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以来,发现欧阳青松、大显一副闷闷不乐,很见颓丧一般,“清风道长”问他:“你这徒儿,是怎么了?是因婚期将至,觉有什么压力?或者……”
“非也,师傅,”欧阳青松说出实情:“我是正在思考,这‘青云山庄’大庄主、“空中灵鹞”东方亮剑、被人刺杀一事,至今也没有一点线索和头绪,究属何人所为?在这方圆百里的地面上,几个具强势功夫的恶徒、基本已经除去!我思来想去,凡眼里看见,心里知道的,再想不出、还能有谁,会跟‘青水山庄’的大庄主、有如此般深仇大恨、竟抱杀人毁尸之举!或具有能刺杀他的本领?要知,他之功夫强势,在年轻的一辈人中,可是个佼佼者,是那‘丽颜煞星”之子,非是一般强势之人所能刺杀于他。所以……”
“清风道长”却说:“你这徒儿,可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功夫强弱之人、不挂在他脸上;本领高低之人、更不在于他的性格’。武学本领如何,若不展露于人,人又如何得知,其本领强与弱?所以,倘若行刺杀手藏形匿深不露,在这茫茫人海之中,你从何处觅迹、如何能辨识出,谁是行刺凶手?谁的本领如何、谁具备有刺杀大庄主之强势功夫?因此,只凭想象、猜测,那是难能找到行刺案凶;就象纸上画饼、难能充饥一样。
关于‘青云山庄’大庄主被行刺一案,我也曾有过思考与假设:即是再坏透的行恶歹徒,在没有任何的因由与目的下,一般也是不会、随意就要杀人害命,起码,不嫌麻烦、之举还要冒险?所以,我给你提个建议与参考:同时,那‘岚风山庄’的老庄主‘霹雳手’西门上人,他的被刺、就是一个例子,在初时没有一点案眉与头绪,无法想象谁是行刺杀手、案中藏有着何种谜猜与根由?若找不出藏因,就难揭示谜底,无法析解案情,就无法寻觅出案凶线索,难捕其凶!当时,人都觉着这个凶案,实在莫明其妙?无从下手寻觅案由。结果,在这个中,还是藏有谜底,竟会是这个料想不到的、‘铁头侠’吴大穷所为?只为求亲不成而起害人之心,竟残忍地连杀多命!
从上面这一案例就提醒我们:你不妨就费点功夫,还是要从寻根究底、必要找出原因、才能求得结果,彻底析案,擒捕案凶!所以,还是要从‘青云山庄’、庄主府上的一家人开始调查,严格逐一询问,对某些人、或某些事,曾发生过什么不良行为、或是不良征兆等情?尤其是对一些看似细微的事、或是觉着不重要的,很难说不会引咎出大的问题。尤其不要忘记:任何事物,都具有它的两面性,若能够求得真实的一面,那么、再藏深或再复杂的案子,也都会迎刃而解的。但是,对这‘青云山庄’庄主一家,也是很难问出实情:因他们只顾及自己脸面,不论对人、对事,从来有错也不吐实,或倔犟地不承认错,因此,那是很难找到案眉、案索、或案由藏因的。”
欧阳青松听完,对师傅说:“师傅,弟子已明白了。”
“清风道长”则说:“明白就好,对于案眉、案线、案情藏因等等:是靠寻觅案线、探究、及对事物的分析下、以侦察的手段获得,却不是明摆在路上、让你拣的那么容易。”
欧阳青松答应一声:“是的、师傅说的很对,弟子都记下了。”
这天,董岚风经师傅的批准放他假,并催他说:“你要懂得孝敬老人,已有几个月了,许久不去‘水镜山庄’,你老丈人是否会生气了?不定还要骂我老道、不通人情,不放弟子前往,去看他这个未来老丈人。快去!要多带点银两,在路过县城时,多买些好酒和点心。噢!对了,千万不要忘记,还要多买一些、是用蜜淹制的一种‘杏餔’,这可是你老丈人最喜欢吃的。”
离开“北山道观”,董岚风放眼见并无人迹,就撂开腿,以冲刺的最快速度,便朝着前面的路上奔驰起来:一是可以趁机练功;二是恨不能一步就到达“水镜山庄”,对那花容月貌般的未婚媳妇,好早点狠狠地“啃她几口”。
路过县城,不忘师傅的嘱托与提醒:在这家是县城最大商铺,买了六罈、是可容装三斤酒的‘杜康’;十罐蜜制“杏餔”、和一些其他点心类。但他忽然一拍脑袋,在心里叫一声:“糟糕!买这么多‘累赘’,可怎么拿它们?”
于是,他让店伙计帮忙暂看顾一下,他去找辆车来。
在街头雇了一辆小马车,将这些“累赘”装上车,这才朝着“水镜山庄”驰去。
在拜过老丈人,《旧时风俗,在娶亲前,女婿不能拜丈母娘》。而老丈人是个开明人士,同时知道:女婿看老丈人,是女儿的面子。所以,当董岚风拜见过老丈人,就见老人家朝他一挥手:“去吧!她也很是想你。”
董岚风自然是知道,老丈人所指是何意?即便就朝着小姐的秀搂扑去。心里暗暗对老丈人感激不尽:这个老人家不仅很开明,而且,也很善解人意,是个立新的开放派。因为,这在那个讲究陈规陋习、而陈腐的旧时年代,在还没有迎娶、出嫁之前,男女双方、那是不可以随便见面的。
当两人一见面,小姐问他:“呶、你今日怎会有暇,竟假惺惺、又装模作样地,要来瞧看你老丈人?不怕他用大烟袋锅,将你敲出门去?”
“你在瞎说什么?我那个老丈人,可是世间少有、即开明又善解人意,他怎会要用烟袋锅敲我?心疼我还不及。这不,是他老人家催我来看你,还说你更想我:已经夜不成眠、茶饭不思,所以,我就急着来看你了。果然,你真的是清瘦多了,却不知你是怎样想我的……”
小姐忽然假以发怒,对丫鬟说:“拿鸡毛掸子来,看我要怎样教训他!许久不来,来了就要贫嘴、卖乖!前曾以为你是个诚实人,今未料到,你也是个使奸、耍猾的小鬼头!你能瞒过爹爹、却不能欺骗我!”
丫鬟可真听话,已将鸡毛掸子递在小姐手上。
小姐说一不二,接过鸡毛掸子,就当真打起来:一阵“噼噼啪啪!”,在董岚风肩头、和后背上,连续打了有十多下。
董岚风被打得左跳、右蹦,原地转圈,有口难辩,藏羞不迭。
小姐仍然气咻咻地:“听着,今后若再贫嘴耍猾,要么别来,要么就跪地上说话,不然,我可是不爱听!”
董岚风挨了打,却见丫鬟暗暗掩口不迭。
乘兴而来探爱室,未料惹怒河东狮。英雄挨责却气短,只因耍猾尊严失。
小姐暗示丫鬟给他让座,看茶。
董岚风刚坐下,丫鬟已麻利地献上茗品。
董岚风端起茶吸溜几口,觉出这是一种高档好茶,几口入腹,不仅清香幽幽,而且,似还有种含氧量很高的新鲜之气、直达肺腑,使人感到无比清爽惬意,立时丢却一切烦恼。
此刻,小姐也坐下来,品口香茗,问董岚风:“相公,你已品过此茶,若能说出它之名称,是什么茶?我就会嫁给你,否则,你回去吧!可求谋婆,再寻别家姑娘。”
董岚风向她一瞪眼:“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要难为我?那么,我也有个要求:若是回答对了,就让丫鬟,也用掸子抽你一顿。听好:这是一种高档茗品好茶。”说完,瞧看着小姐的脸色,看她如何表示?
