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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墟
一阵喝完碗里的酒无剩,用手背一抹嘴角边酒渍,这才接续着说:“当然,我也暗中作过侦察、探摸过老庄主被害的案索与迹象,我敢于断定和不抱嫌疑的说,老庄主的被刺,决非‘清水山庄’之人所为:其一,两庄的老庄主,曾是结义兄弟,怎会下此狠手?虽说下人们曾为了争水灌地,使多次发生过争执、和动武相搏与拼杀,但也不可能会导致、使两位老庄主,也卷入进这不明智的旋窝中,有要除去对方或起杀心?如此般没水准、又这般的低素质没一点休养?所以,这是决不可能的事。其二,‘青云山庄’的老庄主、绰号称‘铁爪鹰’西门上人,在夫人‘丽颜煞星’数十年的指点下,若论武学功夫强势,是要在‘清水山庄’老庄主、‘盖地虎’司马俊、之上何止一个层次?所以,弱者怎能拼过强者?而‘盖地虎’虽有三子,但论武学功夫还不如他甚多,就更不用说了。而现场我也曾看过,只留有一个凶手的足迹,这又不可能是群斗一个,所以,可以明见,敢说这决不是‘清风山庄’之人所为。但是,却不能改变这‘丽颜煞星’、其‘武则天’自以为是就是的恶脾性、和她倔犟而拙见陋识之认定。
因此,凭‘武则天’含毒的卑恶行作与必要为之,我就已猜知道,又一场血腥惨案正在酝酿中,我却无能、无力阻止,也不敢说出去、更不敢出卖她。只能偷眼觑窥、这即将就要发生的悲剧上演、等着血雨腥风狂飙!
果然,就在这还不足一月间里,暗见她已准备就绪,‘狼要出窝’、要开始‘噬咬上人的脖胫’。但是,我却不能声张,只于暗地里注视着她的行为,是要怎样行施报复?
见她首先买通县衙一名捕快,要他化装、前往‘清水山庄’去欺骗老庄主:说是县太爷的意思,要他务必赶往县衙一趟,晤面再谈详情、事由,速速、专等。
当老庄主赶至县衙,竟跟本就没这回事?知县也觉不可思议,不禁生怒,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假他胡乱传令,就传所有捕快前来,要老庄主当面辨认,看是那个捕快骗他?因那个捕快是经化过装,脸一洗去化装,又本是生面孔,如何能认得出?只好憋气罢休。
但就在返回的路途之上,经一片有些杂树的乱坟岗里,忽然冒出了‘丽颜煞星’庞荔枝、这个毒妇,假意上前问候一声:‘三哥这是上那去了?一身风尘扑扑……’因在他们老一辈人,结拜成为异姓兄弟,‘青云山庄’老庄主排老四,而‘清水山庄’老庄主排第三,她自然要把‘盖地虎’叫哥。毒妇说话虽慢,动作却快!就在‘盖地虎’未及相问或答话,也是在没有防备下,中了恶妇暗算:见她只在挥手之间,手中利剑,就已从老庄主胸前刺入、透胸穿过。并剜双目、挑断两腿脚后大筋。
说来也实觉着蹊跷,令人难解,只觉可怕、更觉异常恐怖,未料这边‘青云山庄’的大庄主,也跟老庄主是一样,突在一天,被人刺杀于自己府第院墙外,死的更惨,胸前被刺有十多剑,而且,被剜双目、挑断两只脚后大筋,还砍下两只手,死的的确很惨,令人发怵、胆抽、失魂落魄!如此以来,使‘武则天’如何再能够平息下,这股誓要施报复的怒气?更添仇恨!
真叫人想不通、难易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谁跟‘青云山庄’、有如此般大仇、深恨?我同样不相信,因这个‘青云山庄’大庄主、绰号人称‘空中灵鹞’东方亮剑,其在母亲‘丽颜煞星’亲自授教之下,一身强势而超人的武功本领,可说已达武林顶尖高手之列,即是‘清水山庄’几个年轻庄主一起同上,也非是他对手。那么,又该是谁能刺杀得了他?而见现场,也只有一个凶手的留足印模,这个可怕的强势者恶徒!他究竟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做、目的何在?据我追问、调查、探究觅迹,‘青云山庄’并没有过像这样的大仇之人。其案因果实在藏深、其谜更是难解。但却不能消弭‘武则天’之认定,使‘清水山庄’必定又要有一场血案发生。
我实在无法再忍下去了,就大着胆,要向‘武则天’解释她心里所抱疑窦、和我不同的认识与看法:不料,才说不过两句,就被她发狠地一个耳光,‘啪!’地一声,竟打我跌一跤。听她怒声叱喝:‘他们不会雇人、请高明的强势歹徒替他们当杀手?你这头没有头脑的、简直蠢驴一头、笨猪一口!再敢啰嗦,就要家法侍候、决不轻饶!’妈的、不给我留一点面子。”说到此处,边粗喘着,边又端起酒碗。这次喝过酒后,首次见他拿起烟袋,装烟、吸烟,仅猛势地才吸过几大口,就见磕掉烟灰,接继再装一锅,还是猛吸狠吐。竟连续下,一口气吸过四袋烟,这才又开始说起来:
“在她二次行施报时,我也曾跟踪她之后……”忽然打住,先端起碗喝酒。
“这是一个半暗不见晴的夜间之初,人们都还没有入睡歇静,我暗中尾随她来到‘清水山庄’,在至庄主府第之时,不敢再跟随她身后方向,怕她发现我的跟踪,那么,先要倒在血泊里的,必然是我。我便疾快地转向府院的另一面去,可以直对方向,观瞧、觑窥她是怎样行作?但在这半暗不明之夜下,在宽广挺大的府院,离距较远,于地空黑糊里、不能清楚辨识物体,视力也只能观察到物体轮廓和影像的大概。
不知她是在干什么,迟迟不见出现,也许是趴卧在那段墙头上面,正在观察院内的情况与动静?因有树木遮挡,使我没有发现她的形体,只见在院内的一片空场地上,‘响尾蛇’司马铜、属大老庄,正在挥拳踢腿、空手习练拳路,这也是好武之人的习惯。
忽见一条窈窕身影,出现在大庄主身边,无疑是那‘丽颜煞星’、‘武则天’庞荔枝。人虽看不清她面目,但声音还是能听清楚的,听她问大庄主:‘大侄子’,这样时晚,您还没有歇息?’……
就在司马铜大庄主、他还未及发声问或回答,她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的?似乎已觉知到不好,或惊愕的当尔:就见‘丽颜煞星’庞荔枝突地有了动势,因漠糊黑里看不清她怎样动手的,仅不足一秒间,即见大庄主倒下去,而庞荔枝似乎又有补充动作,共计不足三秒钟的时空,这‘丽颜煞星’庞荔枝、即便无声无息、如若鬼魅幽灵似的,已然遁身而去。”说到此处,他再次暂停顿一下,又端起大海碗,不忘咕饮美酒。
见老人如此般嗜酒,让欧阳青松在心里不禁暗暗发笑。同时,也提醒他,若在下次来时,要用扁担挑着酒来,而且,是能挑多少就要挑多少。
听老人继续说:“当‘清水山庄’大庄主被刺杀时,我虽已观察得知她、要继续犯案的遗露、与行为之前的藏情,只在心里叹气、无奈她何,但是,却总是想知道,她又是怎样行犯罪恶的。也许、是想跟去瞧看恐怖?谁知、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哎、可惜,我的武学本领,若跟她相较,显得太过低微,不然,我会在她前去的半路上,必定要杀了她,又会有谁知道?娘的、这个毒妇,真跟‘武则天’是一样的臭女人!杀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果然,就在第二天里,便听到从‘清水山庄’,传来大庄主被人刺杀的噩耗、惨情。
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竟然三天没吃过一顿饭,只是喝酒。”说到这里,老人就好像负有罪恶感似的,两眼又滚出了眼泪。
欧阳青松在心里想:看来,这个老人,他的确是已弃恶从善了,找回了自己的良知,痛恨邪恶!却又抱着无可奈何的苦衷与难言之隐。
片刻之后,老人用手背擦拭去眼泪,忽然问他:“现在该说上正题了,你的看法和所认为:这老太婆、对‘青水山庄’抱有如此不能解扣的嫉恨、大仇!却又从严冬里、忽然变成春天暖阳,竟将亲生女儿、主动嫁给仇家,这却是为什么、在个中又藏有什么迷底?你可曾想过这个问题吗?”
