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现在二哥‘飞刀侠客’之响亮的鼎名,就好象‘二脚炮’似的,炸响在云霄间,这一方地面上老幼皆知,那敢迎接迟迟?”
欧阳青松又问:“奇怪,我真不能明白,你们怎会得知,我们要来贵庄?”
“若不道明,你会永远装在‘闷葫芦里’。”翠云小姐就解释说:“其一,你瞧那有座‘够月楼’,是本山庄最高建筑,在那上面,据高望远,视野开阔,可观看到本山庄的一切事物;其二,我爹爹生前时,曾从一外国朋友的手里、买得一只单筒的‘千里眼’,可望远二十里,能看清事物的轮廓。每当天晴气朗,我都要上那‘够月楼’,观察本山庄的事物:或望远就近;或瞧望四野,看人们的劳作与忙碌;或观望美景动情心怀;或搜看本山庄又发生什么事等等。所以,在无意之中发现有几人乘骑健马,朝着我们山庄奔来,再离近点,已可看清你们的眉目了,因此,即便在此等候贵客。”
“原来如此,你若不说明白,我的确是难能猜知谜底。”欧阳青松说着,也把自己的马交给庄丁牵走。
二小姐则赶着对翠云小姐说:“我们今天赶来贵庄,是因听说,你们有个‘一藕饭店’,仅只一种食材,就能做出‘三十道菜’,而且很是美味可口,爹爹听说,就硬逼着我们同来,定要品尝、这‘一藕三十道菜’的美味、究竟如何,好一解他之馋……”
大小姐却拽一把二小姐:“你再别‘鬼精灵’,到底是老爹嘴馋了,还是你的嘴馋?”
当众之下,二小姐就要拧姐姐的嘴:“我叫你敢瞎喷!”
众人被她们姊妹俩,在这忽然里的插曲,倶引逗的“哈哈!”畅笑起来。
二小姐又对翠云小姐说:“你们有事只管去忙,我们自去‘一藕饭店’,不用相陪。”
翠云小姐则说:“那怎么成,那有冷客不陪之理?我到你庄,你会冷客不陪?”
今天这“一藕饭店”里,大厨师们、在大庄主、翠云小姐的特意叮嘱下,可是干得最为认真、殷勤、辛苦,也是最忙碌的一次,个个尽心尽力,很少有过,整整把这“一藕三十道菜”,一样不少的全都搬上桌。
见“擒魔星”老庄主越吃越高兴:“真乃美味佳肴、素中极品、世所罕见,一种食材,竟能做出‘三十道菜’?而且盘盘味道各异、滋味各不相同,真乃了不起的杰作。可是,我这一对耳朵,如何这般孤陋寡闻,竟至在今天才听说?真乃口福来迟。”
春梅大小姐忽然说:“非是爹爹口福来迟,而是因爹爹不舍得嫁女,只专心守护着女儿在家,不许出门,自然,你的一双耳朵,在同时也一样被堵塞了,所以,又如何不孤陋寡闻?”
“擒魔星”老庄主先“哦!”一声,才说:“你是在说,你还想找一个‘相公’,怕我老人家不同意?”
“噗噗嗤嗤!”老头的幽默性,引得大家一阵哗然酸笑。
春梅大小姐假意显得一副不高兴:“难怪妹妹要喊你‘糟老头’,我看也是!你自己明知道、护着不让出嫁的另有人,却要拿我已是‘有夫之妇’之人开心、消遣,可的确是一个‘糟老头’,今天实不该带你来,吃这‘一藕三十道菜’,不该享这口福,再等十年后也不迟。”
“擒魔星”也假意怒颜满面:“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在何时护着那个、不许出门嫁人?说个清楚、还我清白!看你一贯持重文雅,今天怎么如此尖刻含毒?简直岂有此理!那好,我现在就同意你再找个‘相公’,多个女婿、就多半个儿子,我老人家又有什么不乐意的?”