未料,小姐却说:“不对!我是要你说出它具体的名称,非是笼统、耍赖之词。”
董岚风抓住理一般:“这可是你耍赖!好茶一词,就包括一切的好茶在内,难道不对,这不属于好茶?”说着,就向丫鬟一指:“你还站着不动?快用掸子抽她!”
丫鬟仍然定身不动,只是掩口偷笑。
小姐耍赖:“如此说来,也只能算你说对了一半,对错相抵。你不用再去找别的姑娘,我也不用挨打,就两相安然无事了。”
这一对相爱的恋人,每次见面,总是时敌时友一般,这种恋爱方式,真乃少见、简直就是奇爱怪恋,如是爱峰之下又有险壑,让人不无担心,如果跌落险壑可怎么办?
许是嫌丫鬟没眼色、不知回避,小姐就对他说:“你去告诉厨上管事的人,要他们莫忘做‘糖醋鲤鱼’、‘糖醋排骨’、‘油爆大虾’、和‘酥壳蟹’,这几道菜,是相公最爱、最喜欢吃的。”
其实,不用她再吩咐厨上,只要听说“相公”来到,那就必会要做这几道菜,因他们更会留心和注意,了解和巴结这个相公的胃口,要尽量能让他吃得满意才好,所以,这几道菜是首先和不能少的。小姐对丫鬟的吩咐,纯属多余,是为要支走她而找借口。
丫鬟去后,董岚风问小姐:“你为什么、越来越见刁钻古怪?那见有你这样对待、未来相公之人:不是冰火相逼;就是爱恨交加,简直岂有此理!若再这样下去,看来,我真的要去找别的姑娘,不然,我若不被你折磨死,也会永远没有一个好梦。”
小姐“嗤!”地一声站起,竟一头扎进他怀里:“你竟如此经受不起这点考验,今后,叫本小姐还怎么敢爱你?说吧!叫我怎么爱你才好?”
这个在爱情上没有经验,也从不知、不懂得怎样恋爱的董岚风,挨打时怕,此刻更怕,就若一只老虎、突然扑入怀中,使他亦惊亦羞,心脏狂跳、忐忑不安起来,真想逃跑了事。把他路上来时、要啃她几口的想法,此刻似忘记了,还是被吓没了?大脑一片空白。
忽听有人声喊:“表姐!是姐夫来了吗?让我见见,有多雄壮,几只眼睛?”
随着话声,就听“噔噔!”地脚步声赶上楼来。
董岚风更吓得不知所措,就在他猛地站起的同时,居然忘了怀中还有小姐,随听“扑通!”一声,才知小姐被他撞翻在地,急忙伸手拉起她来。
继见一位英武俊魁、高窕挺拔、浓眉大眼、面相很端正的年轻汉子,冲进楼上。
小姐朝他一指:“你这莽撞家伙!总是冒冒失失、大惊小怪!唬吓得你姐夫惊兔似的,竟然撞我一跤。”忽然显现一副大放、不羞不臊、很见开明、而又含具傲情的说,“这就是你姐夫,怎么样啊!相比起你也不差吧?”说着,对他朝董岚风一指。继对董岚风说,“这是我二姨家表弟,还不上前见过?”
于是,两条汉子同时作揖行礼:一个说“表弟,你好!”;一个说“小弟见过姐夫。”
小姐忽然又对董岚风说:“往日,你自以为你才是个英雄好汉,武功强势超人,今日见过我的表弟,他可不比你差或弱,尤其在轻功上,他还要高过你许多,若今后你敢欺负我,就叫我表弟把你打趴下!”
“不敢、不敢!”这表弟立刻接口说:“表姐是在说笑,姐夫可别当真,小弟早闻姐夫大名,那敢对姐夫有无礼之举。”见他一副彬彬有礼。
董岚风问表弟:“不知表弟,是在何处学武修功,当属那个门派?”
表弟回答:“小弟当属武当门派俗家弟子,在武当山学艺九年,下山已有四载。因打上山九年以来,早晚喜欢上山下坡惯了,练就两腿、能于平地追兔、捉狐,被人送绰号“追风虎”。在下山归家时,才知父母家人、及所有的亲眷,均遭恶人杀戮,庄院烧做白地,无处落脚,被大姨夫、原老庄主、出外办理事务,路经撞遇我之惨景,即便带我来此‘水镜山庄’。谁知,来到亲人身边时日不长,大姨夫也遭遇不幸……”见表弟边说着,边从两眼凄然泪淌。
小姐怕董岚风没听明白、产生误会,更怕表弟“说漏陷儿”,就赶急打岔解释说:“表弟说的‘大姨夫和原老庄主’,即是我的亲生父亲,现在的老庄主,是我二叔。因爹爹去世后,就把二叔叫起爹爹惯了。因我们俩所订婚约时日不多、尚短,你又不曾常来我家,所以,就没机会相告你这些事。”
董岚风忽然问表弟:“你可知杀害你父母的大恶人,究竟是谁、可曾报仇雪恨?”
表弟回答:“时至今日,仍然还没查知恶人是谁?无处寻觅案眉、丝毫没有一点线索。所以,大仇未能得报、自然无从雪恨!”
董岚风又忽然问他:“你刚才说……‘原老庄主也是糟遇不幸’?这是怎么回事,能否告诉……”
小姐向表弟闪目又暗打手势,却对董岚风说:“瞧你,才刚来到,就问那么多干什么?待后有暇之时,我会仔细告诉你的。现在,难得你能来此一趟,不如说点高兴的事。噢、对了!前段时日,听说你们去了那东临县,好不‘大闹天空’一般,将一些大坏、大恶之强人,绳之以法、砍头落地!包括那假冒的县令,也没逃过罪罚受诛,你们可真够大胆‘发狂’的!使得人人大快、众口乐道、无不赞扬相传,你们如此‘威风’事迹,使我的脸儿也有点‘发烫’似的。快说说看,究竟是怎样的‘故事’?”
董岚风反问她:“你是也在夸赞我们,还是在埋太和讽刺我们?我们‘威不威风’,你的脸儿为什么要‘发烫’?简直岂有此理!”他假以很是不高兴。
小姐忍笑,立即抱有歉意的说:“你可别不高兴,我们还想听‘大闹天空’的故事,你可不要辜负我们这份兴致。快说说看:你们是怎样‘大闹天空’的?又是怎样把这些大坏人、恶强歹徒揪出来的?听说那个腐败县令,是个杀官夺印的替代品、这能会是真的?”她连续问出一连串。
董岚风仍不高兴的回答一句:“你所说的都对,说明你已知道,就完结了,还问什么?”
“你这是个什么态度!是那个‘媳妇’教你的?”小姐竟如此般问他:“问你件事,就如此般‘狗坐轿子’起来,将来你媳妇的‘擀面杖’,必定是要每天换一根!难道,非要‘猫儿坐轿’,你才肯说不成?”
