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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美人(1 / 1)

()依莎贝娜正在自己的卧房里,有两名侍女服侍着她穿上早就为今晚的舞会而特别裁制的衣裳。翡翠和金色的低胸连身长裙,以及缀有珠宝的同色发网,金色和绿色的羽毛会点缀她金红色的秀发。打量着镜中美艳无方的身影,依莎贝娜相信自己一定能又一次成为今晚的舞会之花。

她注视着侍女在她的发网别上绿色的蝴蝶结,心中充满了期待。因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神佑节,因丁堡的的所有人在入夜之后都将会聚集在光明神庙的大广场上,参加这一年间最盛大的舞会。身为德彪西侯爵遗孀的她,将会在专为贵族而设的高台之上,尽情的炫耀着她的魅力,她似乎已经看到所有的男人都已经为她的出现而痴狂的场面,嘴角不禁微微的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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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因丁堡的人们从四周纷纷涌向广场,以拉也在人流里。告别了盖力尔和洁西卡以后,以拉也离开了巴瓦里亚城,并于昨天来到了因丁堡,正好赶上这一年最热闹的盛会。

整个广场灯火通明,有如白昼,五光十色闪耀,因为高台上的淑女名绅都身穿闪亮的丝绸,缀有七彩的蝴蝶结和花边,耳际、手臂、酥胸及颈项上闪烁的珠宝在灯火的辉映下,呈现出华丽眩目的光芒。

以拉相信这广场上有许多人都不是来庆祝盛会,而是专程来看贵族欢乐的眩目景观。因为以拉留意到有许多人,虽然也在欢歌,虽然也在起舞,但目光却总是长时间的停留在那高台之上。

突然间,人群因为一个女人在高台上的出现而发出潮水般的呼声。身边的男人都在赞美她的美貌无双,女人的眼里则尽是不屑与嫉羡。以拉朝高台望去,看到了那个女人。她站在高台上,虽然离他很远,但又似乎就近在他的眼前。美目流转,顾盼生辉,难怪旁边的人都说她是全以利沙王国美得最令人屏息的女人,确实如此啊,以拉也实在是想象不出,这世界上还会有别的任何女人,会有可能拥有这般的美貌!

依莎贝娜如穿花蝴蝶般的在与舞的人群里穿梭,无论对舞的是谁,她都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她在尽情的享受着人们的注视。这样的场景,虽然她已经是十分的熟悉,但每一次重新经历,都能使她感到既骄傲,又满足。唯一可惜的是,能让自己看得上眼的男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能令自己愿意长期保持关系的更是没有一个。自己仍是如此娇媚的花儿,但每次约会都得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什么时候才能遇上一个让自己真正倾心并愿意嫁给他的男人。

她心里很明白,现在的她虽然是集万千男人宠爱在一身,可是在许多人的嘴里,尤其是在女人的嘴里,她的名声是越来越差了,她可不希望有值得倾心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却被她的不名誉所吓跑的情形出现。

以拉已经从旁人的口中得知那个女人名叫依莎贝娜,是王国与诺塞尔帝国战争中的英雄德彪西侯爵的遗孀,艳名四播,是个贪婪风骚、人尽可夫的女人。但她的名声虽然是如此差劲,却还是有着无数男人愿意为她而疯狂,愿意娶她的人可以从因丁堡一直排到天的尽头。可也许是这个女人天生淫荡,所以只听说她和这个那个贵族发生过关系,但一直没有她要再嫁给哪个男人的传闻。

说实话,望着高台上的绝世容颜,以拉并不愿意相信这种民间传言。虽然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但他宁愿相信她是一个不在意世俗眼光,执意选择自己生活的高傲女子。不过他怎么想似乎都是没有意义的,她的生活和以拉根本就不会产生任何关系,以拉只不过一时惊异于她的过人美貌而已。以拉摇了摇头,转身打算离开这他并不适应的喧闹的广场。

正在这时候,以拉忽然发觉有一股熟悉的精神力紧紧的跟上了他,是艾尔文.摩斯公爵府的那个绝世高手——法罗尔圣骑士!虽然以拉看不到他,但以拉能肯定绝对是他没有错的。以拉心里不禁在暗暗叫苦,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盯上自己的,离开巴瓦里亚城都已经十多天了,而且他不是和老艾尔文到皇都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并且还把自己给找到了?