欧阳青松听之一惊!一时未能转过弯来,不理解老人家、他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老太婆嫁女儿,是抱有阴谋的?可是,这不同样也毁了自己女儿吗?因难想像出这是为什么,所以,他只望着老人,一时难易作答。
忽听老人不无含愤声怒:“那是因为、在这之中、抱有极大、暗藏卑鄙又恶毒的阴谋!舍己一女、换取‘青水山庄’、庄主府上、誓要司马家族、一家人的彻底灭亡!必要锄草拔根、除却殆尽之举!不谓不恶、不谓不毒!而非是当初她说的:嫁女、合亲、是为了要两庄、能弃仇化玉帛。就凭她比‘武则天’还歹毒、还恶坏的心性,她能会有善举?简直岂有此理!
在这个人世间,尤其现在是唐灭宋初建,赵姓皇帝坐龙椅、江山未稳、社会上经战乱的余波也没彻底的平息,在民间的匪徒、强盗、恶人也没除尽,或得到很好的镇压,仍然发狂逞乱之时,我县的县太爷、还是旧唐时的官员,因宋才刚初建,还不及更换新官员,暂留任使用的这个家伙,只会顾自己贪财和捞钱、与匪结兄拜弟,不干政务,才使我们这处地方,更见乌瘴、雾霭不见晴空。我真想去宰了这个昏庸无能之辈!其手下也用些庸才无能东西,不仅破案无能,而且,还要向案犯和歹徒暗通消息,好从中捞几个,同时,也怕得罪强势恶人,己命不保。娘的!才使发疯恶徒越来越见逞狂!屡屡犯案、却无人能管束、捕获、治他们罪。所以,叫人活在这样的人世间,实觉悲哀、无趣。
也因为此,在以上的混乱世情之下,使这个含毒的、又恶坏的‘武则天’老太婆、可真称了她兴,成了是主宰他人之命的‘闫王’,想招谁的魂、就招谁的魂,任所欲为。谁又奈何于她?官府没有强势和得力的办案人员出面,普同百姓怎能随意出手、擒获、办她的罪?她不仅使鬼计,而且更要耍弄阴谋!
因我总爱打听别人秘密、窥探人的私情、和想知道的事,改不掉这种臭毛病!当不成管家了,自然,有许多事就无法能得知,所以就要设法使巧,以不光明手段:得知在‘武则天’身边,新近又添了两个小丫鬟,均在十六七岁之间,遵老太婆之命,常来给老太婆摘取新鲜水果,有时只来一个,因常来、混熟了,我就挑一个见机灵点的,在她身上做起文章:
经有两次试探,并向她做保证,不论任何时候、或任何情况下,都决不会暴露和出卖她,她终于同意了,做我在老太婆身边的耳目和‘间谍’,不论是喜、怒、哀、乐什么事,只要是从老太婆嘴里说出来、或她又准备要干什么事?都别遗漏、或是忘记,暗记在心,每来时告诉我。我每月给她三两银,要知,她这做下人的,又是新来的,每月的薪银,才只有五钱银。三两银子,是她要半年的辛苦,才能挣得。而且,还要不犯错、不受罚之下。
其中一次,见她急匆神慌地来果园,先说一句:‘今天是我自做主张,回去谎说是给老奶奶摘水果尝鲜为晃,好搪塞她。主要是来告诉你一件火急事。
于是,她告诉我:‘那位姑姑又来家了,《指老太婆之女、‘水面蜉蝣’东方醉花》,还带两个丫鬟。跟老奶奶《指老太婆》说悄悄话,我正巧来到挂帘后,本是问老奶奶,她是到饭厅里去吃,还是把饭菜送来她屋里?就听是老奶奶先说:‘那县衙咱们的‘耳朵’、刑捕房荆捕快,刚送信来,说‘清水山庄’二庄主、‘铁螯蟹’司马铁,气冲冲地来县衙里大发雷霆!要逼县太爷立即派捕快人等,火速赶往那处水坝现场、八人前往开坝引水灌地,还未掘开坝口,就被人全部杀害于现场。这次若不及时派人追凶、破案,我就赶去府衙,先告你这狗官失职无能等语。县令不敢得罪他这高府贵族之人,只好边陪笑脸,边答应他立即遣人赶往现场,并还留他用饭’。这次又不知是谁人干的,却给我们创造机会。你看?
听姑姑说:‘真是个好机会,我这就赶前去,就在路途截杀他这个狗东西’!接到您的飞鸽传书,我就立即出发,从这斜插过去,很近,不误多少时光。’姑姑说完,就带两个丫鬟,追风似的跑了’。
我向几棵晚熟的紫李子一指,对姑娘说:‘那晚李子正好熟了,你就自己去摘’。
我立即换上一身青色的长袍、一双轻便快鞋,离开果园,速赶往那县城至这‘清水山庄’之间、是必经之路的半途,找处深草丛中、隐蔽藏身,暗暗观望,等着瞧看,这个‘水上蜉蝣’东方醉花,她又是怎样行作与犯恶?
约等有大半个时辰,果然,见远远地出现了‘清水山庄’的二庄主‘铁螯蟹’司马铁、他不失英武的身影。但却未见等猎的人,她们是藏匿在那处地方?我却不敢贸然暴露行踪,否则,也会连我一起剁了!心里就像吴牛喘月,一阵忐忑不安起来。似乎,这瞧恐怖的滋味不好受,比自己行恶杀人还觉着紧张。
在司马铁行至、我藏身的左边方向,离距有一里地,那里有一片火红的高粱地里,忽然冒出三人,正是那‘水上漂萍’东方醉花和两个丫鬟,拦住二庄主‘铁螯蟹’司马铁的去路。他们都说过或问过什么?自然是听不见。
因‘东方醉花’手中持‘窄剑’太窄,离远看像一根铁棒。见她忽然拔剑指向‘铁螯蟹’司马铁;司马铁动作也不慢,同时已亮出刀。但才刚一交手,便见司马铁手中刀断成两截,与此同时,见东方醉花若蟋蟀一般,突地从身翻腾一个跟头,从司马铁头上方翻越其背后,人还在劈空里,于卷体滚势中已挥剑刺入司马铁后胸,动作之快,只在一眨眼间。自然,司马铁要栽倒地上,继见其中一丫鬟走向前,好像又朝司马铁再刺上一剑,接着又砍几剑,似乎担怕他死不透?
