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一步步走向蔡忠兴,而后者一脸急迫勾手问询着。
“你快说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娄天甲的线索你知道多少?”
余文来到蔡忠兴,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尺,他有信心杀死此人,哪怕旁边那中年人反应再快也不可能做出有效的防备手段。
杀还是不杀?只需一拳就能将这人直接给杀死!但是能不能逃过那中年人的追捕?余文没有把握。
而且……这中年人明显起了戒备之心,那一脸谨慎的样子,余文也有些心虚。
“莫非他看穿了我内心所想?不可能!”
不等余文细想,蔡忠兴的声音再一次催促了起来,他已经有些火了。
“你倒是快些说话啊!娄天甲的线索呢?”
“额……是这样的,我见到他住进了一个客栈,连着好几日我都看他进出这间客栈,这客栈可不容易找……”
余文所说的正是他刚来城里找的那间隐蔽的客栈,至于赤兔马他今日就已经迁走了。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蔡忠兴呼吸急促,恨不得立刻上马就去哪客栈将娄天甲给揪出来,再碎尸万段!
“草民不敢隐瞒,千真万确!”余文一拱手,刚才的由于让他彻底杀死蔡忠兴的机会,那中年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直死死护在了蔡忠兴身边。
“你退下吧,你明日再来蔡府一趟,到时候来拿属于你的奖励!当然……前提是你的线索准确无误,否则我打断你的腿!”那中年人淡淡说了一句,随后挥了挥手示意余文离开。
“那个……”余文站在原地不动,那中年人狠狠瞪了其一眼。
“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想问下奖励的具体数额。”余文是有些后悔了,他觉得刚才因为自己的犹豫而错过了最佳刺杀的机会!这一次想再套话靠近再试图击杀。
大不了我骑着赤兔飞出城门,这中年人不可能知道我就是余文。
“我们马上回去查事情真伪,若是对于我们抓住娄天甲有巨大的帮助,至少是一百两银子!若是因为此消息真正抓住了娄天甲,就是一千两银子!只要消息是真的,便是十两银子。可听明白了?快走吧。”
中年人不耐烦解释了一句,这时蔡忠兴已经退出了大殿内,应该是立刻前往那客栈而去了。他如今所有的心血都用来报仇雪恨上,也没有心情与余文纠缠了。
“蔡家主……”余文像喊住蔡忠兴,却被中年人逼了回去。
退下了之后余文重新来到了蔡家门口,那门房微微有些心安的是这位年轻人全身还健全,衣着依旧整齐没有被挨打的迹象。
不过……那脸色似乎有些沉闷,看来是没有得到赏金。
肯定的啊,赏金哪有那么好难,娄天甲是什么人?岂是虽然就能被人抓到线索的。
“年轻人,你也别难过了,这事本来就没个准,你提供的消息可能是没达到家主的预期吧!”
面对门房的友善,余文微笑点了点头。
“大哥,没事的。我明日还要来一趟,是来取赏金的。”余文突然露出笑脸来,“到时候我请你喝茶,可得赏脸,谢谢你提醒我。”
“真的?那感情好,看来你的线索能有些用。哎……只希望这事早些过去吧,现在城里都弄得人心惶惶的!”
“恩,很快就会过去的!”余文嘴里说道,内心却在说,“这事明日就会过去的,等我杀死蔡忠兴就不会有人管蔡家之事了!”
余文离开了蔡家后再次去到了东区十八街,他今天什么都不相干,还是一心扑在了《七剑谱》之上,若是能领悟一两招高深的暗杀技,今日也就不必靠那么近,担心那中年人了。
余羽也和余文共同参悟了起来,两个人虽然都读不懂书上的意思,可却一直摇头晃脑在念叨着。
这如同经文的心法实在是太过晦涩难懂了!
“老板,这心法虽然无法参悟,但是念着念着,还真挺有效果的!”余羽发现了其中奥妙之处,兴奋对余文说道。
这效果余文再清楚不过了,他一笑,轻轻敲了下余羽的头,“心思别乱!这样效果会更佳!来,念起来。”
余羽点头,无条件相信余文。
此刻经过七绕八绕的蔡忠兴等人来到了余文之前所租住的客栈前,那掌柜的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富贵人家,心中咯噔一声。
“我什么时候惹麻烦了吗?这位到底是谁啊?”心里忐忑着,不过他只能笑容满面迎了出来。
“我问你一件事!”蔡忠兴面色虽然憔悴,但是声音中气十足,很有气场,这一问险些让掌柜的直接吓倒了。
“您问,您问?我知无不答!”
“可曾见过图画中的此人?”蔡忠兴取出一张手绘的肖像画,其上正是余文带上了猴皮面具的样子,灰黑灰黑的脸,一袭青衣,长相很是普通,属于那种丢在人潮里很难再想起来。
掌柜的连连点头,一口气松了下来,原来这是找人来的,并不是给自己捣乱的。
“见过,见过的,昨日他才退的房间!在这都住了好些天了,那客官可大方了,直接给了我五两银子。”
“昨日才退房?他娘的!”蔡忠兴重重锤着房门,大手一挥,“进去给我搜!”
十个穿着打手服侍装扮的人一瞬间涌入客栈内,这群人做惯了恶人,进门也不好好进,直接就是揣着房门而入。
这客栈可不是什么高档的房子,门呢自然也是最简单的木门,哪里能够经受住这群大喊的摧残,顿时客栈内全部房门都被打倒打坏了。
掌柜的心都在滴血,虽然那脸蛋灰黑灰黑的客官让他凭白多赚了五两银子,可五两银子是无法弥补这房门坏掉的损失的!
“大哥们,你们轻点,我这客栈不容易,请给我留条活路吧!”
众人并不会理会他,该如何搜索便该如何动手,横冲直撞。
搜罗了好一阵子,众人出了客栈,纷纷摇头。
“人去哪了?你可知道?”蔡忠兴望向掌柜的,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