董岚风被她逼不过,就只好把去东临县、如何揭谜一个个的案底、又如何捕案犯、逮强捉凶!及在广场、众目暌暌之下,声讨他们罪恶、立杀不赦!使人海般之众大快之下、呼声震天、掌声雷动等情细述一遍。接继,又将李銎逃跑、仍然继续杀人无算,使天穹也发怒:令一道人出手,终于将其捕获,押回原地,将其砍头落地,为曾遭难他手之人、终于得到报仇雪恨!
停有片刻,喝口香茗,又把前几天里,赶往那处山群之中,将罪大恶极的、强势歹徒与大盗“黑蝙蝠”,如何熏死古墓之中等情,也仔细的叙说一遍。
表弟听得惊目不眨,若雕塑般坐不动势。
小姐听得忘情失态,端起自己面前盖碗,就双手擎在董岚风嘴边:“请相公你喝茶,以谢动嘴辛苦。真乃好‘故事’也!”
第二天早饭后,小姐和表弟李成刚,两人相陪着董岚风,游玩观赏这“水镜山庄”的各处美景,尤其再次看这片湖面上:鸭、鹅、鸳鸯互相追逐、嬉戏水中;莲花仍然未败,先开的已结蓬,大小不一,初开的色鲜而夺目,艳映水中,更见繁星一般连片。见水面上小舟如梭,几多画舫载着游客,不时传送出阵阵的笑语;那湖心捞作的船上,更传来鱼家姑娘那清脆、而醉人的歌声,实在美不胜收,令人忘返。
小姐忽然问董岚风:“我想考问一下,看你这相公是否有肚才?请问,你可知我们此地的莲藕,跟其他处的藕,有什么不同与特点?不许有多思考,立即回答!”
董岚风哑然一笑说:“这有何难,你听好了:‘他处藕皆九个孔,此地藕却七个洞。他处藕丝一尺半,此地藕丝长三尺。他处藕片滚一水,这里藕片滚三水,他处藕滚两水面,这里三滚仍清脆’。请问小姐,我说的是否对?”
小姐却说:“虽说没有答错,但对我的称呼不对,我已叫你‘相公’,你该喊我‘娘子’才对。”
董岚风回她说:“你又耍赖,在说莲藕的事,却要扯到称呼上去?你对我的考问,能得几分?”
小姐一撅嘴说:“哼、不及格!”
在路过这处墙很矮、院子却很宽阔,见有二三十个年轻汉子,在场地上格斗一般:互相摔的摔、搏的搏,还有的玩扎枪、或摆弄着练功器材。
董岚风问:“这好象是练武场吗?”
小姐回答:“不错,这是在表弟来到后,在他的建议下,才开始建起的。若我们山庄早重视练武习功,那我爹爹,也不会遭人欺辱而丧命!”
董岚风一怔问:“你是说老庄主、他老人家……”
小姐却忽然说:“我看这样,你赶来的正好,不如进去,就趁便教他们几手,也好显摆一下,你的武学本领究竟如何?他们可是羡慕、很敬佩‘清风道长’的弟子,早就期盼能得一见。”
董岚风对小姐斜瞅一眼:“若我不来,你也会这样说?就不担心,倘若我拿不出超人本领,岂不是连你小姐的脸面,也要一起丢臊失色?”
表弟却插嘴说:“姐夫,表姐所说都是真的,不是有意逗你。自从你们侦破连环血案,擒凶捉强,为民除害,尤其是从那东临县传来:你们竟然把那假冒的县太爷,也揪出来杀头!就更使人人乐道与敬服,那个不想要学你们本领、和侠义的勇为?所以,姐夫,你就进去,给他们指点几招吧!同时,也是鼓励、激发一下他们练武之人的恒心与意志。”
董岚风却对他一笑:“有你这位授业高师,那还用得着我露拙献丑,岂不是连你表姐的脸儿也无处藏?”
表弟却说:“姐夫何必如此太过谦虚?岂不聞:人上有人,高手之上、更有强者。既是同属武林之辈,但也各有寸长尺短、路数与招式的不同、艺业所学、练习方法更有不同之处。所以,姐夫,你又何必如此吝啬?”
董岚风在两人的夹击下,逼迫不过:“那么好吧!但我不会卖嘴,没有嘴上功夫,所以,不会讲解理论,只给他们参考性的、演示几招倒还可以。”
“你愿怎么都行,快进去吧!”小姐催他:“不过,只管大方一点、‘放肆’一点、别像出嫁新娘似的、扭扭捏捏的害羞样,给你‘娘子’我丢脸儿。要有英雄的气概与刚勇雄魄。”
于是,三人就齐同进入练武场。
大家见他们来现场,都停下若“相扑”般的摔跤动作、以及其他练功项目,围向前来。有的叫总教头;有的喊大庄主,热情而有礼貌。“大庄主”自然是指小姐的身份。
表弟向大家介绍了董岚风的身份,大家一片哗然,个个敬慕不已。
董岚风抱拳向大家施礼:“我是‘北山道观’、‘清风道长’三弟子董岚风,人送绰号‘追鹿旋风’。今日在受你们总教头的指令;和遵从你们小姐的谕旨,命我必须要向大家露拙献丑,我不得不遵从,所以,还要有请大家批评指正。”
“流云刀法”,这是二师兄和其他师弟们惯用的,但在师傅的严格授教下,每个弟子,对十八般兵器,也都必要熟练。所以,他没有随带上、最觉称手的九节鞭,就只好使用刀。
董岚风说完开场白,就向刀枪架上抽出一把单刀,先挥舞出一式、“流云刀法”中的“鲨鱼拍浪”、只见刀光上下削砍、左右回旋拍打,继便从头开始,施展开“流云刀法”的路数:初时几招,还能看清他的动作、刀法流向,如若人飘行、刀飞舞,然而挥势越来越快,刀似藏形,只有刀光闪烁;继而,更见一团呼呼刀风有声、将人裹在、仿佛刃雨瀑布一般之中。使观望者个个瞠目结舌、暴珠难信、这只是一种刀法的展现?
呼地,见他一式“鹞鹰蹿天”,在接继一个劈空翻卷跟头式子里,又同时挥出“花八刀”,照顾到前后左右和上下,然后落地声微,静立身形,气不大喘。
经有片刻,观者、大家这才醒过神来,“哗!”地,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把掌声,经久不息。就连小姐也拍红了掌心,却没觉出手痛。
表弟忽然上前一步:“姐夫,请你不要吝啬,必要将这路刀法授给我!就先谢谢姐夫了。”他一个人,就说完了连求带答。这也是他的狡猾处,既是董岚风想拒绝,也使他难易再开口。
小姐忽然插嘴:“我看,不如这样,只教一个是教,教多人也是教,同样操心和费口舌。干脆,把这路刀法都授给大家、一起学练,那个学得精深、练得灵巧熟通,那就要看每个人的造化。‘相公’,你不会连这点儿面子、也不给‘你的娘子’我吧?”
董岚风显逼迫无奈般说:“‘娘子’是说……”这还是他首次称呼小姐‘娘子’,一是给小姐不亚于、是一只甜蜜的糖块,因这也是她一直想要的;二是要让大家知道、觉得他与小姐之间,已经如是“铁钉钉板”、不变的实在夫妻了,“本‘相公’必须要遵从你的谕旨?”
果然,小姐一脸喜色,回答他说:“当然,妇唱夫随这个道理,难道‘相公’不懂,还要‘娘子’我教你吗?”
