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前忙后。
他一直懒洋洋的躺在病床上,大刺刺的任我摆布着他俊挺的身子。
他扬臂,我急忙用洁白的毛巾,帮他清理手臂。
简单的清理完手臂,我再帮他一个扭扣、一个扭扣的解开他蓝色的病服,他结实、*、性感的胸肌暴露在空气里,我的小脸大火燎烧一样,涨得通红。
但是,他神情自若,一点也没有呈现难为情的神情,反而,唇角边侧的小小梨涡,挂着一昧调皮的讥诮。
【手,再抬高一点。】我叮嘱他。
他,非常不配合,慵懒、缓慢的反而用双手枕住自己的后脑,坏坏斜睨我、调恤的神情,非常象想要调皮捣乱的孩子。
他的身体状况不错,这段日子,他恢复得非常快,也非常好。
只是每次看到,他这样的神情,我的心房常常会一颤。
低头,继续逃避现实。
毛巾,一不小心,就擦到了他的腋下,他忍俊不禁,发笑,“丫头,痒死了!”
我急忙退开,没想到,被大掌一扯,重心不稳,重重跌入了他的怀里。
我慌张的急忙用手肋隔开他。
纱缦,别慌,辰伊哥哥只是“病”了……
我的头顶闷吟一声,我目光触及的地方,雪白的纱布已经有点染上红晕。
【痛不痛?会痛吗?】焦急中,我的眼圈已经点点泛红。
一定很痛吧?
我怎么总是笨手笨脚?!
好象想要故意加重我的愧疚一样,他故意燎燎牙,咧咧齿,“好痛!”夸张的重重*一声,大掌更加配合的拍额,深蹙的眉头,好象在承受多大的痛苦。
真的一点撞击就能痛到如此痛不欲生?
明知道他可能只是戏弄我,我却还是焦急的不停问,“痛、痛?”
细腰被大掌一下子搂紧,他唇角的梨涡陷的更深了,坏坏笑的样子迷人透了,“笨蛋,我在欺负你呢!”语气里,充满了促狭。
我苦笑,我又何尝不是知道这种可能?!
身子稍微挣扎了一下,不敢太用力,怕伤到他,当然,也脱离不了他的禁锢。
“我病了一场,你好象就开始对我很好了!你说,我是不是该继续找几个小病生生?”他的眉宇写满得意,“或者干脆病得再严重一些!”
【不许乱说话!】我急忙用小手捂住他的唇。
“我喜欢听你讲话,但不许发出‘铜锣’声!”他霸道的提出“超高”要求,既要我会“说”,还要说的“悦耳”。
“要、好好、养病。”顺从的对应他的要求,我尽力将一切做的最好,做到让他满意开怀为止。
果然,他很满意,“恩,我都听你的!好好养病!”在我的粉颊,他偷了一个吻,双手一用力,将我整个人圈入他的怀里。
他将下巴懒懒的搭在我纤细的脖间,一下又一下,将男性特有的气息,亲热的拂过我的脖间,见到我的耳朵如他所愿羞涩的通红,他才邪邪一笑,满意的更加圈紧我。
“刚才怎么去厨房去了这么久?”他语气带点散懒、不满的问。
我执意不假借他人之手,亲自照料他,他也乐得舒怀。
我不吱声。
事实上,我是被嬷嬷的女儿绊住了,她不断的苦求,规劝我离开他。
“如果你不离开,安拉是不会原谅你们的!”
“安拉不会祝福你们的……”
老实说,我真不太了解,她为什么总是一副欲言还休的样子,有什么话,不能摊开说吗?
为什么要以安拉的名义,说这么令人不安的话?
“那个女仆又说什么了?”他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忐忑,眸不满的危险微眯,“那天我就说了,不敬、‘妖言惑众’者,死罪一条!”
那天,就是他一醒过来,虽然虚弱但是气势汹涌的说出了这句话,吓得嬷嬷的女儿成功闭嘴。
【别这样!】我急忙摆手,不断恳求他。
“他”的脾气很不好,不知道从哪里知道那些内阁要员们曾经说过我是心机深重的女人,他居然一怒之下,着手收回了好几名内阁要员的实权,杀鸡敬猴之举,确实能吓坏人。
此后,形式居然严重一面倒,很多人人自危的皇族们,居然都纷纷向我讨好,各种名牌宝石、世界顶级奢侈衣物都源源不断的送入皇宫,只为一个目地,让我在他面前多美言几句。
【拜托,不要!】
见我求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终于沉默,然后,唇角一扬,“都听你的!”
他的神情很自若,我以为一切都已经告一段落。
但是,
第二日。
星光未落,天空才微微泛白。
“陛下,老奴向您拜别。”寝宫外,传来一声低泣声。
我,从他的怀里醒来。
从那日,他醒过来以后,就不许我离开他片刻,更别提、也别想,想要不同床共枕。
如果我以他身上有伤,不便而疏离,必会迎起他的怒气。
听到门口的声响。
一下又一下,好象有人在重重磕头的声音。
我的眸,倏地,睁大。
是……嬷嬷的女儿的声音?
而他,也醒过来了。
眉头不悦的深蹙着。
显然,一大早就被人打扰,他相当不悦。
“谢陛下大恩大德,安排人送老奴归老还乡!”门外传来悲楚楚的声音。
什么归老还乡?!嬷嬷的女儿出生在皇宫,自小跟着母亲养在皇宫,又有什么乡好还啊?!
“老奴代替死去的王妃娘娘,誓死恳求陛下能早日清醒……”
门口的磕头声,越来越响,象是自残一样。
我颦眉,慌张的就想起床穿好衣服,好好去规劝她。
但是,他已经早我一步迈了出去。
房门一拉开、马上关上。
隐约、模糊的传来对话声。
“陛下,您不记得死去的娘娘了?娘娘的血,不能白流啊……”
还没说完,已经被酷冷的声音打断,“有一种鸟,叫鹦鹉,最喜欢多嘴多舌!今天,因为念及里面的女人,我仁慈,放这只鹦鹉一条生路,但是如果“它”继续不懂感恩,不知道‘闭嘴’的话,休怪我连“它”的鸟族也灭了!”
“……”
外面,寂静的可怕。
“鹦鹉”,真的闭嘴了?
他酷冷的转身推门而入,只是,门关上的时候,他冷冷的附加了一句,“记住!如果‘秘密’从你的嘴里传出去,和你有关的所有血亲,即使‘旁系’没有一个人,不会被牵连!”
忍不住,冷冷的一个颤抖。
那是,我。
我无法想象,外面原本一心规劝的女仆,此时的神情。
一定,面如灰土吧。
因为,连我都觉的真的,好可怕。
是一个什么秘密?能让他发出这样的警告?
更可怕的是,还有那么明白的一个事实。
他,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