再接续就见两个丫鬟拣起了司马铁的断刀,三人却又藏进那片高梁地里,约有两刻钟时,才见她们出高梁地,竟转向了那边山下一片草地,然后又迂廻绕向去县城方向。
嗐!这个悲惨世界,叫人做何感想?均都同样活在这个人间,却干着不一样的事!难怪会有正义、邪恶之分,好人、坏人之别。可惜我是一个下人,又武学低下和拙陋,功夫不如‘武则天’这个强势者,否则,我早刺杀她多时了!又谁知道?嗐!可惜、我太无能……”老人说着,又端起了酒碗,一气饮尽碗中余酒。
老人放下酒碗,继便再次拿起烟袋、装烟、吸烟。浓浓的烟雾里,似乎同冒着怒火与烈焰。烟雾迷漫了他脸上愤情。
又连续吸过四锅烟之后,才接续说:“我安排的那小姑娘,头脑的确灵性、很有智慧。才隔有不几天,二次来告诉我:‘那位姑姑昨夜里又来了,进出都是从院墙上‘飞的’,不走大门,真有本事。我是给老奶奶送酒,刚至老奶奶屋门口,还没跨进,就听那姑姑说:‘那‘铁螯蟹’就像一头愚猪、笨驴!被我一招毙命。不过……’
‘不过什么?’老奶奶口声里,似有责怪姑姑之意:‘可不许你心慈手软,优柔寡断,别忘了我们复仇的宗旨,必要彻底灭绝司马家族、你所曾承诺的使命?誓要为你爹爹、大哥复仇、雪恨!你所谓的丈夫,这三庄主‘甩尾蝎’司马锡,也不能让他活的太久了,必要在尽快下,也都一同除去才好。别到时反而要‘仁者自毙’、悔之嫌晚。不能留之祸患不尽,必要拔草彻底除根!娘的,我一个儿子换他仨,似也值了。’
听姑姑说:‘老娘你尽管放心吧!就连几个小的,包括我亲生的,也都必要彻底除去,决不给司马家族留下一条根!我会在尽快下就会做的。’
听老奶奶夸姑姑说:‘这才使我的好女儿,你爹爹在九泉之下,也会含笑瞑目、感谢你能为他复仇、泄恨!……’
我因听得觉着害怕,心里不禁跳动激烈,就喘气粗了点,不料,被老奶奶发觉,忽听她吼一声:‘是谁敢在门外偷听?找死!还不进来?’
我只好惊慌地,边忐忑不安地,边虚虚地步进房间,托着盘中酒杯,先向她们跪下才说:‘奶奶、姑姑,我没偷听,是来给奶奶您送酒,刚至门口,只知屋里有人,并没听到在说什么?真是这样……’
‘谅你也是不敢贼耳偷听、有几个胆?即是这样,那就恕你无罪。今后走路脚下重点,别像个鬼似的,吓人一跳!’许是见我手中托着有酒,才肯信我说的,没被处罚。听她们娘俩的话意,好似又要害人、杀人?真是个‘武则天’!怎么办、老爷爷,不然,就悄悄地前去,向‘清水山庄’庄府里的人告知,‘武则天’老奶奶,她们的阴谋和杀人暗情?要他们警惕和防备。不然,又要血腥不断,真成了悲惨的世界。”
我对她说:‘若能这样,我早就会这样做了。要知,谁会相信你说?你说的因为与所以,是否确情?消息又是怎样来的,如何得知,这般杀人阴谋之秘?同时,他们既是得知这样暗情,也是没用,弱者在强势者手里,那是难能抵御外邪入侵,若杀人者不肯歇止犯罪行为,总有机会、继续行施报复!而且,若得知有人出卖她们的罪恶阴谋,在更怒更疯狂之下,不定连男女老少均都要杀尽,一个不留!同时,对这一头,必然追查、怀疑身边之人,是谁出卖她们?凡是被怀疑者,也必定要被她除尽,更会血流成河,惨绝人寰!你我均都难逃不幸劫难临头’。即就是官府衙门有能力扼制犯罪,那在案凶犯罪之前,也毫无奈何她:因无确靠证据之下,只凭谁说就会相信?万一有人栽赃陷害、是在搞诬告的游戏,趁机编词贻害他人、又怎么办?他们只能逮捕、处治有确实证据的犯罪之人,确不能提前阻止预谋者的杀人动机与行为,只凭我们两人在嘴上说,既是命不要了,也是难达目的或起什么作用’。”
老人补充一句:“这个‘武则天’老太婆,她有一个不同常人的怪习惯,就是在晚间临睡前,必要喝上一大杯酒才能入睡。天天照样、日日如此。”
老人暂停下来,又端起了酒碗咕饮。
“从上你可听出,这个‘武则天’老太婆,心底是否狠毒、恶坏之极!她简直不是人类中的一分子,她应该与豺狼为伍才对。娘的、若早知世上有如此之人,我真不该早离师傅下山,就留在他老人家的身边、多学练上几年多好?免得今天若窝囊废似的、迟悔不迭、空有遗憾、不能发泄出这股含怒的愤情!
果然,在相隔不久时,就传来了‘清水山庄’、唯一还剩的三庄主、‘甩尾蝎’司马锡的惨情与噩耗,又被人杀害于血泊之中,使人悲绝哀痛不已。刺杀他之凶手,简直就跟禽兽无异!在‘武则天’她们娘俩的行为与心目之中,可见会有、或能顾及亲情?三庄主毕竟是、这‘水上漂萍’东方醉花的丈夫,也都这般狠毒、狠心、又狠手地做出弑夫之举,何况说对他人?”
老人忽然问起欧阳青松:“不知你的武学本领,是否可敌这娘俩的强势功夫?别在探案追凶之中,难防也中她们之手遭挫,那就更不是乐观之事了。万一有个好歹,我糟老头会拍地喊天的。”
为不使老人家为他挂心担惊,欧阳青松便如实的,将自己为要觅迹血案线索和取证目的,曾前后两次跟“东方醉花”、和那“丽颜煞星”庞荔枝老太婆、‘及老太婆之子、‘青云山庄’的二庄主、‘草上飞蝗’东方亮杰’母子,如何在武力探案下,相格斗与拼战下之经过,也都如实的告诉给老人。
见老人家听得两眼忽现光泽:“若真是这样的,那可是太好了!我糟老头不仅放心,而且,更抱有希望与盼头,这一起起连襟的姊妹凶杀案,也必定能侦破,彻底水清石露,揭示一个个案凶的藏謎、迷底,为被冤杀之人昭雪有日。未料,你的武学本领,从表面实在看不出,竟然更加强势超人。首要感谢‘清风道长’,他能授教出像你这样的高徒。”
端起碗喝口酒,老人又问:“却不知这杀害‘青云山主’、老庄主和大庄主的、案凶杀手又当系谁?据我暗中探迹、寻觅案凶线索虽然无果,但决不是‘清水山庄’雇凶、或也是‘铁头侠’、跟‘黑蝙蝠’两人所为,实在叫人纳闷不解,又会是谁?此一杀手、决非一般的强势高手与恶徒!但却摸索不到他一点的蛛丝马迹、与任何的遗留嫌疑、怪事?不知,我糟老头,是否也能帮你点忙?”
