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涛此刻穿着米色的羊毛衫西裤、双手抱头躺在冯秀秀家的客房里,心里同样在担心着荷花即将远行去国外演出,想着荷花一去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担心荷花在外面被人欺负,担心那个江成对她设圈套陷阱,但心荷花在国外吃不惯食物,担心着心上人所有的事情。、、。、、
文涛正想着,听见门铃响了起来,他知道妈妈睡着了,于是急忙起身来开门,见好久不见的丧门星——冯秀秀穿着一身火红的羊毛衫连衣裙、拎着红色的皮包站在大门口。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好后天我去接你的吗?”文涛没有想到冯秀秀会突然回家。
冯秀秀瞪着于文涛生气地推开他走进屋里,文涛关上大门。
冯秀秀扔下皮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冲文涛喊着:“我还没吃晚饭呢,去给我做一碗牛肉面来。”
文涛最讨厌冯秀秀那死不悔改居高临下的大小姐脾气了,他生气地冲她喊道:“对不起,我不是你的佣人,而且家里也没有肉牛,饿了自己去做一碗鸡蛋面好了。”
“我不想吃鸡蛋,在医院里天天吃鸡蛋,我都吃得吐了,也没人去为我买点好吃的,你在家里也不去看我,人家都以为我家里人都死光了呢。”冯秀秀生气怨恨地说道。
文涛不想跟冯秀秀多废话,转身想回自己的房里,冯秀秀过来一把抓住他喊道:“想跑啊?为什么一直不去看我?”
“我要处理公司的所有事情,哪有时间天天去看你。”
“哼,公司,公司,要是白荷花在那里的话,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你会时时刻刻都守在她身边的。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婆啊,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不管了呢?让我呆在那个鬼地方活受罪。”
“你想死的话可以走的,没有人非要你呆在那里啊,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自找的,我没把你送进看守所就已经不错了。”文涛说完挥开冯秀秀的手臂想走。
“秀秀回来了?”王金凤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上披着薄棉袄。
文涛站住回头喊着:“妈,她回来了,您赶紧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服我们回家去。”
“你什么意思啊?”冯秀秀一听急忙问他。
“意思就是你回家的日子,就是我们分开的日子,我跟我妈回家去住,从今以后不再服侍你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了,我妈也不是你的佣人,以后不会再天天给你洗衣服做饭,省得你嫌弃这不好那不是,以后你自己做吧,不伺候你了。妈,您还站着干什么?快去收拾啊。”
冯秀秀被于文涛说得张着嘴愣看着他,辨别着话的真假。
王金凤见冯秀秀愣在那里,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几个月不见她是瘦了不少,脸色苍白消瘦,在大红衣服的衬托下,血红的嘴唇,显得跟鬼脸似得难看。
王金凤摇摇头看向儿子,虽然她跟儿子早就商量好的,冯秀秀回来他们就搬走,可是此刻看着孤苦无依的冯秀秀,她有些于心不忍了,征询儿子道:“文涛啊,要不我们明天再走吧,秀秀刚回来,我去给她做点吃的。”
王金凤说着向厨房里走去。文涛本来想着冯秀秀坐车劳累,妈妈心疼她做就做吧,没想到冯秀秀突然发疯地冲他们喊了起来:“你们不准走,我们家是那么随随便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哦,把我们家钱和公司都骗走了,现在不想呆了,想溜是吧,没门。”
涛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然后说道:“冯秀秀,我劝你说话好听点,不要这么横,公司和钱不是我骗走的,是你爸心甘情愿送给我的,也可以说,是我的名誉和爱人换来的,你心里明白的很。”
“我不明白,我爸爸为什么送你公司?为什么不送给别人啊?偏偏就送给你呢?你又对我爸承若了什么?现在我爸死了还不到一年呢,你就想抛弃我,拿着我们冯家所有的财产逃跑了吗?”
“秀秀你不要喊了。”王金凤着急地喊了一句,好不容易过了几个月的清净日子,冯秀秀刚一回来,家里立刻就爆发战争了。
冯秀秀理都不理她,继续冲文涛指手画脚地喊道:“你还跟我说什么名誉,什么爱人换来的,你的名誉怎么那么值钱哪?什么狗屁爱人啊?她白荷花是看不上你了,她爱上孙宏伟就把你给甩了,你不要在这里唬弄我卖弄委屈行不行?我冯秀秀不是傻瓜,不是你说什么我都……。”
“你给我住嘴。妈,您不要可怜这种人,赶紧回房收拾走人。”
“怎么?恼羞成怒了是吧?想让我说话好听点是吧?那你也做点让我高兴的事情啊,想我跟狗一样地向你于文涛乞讨,那是做梦,只有狗向主人摇头摆尾乞讨的,没见过主人向狗乞讨的道理?”
