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离喘息着,欲念浓烈,似将要溃堤的洪水。
芷衣虽未经过人事,但在未来世界是受过教育的,对男女之事除了没有实地经验,倒也略知一二,自然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强烈愿望。
想到自己将要被一个陌生男人占.有,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不可以!
即便他是皇上,也不可以对她予取予求。
就算处在皇权时代,她也要有自己的底线,绝不能随波逐流。
忽然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随身携带一点毒草呢!
父亲研究了一辈子中医药学,耳濡目染,她从小就识得百草,且深谙每一味药草的药性。
——药,可救人,亦可以杀人。
而此刻,她空有一身学识,却只能用最蠢笨的办法,豁出性命去保住清白。
佯装放弃反抗,任暴君扯掉了她的长裙,身上只剩下竹青色肚.兜和同色亵裤。
明显感觉到他愣了一下,似乎是惊艳一怔。
借此良机,她疾速扬起拳头,照着他的眼睛就打了过去。
她身材瘦弱不假,力道也极其有限,但这一拳的目的不是将对方击晕,而是要以此令他视物不清。
一旦他看不清东西,她想要逃走就容易多了。
何况,一个人眼睛受了打击,心理防线也会随之动摇,——这正是她想要的。
然,她却低估了穆离的反应力,他连飞刀都能躲过,难道还会被她的花拳绣腿所击中吗?
结果是,拳头到达之前,他微微一闪头,躲过了受力最重的部分。
许是没料到她能打中,闪得幅度不大,太阳穴还是挨了一下。
“你这该死的女人!”随之怒吼一声。
她没有多加周.旋,趁他摸头的工夫,鼠儿一般滚落龙榻,飞身往门口奔去。
跑,快跑,跑到有人的地方,让大伙看看她的惨状,暴君不可能不顾念颜面,如此,她就可以逃过一劫。
到底她还是轻视了他的执着。
推开大门,眼看就要迈出门槛的时候,却被他从后面环住了柳腰。
“怎么?朕在你心目中真的连莫布图那个蛮人都不如吗?你能把宝贵的第一次给他,却不愿意让朕沾你的残破身子……”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有如魔咒,侵蚀人心。
芷衣打了个激灵,用力扯拽着禁锢腰.肢的大手,口中疾呼“放开我”,盼着招来几个奴.才,让众人看看,他们所谓的“天子”,竟然下三滥到强迫弱女子陪他睡觉。
“放你?朕还没碰到呢,怎么可以放你?”穆离咬牙切齿,唇瓣微触她的耳垂,酒气在雪颈间氤氲,“等朕腻了,你想留都不可以!”
话音落地,芷衣的身子瞬间飞了起来,在空中舞了一段距离,狠狠地摔在了地中央的织花红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