欧阳青松认真的说:“您老人家,已于无形之中,就帮了我很大、很多忙了,您却还不自知。实在要感谢您,若不是您怀有正义之举,又总好探窥别人秘密的脾性,在今天又那来这么多的线索、与难挖掘出的案迷?其功实在不小!同时,也是相帮了我最大的忙,应该被感谢的人是您老人家才对。不然,怎会得知,那位‘武则天’老太婆、和其女儿东方醉花,竟会如此之毒、之恶、又耍阴谋之深,这是实难令人猜料的事。天下再那还有这般蛇蝎之人?简直岂有此理!”
听老人说:“这就叫做:人上一百,形形**。狼性之人,令人难防其大嘴与利齿,随时会扑咬上人的喉咙,有这种人存在世上,不仅令人感到可怕、而且更觉恐怖、似乎整个人间都在发抖!”
欧阳青松告诉老人:“如果以后再需要您老的帮忙,我一定会及时的告诉您。因通过今夜里,我们这仅第二次的叙谈,就使我对您已有所了解,坚决相信您老人家,自然,今后还会有求于您老人家的帮助。”
离开老人家和果园,欧阳青松怀抱着觉沉甸甸地心情,更觉自己探案之路,就如是阡陌大地多歧路,险壑恶岭一处又见一处,横在前面的案路上,一步不慎,都会滚崖落谷,被摔得粉身碎骨无全尸。同时,在这大千世界,真乃什么样人都有,又什么卑恶的行为都会呈现:一个为了复仇、泄恨!竟献出自己女儿的一生幸福;一个甘愿充当是弑杀自己丈夫的凶手?真乃世所罕聞仅见,于人类中会有这般恶魔存在?这叫破案、还是擒妖?之前,虽然案迷难解,但却那曾料到,竟会是如此般复杂、案变无常?
看来,得要设法,先残这两个魔鬼与案凶、或干脆彻底除却掉祸害!免遭后续,还不知更有多少的无故善良,仍要被她们不羁的行为杀害,施救不及。若是先行捕获她们,必然不服,又该如何出示证据与说服力?只凭嘴说、或者出卖那位老人与小姑娘?这是决不可为之的事,若案凶背后还有人、或其亲戚聞觉,那么该老人家和小姑娘,两人性命难保,不亚于是要将他们送上:后续犯罪之人的肉案上,任由砍杀剁碎他们。绝对不可出卖害了他们。
欧阳青松虽已得知一些案迷之谜,但心情更不见轻松,而是更觉有难度与沉重。只好返回“北山道观”、向师傅求计与指点。
当欧阳青松向师傅禀报过后,就见“清风道长”须发皆奓,声吼般说:“腐败肮脏的官府衙门靠不住,同时,他们也无能办、不敢管如此般大案,更怕也办丢了他们脑袋!所以,我们正义之士,却是不能无动于衷、或是不敢向前,必要敢于伸手,破案擒凶!妈的,”欧阳青松还是首次听到,师傅也会“骂娘”?可知,他已愤怒到极点?竟失了他一贯那崇高的身份。“为了达到我们除恶救善目的,犯点、目前法律也无能的行为,似乎并不当紧。就按你之前的想法,先行残了这对母女,以赶在再次的案发之前,务必要拯救更多好人与良善。妈的、若有必要,我跟你一起去动手、严惩大恶之徒,除恶务尽!人人有责。”
欧阳青松对师傅说:“师傅且莫急于下山,请相信我这个徒弟,定能胜魔除妖!您只管等消息。”
就在这次,欧阳青松从“北山道观”、返回“清风山庄”之时,才刚一脚进门,即聞一片声的哭嚎?他曾最担心的、续后还要再发生的惨案,还是在所料不及下,终又赶在他准备要残敌、毁去她们强势的武功与犯恶之能,要施救续后无故之危难,孰料,行刺杀手,竟又是抢在他之前犯案:原大庄主、和二庄主、及三庄主唯一独子,凡是几个男孩,均都被人拧断脖颈,抛进府第后院、在那一角上的沽井之中,全遭杀害死亡;可见犯案凶手、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不羁!敢于蔑视犯罪、失去良知、竟然不顾及任何忌讳的发狂之举!再次上演。
经调查和问讯府里的人,在案发前后的一些详细情节,以及于案发前,是否曾有过什么不良征兆等案疑?只有几人回答所问:“在前见三夫人,曾给几个小少爷们,分发糖块,其他再不知情。”
当问到三夫人,她当时在干什么时?她的回答,竟使欧阳青松噎得憋气不畅,听她好似河东狮吼:“大胆!你竟敢怀疑我?别太失察、主观!其中也有我的儿子,‘虎毒还不食子’,何况说他是我唯一的独根苗。我这个做亲娘的人,也犯浑要杀子不成!你是什么逻辑?没错,我是给孩子们分过糖块,也并非第一次,而是常有的事。若是不信,可问府里的其他人?我看,你还是滚蛋吧!探案无能,乱怀疑和胡搅合倒有兴?”
欧阳青松因在之前,就已得知她三夫人其续后的阴谋,所曾担心的事,果然,就在这样之快下便案发无救,如突然袭来的“暴风骤雨”,让人措手不及!但苦于没有确实的证据,又能奈何于她?
无疑,她是趁给孩子分糖块为假像,实则,是为要将几个孩子聚在一起,才好一块除去,彻底断绝司马家族的后裔与根苗!凭她的武功本领与快势,仅在十秒钟内便可做到、完成预谋中计划与步骤。
若大一个府里,人口上百,众目之多,又是在大白天,她之行为,决不可能一个也不漏眼他人之目?但是,可悲之处就在这里:即是府里有人觑见她之行径,也是不敢道出所见,因都想还要活下去,这无疑是因怯惧三夫人之威,是因抱有顾虑、担心己命也同遭险危难保的心理状态,遗露于外表的呈现。但却不能从他们的嘴里、直截往外掏吧?
欧阳青松不禁切齿跺脚,同时在他心里,重又做出仍然不改,曾跟师傅谈商过的决定:见后续惨案已经发生了,本想暂时放过,这娘两个妖魔般的大恶之人,但见她们之毒之恶、竟连这样幼小的孩童都不要放过,更若急雷闪电一般迅势、如此般迫不及待的、就对阴谋计划开始实施,其行恶的手段,也实在是太过残忍!因此,他又决定,就于今夜即便动手,必要赶前、及时废了这娘两的强势武功,以免在后,还会继续杀害更多的好人与良善。“强行”要她们彻底收敛起罪恶,同时也好享受一下,她们总要赐赠给别人的“福享”,不能再行犯案不羁之悔!