文涛再也不想理睬这个疯女人了,他转身向自己的房里走去——
冯秀秀转头见王金凤也回房间去了,她心里害怕了,她在医院里这些天的郁闷憋屈是发泄了个痛快,可是她只是想发泄一下而已,并不想让文涛走啊!
刚刚回来看见文涛的那一刹那,她很想扑进丈夫的怀里哭诉一下她这几个月的孤独和难熬的日子,可是她这个高人一等的大小姐脾气就是做不出来,心里憋着一口气想着发泄完了再向丈夫撒娇求欢呢,谁知道文涛说她回来的日子就是他们分开的日子,这让她如火上浇油,一下子疯狂了。
“不,我不想分开,我不想离婚。”
冯秀秀猛地向房间里跑去,她一下子跑到自己房里,见文涛不在里面,连忙又跑进客房里,见文涛拿着简单的几件衣服已经放进皮箱里了,正在拉拉链。冯秀秀冲进去拉住文涛的皮箱喊道:“我不让你走,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永远都不会。”
“这件事情由不得你,我已经受够你了,就在你拿着眼镜蛇想咬死果果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忍受不了你啦,我不能跟毒蛇一样的女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走开。”
于文涛说着粗鲁地推开了冯秀秀,拿着西服穿上,然后拿起皮箱向外面客厅走来。
冯秀秀一路喊叫着跟了出来:“于文涛,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我冯秀秀坚决不离婚,你就是离开这里我也不会跟你离婚的,你别想拿着我们冯就的财产去跟别的女人享受,你想都别想……”
文涛来到客厅,见妈妈还没有出来,放下手中的皮箱道:“你以为不想跟我离婚我就离不了了吗?你可以去看看婚姻法上的明文规定是怎么写的?然后再来跟我说话,这婚我是离定了。”
冯秀秀听了文涛的话愣神了一下,心里想着:看样子婚姻法让他有空子好钻了,不然他不会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这些的,那我该怎么办?离开他了我的生活费都没有了呀。怎么办?冯秀秀忽然想到了荷花,她冷笑道:“于文涛,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不然我就在网上告诉所有的人,白荷花的儿子是个私生子,那样一来的话,白荷花的名声就更大了,哈哈哈……哈哈哈……”
冯秀秀以为自己想到了一个阻拦文涛跟她离婚的绝妙办法,她知道丈夫是最在乎白荷花的了,听了她的话,肯定会退让,所以她得意地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冯秀秀笑声还没停下,突然看见于文涛仰天狂笑起来,她陡然收住,不解地看着于文涛问道:“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帮我做了一件好事情啊,我巴不得你这样做呢,这样孙宏伟就会脸面扫尽,荷花就会带着果果主动回到我的身边来的,孙宏伟可能一气之下把你给灭了,我也就用不着跟你离婚了,你说,这样的好事情我能不高兴吗?”
冯秀秀仔细认真地审视着于文涛的脸,想着他刚才的每一句话,试图从中找出一点破绽,可是在于文涛的脸上,她没有看到一丁点她所希望的那样,难道他隐藏的深?不可能啊?再试他一试。此刻冯秀秀早已将咕噜噜叫唤的肚子抛到一边去了。
“你撒谎,这样一来白荷花的名誉立刻在那些**丝眼中就一钱不值了,你那么爱她不会不为她考虑吧?还有孙宏伟也不可能轻易地把白荷花让给你的。”
“我正因为太爱她,所以我才希望她离开娱乐圈,我不想她当什么歌星,我也不希望她成什么名腕,那样她就会离我越来越远,我想看看她都很难了。”
于文涛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洋溢着一种悲哀的表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现在有的是钱,我只想跟我喜欢的女人,我们的孩子,一家人能天天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如果你这样做,我真的很高兴,这样孙宏伟也不会恨我,我就怕你敢说不敢做,怕孙宏伟气愤至极把你这条小命给灭了,或者把你送进监狱里……”
于文涛嘴上这么说,心里在七上八下,他希望自己的表演和说辞能骗过眼前的这个疯女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阻止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女人。
这是一个心里的较量,就看他们谁的演技高了,冯秀秀还是没有看出文涛的任何破绽,她在心里仔细地咀嚼着文涛刚才的话,觉得是有些道理。
这时文涛妈拿着大包出来了,文涛赶紧过来接过妈妈手中的大包,然后一手拖着皮箱,一手拎着妈妈的大包向门口走去——
“秀秀,那我们走了,以后你自己好好过日子吧。”王金凤说完也向门口走去——
“不,不要走,文涛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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