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却清楚的知道,自己依然是无前世,无今世,无未来世的人,自己只是简单铸就了一个伪三生的影子,大师兄的那些历生经历,根本刻画不到自己的命格之中,一旦影子消散,自己势必会失去意志,或者是再度回归混沌,甚至是直接烟消云散。这种状况,自己根本无法存世太久。自己欺骗了大师兄,同时也在欺骗那方道宇意志。尽管,大师兄成圣已久,已然脱离因果,但是心中的几个执念,依旧不曾抹去。一是师父离去的交代,二是自己的身世,三是与这方道宇之主见上一面。大师兄的心里还有个长期以来就存在的矛盾,在自己不曾来到祖星前,即期望自己的到来,又不希望自己的临世。只是现在看着不知为何通透了,或者还是有其他打算。只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了,自己必须尽快点打破这个突破口,那就是师父离去交代给大师兄的事。
“小师弟,这是何意?”三清疑问道。实在他意料以外,莫衍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么一问。
“大师兄即为师父门人,诸子也为大师兄门人,我也师父门人,虽然,我们都得以拜先师之礼,系役道门道统,然而,大师兄也自开道统,传道诸子,此系可为役道门分支啊。所以呢,何必索性以顽童之性,强词夺理地说着。
“小师弟啊,你可知我役道门是何道统?役道之门,役道之人,奴役大道的门派,奴役大道的人,一入役道门便领监万道之责。只是,师兄无能,被师父困于次方道宇,师兄和这方道宇周旋至今,不曾占据绝对上风,而那位,也不曾见其踪影。哎。”三清带着些许苦涩和无奈的话传到莫衍的耳边,显然是不想让九子听到。
莫衍听到这话,看了一眼三清,便沉默下来了,不再言语,似乎在思考。
就这样沉默了片刻,下面的九子,看了看三清,又看了看莫衍,显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九子之间又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似乎在交流什么。
最后,其他八子都把眼光集中到王禅身上。
“禀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惑,还请师尊解惑。”王禅无奈的站了出来,这等于是打断师尊和师叔的谈话,是一种不敬。
“哦,何事?连掌控天书副本的你都不知道,说与为师听听。”三清眼光扫了一下王禅,似乎在责怪,其实是赞赏王禅,化解了这份平静。自己无故岔开话题问事,肯定会显得对莫衍的不重视。
“回师尊,在师尊与道子师叔闭关的九天时间里,弟子也在鬼谷道场讲道,只是在讲道途中,弟子有一片刻,感知天书副本与弟子断去联系,弟子猜测,此事若不是师尊所为,便是那位有这种本领了,弟子不敢确定是那种可能,随即,开启天眼以观天象,只见四宫二十八星宿,苍龙七宿,白虎七星宿,玄武七星宿,朱雀七星宿,先后各自连接成线,而后又四宫首尾相连,二十八星宿相互交织,直至,形成网状,而三垣之主,紫微星却不在显现。还请师尊告知此是何天象,此将预示什么?”王禅恭敬说道。
“哦?竟有此事?”三清双手结出一个道印,在虚空中一划。
一面镜子状东西出现大殿之中,里面显现出和王禅所说如出一辙的天象。这是圣人手段,逆转一方时空,重现当时景象。
“天道无主,万物峥嵘。”一看如此星象,三清脱口而出,说出八个字。
“天道无主,万物峥嵘。”九子皆异口同声地惊讶道。他们可是从那片世界来的,这句话对他们的来说,犹如大头棒喝。
“庄周,张陵,你们二人所持之书,可跟王禅一样,出现过断去感知之时。”三清目光从大殿中镜中星象脱离而出,扫向庄周,张陵二人。
“弟子也问过庄周师弟和陵师弟,他们所持之书,可否出现过异状,通过与二位师弟交流,我们三人之书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突然异状。”王禅见还处在惊讶中,口中不断念到“天道无主,万物无主。天道无主,万物峥嵘。不可能啊,不可能啊,那位怎么可能消失,怎么可能舍得下。”的庄周,张陵二人。向三清答道。
“难道真的不能见上一面吗?没有天地人三书,你竟然敢以此三书之副,冒险开启时空之门,你这是拼死一搏?纵容只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性,你也要为之,能成功吗?不管你成不成功,我依然要眼见为实。”三清对着虚空低沉说道。言毕,人影模糊,消散而去。
公元前444年,丁酉年,十一月初一,这是一个可期不可逢的日食天,时空界限最薄弱的时候,也是偷天换日的最佳时间,这是三清和莫衍的师父封印未来时空的开始,在这一方道宇也是三清能到达的极限时空。
此时,三清站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一身修为发挥极致,铺天盖地的笼罩着,这暗黑王国。道念在细致地感知,每一份空间,哪怕砂石,哪怕牛毫。三清就这样站了一天,直至日食过去。面对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三清知道那位已经进入了时空之门。
看着前面如白帆,似白雾的世界,三清知道即便自己拼着身消道亡的打算也闯不过去,这好像就是师父为自己设下的一道门栏。三清一时间百感交集,落寞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