董岚风嗤一声,但却面对“追风虎”说:“满足你表弟的要求,就将这路流云刀法,尽数的传授给你们,就从此刻开始!如何?”
“哗!”地,大家均都雀跃起来,再次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把掌声。
小姐忽地间扑向他,竟在他脸上“叭、叭!”地两个响吻:这在那个年代、那个充满陋习、当属伤风败俗之举的社会里,小姐敢于做出、如此大胆开放的举动与行为,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勇敢精神?实不亚于是在向旧观念、昏暗的旧习俗挑战!使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于是,董岚风就以师傅授徒的方法,先让大家跟随着他,以极慢的动作,把整套刀法和路数、传授学练两遍,是让大家在脑海里有一个熟通的概念:然后,这才一招一式,边传授、边学练,反反复复、不厌其烦,连续一气之下,就传授与学练了近两个时辰,饭时早过,大家早都饿了,这才停下休歇,各自回家吃饭。
小姐对董岚风,朝近处的一家饭店一指:“我们就去那里吃饭,反正都属自己家的产业,在那里吃都是一样。家里知道我们外出游玩,此时不归,也早没我们的饭了。”说着,即便头前朝着那处饭店走去。
董岚风未料到,美食、美餐,不只是“山珍海味”才是最好的。见这个饭店里,只用一种食材,那就是藕:连续上过十道尽都是藕,但却都是不同做法、不同味道,烹、炸、蒸、煮、爆炒、凉拌,样样具全。总的来说:淡而不腻、滑而顺口、甘脆清爽、甜香馥郁、实在是好、妙极!
董岚风瞟小姐一眼,抱有感激的说:“难怪,你会要安排在这个饭店,一种食材,却能做出这许多样不同味道的菜,实在好吃、美极、妙极!我这是首次尝试到,如此美餐。谢谢‘娘子’推荐,让我学到吃的学问、新的知识。”
小姐向他一嗤:“这算什么?才仅只十道菜。你进门时没有抬头看匾?上书:一藕饭店、在这四个大字下面,还有六个小字:一藕三十道菜。”
董岚风说:“哦?我的确没抬头看匾,两眼只盯着你的脚后就跟进来了。”
小姐瞅他一眼:“你也学乖、竟然油嘴滑舌起来!”
董岚风对她说:“这要感谢‘娘子’、你的师教。若不学乖,那么永远不能及格。”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噢,对了,有一事想问你:在初进那练武场时,听有人叫你‘大庄主’,这是何意?一个小小女子……”
小姐白他一眼:“为什么不再说下去!小小女子又怎么了?”
表弟李成刚解释说:“姐夫,是这样的:这座‘水镜山庄’、初时是大姨夫、原老庄主所创建的基业,在有一定规模之后,这才接来爷爷、奶奶、二叔、和小姑姑,爷爷、奶奶前后去世,前面大姨夫老庄主,就将这座山庄产业总值,从中劈出两份,分别落在二叔、和小姑姑名下,他们就也成了、是这座山庄的股东。当大姨夫老庄主去世后,因表弟还太小,当时年龄才只五岁,不能主事,大姨夫老庄主遗嘱:就将这座山庄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落在表姐和小表弟名下,并让表姐担当庄主之位,主事本山庄的一切事物。大姨夫老庄主为可怜我,遗言嘱咐表姐,让她劈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因此,我也成了是这座山庄的一个股东。
现在的老庄主、二叔,表姐为了尊重他是上辈,就将一些本山庄里、出头露面的事,交给他来打理,久而久之,不论从里到外,二叔就被人们叫成了‘老庄主’。就连表姐,若在外人当面、也把二叔叫老庄主或称爹爹,因此,二叔就自然而然的,就成人们嘴上叫惯的老庄主。”李成刚一口气说完。
董岚风又忽然对小姐说:“你应该早点就要告诉我,那么,我是不会同意、我们俩的婚事。”
“啊!这是为什么?”小姐大感吃惊!
董岚风假意犹豫了片刻,这才回答:“找个‘发威惯了’、如若雌虎般的‘娘子’,此生,还怎能有男子汉的刚性?岂不英雄气短,就象猫爪下的老鼠,如何煎熬日月?”他显一副颓丧之情。
“你、你这个混帐!你敢变卦不要我了,我岂不要羞死?”小姐一副怒颜含羞:“哼、表弟,给我把他打趴下!”
饭后散步,董岚风问表弟:“你是在那里就师学艺的,主要突出的又是那几样功夫?”
表弟回答:“是在武当山上,虽说起来是九年的岁月,但却并没学到什么东西,许是被列为俗家弟子的原因,不受重视。所以,每天主要功课:就是上山砍柴、挑水、和干其他杂务,跟打长工没有区别。因此,有时十天半月,都没有机会摸一下练武器械、或武学方面的授课、指点,只有经常上山砍柴,倒练成了两条腿上功夫。
一次,遇上一只兔子,想逮住它,就跟它来开了追逐运动:结果,令人很是失望,两条长长的腿,却追不上它短小得可怜、那四只小爪子。从此,再每次上、或下山时,既是或背、或扛着柴,我也尽够自己的能量下,都要奔跑,久而成习,逐渐不觉着再那么累了,而且,越来越觉轻松随意。两年之后,我就能追上兔子了,继又不到一年,我竟能追捉住‘狐狸’、和野羊等。
最有趣而惊险的是:那次,我逮了一只兔,就剥皮架柴烤起来,正在高兴、等着吃兔子肉,忽然跳出一只土黄色大土豹,要比一般花斑豹有倍大,我吓一跳!它好象是来要抢夺我的兔子?虽听说豹子灵活而不失凶猛,但我觉着,它也只不过要比大狼狗强点,并没有什么可怕的,还想逮住吃它的肉!于是,就抓起砍柴斧,要跟它搏一战。
因两条腿练出来了,它随有四条腿,但我也很灵活,虽说功夫没学多少,但是象这蹿跳、腾挪、蹦高、从跃,还是会点,不比它们野兽要差那里?正想着先砍它,孰料,这畜牲“哇!”地叫一声,随声“呼!”地蹿起一人多高,倒先吓我,竟朝着我劈头扑下:我心里一闪念,扔掉斧子,在弓箭步一偏身闪过之同时,拧腰回手就抓住它两只后退,顺势轮有两圈,这才“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在它翻滚刚要爬起来的当尔,我及时扑上去,骑跨在它身上,两手死劲抓住它耳后的皮毛,狠将它的大嘴、一下下不断地、猛往地上连按带磕!继便坐实在它腰间,腾出一手、从后搂紧它的脖子,猛力地往后拗,果真听有骨缝断裂之声?连续狠拗几下,见它已经挣扎无力,口鼻淌血,两前腿爪若神经质一般,象发抖、似哆嗦,仿佛是痛苦达到极忍下、或将窒息时的那种现象。
见它已经挣扎无力,我就一手按它耳后,一手托它下巴,又猛势地一拧,随着“咔嚓!”之声,见它脖胫已断。我放心地坐在它屁股上,好喘歇了一阵,松缓一下这曾很紧张的情绪。”说完,停有片刻,又忽然对董岚风说:“姐夫,看在什么时候,我们比赛一下腿力,看谁奔跑的速度快!因我听说你的绰号、是叫‘追鹿旋风’?所以,小弟心里有点不服!不知可否?”