春梅小姐够手要拧老头的嘴,被欧阳青松一把夺住她的手。
这段意外插曲,不仅使餐桌上的人忍酸不禁,而见跑堂和侍女们,也都个个转身躲脸、掩口不迭。
春梅小姐,忽然又把目标转向妹妹:“你这‘鬼精灵’、死妮子!你曾埋怨爹爹,说不让你嫁人出门,此刻却像‘闷葫芦’不开口,还不趁机向爹爹索要赦放令,免得在回家后,又在我的耳边叨叨不休!而这会里,却装什么清高?”她是故意栽赃妹妹,要逼她对婚姻之事做出表态。
在桌的人,这时才弄明白,在春梅大小姐的插曲里,究竟是含藏着什么目的?也知他所说的并非是真,看似故意耍闹,但却含藏着智慧和“阴谋”,也真佩服她、脑筋转的快。
二小姐夏竹心里更明白如镜,姐姐之意自然是不在酒,是要趁机逼她,在对婚姻这件事上,必要有所表示或表态:尤其是还当着“那个人”的面前,若吐实言,岂不太过唐突要羞死了?不然,又不敢有假和虚言,以免今后更要吃窘,或者还会引起误会,再难解开受伤而纠结的疙瘩。在此刻间,竟使她一时尴尬地难能应对,尤其是在此种场合、却又不好发作,只能目瞪姐姐,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要撕豁了她的嘴。同时,未曾料到,姐姐会如此般狡猾,竟也学会了移花接木的手段。
蓦地间听老庄主叫起来:“哇呀呀呀!原来又是你这‘小精怪’在闹鬼?你若想找‘相公’嫁人,不妨直说就是,为何反说我不许你嫁人出门?竟如此怪怨和陷害我老人家,这般不懂情理,为老不知自尊,简直岂有此理!那好,现在我告诉你,我从不做包办婚姻,也决不干涉或阻扰、那个的婚姻自主或意愿,我只支持,有人喊我‘老丈人’就高兴!若是你的脸儿娇嫩怕羞,不好意思开口,那么我的老脸皮厚、已不知涩,可以乾坤倒转,从来是男方求婚于女方,我可为女去求男方,只要给我一个目标即可。”
对如此一位通情达理的、又开明的老人,大家都在心里暗暗佩服、尊重、感动不已。
春梅大小姐更趁机做作起来:“你个‘死妮子’的,还不开口,快点告诉爹爹,你心里的目标在那、究竟是谁?看我不撕开你嘴儿,就直截掏出来!”
二小姐被逼无奈下,也向姐姐发怒:“你这做姐姐的,也实在是逼人太甚!那有象你这样嫁妹妹的?好象我不嫁出门去,就要抢夺了‘姐夫当相公’似的,不然,你又担心什么?”
在桌多数人都知道二小姐的脾性,她可是什么火都敢暴发、什么话都敢说之人。因此,春梅大小姐不好再逼她,以免使她更会说出不雅的话。只好对她降温而和声说:“那么你说,我们今天来此,仅只是为了要吃这‘七个洞’的、‘一藕三十道菜’?不伦对任何事,都要有个限度,和机遇跟赶趁之时。所以,妹妹,事情早晚都有个揭开谜底时,执拗地不开口,是会凉了‘大家的心’。”这一句所指的,却是“那个求婚的人”,她想聪明而慧深的妹妹,不会听不懂或辨别不出?“因此,我说妹妹,咱们女孩家早晚都是要嫁人,何不在‘瓜熟蒂落’时就吃才甜,若等变质……”
听姐姐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再要倔犟没有表示,也似乎不太好,尤其是“那个人”,他又会怎么想?而这个人,的确是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要舍其而嫁谁?于是,就狡猾地对爹爹说:“既然爹爹在座,那就由爹爹做主吧!这也是女儿尊重和孝顺爹爹。”
二小姐的话落,大家的心里也随着豁然开朗,个个笑逐颜开,喜庆之色飞舞。
“擒魔星”自然更高兴,他在来前,早就从那“告密的丫鬟”嘴里得知了,他们要来“水镜山庄”,名为要吃这“七个洞”做幌,实际的密情却是为小女“相亲”,他不过是在心里装不知罢了,要看大女安排的戏曲怎么唱?知女莫若父,他知大女儿,平时一贯文雅持重,从不多事多口,表面看来,似乎聪明灵慧不够,但要动起心眼,其狡狯的灵性,却不比小女“小精怪”要差,而是还在其上。
此刻,见假戏闹完了,该要动真章了,同时,他也猜透了小女心里的藏谜,现一脸乐呵呵地说:“果然,你真要我做主?”他两眼直望着小女,“那么,你可不要有悔?我们上官家族做事,从来一句出口,四马难追,一语说定,永不反悔!你可要想好了?别到有悔之时,让人掴我这张老脸。”
二小姐忽然间伸手,要揪爹爹胡须,是嫌他太啰嗦了,越说、使她脸儿越觉羞颜色重。
“擒魔星”边躲着,边佯怒说:“就要出嫁的姑娘了,怎么还像三岁时候,总问我为什么、要把‘头发’也长在嘴巴上?如今还是那小时候,总想揪掉我的胡须?岂有此理!”
