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把炮门抵在米哈伊尔的太阳穴上,周围的舰娘都把炮口对准了另外一人,响。
这是,一树才想起来,1970年,就是在这里附近的卡拉姆吉纳岛被当作了靶舰轰沉。不管响平时再怎么冷静,这份记忆总会对她造成影响。
这时的响突然被十几门大口径主炮指着,就像几十年前那次一样,面对着黑压压的炮口,自己又手无寸铁,响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卡拉姆吉纳。
响露出平时没有的惊恐的表情,双手抱在胸前,右腿颤颤巍巍地向后挪了一步后,整个人便僵住了,就像被抹了蜡一样,关节无法转动,就像几十年前那样手无缚鸡之力,对方只要稍稍动用一点灵力自己就会归于尘土。
“响,没事的,我在这里。”看见陷入回忆之中的响,一树尽量用和在镇守府时一样的语气来安慰她,让她从悲惨的记忆里脱身。
“Не_говори,японцы!(闭嘴,日本人!)”听见一树在小声地和响说着什么的俄罗斯秘书舰立即喊到。
“не_грубость,один。(休得无礼,一号;一号指‘中央计划一号舰’)”被炮管抵住脑袋的米哈伊尔用训斥的口气说到,整个人镇定地就像抵住他脑袋的火炮不存在一样,随后便命令到,“Все,Опусти_пистолет.(都把枪放下。)”
“Прости,префект。(抱歉,提督。)”听到米哈伊尔的训斥,其他所有的舰娘都跟着一号调整了火炮的角度,不再对着日本来的三人,带着不甘心的敬了一个礼。
同时,架着wo酱的那两个舰娘也放开了wo酱,摆脱束缚的wo酱朝着一树跑了过去,扑在他身上。
“提督,对不起,都是wo不好wo。”wo酱把头伏在一树胸口抽泣着,她没想到她这次的任性差点让她们4人都回不了镇守府。
“wo酱不哭,不哭,我们不是都没事吗。”一树抚摸着wo酱的头安抚着她,同时也希望wo酱以后不再如此任性,“金刚,过来吧,没事了。”
听到一树喊自己,金刚放下了单装炮,拉着还处于失魂落魄状态的响走到一树这边。
“米哈伊尔中将,感谢您的宽恕。恕我直言,不知阁下召我们到贵府来是有何事。”一树抱着还在哭泣的wo酱,拉着金刚的手,金刚又抱着响,四人就这样站在十几个俄罗斯战舰的包围圈中。
“不必慌张,南田一树提督……”米哈伊尔还没说完这句话,被锁着的
“这次我找你来的确是和你抱着的女孩有关系,但是我并不会伤害你们。”米哈伊尔还是那一幅恒古不变的表情,让人很难琢磨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一树也不敢贸然相信他,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米哈伊尔走到刚才来时的那个升降台上,对着四人说:“如果南田一树提督不相信鄙人的话,那就还请上去说吧。”
回到镇守府的提督室里,米哈伊尔倒上了一杯伏特加,坐在提督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响可以看见文件袋上写的是“机密文件”,拆开文件袋后拿出一叠密密麻麻写着俄语的文件。
米哈伊尔把文件递给计划一号舰后,作为秘书舰的计划一号舰就把文件递给了一树,一树看了看,发现全是俄文以后就把文件递给了自己的秘书舰——响。
响这时算是冷静下来了,没有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记忆当中。
响拿着文件大致浏览了一下,把文件的大致告诉了一树。
“这份文件主要写的是对戦艦ル級的观察及研究日记。”
“正如那个小女孩说的一样,这是一份研究日记。”米哈伊尔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走到响身前,“можете_дать_мне_это?(可以把它给我吗?)”