今夜是个晴空,金轮似的月儿,就像情人的脸那样美洁,明亮而毫不吝啬地、放射着她娇柔般的笑容,好像在问:你扮这副夜行衣装,又是要去那里?就若非偷即盗而鬼祟般的贼!不对,也许……你是又要前去那里“武力探案”、或者反报复一些大恶之人的行作,为人类除害务尽的侠义之举?只要是为正义而搏,我都会支持你……
这次,他虽身穿青色长褂,但在他的腰间、还围系着一条黑色长褂。有意公开地来到院门上,首次故意明身、让护院武师给他打开门,出走离开“庄主府第”。
在这片不大的,若原始老林里、从这棵大树桠心豁洞中提出“宝刀”,然后,仿佛夜色里的一股显暗淡的烟雾,照直朝着“青云山庄”方向、若长有翅一般飞驰而去。
还跟前次一样,专意要露形自己行为的,在一式腾身拔起的两个滚翻跟头,越过院墙落入院中,在落地时“通!”地一声,又故意跺下脚。自然,这样以来,那必然是要警知看院武师的聞觉。果然,听是一声大喝:
“又是那个贼胆恶徒!竟敢夜闯府院?是要找死不成!”随着怒喊之声,见还是两位不长眼珠的武师,也不用大脑想一下:凡是如此般大胆明着闯入者,身若不怀绝技,非具强势的武功本领者,怎敢这般擅闯“虎穴”?竟有此勇气与胆量?又是谁要找死!
又像前番来时一样,迎着这两个挥刀劲扑的武师,突然一式“俊马尥蹶”:在前“通!”地踹倒一位、于半旋身的同时间、继又“通!”地、轮腿打倒一个。就听两个武师像狼在嚎:
“快来人啊!又有强人闯入……”
“来人、来人!有歹人恶强入府行刺……”
霎时之间,见住有人的窗户上,相继亮起灯光,同时,从各建筑里涌出有几十人数,个个手持棍棒、刀枪不等,若蜂出巢一般,嗡声叫着、喊着,都朝着院中的“来客”围裹上来。
又有两个、头脑也缺少灵性的武师,他们好像觉着、要比前面倒地上的武师、武功本领似要强势?只管分别挥着刀、剑,勇猛发狠地朝“来客”砍、刺上来。孰料,在“来客”的一式“鸳鸯飞脚”之下,两人更见狼狈:几乎于同时被踢飞空里,在“啊!”、“呀!”地呼痛声里,连续“扑通、扑通!”跌地。
正当此刻,见东方亮杰也赶到现场,他先呼喝住其他武师和家丁:“大家住手!先不要对‘客人’无理?”继又面对“来客”:“请问朋友,能否告知高姓大名?不知您对我们府上,是有什么过节?若我们对您或您的家人,曾有误会、或有过侵犯的罪恶行为,还请告知,若真如此,那么,就不用您动手,我会甘愿伏诛谢罪!”
欧阳青松原不想伤害他,因从未听到或传扬、他有行犯过什么不规与案实,但又想到:其母、其妹两人,那样行恶坏透!他不可能一点不知情或没点察觉?所以,这个东方亮杰,看来,在他心里还是缺少好人的底数与善良,为何不劝、不阻拦其母与其妹,她们任意犯罪的恶行与兽做?他能没有一点责任,虽不见有亲自参与行坏、犯案,但也难说,不是前两人的共谋、与同窿者?但给他一点惩警与教训,似乎并无不可?同时,若是不先揍“小狼崽”,那“母狼”也恐怕不会露面,难道要去她的“老闺房里”掏她不成?
于是,欧阳青松并不回答对方问话,忽地间挥刀虚砍上东方亮杰当头;东方亮杰竟吓一跳!因局变太过突然了,未料,“来客”竟要用刀回答问话?在吃惊下,只好立即挥剑相应。
孰料,隐约觉出,这位“来客”,从其威势、含有刚毅、和挺竖的身量,似就是那前番来过,曾单斗他跟老娘两人联手下,也败北他手的那位功夫强势高手,不知今夜又来……
“来客”的身手之勇猛、功夫之强势、动作之快迅、刀势如风疾,已再不容他有思考余暇,忽听“噹!”地一声,手觉一麻,剑被磕飞,几乎是在同时,见“来客”仅于半旋的式子里,其快势使目力难及,就在下路一个“旋风扫腿”,他被“扑通!”一声打翻在地;当他刚于滚身趴起半途,继又“通!”地一脚,他被踢上半空,耳听有五六人的痛呼声同时乍起,可见,“来客”的功夫强势与身手,之猛令人难信、之强、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几乎于同时间,就能在一举之下打到五六人之多。
在今夜里,“武则天”老太婆不等招唤,在开窗够目下,一直在观瞧着现场的打斗与变化:此刻,见儿子被“来客”连番打倒地上,同时,见有五六人也躺倒在地,不禁大怒,立即一手握鞭、一手持剑,便跃身从窗口穿出,边劈空腾翻着跟头,边如是滚动的风轮,疾势飞扑现场。落地一式“金鸡独立”,右手举鞭在上、左手持剑平指“来客”。
从她老太婆的如此亮身呈势式子,不难让人猜知,她好似在警告来人:你“来客”若是一个明目人,就看好了,我老太可不是个弱势好欺者,敢于小瞧或装不懂,那就是个盲目瞎珠东西,是来送死之辈!怨不得老娘要杀命收魂!
因欧阳青松脸上蒙系着丝巾,无法看出他脸上的表情遗露,是惧、是怕,还是含有鄙夷之色?只是立身竖着、好似无动于衷。
两人仿佛“暴风骤雨”袭来前的特别稳定,不见树摇枝舞,静止就宛如竖着的雕塑。内行的人自然可以猜知:这是两人之间,必要有一场激烈的苦斗、和垂死相搏的前兆,接继就会突发起你死我活的鏖战。
果然,许是老太婆不甘要受弱之辱,竟强势地抢先动手,见她向“来客”劲疾地扑上:一手舞鞭,一手挥剑,若突地刮起的一阵鞭风剑雨;鞭打剑刺,鞭里藏着剑势,剑势之中夹有鞭的招式;两种兵器相辅相成、互相补漏,如疯若狂一般,大打出手,恨不得在一气之下,就让“来者”倒在脚下。
她那能猜料到:来者则是怕者不来;即来就会不怕!同时,在他来者眼里,该老太婆之威,不过是在“猫儿吓虎”,觉着不无可笑罢了!
于是,本府里的围裹之众,观见“来客”,忽然加快刀势,虽然只有一把单刀,但他挥出的路数与凌势,却不亚于老太婆手中的两件兵器之威,只见一片刀光星闪,刺目划空,竟将老太婆手中的、两件兵器均裹在刀影里,觉着刀风寒人肌肤,令人好不惊心怵胆,当属首次见到,世上竟有如此般的强势功夫呈露?只一把刀,就好似大有十多把刀在同时发威,简直难信,这是人的武学展现,仿佛鬼手神技一般。
欧阳青松未曾料到,这个“武则天”老太婆,她在武学上还留了一手,鞭剑同挥,路数熟练,精深老到,比在前番来时,功夫何止高过一个层次?今虽一人动手,但比前番母子两人合手战他一人,似乎还觉着有压力、强势。因此,使他不敢抱有丝毫的大意与疏忽,必要认真应对,极力相搏!