自然,又要引起众人一片笑声。
大家均都知道,上官老人家不仅是个乐天派,而且还是个很幽默的人,他对女儿的呵护与爱深,那是慈祥和娇宠的;同时,这也是人间高尚的一种天伦之乐、和谐、欢欣与幸福的体现。所以,父亲与女儿间戏耍惯了,就越来越没有场合、不伦地点,这是许多人家所不及的、也是羡慕又嫉妒的。
老人家终于说:“其实,今天所来的目的和内容,我老人家早已知道的很清楚,并非是为了要吃这‘一藕三十道菜’,而是为了‘相亲’而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婚姻是在人间、尤其是在每个人一生中,当属首要、和最大的一件事情,且不伦是在男方、还是女方,均都勿须不好意思、或者羞羞答答、忸忸怩怩;都应该要大方一点、敞亮一点,不必讲究什么形势、或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等陋习。对自己的事与爱情,应了自己心愿,就可自己决定才是最好,当面看清、亲自认定,即可结扣完成好事。
别像有些人家,以种种严规、习俗为借口,要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的父母也没见过对方,只听媒人来回传话、搅舌,结果,成婚才知:女方一脸麻子,男方骂她坑人!而男方本身也是个残疾,女方说他骗人,大哭大闹不休、要寻死不活了。像这样的婚姻,能过好日子、还是有幸福?所以,我老头并不傻,对那个女儿的婚姻大事,只有支持;决不强迫、决不免强、也决不会违了女儿心愿、或要讲究那些陈俗陋习,而毁了我女儿一生幸福。
现在,女儿要我做主,这是她的狡猾之处,她深知我只有支持、不会反对,才会要把这不好意思开口的羞布,蒙在我老人家脸上,代她之口说出:她很同意这门亲事,对未来的‘相公’也很满意,所以,对今日的‘相亲订婚’、就算是欢欢喜喜的、圆满达到目的,也是对求婚的未来女婿一个交代。若是愿意早娶晚嫁,这就你们两个年轻人自己定。而我只有一点声明,那就是说:我是嫁女、不是卖女,所以,一不要彩礼,二只陪嫁妆。无须女婿操心。”
翠云小姐蹭地站起,指点着表弟说:“你这个傻弟弟,对这样懂事理又开明的‘老丈人’,世上能有几个?还愣着呢,赶快双手奉茶,上前拜见你‘老丈人’!”