响把那份文件递给了米哈伊尔。
“Спасибо.(谢谢。)”米哈伊尔拿着文件走回提督桌坐下,喝了一大口伏特加。
“三年前,我的远征队在太平洋北部海域遭遇了战舰栖姬,把她带回来让那些科学家研究了以后,我就对他们深海棲舰产生了兴趣。然后我就开始捕获深海驱逐舰,轻巡洋舰和运输舰,然后在两个月前,我们捕获了戦艦ル級,也就是刚才那个……”
第一天,她稍有反抗,不肯吃东西,但是屈于没有舰装,无法挣脱束缚。
第二天,她不肯吃东西,动静越来越小,只是时不时的回去碰一下房间里的一池海水。
第三天,基本就是蹲在墙角,很少移动
第四天,基本上就躺在了地上,只有呼吸产生的胸口上下起伏让人不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第五天,皮肤开始龟裂,脱落,出现了脱水现象。
第六天,皮肤脱落50%,不过两天她就会因为脱水死去。
第七天,她终于重新接触了海水,皮肤龟裂开始恢复。
第八天,她吃了一点放在门口的饭菜。
第九天,皮肤基本恢复,基本吃掉了饭菜。
第十天,打开了房间的大门,但她并没有出来。
第十一天,她从房间里出来了,在底下船坞里面走动。
第十二天,她跟着一些舰娘从升降台(另外一部)来到了镇守府里,但是没过多久就回去了。
第十三天,她更加频繁地出入镇守府。
第十四天,开始和人说话,第一个说话的舰娘是25计划装甲空母一号舰。
第十五天,参观了空母的训练场。
第十六天,参观了战舰的训练场,并参与了训练。
第十七天,参加了镇守府的周边巡逻。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戦艦ル級逐渐融入了镇守府。
但是在第三十五天,也就是五月十四日的晚上,变故发生了。
戦艦ル級突然暴走,造成镇守府发生火灾,五名舰娘中破,数十个舰娘小破。同时,深海驱逐舰,轻巡洋舰和运输舰也出现了暴走现象,但是在第二天便恢复,唯有戦艦ル級会时不时地暴走。
一树听到这个日期,第一个反应就是wo酱来的前两天,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但是一树在这两件事里找不到任何的关联。
“这件事情后,据司令部的消息称,各地的深海棲舰都出现了为期五天的暴走现象,所以我很好奇你的空母ヲ級有没有受到影响?”听着米哈伊尔的话,一树越听越玄乎,wo酱来了以后,深海棲舰出现了暴走,同时wo酱没有被影响,一树不禁觉得wo酱还有未知的秘密。
“没有,拆下舰装的wo酱并没有出现暴走现象。”一树如实地说到,事实也就是这样,五月十六日至五月十九日其间wo酱一直很听话,教她说话的一树是最了解不过了。
“你的意思是说在装备了舰装的时候发生了暴走现象?”米哈伊尔的语气难得的有了一些变化,透露出比较感兴趣的意思。
“与其说是暴走不如说是被她的舰装控制了,她的舰装自行找到了她,然后控制了她。”一树的话引发了米哈伊尔的沉思,米哈伊尔当提督几年,亲眼见证了深海棲舰又单纯的进攻到有阵型,分工,直到现在有了战术,但是听说有自主意识的舰装还是第一次。
“你真是给我带来了一个大惊喜啊,南田一树提督。”沉默了一会儿的米哈伊尔开口说到,“既然这样,就在这里用餐过后再离开吧,现在差不多也是中午了。”
在用餐的过程中,一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闪瞎眼的土豪。
深红色绸缎和水晶灯具装饰的华丽餐厅,铜制雕花的壁橱更增添了高贵的气氛,大理石桌面乌木雕花的桌子上摆满了世界名菜,名贵的红酒,还有上等的雪茄。
看来这位提督是在工作时不受世俗干扰,平时也是很奢华的。
用餐过后,一树四人再次乘上了飞机,往函馆飞去。
一树现在也不担心春月会有什么问题了,这个看似冷酷的提督,貌似并不是一个没有情感的钢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