双方格斗、力战约有百十回合,见老太婆人虽年高,但却越战越勇,毫无弱败之象。使欧阳青松在心里暗暗佩服不已,难怪,这“丽颜煞星”庞荔枝敢于蔑视犯罪,原是仗其的确不凡的身手与强势功夫,不惧罪恶之深,他人对她又能奈何?所以,今夜跟她之战,觉出她之强势本领,不比那晚在“龙水镇”,自己力斗那“铁头侠”逊色,似还在“铁头侠”之上。
只管就象这样格斗下去,可不是自己所来的目的,决不能白白地空来一趟。
想着,欧阳青松忽然使出、“流云刀法”中的“驱雾摘星”、“当头够月”、“劈山削峰”、大地开花”,在一气下,极力连式挥出,只听“噹!”地一声,老太婆手中剑、在一式“劈山削峰”下、已被刀背磕飞;继在连式的“地上开花”一招中,几乎就在同时,于欧阳青松半旋身,看似回撤,但却不然,挥手上刀劈上老太婆的下路,随着“嚓!”地声微:在老太“啊哟!”的呼痛声里,左脚已被刀锋削断。
欧阳青松自然不能失去这一机会,当即一个腾身后卷跟头,于劈空里,在老太婆欲要栽倒地的瞬间,继一刀斩下其还握着鞭的右手臂。
当欧阳青松、一连挥出几招“流云刀法”,至伤残老太婆,总的时空,也不过只在剎那间,凌势太猛、动作太快,这是围观之众、包括“草上飞蝗”东方亮杰,是谁也没料到的事,竟会是这样的结局?施救不及,也是无能施救。
欧阳青松接继一个陀螺般的式子,就若突然刮起的旋风中,两腿扫出打倒四人,趁机越出众人包围,飞步腾身跳过院墙而去。
妖怪逞凶不留生,侠士除恶更无情!劝人莫做邪恶事,遭报断爪悔时痛。
欧阳青松在返回“清水山庄”的路上,见圆月此时更显亮起来,撒下一路光明。
当他回到离距“清水山庄”、庄主府第不远,在这片原始杂林里,脱下青色长褂,换上黑色长褂,还用丝巾蒙系脸面,然后,含功轻脚,快势地腾越过府院高墻,直奔三夫人的住屋后窗,挥手“啪!”地一声、已将窗户震碎,接继跺脚一拧身便蹿上屋面。
时过不足六秒,随着屋里乍然一声喝喊:“这是那个恶徒逞凶?有胆别跑!老娘来了……”
紧随声后,见一条窈窕不失矫健的身影,只着一身睡衣,一手提着“窄剑”,穿天鹞子似的扑上屋顶;继她身后、见两位丫鬟也同样只穿睡衣,行作也够快当不慢,从她们动势里可显现出,武学功夫都在一流高手之列,很不简单,遗露“强将手下”无弱兵的造詣。一跃上屋,就直奔他身后、各分左右拉开几步距离,都摆出随时格斗的架式。他自然能猜到:两个丫鬟,是防他会在弱败时逃遁,而要随时出手阻挡、拦截。
听三夫人声喝:“你这大胆贼子,前番也一定是你了?敢如此蔑视低看我‘水上漂萍’,你当属第一人,不觉自己太过狂妄?如果有胆,敢告诉我,你当系谁、为什么跟我过不去!你、我之间曾有过过节吗?”
欧阳青松自然不能答话,那会使她从声音里辨出自己。目前,还不到彻底的揭迷、和公布她罪恶之时。但却向她连续点头,表示跟她是有过节。
“那你就不妨说说看,你我之间、都曾有过什么过节?别让我闷胡芦似的。”她紧追不放是怎样因果?如若不能得知“过节”之由,有个明确和彻底的了断,那么,他要再次遁去,今后还会复来,没完没了,总会在难料难防下,吃亏在他赶趁的报复中。
欧阳青松不想再忍耐了,还是干脆直截一点,以武压武,达他所抱目的便可。就突然间、向她挥刀一竖作为回答。
东方醉花见好言难问出实情,不禁怒从心起,难道怕你不成?于是,立即轮剑、就朝他手上刀砍去:出手剑势不谓不快,行为势狠不谓不辣!是想要先行毁去对方的兵器,然后再擒伏他,逼问出过节与实情,若是误会,给他一点教训,如真有不利自己的“过节”,那就宰他除患!
虽说她东方醉花是具强势的功夫高手,但她却估错了对方这个蒙面黑衣“访客”,更强势的武学功夫,可的确不在她之下。
欧阳青松见她、先对自己手上刀“感兴趣”?已猜知她之意,不禁在心里骂一声:“真是一个毒妇!”同时,也正合他之意,就以武压武来惩戒对方。即便一式“猿猴献刀、挥手斩枝”:在闪开对方剑势之同时,接继一个半弧型的刀花,用更快疾、含具内力与刚猛的寸劲,如火花一闪间:“噹!”地一声,手中刀背磕上对方“窄剑”。
东方醉花手中“窄剑”虽没磕飞,但却觉出对方的劲足与力猛,简直就是力大无穷,竟震得使她握剑的手臂一阵发麻、酸痛,心里不禁暗暗吃惊不已!若象这样,今夜战局结果,比自己原曾料想的,难说会成为是倒置之危。但仗手中无坚不摧的利器之“窄剑”,使她在一时间,是不会认输的。
于是:剑来刀往,刀剑相碰,“叮礑!”之声不绝于耳,两人各尽自己所学,施展所能,越来越见激烈地恶战和拼斗起来,你强我狠,见双方那一个,均都一点“谦让的风格”也没有,又都各自逞强不愤。
东方醉花为了避重就轻、“谦让”对方力大无穷之强,而要以自己的轻功快势为长,填补气力显弱之短,来应对“来客”的勇猛。于是,她在尽能尽艺之下,只以轻灵身法、和施展快势的动作,欲想取胜对方。在她来说,还当首次遇上这般猛勇之士,一丝不敢大意,搏战得很谨慎小心,更防“来客”磕飞自己手中“窄剑”。所以,使她于今夜里,格斗得不谓不含苦;更觉着搏战得不谓不累。
欧阳青松已猜知道,这狡猾的东方醉花,竟施展出使她成名“水上漂萍”绰号、以轻身功夫的优势,来低对他的力胜与勇猛,不禁在心里嗤一声:“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只知己能,却要蔑视他人不如?于今夜里,就是你要折羽毁翅之时,看你今后,还再有杀人之凶、犯恶、发狂之能?”于是,他也立即展开轻功身法,动势更见轻灵快迅,好象猫儿戏鼠一般。
东方醉花见对方于忽然间里,也施展出轻功身法,灵如狸猫、快若风扑,似乎更要强过自己?使她不禁一阵虚慌、惊怵,同时觉出,今夜之危、之险,看来再难躲过。这是她从未预料和想到的事?平时只知自己可以杀人,怎会也有她这“逸豫亡身”之难、如遭报应一般来临?