其实,要跟董岚风比奔跑、不服等语,这并非是他的本意,而纯属是小姐的主旨与挑唆。
董岚风哑然一笑说:“表弟,这是你的主意?还是那个‘刁钻古怪’之人,她为了想要看‘猴戏’、以解寂寞,才要下‘谕旨’挑唆你,当我们跑一身臭汗,她却从中取乐。”
“通!”地,董岚风屁股上,被随在后的小姐踢一脚;“为什么要说是我挑唆的?你是不敢、还是怕输?竟把客观推在别人身上!”她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不打自招。但是,心里却暗暗地佩服,他的“相公”的确是很聪明,使她在暗中的行为,总要被他揭破。看来,诸事要想瞒他,那可不是容易的事。
不论起因在谁?董岚风也想趁机一试与知悉,这个表弟的武学之究竟,本领如何?就答应说:“如果表弟真想比赛一下,那就不妨一试也好!否则,若有人心不甘,不定还会再出什么难题。”
接着董岚风的话尾,就听小姐急催起来:“表弟,你还愣着?就开始吧!若不趁热打铁,要等凉了,他又会找‘没兴致’的客观话题搪塞,岂不失去这样的好机会?”
董岚风又对表弟说:“你这表弟,听我一言:今后做事,要自己用脑子,别听象她这种人的唆令,让她把你当工具使,总要得逞目的!说吧、你想怎样比试?”
表弟未及打话,小姐又叫起来:“就从这里开始:瞧那前面,有座小的孤峰,至多有三里地,跑过去爬上山,然后下山、再跑回到这里,谁前谁赢,落后者自然是输家。本小姐当裁证。”果然,这一切都是她的“旨意”与唆教。
于是,两条汉子系紧鞋带,脱去上衣,准备就绪,谁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都望小姐一眼。
小姐见两个汉子已准备好了,就扬起一只手臂说:“两人听好,豫备、跑吧!”随声手臂一挥。
小姐话落,两条汉子就象脱缰野马,“嗖!”地,一下就窜出几多步,眨眼之间,便已在百步外。奔驰速度,的确超过俊马,风疾一般刮起,脚下带起土雾迷尘,如是一条灰龙,迷蒙了小姐的视线。
见两人如此般跑法,使她吃惊不已!暗暗自语:“难怪,一个叫‘追风虎’;一个又叫‘追鹿旋风’?两人具如此般本领,若不亲自目睹,可真叫人难信。”
时不片刻,就见两人已返回在途中,似乎还是“相公”“追鹿旋风”在前?小姐暗暗喜不自胜,这就是她要的目的,看他绰号由来,是否名副其实、其本领又究竟如何?因她曾故意要拉上表弟,以游野与玩耍为名,叫表弟追兔子,果然,他竟在连续下,便轻易的捉住两只兔子,对表弟的演示,就已够她震惊!不知自己“相公”、绰号也叫“追鹿旋风”,却不知他是否也具有着、能象表弟这样本领?因此,才会有了董岚风跟表弟,今天的这场比赛与较量。
在抬头间,见“相公”董岚风仍不减势、冲在前已到她面前,而表弟却落后他有七八十步距离。
待表弟跟上来,她才假以表扬他说:“你今天的表现,可以升级,基本上可得五十分。因表弟没有落在百步外,相差无几,可说是在伯仲之间,同时,他还是在故意的让着你这个姐夫,所以,你能得五十分,就已很不错了!值得你的‘娘子’,我够骄傲有兴。”
董岚风说:“当然,有你这样‘裁正的好娘子’,我永远也达不到及格的‘标准’。”
表弟问董岚风:“姐夫,你有个二师兄,在奔跑上,他可比不上你,相差远了。”
董岚风问:“你认识我的二师兄?他的武功本领,在我们师兄弟八人里面,可当属是最强势的,超我之上佷多。”
表弟回答:“我认识他,他却不认识我。对他的其他本领我不知,但在奔跑速度,他可是不如我。”
董岚风觉奇怪:“你这话怎么说?即然他跟你不相识,你又怎知他奔跑不如你?”
表弟一笑:“在月余前,表姐让我前往、是去你们‘北山道观’、必经的路旁那个村庄里,替刚被提升的、专管府内事务、年轻的小管家,送定婚礼。当时,因走院门、还要拐往另一面嫌麻烦,我就一个空翻跟头、越墙而出:正好遇你二师兄从此处路过,他许是因见我不走门户,却要翻越墙院,就喝一声:‘站住!不走门户,却要翻墙越院?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我扔一句:“你能追上我,我就告诉你!说完,调头便跑,见他随后就追。他也算是个很能跑的人,我几乎施展出十成功力,才终于摆脱了他的追踪。”
董岚风问:“你还没有回答,你怎知他就是我二师兄?”
表弟一笑:“那是一个巧合:是在去年春上,表姐让我出去游玩,看看我们这里,也有好景和美丽的地方。其中一次,我也去了北山观景,返回路过“北山道观”门前,忽听一约在十六七岁的小子,问另一位不失英武魁壮的人:‘你这‘飞刀侠客’二哥,什么时候才授给我‘飞刀绝技……’我自然已猜知,他就必是那大名鼎鼎的、‘飞刀侠客’欧阳青松。就暗暗多瞧望了他几眼,他却未曾理会或注意我。因此,我能认得他,他却不识我。”
董岚风暗暗点点头,这才知道因果,表弟说的大有道理。
小姐又忽然叫起来:“哎呀!又早该吃饭了,你们这一跑腾,难道不饿?”向董岚风一指,“未婚前,你是客,说吧!你今天是想吃什么?本‘娘子’就满足你的‘肉袋’!”
董岚风说:“按理,应该客随主便。但是,这‘一藕饭店’的三十道菜,才只品尝十道,却不知那二十道菜,又是什么滋味?”
小姐先“嗤!”一声,继便“通!”地踢他一脚:“听着:以后不许你提‘客’这个字,总想要当外人;再说事的时候,别像个酸秀才似的、咬文嚼字,又驴似的拉半天磨、这才吐沫。干脆直截一点不好?怪急人的!”
于是,三人就又去那“一藕饭店”。
回头再说“飞刀侠客”欧阳青松,他也同样,被师傅“清风道长”撵出门:“你也同样,趁这会里暂无他事,就赶去那‘云雾山庄’,瞧瞧你的未婚‘娘子’,既是她不想你,可你那老丈人,他这个‘老匹夫’!几天见不到你,就必会要‘嚼草吐沫’,要骂我‘臭老道’不通人情!不放你去看他。快去、快去!免得到时,就连你也被他喷一脸的‘草末’!”
欧阳青松只好遵从师命,收拾一下,即便下山,赶往“云雾山庄”而去。
来到“云雾山庄”,府上人告诉他:老庄主不在家,他老人家去了“铜矿”,是要处理一些事务。春梅小姐在家。
欧阳青松来到秀搂,上前敲响门户。
一丫鬟打开门,一见是他,就朝内叫起来:“小姐,是大‘相公’来了!”说着,让开一边,放他进入。
欧阳青松进门,见小姐从内室走出,就问一声:“看你气色很好,安然无恙?”
小姐一副莞尔而笑:“‘相公’请坐。”因见丫鬟站一旁不动势,就责他她,“你这个死丫头、也跟二小姐学坏了!那有叫客人冷坐的?还不沏茶!”