以拉考虑了一下,现在绝不能离开广场。

以拉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是因为法罗尔还没看到自己,他只是凭上次接触的印象来感应自己的魔法力场,这样只能找到大概的位置。他现在应该是在广场上的某个地方,能感应到以拉,但却和以拉没看到他一样,他也没看到以拉具体在哪里。而且现在人潮如海,法罗尔要把以拉给找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还有时间,还有机会。虽然十多天前在公爵府被人痛殴之后,以拉发觉自己的魔法力奇怪的比从前大了不少,但像这种圣骑士级别的高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和他面对的。只是,以拉该怎么离开呢?人群是终究会散开的啊。

不管以拉如何极力压制自己的魔法力场,但这股精神力却总是如影附身挥之不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最近都没穿魔法师袍,都是以普通平民的装束游历,所以看起来还不是那么显眼。以拉不敢停在原地不动,但又不敢四处乱走,生怕一个运气不好正巧给碰上的话那可就真是插翅难飞了,最后只好慢慢往广场中心的高台方向挤去,人越多,对以拉就越有利。他在人群中鬼鬼祟祟躲躲闪闪的,一些百姓几乎没以为他是想混水摸鱼的小偷,时常都会有鄙视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但小命要紧,以拉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好不容易挤到高台前,这里的人真是多得要命,看起来暂时是应该安全了的。可是一个刚刚没想到问题又出现了,到了这里,以拉已经是无路可走了。他总不能也上高台去吧,一上去的话,一身平民装束的他马上就会暴露在所有人眼前,法罗尔就算是头猪也能即刻逮到他。

“该死的创世神,你要还想让我继续在这大陆上游历的话,就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啊!”

可惜以拉的咒骂管理者似乎没有听到,因为以拉明显的感觉到法罗尔的精神力越来越强烈了,这证明他已经是在逐渐靠近自己,该怎么办呢?!

这时候,以拉又看到了那个能让日月都失去光辉的女人——依莎贝娜,她是那么的美丽动人,艳光四射,她身边的人比任何地方都要多。这时候,一个不是那么道德的主意浮现在以拉的脑海里。

依莎贝娜正在高台上翩翩起舞,今晚的感觉很不错,男人们还是那样的为自己而倾倒,女人们则是一如既往的向自己投来嫉妒的眼光。围着她舞蹈的人越多,她脸上的笑容就越迷人,在她的笑容面前,所有的花儿都失去了颜色。忽然间,居然有一支什么东西急速向自己射来!该死的,世界上还会有人舍得伤害自己吗?

就在依莎贝娜花容失色手足无措的时候,以拉偷偷发出的那支风箭已经从她香肩上擦掠而过,虽然没伤着她,但却把她的右肩带给弄断了,部分性感的紧身衬衣已露了出来。

还没惊叫出声,无数护花使者已经一拥而上把她团团围住,慰问的有之,真心保护的有之,凑热闹的有之,趁机占便宜的也有之,场面十分混乱。一直守候在高台之下的各贵族的随身护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职责所在,也都蜂拥而上。广场上的人群也因为这些护卫群的行动而开始骚乱起来。

虽然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导致了场面的混乱,但出于安全上的考虑,几乎所有贵族们都在护卫下缓缓的向广场左侧的马车停放处退去。以拉则夹杂在人群中顺势而离,他的目标也是马车停放处。他已经看到那边有好几辆银光闪闪的豪华马车,那就是他的目标,他必须通过那些马车离开,因为只有纯银或是跳到水里才能完全掩盖住他的魔法力场。只要离开这该死的法罗尔十公里以上,自己再刻意的把魔法力场降到最低,那么就能摆脱他。

这时候马车停放处已经快到了,可以拉已经远远的看到一股白芒正从广场另一边朝他所在的方向飞速赶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是法罗尔运功时所散发的斗气。好在还有人群挡在中间,不!该死的法罗尔!他居然飞了起来!而且方向一点儿也没有偏颇,正是以拉这里!他已经发现以拉了吗?