就在东方醉花、她稍现有迟滞般的一刹那间,欧阳青松怎会失去这一机会?即以最快势的身法,便轮刀抢上去,挥出“枝摇撵雀、劈山削峰”连式之下,奋力“礑!”地一声,磕飞东方醉花手中“窄剑”之同时间,他不是像一般武者那样,接继是要撤势、再行进攻或再出手递刀,而是在一式中两招同挥:趁磕飞对方的“窄剑”之机,进势不仅不退、而是更要向前;继在一个弧度的寸劲下,随听“嚓!”地声微,面前这位自以强势超人、屡屡犯案不羁、杀人无数的极恶者“水上漂萍”、东方醉花立见失去右臂;在她“啊!”地痛哼声里,见对方一式半旋身似离开去,那曾料到,对方竟又接继使出后招“蝎子扫尾”;朝后挥出一刀,又听“嚓!”地一声,使她醒疼地感知到,又被砍去左边小腿,即在极为痛苦与悲哀中,不得不躺倒在这屋顶上。
说起来太慢了,而与实际上的时空,欧阳青松这一连贯式的动作,也仅是在一刹那的时空,就让对方成为“残狼”,从此失去再逞强与杀人之能,终于进入、她犯罪与行恶的噩梦里慢慢悔过……
因战局变化太过突然了,时间更见太过短暂,两个丫鬟出手不及、施救无能,似乎才刚反应过来,就见“主人”躺倒屋面,断臂、断腿、均都血滋喷泉一样狂飙……
两丫鬟只好扑上前,救护“主人”要紧。她们还算明智,没敢于向“来客”出手报复,否则,她们也同样会得到惩戒。
欧阳青松拣起这把、跟它“主人一起、曾屡犯过罪的‘窄剑’”,跃下屋面,仍然越墙而去。但在经有两刻钟时,见身上又换回青色长袍,来到大院门上敲门。
看门的武师先问明来人是他,这才打开大门,含有余惊的说:“哎呀!是你赶回来了,刚才……才刚不多会里,又有强势恶徒入府,竟然伤残了三夫……”
“如此说来……好险!我在回来路上曾遇一人,身穿黑色长袍,身量高度就跟我差不多,因见他在手上提把钢刀,我忘记了带刀,两手空空,没敢跟他打话,便赶快逃离开,就急步往回赶。”他也是个会编谎词的人。
天刚初亮,欧阳青松正在穿衣,就听有人敲门,便趿拉着鞋子过来开门。
开门见是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花匠;女的是本府里的清洁工。
见两人脸色与神情,似都含有慌乱、目光惊怵又显一副神秘样子。
是男的先开口:“我叫孟杰,别人都叫我‘孟花痴’,是这府里一个花匠。昨个晌午饭前,我正在花圃里、那片牡丹树丛之中、对较大的牡丹树修剪去老枝:因老太太、他说老太爷在生前,最爱、最喜欢观赏牡丹花,叫我选培几棵好的,就搬到祠堂去,专摆在老太爷牌位前的两边。我正在挑选并修剪,通过枝叶缝隙,忽然望见是三夫人,一手臂挟两个孩子,一手上提一个,跑的速度……用‘跑’难能比喻她的快势,简直就跟长有翅膀似的,看不清她两腿是怎么迈动的,象飞到那后院角上的老井边,扔下孩子,又一个个象拧‘萝卜缨子’,拧断一个脖子、就手扔进老井一个,见动作快当地,只在眨眼之间,就又返身回跑,更快!好像我才眨了一下眼皮,她人就不见了。我惊吓地瘫坐地上,心跳地就快要死了似的,好半天没能站起来,连晌午饭也都没吃。”见他说完,还惊怵含神经质地,还要朝望一眼门口。
见男的说完了,女的这才开口:“后面发生的事我没看见,只瞧见在前面:见三夫人、给三个孩子分过糖块后,转身扫望一眼四周,似没看见有人?就极快地、分别在三个孩子的脑后,各戳一指,当即就挟俩提一个,飞似的朝后院跑去。那时,我正在垃圾堆后面,用耙扒拉一些能烧着的垃圾,弄一边准备烧掉它。许是因我被垃圾堆挡住,只露半个脑袋,三夫人没有瞧见我。当时,我还不知道三夫人,他这样做要干什么?只是觉着奇怪!在下午时,听人说三个小少爷,都被人拧断了脖子,扔进那老井里。”说完,对欧阳青松望一眼,又补充说:
“昨个,你在调查、追问这些事时,我们却不敢说出来,怕过不了当夜,这脑袋就没了。今一大早,就听说三夫人、她在昨夜被人残了,终于得到报应,活该!自从她嫁到这府里,动辄就要惩罚这个、拾掇那个,打残人还要扣月银;打死的也不给棺材,只叫人拉去山沟里一扔,实在太过残忍!她若不被人治残了,我们还不敢说。那个不怕她、那个不怕死?”
在这一夜,欧阳青松睡的最觉深沉、甜美、舒坦极了,连个梦都没做。
洗漱完毕,前去饭堂吃过早餐,才刚回进屋里,就见管家派给他的,是专为侍候他、两个下人之一,前来向他报告:说在府门外面,有一少年男孩,他说是从‘青云山庄’赶来,专要见你、有事相告。您看见是不见?”
欧阳青松即对他挥手说:“当然要见,立即带他进来,如此赶早,就从‘青云山庄’专意赶来,看来,他在天不亮前就出发了。那就必然有重要的客观事由?”
见下人之一带进来,是个约在十六七岁间的少年,面目清秀、英俊身挺。在如此清凉的早晨,见他头上还仍然有雾霭蒸腾,说明他是很赶急的跑着来的。
问他:“你如此赶早的,奔跑着来见我,必有重要事告诉我?就请说吧!”
少年抹一把额头上细汗,才告诉他:“是那看果园的老爷爷叫我来,他说有很为重要的事儿相告,叫你务必抽空去他那里一趟。”
欧阳青松回他:“好的,即刻就随同你一快前去。瞧你这一头的汗雾,一定是一路奔跑着来的?实在辛苦你了!”说着,拿出十两银赏给他。
孰料,少年竟不敢要?边两只手摇着,边说:“太多,我可不敢接受这么重的赏赐。我爹也在府里做事,一个月才能挣上二两银。象这么多,我爹必会责骂我的。”
欧阳青松对他哑然一笑:“你就告诉你爹:说我是那位看果园老爷爷的朋友,若敢瞧不起我给的赏赐,我会动武揍人!就这样说,他就不会责怪你了。”
少年犹豫片刻,这才伸出两手接过赏银。
欧阳青松雇了一辆马车,一是见少年跑的必定是累了,返回时更使他挣扎辛苦,于心不忍;二是在顺便下,再买上十大罐“杜康”,送给那位好酒的老人家。
赶来到果园里,见草屋门前的冲天灶上,坐着一只大锅,正腾冒着热气,使人聞觉到有一股肉香扑鼻。
老人见他来到,大现一股热情:“哎呀!你还真的用车载酒?如此之多好酒,这恐怕把你准备取媳妇的钱,也用来买酒了?不过,今番不同往日,我不白喝,要用一条重大机密之事交换。你先去屋里坐,我还要忙乎着炖肉,很快就好。”
美味开始上桌:一盆兔肉香菇;一盆暴鸡肉加辣椒;一盆六只酱卤猪蹄;一盆糖醋羊排。
欧阳青松、他从鸡爪和兔腿数量可看出,这分别都是两只鸡、和两只兔。四样荤菜,从样数不算多,但量太大,这是八、九个人、都在一起共餐,也是吃不完的。不禁问老人家:
“老人家,您这是?如此巨大数量、起码要十多人才能吃完,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也不耽心撑暴我的肚子!”
“尽肚装吧!”老人家说一句,忽然想起遗漏一事,就起身去拿碗、和小酒盅。
返回身来坐下,这才又接着说:“我在像你这样年轻时候,一次到饭店里吃饭,曾一顿吃下两只鸡,觉着没饱,又要了一斤卤牛肉。吃得饭店的伙计们,个个吐舌瞪目。今天跑去请你来的那个孩子,家里共计有八口人,上老下小,中间只有孩子他爹一人养家,家景很穷、生活凄凉酸苦,可这家人活的很有骨气,从不向人告苦、求借,一般也不接受别人施舍。孩子他爹,在庄主府上当下人,人很老实诚厚。我在当管家时,曾常照顾过他,我的东西他会接受。等咱们吃过后,喊他几个孩子过来,全都拿走。如果是整的或是生的鸡和兔,他也不要,脾性很怪!若是吃剩下的,他也才会欣然接受。”
欧阳青松打开酒罐,给老人面前海碗里,满斟一碗。并对他说:“大叔,今天您可以放开量,只管喝够!本是让车多拉几罐,卖酒的老板说:‘装的太多,酒灌之间没点距离,是会互相碰坏、撞烂’。所以,听他说得有理,就没多装。不知您老人家、唤我前来,是有什么特大的机密事?”
