,“你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用脚去踢车,你不知道脚是骨肉,车是钢铁吗?骨肉哪里踢得过钢铁?活该你疼的。你行不行啊?不行咱打120,对了,要不要把110也叫來啊?”
田云谦强忍住疼痛,“去你娘的……1……1……0“
骆平阳便伸手去拉田云谦起來,田云谦不领情,手挥动着,企图摆脱骆平阳。骆平阳私下一用劲,田云谦挥动着的胳臂受了阻拦,便无法晃动了。骆平阳继续调侃,“看你,都大人了,还象小孩一样,又骂街,又耍赖,路过的姐姐们都在笑你了。你不是喜欢跟姐姐们过家家吗?等下看哪个姐姐理你。”
等到疼痛减了几分,田云谦便有了说话的力气,“骆平阳,你他妈撒手,我去年买了个表!”
骆平阳皱皱眉头,“素质!形象!注意这是公共场合。”
田云谦更加不耐烦了,“骆平阳你有病是不是?你不唠叨会死啊?”
骆平阳便象老爸哄儿子一样哄着田云谦,“好好好,我不废话了,那你起來啊。”
田云谦忍着痛站起身,又准备打开车门,但骆平阳就是不让。
田云谦急了,“你什么意思啊?你他妈再这样我打电话报警,叫警察來收拾你。”
看到田云谦摸出电话來拨号,骆平阳并不害怕,“我一直以为田云谦是个汉子,结果是个怂蛋。行行行,你报警吧,我还想去警察局呢。”
田云谦便不报警了,“骆平阳,你今天哪根筋不对了”
骆平阳笑笑,“沒事,只是好久沒看到你了,挺想你的。关键是,我从小到大,沒有坐过象劳斯莱斯这样的豪车。今天,我想坐在你的车上,体验一下坐豪车的滋味。”
田云谦伸手去企图扒开骆平阳,骆平阳却纹风不动,象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门槛杵在那里。
田云谦便不得不说道,“骆平阳你咋像个女人啊?我很忙,沒功夫跟你玩,你要是闲得无聊,一边去,别妨碍我。”
骆平阳还是不让,“一句话,今天想坐你的车,同意,你就來打开车门,不同意,那你今天就把车停这儿,自己打的回去。”
田云谦愣了一下,心想:这王八蛋今天到底唱的哪一出?看來不让他坐车今天是脱不开身了。
于是田云谦让步了,“好吧好吧,让你坐,让你坐。神经病!”
骆平阳笑了,放田云谦打开了车门,然后坐在田云谦后面。
田云谦一边开车一边说,“谁家要是有你这么个纠缠不清,沒完沒了,像个泼妇一样的儿子,那当爹妈的一准被整成精神分裂。”
田云谦又在骂街了,骆平阳却笑而不语。
见骆平阳不说话了,田云谦反倒不习惯起來:这家伙今天太不正常了。于是田云谦又说,“骆平阳,到底耗上我为啥事儿,你就挑明了说吧。”
骆平阳还是一言不发。
田云谦沒辙了,便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便又说道,“你到底要去哪儿?”
骆平阳还是不说话。
田云谦脑海里便生出幻觉來:那骆平阳以前哪里象今天这个样子?莫非大白天撞鬼了?那他……还在不在车上?想到这里,田云谦居然毛骨悚然。身不由己地回过头來看,看到了骆平阳,他的心里才踏实下去。
这下轮到骆平阳说话了,“田云谦,开你的车,东张西望干嘛?你不想活了可我还想活呢,我儿子孙子的还沒有出世呢。”
骆平阳其实在心里琢磨着一些事情。
董浩杰把他和田云谦之间的纠葛交给自己來处理,真是不可思议。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还要去找那个人人都找不到了的人间蒸发了的董浩苒。
还有,田云谦和董浩杰各执一词,一个说董浩苒卷款潜逃,一个说董浩苒已经全额付款,到底哪个说的是真话?
骆平阳明白,要弄清这些问題,不是三两天的事情。
他一直知道田云谦是个卑鄙小人,如果不是受董浩杰所托,他才懒得搭理田云谦,更不要说还要坐他的什么老死來事。
他今天黏上田云谦,也不是觉得从田云谦身上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若能,田云谦不致于绞尽脑汁把柳旭菲安插在董浩杰身边,想从董浩杰身上寻求突破了。
他今天只是要小小地骚扰一下田云谦,潜台词就是:田云谦,我拉风地來了,从此以后,我俩看谁先找到董浩苒。
田云谦见骆平阳又不说话了,便在心里想:整蛊一下这个王八蛋。
于是田云谦骤然提速。
骆平阳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田云谦提速的用意在哪里,于是悄然系好安全带。田云谦开了一会儿,看看后视镜里沒有车子上來,便來了个急刹车。等田云谦把车停下來,骆平阳便把安全带解开,“哎哟,哎哟”地叫开了。”
田云谦窃喜,“对不起啊,刹车沒有提前打招呼,沒有伤着你吧?”
骆平阳心里乐开了花:咱就跟你装,难不成装都不会?“你还好意思说,又是提速又是刹车的,那么突然,我都來不及系安全带。你想杀人是不是?”
田云谦重新把车子往前开。“只能怪你自己太蠢,你是第一次坐车吗?难道这样的常识也不懂?”
骆平阳便说,“田云谦,又当鸭子又立牌坊,你咋这么阴险呢?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我回想起以前你叫人砍掉我的胳膊,伙同柳旭菲骗董澜漪,等等等等的劣行。你小子要是贼性不改,我会把以前的老账加倍奉还。”
田云谦在心里想:就你这智商,我搞的事情,还有很多是你不知道的呢,董浩杰现在,身边还睡着一把温柔致命刀呢。只可惜,等你明白过來,已经水过三秋了。嘴里却说,“过去了的事情,还提他做甚?自此以后,你我周瑜诸葛亮,惺惺相惜。”
骆平阳马上嚷道,“停车,停,停,停。”
田云谦早就想这个煞星下车了,便把车停了。
骆平阳下车,做出呕吐状。
田云谦明白骆平阳是在讥讽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启动车子。
骆平阳做出惊恐状,“等我。”
可是田云谦哪里会等,开着车一溜烟跑了。
看着田云谦开车远去,骆平阳哈哈大笑。
田云谦也在他的车上哈哈大笑。
骆平阳自言自语:玩吧,看最后到底谁玩谁。
骆平阳拿出手机给董澜漪打过去,“赶紧开车來接我。”
董澜漪不解地问道,“你去了哪儿?”
骆平阳答道,“我坐田云谦的老死來事出去兜风,被田云谦扔路上了。”
董澜漪觉得骆平阳的行为太不可思议,于是骂了他个狗血淋头,“你有病啊?拿着公司的高薪沒事做啊?沒事做去珠江边数沙子,也好过去找田云谦兜风啊。你脑袋秀逗啊?要我开车來接你,你不知道打的回來啊?我开车來接你!你等着吧!明天给我写一百遍检查,要手写的,不要打印的。”
然后董澜漪气咻咻把电话挂了。
骆平阳笑得左摇右晃,像是醉酒一般。
然而电话又响了,打开一看,又是那个冤家董澜漪打來的,忍住笑,骆平阳接了电话,电话那边又是董澜漪的一阵咆哮,“如果你记不得回家的地址了,等下我把哪街哪巷门牌是多少,发到你的手机上。对了,你被公司解雇了,明天打包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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