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小偷颤声哀求道。
墨江大喜,刚要回答就见夜青冷冷笑道“现在想说?晚了!等过了这半个时辰再说,你也好好想想,要怎么说?”墨江咽咽口水,夜青的声音寒冷的像冬日一般。脑海中也突然想起来夜青真实的身份。
这时只见夜青转头对着木言初笑笑,身上的寒意瞬间消退,木言初对着他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小偷身上的疼痛终于减轻了,墨江上前道“现在我们能好好聊聊了?告诉我们你来王府的目的?”
“我---我也是受人之托,有个黑衣人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来查看王府有什么异常?”
“什么异常?”墨江继续问。
“我也不知,他就说让我把看到的都告诉他。我本想着,就跑一趟,随便看见点什么就告诉他。”小偷鼻涕眼泪留了一脸,看起来分外狼狈。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大人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墨江看了看木言初,木言初也有些难办。放了他,难免他没有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不放,这个人就是个棋子,也算是无辜之人,要杀了实在是难以下手。
“送去军营。”木言初突然道“他要是有能力,说不定还能出人头地,总比一直做贼好。”
“也好,王爷虽然多年不在军中,但是送个人去还是没问题的。”墨江点头,拎着小偷就要离开。小偷挣脱墨江的手,趴在地上不肯走“大人,大人把解药给小的吧,小的还不想死。”
墨江为难的看着夜青,夜青走上前冷笑“这样吧,我也难分辨你说的是真是假,我给你半颗解药,一年后来我这里拿后半颗,你要是不来---”
他从身上掏出一粒药丸,掰开一半递给了墨江。
墨江带着哭喊着的小偷离开了,夜青疑惑的看着木言初。“木姑娘,你说他说的会是真的么?”
“应该是真的,他应该只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知道的有限,现在留着他一条命先。找人看着他,说不定能知道点什么。”木言初道。
“墨江会找人看着他的。”夜青笑笑。
润王醒后木言初把这件事告诉了润王,润王点点头。“就让他现在西山的军营待上一段时间吧!”
木言初对朝中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西山的军营是用来做什么的。她拿着熬好的药给润王敷上,而后道“王爷最近还疼的厉害么?”
“不会,比起之前的缓解了许多。”润王摇头。
“这样看来王爷断了的筋脉应该已经恢复了许多,体内的毒也清除了十之八九。比我预想的要快。”木言初很高兴。她给润王号脉,忍不住点头。“确实已经好了很多,再过上一个月,王爷的双腿应该就有知觉了,到时候可以在别人的搀扶下行走几步。这样下去王府的武功说不定也会恢复如初。”
润王心中也是颇为高兴,只是面上依然是波澜不惊的微笑。
他最近能感觉到腿根有些酥麻,自从受伤之后,他腿部就再也没有任何感觉。这个发现让他惊喜万分。只要能动,就算是千刀万剐钻心之痛他都可以承受。
木言初开始施针,这次是润王的腿部,她施针的时候留心数了数,一共是第一百零一根针的时候,润王叫停。
她看着润王,神色有些犹豫,润王抬起头,每次他喊停之后木言初就会立刻拔针,这次怎么的等了这么久。“王爷,吴伯从扬州带回来的药是用来逼出王爷体内最后的毒性的,还有打通筋脉的奇效。可是---”
“可是什么?“虽然不喜那些虫子,但是润王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拒绝木言初的药。
“会很痛,比起王爷之前所承受的,还要百倍。”润王体内的毒实在是脱的太久了,想彻底根除除非是换血洗髓,木言初只是用药,在润王的血脉中找出残留的毒素,就等于在很多药中把那一点点的药性熬出来。
“无妨,你用药就是了。”润王笑笑,“本王不是那种受不了苦的人,就算不能学习关圣人刮骨疗伤,也不会因此止步,大不了疼晕过去了就是。”
“好!”木言初点头。并没有拔针,而是转身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一碗黑色的汤药。汤药漆黑,如同墨色一般。
只是这汤药没有任何的异味。
“这药不苦。”木言初放下汤药,吴伯也敲门走了进来,对着润王行礼。“王爷,我需要吴伯点了你的穴道,你不能动。”
润王点点头,他心中对木言初还有所保留,但是对吴伯还是非常信任的。木言初将药递给润王,润王接起来饮下。这药虽然难看了点,但是却并不难喝,反而有股甜甜的味道。只是想到是那些虫子做的,再好的味道润王也觉得有些恶心。
喝了药,木言初扶着他躺下,随后对吴伯点头。吴伯走上前,快速的点了润王身上的几处穴位。润王只觉得身体不能动弹,而后慢慢的,一阵热气从腹中升起。
这种感觉虽然不好受,但是也不是很痛,润王看着木言初,木言初摇头。随后润王只觉得腹部的气流越来越多,越积越多,整个腹部都鼓了起来。
他皱眉,这个时候虽然疼痛,只是还可以忍受。
木言初显然有些紧张,她随时都注意润王的脸色,她可是见过以前有一名江湖人士差一点因为忍受不了这药而要举剑自杀,后来还是被她师尊拦住了。那名江湖人士在江湖中颇有名气,武功也是一流。
突然,腹中的气流在瞬间消失,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润王正在惊愕,就突然觉得无数的虫子从后背敷药的地方钻进身体内。这次他觉得这些虫子比所有的时候都要多。
而后也说不上是哪里开始痛,这种痛就像是浑身的骨头都被碾碎了一般,又像是所有的骨肉都分离开来。而且这种碾碎分离的疼痛是不停的循环,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