不过以拉也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儿狗屎运,法罗尔他要不是心急想逮着以拉而飞着过来的话,以他的速度,绝对是能在以拉到达马车停放处前和以拉来个面对面,那以拉就绝对是没有跑的了。可是他急啊,这一飞,所有贵族的护卫都以为他就是骚乱的罪魁祸首,是要来刺杀哪个贵族的,而且看起来还厉害得那么吓人。于是所有的攻击力都朝向他,当时那个场面真的是很壮观,风、火、水、土、光、暗各系魔法弹,还有各式各样的飞箭飞矛,竞相在空中飞舞。也亏得法罗尔是个名副其实的圣骑士,虽然被弄了个手忙脚乱的,但楞是没有任何攻击能命中他,但还是把他给拖住了。

以拉牢牢的把握住这个机会,毫不迟疑的趁乱跳上了一辆无人的纯银车厢的马车,在后座背下藏了起来。

这马车不知道是谁家的,可真是够豪华够宽敞的。以拉躺着的这个地方,应该是放行李的位置,但也铺着柔软的绒毯,躺着还真舒服。

不一会儿,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上来了一个人,接着马车便开动了。虽然以拉躲在后座背下看不到来人,但他肯定,上来的这个必然是个女人,因为车厢里已经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气。

这个女人应该住得比较远,马车已经行驶了好一阵子,但速度一点也没有减缓。这对以拉来说是件好事,离法罗尔越远,他就越安全。他明白法罗尔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盖力尔。但那小子是个剑士,没有像自己这样的魔法力场可供法罗尔追寻,除非他遇上什么事情大打出手,把他的斗气都散发开来,否则的话法罗尔还真不那么容易找他。以拉不希望被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死死咬住,但更不希望盖力尔和洁西卡他们俩在路上有什么危险。

“唉,真是头痛得很。”

想到这里,以拉不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料到马车上的女人警觉得很,不过是轻轻的叹气声,便即时被她发觉。

“谁?!是谁躲在后面?”

此时车夫可能听到了她的叫声,马车立即停了下来。

没办法,既然被人发现,以拉也只好出来了。当他把身子坐起,看到那个女人时,他不禁呆住了。居然这么巧,眼前的便是刚才广场上那颠倒众生的侯爵夫人——依莎贝娜!

依莎贝娜看到以拉,不知怎的也呆了一下,这时,外面已经在问:

“夫人,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啊?哦,没事,杰夫,是我看错了,继续上路吧。”

此时以拉心里觉得很是奇怪,这女人与他素昧平生,互不相识,为什么会这样呢?一般来说,女人,尤其还是贵族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应该会有点儿惊惶,赶紧命令外面的护卫把他拿下才对。但这个女人却没有那么做,这是为什么呢?

依莎贝娜一直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以拉,似乎在哪儿见过他一样。以拉的疑云越来越甚,脸上表示他没有敌意的微笑也逐渐僵硬起来,正想着要先开口,就听到了一连串的问题。

“你是谁?从哪儿来?为什么会躲在我的马车上?还有,说出你的名字。”

声音很低,明显是不想让外面听到。

以拉按捺住心下的疑团,也压低了声音回答她的问题。

“尊敬的德彪西夫人,我叫以拉,昨天才从巴瓦里亚城来到这里,是一个游历的魔法师。很抱歉未经过您的同意就上了您的马车,希望您能够原谅,因为有人在追我,我必须躲开他。请您相信我对您没有任何恶意,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我可以马上离开。但我还是希望您能答应让我再躲一阵子,因为追我的人太强大了,我离他越远越好。”

为表示自己的歉意,说完后,以拉还向她行了一个正式的魔法师礼。

“以拉?巴瓦里亚城?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

“是这样的,刚才在广场的时候,我已经见过您那优美的舞姿,而且您的魅力倾倒了在场的所有人,您的名字是我从旁人嘴里听来的。”

“哦?是吗?恐怕你听说的不仅仅只是我的名字吧?算了,爱乱嚼舌头的人满天下都是,我也不在乎。”

以拉不禁尴尬的笑了笑,隐隐约约的好象还听到她松了口气,但他却不知道原因,于是以拉便问她:

“尊敬的夫人,谢谢您的宽宏大量,我能请问您以前是在哪里见过我吗?”

以拉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依莎贝娜的身体明显的震动了一下,然后才强作镇定的回答: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见过你呢?我是一名贵族,候爵夫人,而你则是一个平民,虽然你是个魔法师,但请恕我说句无礼的话,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里的。就算是在哪儿遇上过,相信能被记住的也只能是我。对了,追你的是什么人,是那个会飞的人吗?他为什么要追你呢?”

“您说得没错,就是会飞的那个人,他是一名圣骑士,拥有极其强大的实力。而他希望能通过我找到另外一个人。”

“算了,这些事情我也没兴趣知道,不过我愿意帮助你,你不但可以继续留在我的马车上,而且我还允许你在我的城堡里躲上一段时间,我相信不会有人到我的家里来找你的,即使那是圣骑士。”

以拉是越来越糊涂了,这依莎贝娜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不但允许他这样一个陌生男子继续待在她的马车上,而且还愿意让他躲到她家里去。难道,难道她真的是如同传闻中的那样风骚和放荡吗?即使真的是这样,可像以拉这么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男人,怎么看也不会有什么地方是能让她看得上眼的啊?不过再怎么说,总应该会比让法罗尔给缠上要好吧?

