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
房间内。
白虎颓败的坐在一旁,双手撑着下颚:“现在倒好了,连你也救不了老王爷了,这下真没希望了。”
叶梓吭哧吭哧的凳子上跳下来爬到白虎的膝盖上,拽了拽他的袖子问:“你不也是神医吗?”
白虎想哭又想笑:“我只是略同岐黄之术。”
他哪算什么神医啊,就是个半吊子的医者,治个风寒咳嗽,把把脉什么的还行,遇到毒也是两眼一抹黑。
现在还真没辙了。
……
平洲王很平静,像是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既不怨天尤人也不悔不当初。
“他真的不是我的儿子吗?”
上官惊鸿没有任何隐瞒:“不是。”
殷夫人再临死前已经将殷诚的身份公布于众,虽然没有说幕后主使是谁,但这也足够了,至少能让平洲王死心。
平洲王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幽幽的叹了口气:“果然如此,其实,你是真的有个哥哥的,如果他还活着……”
上官惊鸿心中一动。
平洲王的声音很淡的叙说往事,一阵风像是能将他的声音吹走一样,可那却像是一把铁锤砸在自己的心上。
他真的有个哥哥?
是父亲的私生子?
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只能听平洲王娓娓道来。
平洲王此生只爱过两个人,求不得的爱最是蚀骨的痛,挚爱的那位是在他战场重伤后遇到的那位女子,记忆中还记得那么清晰,她如同空谷幽兰,素手芊芊救他与危难之中,后来迫于政治原因娶了现在的王妃,俩人都不爱彼此,还签订什么平等协议,在往后的岁月里潜移默化的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叙述完这段往事,平洲王问:“殷诚已经被关押死牢了?”
“是。”
昨夜将殷诚一干人等打入死牢,今晨又将几名平洲王倚重的大臣下狱,意图篡位跟有关联的人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上官惊鸿没有半点客气,纵观朝野没有一个人敢对上官惊鸿说个‘不’字,尽管他还很年轻,却已经把持了整个朝政,没有人再敢拿他当做不谙世事的孩子。
如今整个平洲王府乃至朝野都已经得知平洲王病重的消息,却无一人胆敢造次。
可为什么所有纷争都在得到圆满如他所愿的局面后,他却半点也没有成就感,如今每一次呼吸都觉得沉重。、
离开房间,究竟是怎么出来的,他已经全然忘记,只是门口守卫森严,原先的御医大夫全然不见了踪影,停住脚步,望着空落落的院落皱了皱眉,乔南立即解释:“十二位御医已经安全送回府中,那些民间请来的三十七名大夫已经命专人送回故地,只留下两名御医为王爷每日请平安脉,其余人等全部离开。”
安静的立在那,垂着的手紧紧地蜷成拳头,一字一顿的问:“你,们,都,活,的,不,耐,烦,了,吗!”
乔南从未见过上官惊鸿发这么大的火,腿都软了。
“所有御医大夫两个时辰内全部召回!或者——”上官惊鸿薄唇一抿,眼神暗的吓人:“全部消失!”
“是!”乔南脚底抹油了似的跑出去堵人,妈呀,这回主子是真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