欧阳青松见丫鬟的脸红起来,就故意找话题,岔开和掩饰丫鬟的尴尬:“今天,那个捣蛋的二小姐不在?”他最怕见这个捣蛋的二小姐,每次见他来到,总要跟他这个“姐夫”逗戏、和耍调皮!甚至替姐姐训责他,故意耍一些捣蛋的手段相欺、难为、和出他的洋相。总要让他丢丑、大现狼狈、表示“交械投降”,她这才会善罢甘休。
孰料,缺少知识、愚拙而少聪的丫鬟,竟不识好歹地,把往日那跟二小姐学的脾性、以及相配合的那种默契、却忘记二小姐、此刻并不在场,就也擅自捣蛋起来:“哇呀!姑爷,那见有你这样的‘开场白’?当姐夫的,却开口就忘不了‘小姨子’?我一定告诉二小姐、你对她的挂怀……”
“你不赶快沏茶,倒象多嘴‘乌鸦’似的,真跟着二妮学不出好样!”小姐听丫鬟又要放肆了,就当即喝断她:否则,还不知再说出什么?使“相公”尴尬难安与羞臊,岂不连句贴心话儿也说不成了?于是,她干脆把丫鬟支开:“你还是去找二妮玩闹吧!我有话要跟‘相公’说。”
愚昧不开窍的丫鬟,她还以为大小姐真的生气了:“小姐,别撵我走,我还是留下、好伺侯你们。”
“你竟敢不听话?”小姐真的有点发怒:“不用你忙活了,还不快去!”
丫鬟无奈,只好一撅嘴儿,离开秀楼而去。
丫鬟去后,欧阳青松对小姐说:“小姐何要发怒?她是曾跟着二小姐戏闹惯了,无意识不觉下、就不由己捣蛋起来,不必责怪于她。”
“非是责怪于她,我知她跟着二妮学坏了,没上没下,任意放肆惯了,怕让你难为与尴尬。支开她去也好,可以清静一点。不然,总象多嘴‘乌鴉’似的,呱噪得人心烦!”
继而,小姐问他:“你今天怎会有空暇?听爹爹说:你们在前阵子,可的确是奔忙不息,实在辛苦。看来,当个正义侠士,也是很不容易。”
欧阳青松却说:“只怪这个昏暗的乱世和人间,坏人太多、邪恶逞狂!歹强、匪徒猖獗为患,任意欺辱、杀戮良善、实在令人愤怒难平!”
小姐一副娴雅,话语温情和暖:“对你们这样的侠义勇士、令人很是佩服、敬慕,可又不无让人担心、揪胆,连在睡梦里都时常魂惊而起,冷汗淋漓。跟强人与歹徒相搏,难说峻恶险情、随时难料旦夕祸福:你若有个好歹,可叫我怎么办?好不容易找个称心‘相公’……”
为不再让小姐担惊、挂怀,欧阳青松即便打断她说:“感谢‘娘子’挂怀。噢、刚才听人说起,爹爹他老人家,是去‘铜矿’处理事务,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嗐!”小姐先叹一声,才说:“在那座‘铜矿’的山前、山后,也都是很好的牧场,就在昨天,又被山匪逞强之下,抢夺去百十多匹马、和许多的牛羊,并还打死六人、伤残十多个人。爹爹是去处理这些事务,抢救残伤人员。嗐!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遭此般灾难与不幸。”
欧阳青松问她:“可知是何处的,那股匪徒所为?”
小姐回答:“听来报的人说,他们有人曾于暗中跟踪,发现还是在北山东逦的、那处所谓义匪所为:由匪首三当家、绰号‘麻面虎’童铁水率领、出动约有二百余众。其中有一姓名不知,因瞎一目,被人都叫他‘独眼龙’,有人认出:他是这股义匪窝里的一个小头目。从而可知,这股行抢匪众,的确是那处北山东逦的、这股所为‘义匪’所为。”
“必须铲除他们!”欧阳青松声怒的说:“这也要怪我们,没有除恶务尽,前曾除却匪首、那‘捅破天’司徒野马,因他在腐败县令唆使下,合谋设计,因刺杀‘青水山庄’老庄主,从中曾挑起与‘清风山庄’、两庄的事端与血案,被视其为大恨仇敌、必杀不赦!即便完事一般,就没有往深里追究、对其他余众的责罚、处治、惩戒,当时、应该趁机驱散他们,或将其中有罪恶的、也要杀之才好,以免留下今日无穷祸患。”
小姐却说:“‘相公’不要自责,谁能料到,这些所谓‘义匪’,却不行仁义的事儿?看来,自古只要沾了这个‘匪’字,就难再成为是好人,否则,又何为匪?”
“你说的对!”欧阳青松已愤然站起来:“小姐放心,我一定要将马匹和牛羊夺回!对这股强盗般匪众,该杀的杀!然后,就彻底的驱散他们,永除后患!”
停有片刻,见小姐已倒掉凉茶,重又沏上热茶。就对她说:“请小姐给我纸和笔,我要写封书信。”
小姐拿来纸笔,亲自为他研墨。
欧阳青松挥笔疾书,不刻时间,书信写好:“请小姐找个人,要乘快马,立即赶去‘北山道观’,将书信交给我师傅、‘清风道长’他老人家。如果,若能派四个人最好,每人骑一马牵一马,将我其中四个师弟,火速接来这里。”
小姐先说一句:“‘相公’,你在什么时侯,能不叫我小姐、更不要用‘请’字,那该多好!你在当面,还不如我在梦里见你时,是那样欢欣和幸福,起码:我能听到过你叫我‘娘子’;我也敢大胆地亲吻‘相公’。”这才又说,“派四人有何难?即是派四十人,也非难事。”小姐说着,从内室拿来一只“冲天猴”,《相似今天带响声的‘小火箭炮’》打开一面窗户,将“冲天猴”点燃,即听“哧!”地一声,“冲天猴”在空中“啪!”地爆炸。
仅只片刻,就见一传令武师奔上秀搂、在门外停步:“大小姐,请吩咐!”
小姐开门,边对他说:“你再带上三人,每人骑一匹马、牵一匹马,立即赶往‘北山道观’接人,另外,将这封信、呈交给道观老道长他老人家,不得有误。”边将手上信件递交给他。
武师答应一声:“是!大小姐。”
见武师下楼去,欧阳青松这才对小姐说:“这法儿好,一只小‘冲天猴’,找人即快速、简单省事、又准确无误。这是谁想出的办法?”
小姐回答:“因爹爹找人,总要放大炮!我就用‘冲天猴’。”
被撵走的丫鬟,此刻又返回来:“我是要问小姐,开饭时间到了,你们是去饭堂吃,还是送来这里?”
小姐回她:“若你愿意腿勤,就送来这里吧!你别忘了,最好是要一只、烤制的‘麻辣鸡’。”因她知道,这是“相公”最喜欢吃的一道菜。
“是、我知道,已给厨上吩咐过了。”丫鬟说完而去。
当这名武师率三名武士,来到“北山道观”,将信呈给“清风道长”,道长看过,就命四、五、六、七,四个弟子,即便随同来人一起,立刻赶往“云雾山庄”,听从二师兄的令谕行事。于是,一行八人,立即马不停蹄,又疾速地返回“云雾山庄”。
一行奔驰到这处三岔路口,老六“灵鹞子”紫金刚,就对四哥高通海喊一声:“四哥,你们只管头前先去,我还有件急事要办,很快下就随后赶来。”说完,不等四哥回应,即便一调马头,就朝着那“水镜山庄”方向奔驰而去。
老四高通海说一声:“这个六弟,从来就他事多!难道,他也找媳妇了,急着赶去要亲一口不成?”