马车终于停下了,依莎贝娜告诉以拉,她的城堡已经到了。以拉稍微估算了一下,觉得这距离好像还不太保险,于是便有了一点儿迟疑。

依莎贝娜察言观色的功夫一流,马上就问道:

“怎么了?那个什么圣骑士还能找得到你吗?”

以拉点了点头。

“那么,我能怎么帮助你呢?”

当以拉告诉她方法以后,她不禁笑了起来,

“我说呢,你怎么哪辆马车都不去偏偏就躲到我的车上,原来你只是看中了我的车厢啊,我还以为你是看上我了呢!”

依莎贝娜这略带挑逗性的话语,即时让以拉的心快速跳动了几下。虽然以拉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头小伙,而是二十四岁并且成过家的人,但面对如此尤物,又有哪个男人能不动心呢?依莎贝娜,应该比他大不了几岁吧?

“杰夫,你到老爷的书房去把那套白银盔甲拿到这儿来。”

依莎贝娜真是善解人意,以拉不禁向她投去感激目光并低声向她道谢。

“哟,我还以为你是个木头人呢,原来你也是能知道别人对你好的啊?不就是一付盔甲罢了,一个大美女陪你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和你说了那么多话,你倒反而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以拉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样的女人,所以只好又使出他的拿手绝技——沉默不语。

“看看,看看你,才夸你呢,又变回木头人了!”

“好了,我又不是那个追着要逮你的人,你这么拘束做什么?放轻松一点儿就好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正当以拉手足无措的时候,那个叫杰夫的办事效率相当高,已经在敲着车厢门报告说盔甲拿来了。依莎贝娜这才放过他,先进屋去了。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忙把那套白银盔甲穿起,而且还把面罩盖上这才下车。

下车一看,把以拉给吓了一跳,马车旁边满满的都是装备精良的武士。这女人不过是去参加个舞会,用得着带上一整支军队吗?以拉不禁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道,刚才在路上的时候,要是依莎贝娜认为他有恶意的话,那他今天是肯定要倒霉的了。但庆幸之余,他又想起了依莎贝娜初看到他时那怪怪的眼神,心里便又有些儿惴惴不安,那团疑云始终还是没有散去。

以拉平生头一回穿上盔甲,那感觉别提有多别扭,就像是有头大象压在背上一样,每走一步都难受得很。

好不容易走进城堡,一进门,便有个女侍把以拉带到了后花园,并告诉他依莎贝娜到密室取东西去了,让以拉在那里等着她。以拉摇摇晃晃的走到草地上,想要坐下,却发觉无论如何也坐不下去!这该死的盔甲!最后没办法,只好傻傻的站在那里。

夏天应该快到了吧,都已经是夜里了,怎么天气还是如此闷热?

过了一会儿,依莎贝娜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水蓝色的东西。她直接走到以拉面前,带着笑容把那东西放在他的手上。以拉这才看清,那是一件不知是用什么质料做成的长袍。这长袍看起来簇新簇新的,闪着怪异的蓝而亮的光泽。他从来没见过这样怪异而又漂亮的衣服,相信只有亲眼看过衣服灵魂感受过长袍本质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长袍,而且衣料上面还有极其强烈的水元素波动。

“盔甲太笨重了,你把这件长袍给换上,以前听我母亲说过,这件长袍曾被几百年前的一个圣魔导士加载过强烈的水系魔法,你只要穿上它,相信就能完全掩盖住你的魔法力场。那边有个池塘,你可以到那水里面去换上。”

终于可以从这该死的盔甲中挣脱,以拉高兴得快步往池塘走去。不过他穿盔甲走路的姿态实在不是那么优美,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依莎贝娜那毫无淑女风范的大笑声。虽然没有回头,但以拉已经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她那花枝乱颤的动人与美丽。

刚没入水中,手中的长袍便散发出柔和而强烈的光芒,以拉心里赞叹着它的美丽,一边迅速的把盔甲脱下。说来也是奇怪,这件长袍似乎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他刚穿上身,它便随着以拉的身材自动调整了大小,变得正好合身。而且穿上以后,四周的水元素也异常的愉跃。没错,是愉悦。他已能清晰的感受到身边周围水元素的感情,它们在欢迎自己,也在试图融入自己。