老人一笑:“这个且莫着急、放后再说。我先问你:那个‘武则天’老太婆,听说……”
“是我干的!”未等老人问完,欧阳青松就直快地承认。同时,也告诉他:“老太婆的女儿、那个‘水上蜉蝣’东方醉花,也同在昨夜里,继老太婆之后,也被残去一腿一臂,今后再难发狂、逞强害人!”
老人欣然高兴地说:“太好了、太妙了!你对今后、有多少良善不遭殃、受害,简直是立了一大功!值得庆贺。”说完,端起酒碗一阵大饮。
用手背边擦拭嘴边酒渍、边说:“我就猜知是你干的,实在是好极了!这个行恶作怪、丧尽天良、天怒人怨东西被残,真是人心大快!人们奔走相告,无不欢天喜地,就象拣到‘大圆宝和乐神’似的。我都在激动下,一口气吸了整整八袋烟。”老人说得一副天花乱坠、忘乎所以。
欧阳青松对老人说:“你前番曾告诉我的那个其中暗示:还是晚了一步,就在第二天里,我回‘北山道观’一趟,当返回到‘清水山庄’,一进庄主府第,就听一片声的哭嚎:原来,就在当天晌午饭前,大庄主、二庄主、和三庄主的三个小少爷,均都被人拧断脖颈,扔进后院老井之中。我当天查问时,没人敢说实情,我猜必是这个‘水上漂萍’、东方醉花干的!于是,我在一怒之下,当夜就便残了她们娘俩,于今早晨,有一对男女曾向我报告:他们分别看到,是三夫人向三个小少爷、行犯罪恶的行为和过场,果然是她!”
“嗐!”地,老人家叹一声:“这对母女,真被蛇蝎还毒、简直就是妖魔鬼怪!实在邪恶透顶、不配做人!应该就象豺狼一样,给她们装上四条腿,才好辨识她们。”他气得不知怎样说才好。
吃过饭后,老人家先出去一趟,叫来大小不等几个孩子,把大多的鸡、兔、猪蹄、羊排拿走,他只留下一点,多了一时吃不完也是要坏掉。《那时那有冰箱、冰柜》。
奇怪!欧阳青松见老人家,在吃饭时只喝了一碗酒。现在坐下来要拉话,这才要喝酒了?似要把酒变成话语?
在一阵喝下有半海碗酒,老人这才说上正题:“今天请你来的目的,是有件重大机密事相告,供你在今后探案时好做参考:多年以来,‘青云山庄’、和‘清水山庄’之间的矛盾、纠纷、仇恨、逐渐发展成为暗杀、明着大打出手、互相报复、以及使两边老庄主、年轻的新庄主等人,连续不断、被刺杀于含冤情的不明不白之中;又一个个躺在血腥的惨案跟含迷之下。令人含悲、含痛!嗐、这个妖怪作祟的人间,成个什么样子?邪恶的坏人跟强徒,从官府到下面,为什么有这样之多?简直要超过豺狼之数的若干倍了!
曾给你也说过:多年以来,对惨案因果究竟与杀手,我曾四处探赜索隐、追踪觅迹、一直没一丝线引与导向、落尽深谷雾壑似的,确实难揭、难找到答案与迷底?实在无法,只好让‘最大神通’来‘帮忙’:就在两个、各五十两的大银锭‘帮忙’之下,总算买通了县令身边的‘刑案书办’,这才终于揭开、得知这一系列惨案、背后起始的因果与迷底:
原来,我们本县的这个父母官,其本质就是个一贪、二腐、三混蛋的邪恶东西!行为不轨、极为虚偽诡诈、奸猾恶毒!时常唆使手下一些亲信,巧设一些各种名目繁多的客观与理由,四处搜刮钱财、敲诈勒索、可说敲骨吸髓也不为过!尤其是对几个山庄,因都分别开有着不同的矿产、经商、和种地等项目,相比其他,自然财力是要雄厚的多,使他嫉红了眼,就更会要设法捞取。
其中:一次是一捕头、率带一邦捕快,一个个气势凶凶地,向各山庄诈取、索要莫名其妙、和凭空捏造的事由欺骗、硬逼强要!三番五次上门,你越是好打发、遵从照办,他们就会越是没完没了、纠缠不休!一次,这个不长眼的捕头,还命捕快们敢拔刀相向、竟以武力逼勒强要?终于惹恼‘青云山庄’、老庄主‘铁爪鹰’西门上人,不禁大怒!即便喝令府上武师、家丁:‘把他们都全部拿下!押回县衙、就让县令拿出、以上这些勒逼钱财、是否有国家的行文规定?若是不然,干脆宰了他们、连县令也一起剁了!再去上级府衙辩理不迟!’
于是:在老庄主的喝令下,这大庄主‘空中灵鹞’东方亮剑,亲率武师和家丁扑上去,把这些县衙的‘凶狼恶狗’,打得落花流水,躺倒一地,一边呼爹叫娘、一边喊冤叫屈、求饶不迭!老庄主仍难息怒火,又喝令将这个捕头,要狠给他三十大棍!几个家丁上去将这捕头拖翻,在前后按住下,用条扁担,在他屁股和大腿上,狠狠地打了他三十扁担。打得他屁股上皮开肉绽、血肉横飞,象猪被宰杀时那样、哭爹叫娘痛声不断。最后,这个捕头,是被几个捕快抬着走的。但是,也从此后,这个‘青云山庄’、就跟县衙结下梁子、难解仇怨。
事无不巧:就在之后不足一月,那更霸道不法、凶横强势、目空蔑视一切的县令小舅子,简直是个行恶坏透家伙!依仗姐夫县令后台硬邦、恶权势大,不仅无恶不做,而且更会捞钱逼财,巧设名目、花样百出。这天,他也带领一邦捕快,其中、还有几个,不知是从那掏弄来、还是邀请来的所谓功夫高手相帮,如狼似虎一般,赶到‘清水山庄’、同样以欺诈行骗手段与名目,强要勒逼钱财,并还十分囂张和大呼小叫着:老子是代县令、替国家来收取各种税银,谁敢不交、谁敢不遵?惹火了我,我带领上兵士,拆了你们山庄,放一把火烧成白地等语。’
管家上前问他:‘我们这里也有、关于纳税的规定与条文,上面怎么没有、象你所说那些项目?难道……’
‘啪!”地一声,管家话没说完,就被县令小舅子冷不防,极快下发狠地出手、劈脸给他一个耳光!并还吠吠虎吼:‘你懂个球!你算老几?国家的新规定,难道要先发到你的手上?妈的,真是欠揍东西!老子就是国法、就是条文规定!妈的、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赶快缴纳税银,要待何时?难道真要我带兵来,拆了你们山庄、就一把火烧成白地不成?’这狗仗权势的东西,气焰实在太过嚣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