七弟“劈山虎”说:“四哥可别瞎说,我知道六哥肚子里、是憋的什么屎……”
老四见老七似有卖关子之意,就责他说:“那你还不快屙!”
“你说话才叫‘屙’!”老七不满四哥之语,就先驳他一句才说:“六哥必定是去告知三哥,关于我们又有了新行动,或也叫上三哥。他们两人最为密切,从来就象苍蝇不离肛门似的,鬼头鬼脑,对任何事都要互相通气,从不隔心。”
“即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走吧!”老四说完,即率大家继续奔驰,赶往“云雾山庄”。
果然,“灵鹞子”紫金刚来到“水镜山庄”,只说要找翠云小姐,自然就会找到三哥。
董岚风见是六弟紫金刚,竟会赶来这里找他,就知必有原故:“六弟,你竟赶来这里找我,那就必有大事、或重要的紧急密事?快说,免得我也着急难安。”
老六回答:“不错,二哥又安排了新的行动:师傅命我们四五六七、四个师兄弟,立即赶往‘云雾山庄’聚齐,听从二哥令谕行事,具体何事不详。但师傅没有提到你,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免得事后怪我。我看,你还是留在这,跟三嫂亲嘴快活吧!”说完,故意瞟注他身旁的翠云小姐一眼,见小姐并没责怪他之意,而是一脸喜颜乐情。
董岚风说:“那可不行!有了行动,怎能没我参加?稍等一下,我跟你一块去。”说完,回身对小姐说,“‘娘子’,能否借我一匹快马?你难道想让我做一个窝囊废之人?”
“你这‘相公’,是怎么说话的?”小姐一撅嘴说:“只要‘相公’、是为正义之事奔忙,本‘娘子’就会大力支持和相助!”又对表弟吩咐,“去给你姐夫选匹快马来,就干脆送给他好了,什么借不借的,本‘娘子’可没有这般小气!”
表弟去不多会,见他骑一匹马、又牵一匹而来。腰中挂剑,下马对姐夫说:“姐夫,请让我也跟你去吧!相信我决不会是个累赘。在家闲着,除听表姐吆喝,再无他事。”
董岚风自然很高兴:“表弟若去,我们又多一个强势高手,自然是好。那就……”忽然又问小姐,“但不知‘娘子’,你可否同意?”
小姐白他一眼:“对你们男人想要做的事,今后不许问我!”但又不放心的补充一句,“不过,表弟若是有个好歹,那我可要找你算帐,决不饶恕!”
董岚风却又忽然说:“糟糕!我最称手的九节钢鞭未带在身边,你们这里、是否有好刀好剑,可借我凑合一下?”
小姐含怒般说:“你象男子汉吗!为什么不能一次说清楚?丢三拉四,倒像个八十老太婆。若到嫁、娶那天,你不定还会忘记了,谁是你的‘娘子’?”说完,暗向表弟打个眼色。
董岚风边抓把头皮,边不无耍调皮的说:“忘记‘娘子’不敢,但可能会忘记,我要娶‘娘子’干什么?还不够麻烦的!”
见表弟一咬牙,好像忍酸似的样子,即便打马而去。似要前去拿取刀剑。
只在刻时之后,见表弟一手上又握一剑,飞马而来。
董岚风接过剑,觉出这把剑挺沉手,“嚓!”地从剑鞘拔出剑,一股冷飕飕的寒光逼人,口中不禁叫出声来:“哎呀!好剑、这的确是一把好剑!却不知它的名字叫什么?”
小姐亦真亦假的冒一句:“它叫‘砍铜剁铁’!杀人不沾血渍。”
董岚风望小姐一眼:“再好的刀与剑,它们也都是金属打造的,怎会杀人不沾血渍?‘娘子’不必蒙我。”
表弟插话:“姐夫,表姐说的都是真的,这把宝剑、名曰‘天地阴阳宝剑’,在其个中含藏难信、难解之谜:若见剑身明亮,今天必是晴朗的好天气;倘若剑身出现有乌云色、色淡、必是阴天,色重,那就必定下雨,若有发黑色成团的乌云滚动,那就必然是有大雨、暴雨来临,百无一失,的确含奇藏妙。”
董岚风似难信其实:“这能会是……真的?”
小姐忽然对表弟说:“表弟,你把剑夺过来,把你的暂借给他用,他不配用这样宝剑!自己狗屁儿都不懂,还倔犟地不听人说!真乃没学问、少见识之人,脑笨若猪!反而总以为自己才最聪明懂得多!”
董岚风赶急将宝剑挂在腰间,即便跃跳上马,对表弟李成刚、和六弟紫金刚说声:“大家上马,立即赶往‘云雾山庄’。”说完,也不再看小姐一眼。小姐在后、恨得一副咬牙切齿,怒目直瞪着他飞马而去。
师兄弟们和李成刚,大家都汇聚在“云雾山庄”,在准备吃晚饭的餐桌上,欧阳青松这时才向大家道出,这次叫大家来,所要行动的因由与目的:
“我是这样想的:这次叫弟兄们来此,是为了要去北山东邐的、那处所谓义匪窝巢,彻底剿灭这股匪徒!多年以来,在嘴上所称是义匪,可实际上,所做所为,可的的确确是土匪行径,跟其他地方的土匪,根本没啥两样!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抢掳民间财物、等等坏事、无恶不做!若不剿灭这股悍匪,留着他们,仍然还是危害民间的大祸水,无穷泛滥不歇!在上次铲除那‘捅破天’司徒野马时,就该趁机剿灭他们,却忽视了:想着已除匪首,其手下娄罗们、就会自动散伙、再难扎台唱戏。未料,这股匪患竟然越来越见发狂、更加猖獗不羁起来!所以,在这一次,必要彻底剿灭、连根拔除,永除祸患,拯救一方民众于水火中。”
“二哥,你就只管安排,不必多说其他,我打头阵。”董岚风从来是性急之人。
“我助姐夫一臂之力,将他们匪窝的二头领、三头领,我们一人抵对一个,决不叫跑了或漏网。”“追风虎”李成刚、他是要紧跟着姐夫一起行动。
欧阳青松忽然朝他一指:“我在此刻、才忽然想起来,难怪,总觉着你面善,是曾那里见过?你不是那跳墙越院……”
“不错,是我!”未等欧阳青松说完,李成刚就接过来说:“就是你曾追过,那个话狂无理的人!小弟在此道歉,请谅!”说着,边站起身来,边双手抱拳作揖有礼。
欧阳青松还礼:“那次相遇,并非兄弟有错,倒是因我眼拙、不能辨识好人,见你越墙出院,就把你当做是行盗、行抢的坏人了。该我向你道歉才对。不过,你也的确具有好功夫、好身手,使我打心底里佩服不已。”又目扫大家说,“当时,在发生误会下,我极尽全力追撵他,竟然越追越把人追没了?还当首次,追了一脸的灰败和颓丧。”
听他如此说,大家笑起来。
李成刚抱谦虚的说:“大哥脚程也非弱者,我也是极尽了全力,侥幸躲起来了,不然,那次就要被大哥擒获了。”
欧阳青松不敢夸口:“兄弟不可以这样说,我比你差远了,只有灰败、羞愧难当。”
“好了,别扯淡的!”董岚风着急了:“我说二哥,你还是说说看,该如何向这股悍匪开战?以及是怎样的安排、跟具体的行动步骤?”