好一阵子,以拉才舍得从水里出来。刚上岸,就听到依莎贝娜在惊呼:

“刚才那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下水没多久,整个池塘便都沸腾起来,还有着耀眼的蓝光。而且,这件长袍,好象和刚才有了什么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我又说不出来,总之就是不同了。奇怪,这件长袍以前我也试穿过,都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形。”

以拉也说不出个以然来,他只是很明显的感受到即使现在不是在水里,但他全身上下都有无数的水元素在围绕着。

“不过,你穿起来感觉比刚才帅多了,我喜欢你这个样子。走,我们吃点儿东西去,跳了一个晚上的舞,我都快饿坏了。”

说着依莎贝娜便很自然的挽着以拉的手臂向屋内走去。

在边吃边聊的过程中,以拉这才知道依莎贝娜竟然比自己还要小上一岁,真把他给吓了一跳,原本他还以为她要比自己大上几岁呢。

不过期间虽然是谈笑风生,但以拉的心里始终还是有点儿怪怪的,总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不是那么正常,总是旁敲侧击的反复询问他来自何处啊是干什么的啊这类自己早已经告诉过她的事情,而且还非常有兴趣的打听他的童年。

吃完东西过后,她倒没向以拉提出什么要求,只是客客气气的和他道了晚安,就安排女侍带他到客房休息了,这既让他松了口气,却又似乎觉得有些儿失望。

********

已经是半夜了,依莎贝娜躺在柔软的床上,无论如何都是睡不着。她想起小的时候,每当父亲不在家,母亲便总是会悄悄的捧着一幅不认识的男人的画像发呆。那幅画像她也看到过,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而且看装束还是个平民。她曾无数次的看到过母亲对着画像时痴痴的表情,忧郁的目光,直到她长大以后才慢慢明白那是爱意,而且还是永远失去了的爱意。

她也曾多次问过母亲,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可是母亲每次都装糊涂,一口咬定没有那回事,是她的童年记忆出错了。但是她随着年纪的增加,就越发肯定自己没有记错,那样的情形,已经是她童年回忆的一部分,怎么可能会是记错呢?

但母亲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无论她如何旁敲侧击,也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后来,长大了的依莎贝娜,恋爱了,嫁人了,守寡了,风流了,也就渐渐的将这件事淡忘。

可是今天,那个躲在自己马车上的男人,却简直是和那画像中的男人一模一样,只是脸上没有画像中人的那种沧桑和悲凉,眼神也没有那么凌厉,不过长相要更好看些。过去了的一切,多年的困惑,都在霎时间一一涌上心头,所以她才没有呼喊护卫,所以她才让那个男人继续躲在自己的马车上,并把他带回家来。但看来这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在多年以前,曾有过一个和他长的极其相似的男人,永远的活在一个女人的心里。

看来这个迷团的解开,还是得回去问母亲才行。虽然以前也问过很多次,可这次不一样,这回要把这个男人也带回去。

不过不知怎的,这个男人似乎也有他的魅力,尤其是他那双眼眸,深邃得不可思议,实在难以想象,在一个如此年轻的男子眼里,竟然会出现那样的目光。而且虽然是个平民,但看起来也是受过教育的,无论是言辞,还是举止,也都像个贵族一般彬彬有礼。才二十四岁的年纪,居然已经是个高级魔法师了,应该也是很有才华的。而且,能被一个圣骑士追捕并且能够成功逃脱的人,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个普通人吧。那种被强大的敌人不断追击的生活真是光只想想都觉得刺激!还有今天在池塘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看他也并不是不想说,而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真是让人好奇。

唉,还是算了,不想了,再想下去就该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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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拉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长长的换了口气。

这一觉睡得真是他有生以来最好最舒服的一觉,他自己都无法形容出那种舒适和畅快,很可能也是因为身上这件长袍的缘故。怎么说呢?嗯,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的那种感觉,虽然以拉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和在哪里,他打记事起就是在暗嫩山上度过,但他就是知道,那就是回到母亲怀抱里的感觉,很安心,很宁静。

走到大厅,依莎贝娜也已经起来了,她的头发只简单的梳在脑后,衣服深暗,清教徒似的剪裁,而且脸上也只是淡扫脂粉,整个人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名素穆高雅的贵妇,让以拉简直怀疑昨天那个花枝招展的美丽蝴蝶到底是否她本人。

看到以拉向她走去,依莎贝娜却比以拉看到自己时更惊讶,

“噢,天啊,你是以拉吗?你看上去简直就像个胜利的国王那样容光焕发!”

