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的位置自然是在首位,之后依次是杨妃,德妃等有品级的嫔妃。皇子中左侧下属第一个位置是安王与安王妃,而后是润王和木言初,右侧是宁王,下侧是八皇子卫恽。还有几名年纪较小的皇子。
之后是一些皇室宗亲,坐满了大半个紫宸殿。
皇后落座,她的心情显然不错,和德妃等一众嫔妃谈笑风生。后宫中皇后和杨妃一向是分庭抗礼,不过皇后娘家势大,又是两代功臣,皇后又是镇得住的人,杨妃比起她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不过此时杨妃倒也没闲着,和几名嫔妃也是聊的开怀。大家似乎都有意识的忽略了润王,毕竟这件事之后皇上对宁王等人也是非常不满,这个时候宁王和杨妃也不会有意在人前落下话柄。而皇后一系的人知道润王的脾气,自然也不敢说什么,润王和木言初道乐的清净。
木言初偷偷看着这些伸出大景朝最中心的人物,暗暗记下他们的长相。她注意到了安王妃,当朝太傅的女儿,如此一看果然是个绝色美女,完全不在木言琳之下。安王正和她低声说着什么。见所有人都有意识的忽略他们,木言初倒是松口气,突然眼前出现一旁腰果。
“饿了吧,吃点东西!”润王轻声道。木言初只觉得脸一红,刚想说什么就听殿外有人喊道“皇上驾到。”
所有人都纷纷起身走到自己的桌前跪下拜见,木言初也不例外,等到所有人都跪下坐在轮椅上的润王就分外明显。景帝几个大步走了进来,趁着大家还未全部跪下,笑道“都是自家人不比多礼,起来吧!”
木言初松口气,这样也免了润王的尴尬。景帝走上前,看着润王片刻,随后道“恪儿瘦了许多。”自己的儿子,他怎么会不心疼,可是他不单单是父亲,还是皇帝,有些时候反而会束手。润王的事他也知道,可是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
见到皇帝眼中的歉意,润王拱手低声道“儿臣不孝,让父皇惦记。”开始的时候他是有些恨景帝,可是时间久了他也想明白了,这个至尊之位就是这样,它能带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也会收回你本人的所有的性格。坐上了这个位置,就自己就永远不能做自己,除非想做一个昏君。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景帝点头,走上前坐在皇后身边,皇后给他到了酒,笑道“本宫看恪儿也是瘦了一些,不过精神却还不错。”
“嗯,确实还不错。”景帝笑道。
众人回到座位上,皇帝举杯“今日中秋家宴,朕和各位不谈国事,只讲风月。朕先饮了此杯,众卿随意。”
“谢皇上。”众人举杯。木言初也跟着举杯,随后宫女开始布菜,歌舞也随之开始。木言初看了看时辰,两个人出来已经有一个时辰了,按照这个局面,两个时辰内应该是回不去的。
“别想了,先吃东西。”润王低声道。
木言初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面前的蜜汁莲藕。“好好吃。”她忍不住感慨。“皇宫里的厨子果然比王府的要好的多。”
“喜欢就多吃点。”润王一向是不喜欢这种晚宴的,吃饭就是吃饭,看什么舞蹈。比起看舞蹈他更喜欢比武。而且虽然菜色不错,可是每次都很难吃饱。
这也是在军中留下的脾气,他一向是以实用为主,这些享受之事能免责免。
木言初吃的很专心,用餐的礼仪依然周全,只是吃东西的速度加快了不少。润王看着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松鼠。
“你尝尝这个,烤的恰到好处。”木言初给他夹了一块烤鸡胸肉,看起来金黄香脆,分外可口。等收了筷子,木言初才想起两个人在外面应该表现的不要过于亲密,毕竟传言中她们感情不好。刚才他们交流也都是小声讲话。
刚想说润王不要吃,就见润王夹起放进嘴中。而后低声道“无妨,太过于疏远也不妥,毕竟你是我王妃。”
“哦!”木言初红着脸低下头,虽然是无心之举,但是润王这句你是我王妃还是让她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她摸摸自己的脉搏,奇怪了,为什么她的脉搏跳的这么快?
“怎么不吃了?”润王疑惑。木言初低着头,把盘子里的菜往嘴里送。
他们这些举动不过是细微的,没有任何人看到,唯一留意的就是皇后了,她对木言初一直都是由怨言的,或者说对木家有怨言的,而且她听说润王和木言初感情不和,那个时候她想的是木言初毕竟是下乡住了十年,山野鄙人,润王自然不会喜欢她。
只是这次润王同意出席,让皇后对木言初的恨意稍稍减轻了些。如今看来两个人相处,似乎完全不是外界传言那般,润王是她儿子,她当然知道润王是什么样的人,看得出来,润王对木言初还是不错的。在木言初面前润王也轻松了许多。
这个认知让皇后对木言初的敌意少了很多,毕竟如今让润王高兴才算是最重要的。同样的,对木家的恨意也轻了一些。
一阵歌舞过后,突然一个宗室提议,“皇上,歌舞都看过了,今日既然是家宴,在坐也有京中有名的才子佳人,不如就表演一个节目,也让我们开开眼。”
景帝放下酒杯,笑道“如此也好,既然这样朕也不会小气,就拿这个玉佩作为彩头。皇叔既然提议,也不可以小气。”
说话的人是皇帝的七皇叔,霄王。霄王多年都不理朝政,只有中秋和除夕的时候才会进宫。
木言初完全没有注意其他,而是注意道皇帝手中的玉佩。润王身上有块菩提玉,是有名的宝物。而皇帝拿出来的比起菩提玉还要贵重,竟然是传言中的至宝---灵脂白玉。
这玉没有什么药用的价值,可是和菩提玉一起的时候,却可以发挥大大的效用。木言初只是一瞬间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生怕被人看出。
这个时候,宗室中一名宫装女子起身,“臣女愿为皇上献上一曲。”
“是云烟郡主。”润王那个低声道,他看着云烟郡主的目光,只怕是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他不出王府,也知道云烟郡主对安王一往情深。
木言初看着郡主,郡主手中抱着古琴,似乎是有备而来。宫女上前摆好琴台,郡主施施然坐下,玉指纤纤,古琴发出清明的琴音。
郡主的琴音自然是不错的,不过木言初听惯了黎羽落的笛声,也不觉得有多动听。
一曲终了,众人称赞。云烟郡主目光看向安王,发现安王并未多加留意,神色有些黯然。抱着古琴回到座位上。“落花有意,这郡主也是大美人,安王竟然不动心。”
润王无奈,木言初虽然精明,但是对皇宫还是知道的太少了。“你还有心留意这些,你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艺?”
木言初呆愣?怎么?她还要上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