见几个丫鬟们,开始端盘上菜,欧阳青松对大家说:“暂停讨论,待吃过饭再说。”
今天的饭堂里,从大厨师到跑堂的、以及前来伺候的侍女们,个个都一脸的肃情、认真、和小心翼翼的。因这顿饭,是欧阳青松亲自安排的,他不仅是本山庄的乘龙快婿,而且,也是老庄主认的干儿子,同时,更是将来唯一的、不二选的大庄主,因此,谁都想给他留个好印象,要慎防惹他不高兴。
在第二天、早饭之后,大家准备出发之前,欧阳青松又从本山庄挑选出八名武师,这时才对大家做出安排、和这次行动的具体步骤:“大家听着,对于发狂、和逞乱的悍匪、强徒!只管狠狠地杀无赦、进行彻底的消灭和除尽!不必有所忌讳、或要顾虑什么!我的四五六七几位师弟,你们每人各带两名武师,赶到匪巢之后,就分四面、把住各个山口或是通道,见有散乱逃窜的匪娄罗,就要立即截杀,一个也不放过!我跟三弟、和李成刚兄弟,我们三人直截杀进匪巢,先杀或擒获主要的匪首!这对我们来说,只要敢于宰杀他们,那就好办多了,并非难事,也没什么严密安排、或是步骤,只管狠狠宰杀、彻底除尽匪患,才是最好之举!现在、出发!”
于是,一行乘骑健马,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精悍的强者,即刻朝着匪窟飞驰而去。
话说这位“云雾山庄”的二小姐夏竹,虽是女流,但被人送她绰号“急惊风”,性格梗直刚强,行事一贯急如星火,大显一副男子汉的作风。她在姐夫带领人马去后,觉着他们人数太少,难能彻底搜杀尽六七百人的匪众,她不好于当面说破,担怕有贬低姐夫等人的能量或失颜面。所以,她在随后,也点起了四百庄丁勇士,带领六名武师,跟后出发,赶往那处匪巢奔去。因她更恨这股悍匪、无恶不做的歹徒与坏人!她要趁机一举剿灭他们。
前面这支人马赶到匪窟,大家便当即分散开,把住各个主要通道,欧阳青松、董岚风和表弟,他们三人直截杀入匪巢。
匪首二当家的“窜山豹”董天雷、三当家的“麻面虎”童铁水、两人听娄罗报:“两位当家的、大事不好了!有几个‘强人”杀进山寨来,强势不能阻挡,已砍杀我们几十个弟兄,请当家的赶快出战!”
两个家伙大吃一惊!具齐跳起身来:二当家拿起“狼牙棒”;三当家抽出“双股剑”,“呀!”地齐吼一声,相继扑出建筑,正迎上欧阳青松等三人,于是:欧阳青松接住二当家的“窜山豹”董天雷;李成刚就迎上三当家的“麻面虎”童铁水,双方即便大战恶斗起来。
董岚风却扑向这趟较大建筑,先砍翻两人后,继便冲进建筑放起火来,然后就守在门口外,里面的人在烟火逼迫下,逃出一个,他便砍翻一个。
这时,见有半数的几百个匪众,潮水般向这里涌来,将几人围裹在核心,但他们只在嘴上喝喊和助威,却没有那个敢向前帮阵:一是自知没有这个强势能耐;二是更熟知两位当家的野蛮性子,惟恐成为是他们的累赘、还不够碍事绊脚的,反而会惹怒当家的,弄不好要先砍了你!所以,谁也不敢上前胡乱助阵。
看来,这二匪首、和三匪首,其两人的武学本领,还真有两下子,能分别跟欧阳青松、和李成刚相拼、相搏战在一起,当属很不简单。
看欧阳青松这一对:欧阳青松一把宝刀上下翻飞、左右回旋,挥势仿佛刀风刃雨;但这个二匪首“窜山豹”也毫不示弱,见他轮动起“狼牙棒”呼呼有风,宛如“霹雳鬼”在发疯,上劈下砸、左右横扫、一路“狼牙棒法”使得贯熟、毫无破绽,两人战得似乎旗鼓相当。
再看李成刚这一对:李成刚单剑对双剑,虽是单剑、但挥势却更见风疾、实不亚于对方双剑齐舞之势;这个三匪首“麻面虎”,虽然功夫不弱,挥动双剑如是风轮,当属强势者的身手之列,但也难能抵敌对方单剑之威,似乎在逐渐下、越来越见处于下风、时而遗露败像。
欧阳青松忽然奋起神勇,于挥出“龙搅海底、劈山削峰”连式下,在双方兵器相磕间,不是撤招再上,而是趁机抢上一步,用钢刀顺势朝对方“狼牙棒杆”一削,就在“窜山豹”“啊呀!”一声痛呼里,见其右手大母指被削去,再不能握紧“狼牙棒”,并在其惊痛的瞬间,欧阳青松却不迟慢,而是更疾快的“扑哧!”一刀,已见钢刀劈“窜山豹”当胸穿过,使其终于了结了罪恶的一生。
另外一对:这本就已处于败势的“麻面虎”,见二哥“窜山豹”、于突然乍起一声痛呼鬼叫之同时,人便朝着地上倒去,不禁使他一阵发慌、惊乱当尔,手上双剑稍一迟慢,却被对方趁了空档:李成刚听那边匪首痛呼一声,见自己的对手一惊愣间,趁机挥剑将对方的双剑向左一拨,在回势中也非撤招,而是顺势砍上对方脖胫,使这三匪首的头颅滚落在地,也紧随二匪首之后追逐而去。
突地之间,就见这些匪众,边惊呼喊叫着:“两个当家的都被杀、还不快跑,赶快逃命要紧!”边哗地四散而逃遁不迭。
幸亏夏竹二小姐有先见之明,带有六名武师、四百多名庄丁勇士及时赶到,并将四周包围布好阵势,使这些匪众娄罗们无处逃遁,否则,这些匪众满山遍野四散逃遁,靠前邦人马还不足二十人数,如何网布、围剿众多匪徒?起码,有大多数要被逃遁而去。
来时,夏竹小姐已下了“死命令”:“对这些发狂逞乱的、屡屡犯罪不羁、总是狗不改吃屎的强徒恶歹东西!必要狠狠地宰杀、决不许手下留情!”
于是,在此刻间,在武师率领下,四百多名精壮勇士,个个奋勇争先,朝着散乱的匪众们,一阵剑刺刀剁、大肆狂杀起来:只听满山遍野、乍起一片鬼哭狼嚎声声、和呼爹叫娘的悔痛惨唤不绝于耳,使这些恶坏的匪众、仿佛被装进悲惨世界的口袋,终于见到了他们犯罪的末日,求饶无效、不能宽恕、唯只有头颅落地的下场!
最后,查点匪徒尸首,共计七百八十一名,全数被歼,无一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