“是吗?”

以拉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今天的精神确实是很不错,而且对四周所有元素的感应也要比原来更加灵敏。

“我有件事要对你说。早餐过后我要回朱尼德岛看望我的母亲,你能陪我一道去吗?你是个很有趣的男人,我想如果一路上能有你作伴的话,时间应该是会比较容易打发。”

朱尼德岛,听说那里是个没有任何武装力量的世外桃源,是数百年前独力战胜魔界使者的肖邦圣魔导士的故乡和埋骨之所,为了表达对他的尊敬,而且也因为那里实在是没有什么战略价值,所以数百年来无论是哪一场战争,都没有把战火烧到朱尼德岛上。以拉早就有去那里看看的打算,既然依莎贝娜向自己提了出来,而且她还给过自己那么大的帮助,在情在礼都不应该拒绝,所以以拉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依莎贝娜。

依莎贝娜毫不掩饰她的喜悦,上来就在以拉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然后亲亲热热的挽着他的手臂往餐桌走去,浑不顾他的脸已经是红得发烧。但旁边的女侍似乎对这样的场面已经是见惯不怪的了,神色没有丝毫改变。唉,看来人的个性是不可能在突然间作出改变的,不管她在表面上看起来如何,但始终还是保持了她的一贯作风。穿着清教徒式的衣服,却并不代表着她就会拥有一颗清教徒的心。

早餐过后,两人就一起上了那辆纯银车厢的马车,起程前往霍金码头,再乘船到朱尼德岛。而上路之前依莎贝娜又换了一套衣服,这回则是浅紫色带蕾丝花边的低胸长裙,看起来成熟美艳,动人之极。

才上路没多久,依莎贝娜就从对面座位坐到以拉的身旁,轻依着他的肩膀。霎时间以拉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多年以来,与他这么亲昵的除了让人心痛的韦萍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任何女人,一时之间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闻着女人成熟的体香,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稍一低头,看到的就是她那雪白丰满的胸脯。以拉虽然是个高级魔法师,但他也是个男人,按他的时间来算,都已经有大半年没碰过任何女人了,此时的依莎贝娜,实在是个极强烈的诱惑。他实在是很想把这女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尽情感受她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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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尼德岛,就如同想象中的一样美丽。碧海蓝天,山光秀色,来往的人们也都比其他任何地方来得悠闲,没有人会在这个地方赶时间,急着去做什么事情。这里的一切,感觉上都比外面的世界要慢上好几拍。

依莎贝娜母亲的家,虽然也很大,但并不是很华丽,只是非常肃穆,使人走进去不自觉的想要放轻脚步,生怕把那种寂静的气氛给破坏了。

“母亲大人,依莎贝娜回来了!”

刚走进屋里,还没等女侍向老太太报告,依莎贝娜就大声的喊了起来,在屋里引起了阵阵回音。

进到客厅里,老太太正躺在摇椅上乐呵呵的说道:

“哟,是依莎贝娜啊,怎么这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这么跑回来了?你可不是那么孝顺的女儿。”

“母亲大人,瞧您说的,女儿什么时候不孝顺您了?女儿带了男朋友回来看您。”

依莎贝娜这话,可是把以拉给吓了一大跳,天地良心,刚才那一路上,除了眼睛看得很过瘾以外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对她做过啊!不过他还来不及辩驳,就被依莎贝娜狠狠的捏了一把,刚想出口的话,又给痛回肚子里去了。

“呵呵,好,孝顺,孝顺,谁敢说我们依莎贝娜不孝顺呢。不过这还是你头一回把男朋友带回家里来,肯定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怎么,又想嫁了?”

“您又说到哪儿去了!您先看看人,看女儿的眼光怎么样?来,以拉,站到前面来,让母亲大人好好看看你,你身上穿的这件可是我母亲当年给我的嫁妆。”

唉,算了,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何况受的还是这么一件宝物,上就上吧!

把心一横,以拉从依莎贝娜背后站了出来,向老太太走去。谁知老太太一看到他,居然即时激动得从摇椅上站了起来,右手还颤抖着指向他。那表情和眼光,简直就像是在大白天见到鬼一样,比依莎贝娜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要惊讶百倍。

“你……你是他的儿子?他,你父亲他现在哪里?快告诉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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