“哗!”地,在大家的掌声中,见“追风虎”李成刚,一副腼腆地走到“老丈人”面前,单腿跪地、双手奉茶。
“擒魔星”老庄主,一副乐呵呵地接过茶来,先吸溜一口茶,这才赶急叫女婿站起来:“佳婿快起、赶快站起!‘哈哈’、这世上仅有的两个、最为英挺俊魁男儿,竟然都成我的佳婿,我老人家可是真乃有福、有幸之人。可能是在前世,曾修过几座庙。”
春梅见爹爹如此般乐兴,就对他说:“爹爹还是收点乐兴才好,如果乐掉牙齿,可没有再品尝这美味的口福。”
下面是双方交换订亲的礼物:李成刚在表姐的暗暗示意下,将自己心爱的宝剑,从腰间摘下来,连同剑鞘,双手平托着它,躬身有礼地递向二小姐。
二小姐接过剑,却向爹爹瞅望一眼,似在问他:我们无备,又该怎样回他定礼?
“你‘小精怪’可别瞪我,你不懂、难道老夫也不懂?”说着,就向欧阳青松一指:“你去在我的马背上,有个长形包裹,把它拿来这里。”
不片刻间,欧阳青松返回,将包过裹递给他老人家。
老人家又将包果转给二小姐:“还是你打开它,自己送上。”
二小姐接过这长形包果,觉沉甸甸地有重量,打开看视,见是那对“鸳鸯宝刀”,在小时侯,她们姊妹曾想看看它之究竟,老头儿都叱喝她们不许乱动!未料,今天他竟舍得送人?
二小姐便托着它递向李成刚,李成刚才接在手上,就被董岚风迫不及待地,抽出一把,要瞧它是什么“宝刀”?未料,刀一出鞘,众人都不禁“哇!”地叫一声:只见宝刀寒光四射,冷森森地刺人眼目。
董岚风知这是一对“宝刀”,就用一把匕首,向宝刀刃口上剁下,随着“噌!”地一声,匕首断为两节:“哇呀!”这可是真正的‘宝刀’!”不禁开起玩笑:“若知世上会有这样宝贝,我何不在几年之前,就早早地向二小姐求婚,此刻‘宝刀’不就是我的了?”话刚落地,接继又“哎哟!”一声。原来是翠云小姐突然间出手,在他身上狠拧一把。
“擒魔星”为要解众人好奇疑迷,就解释说:“这是当年我的师傅,他老人家赠给我的,我连看都不舍多看,两个女儿想摸它一下都不许。这是寒铁、精钢、和紫金三合一,是合金钢所铸造的,的确可以削铁、能轻易断石柱,象人粗的大树,轻挥而折。若有空暇,想要学使用双刀的路数,可去我那里传授你。”
李成刚这次反映可不慢,立即双手抱拳、深深鞠下躬去、作揖不迭:“孩儿谢过爹爹。”
“你不谢我?”春梅朝李成刚一指:“为了你们这桩婚事,要撬开‘鬼精灵’的嘴,我都快变成疯婆了,丢尽自尊。当你们在洞房花烛夜时,先给我狠狠抽她五十鞭,才算是对我的报答。”
“鬼精灵”又要够手拧姐姐嘴儿,这次是被翠云小姐一把抓住她手。
“鬼精灵”二小姐、趁机对翠云小姐说:“我说姐姐,我爹授他刀法,你是否可授我剑法?学会本领,咱们就可以共同保卫我们的山庄。否然,要剑又有何用?”她可真有头脑。
翠云小姐一口答应:“当然可以,只要你学,我就肯教。”
于是,从此之后,一个为学刀法;一个要学剑术,两人同时往返两个山庄之间,越来越见亲密无间。而“鬼精灵”的确聪慧绝顶、悟性之深令人难信,仅在三年时光,在剑术上就已超越“师傅”,还在翠云小姐之上。这是后话。
以上两对蜜恋的人,在很快下,还不足半年时光里,春梅先婚,妹妹夏竹、随后出嫁“水镜山庄”。在小女就要上轿前,“擒魔星”老庄主虽然高兴,但却一边拉着女儿的手不舍,一边老泪丛横,还不时间放出声来,虽知还是可以时常见面,但在人生习俗的观念里,最觉不舍和感痛的,就是生离死别,虽知女儿还是会常来看爹爹,但在心念里却觉着女儿走了;夏竹小姐更舍不得爹爹,哭的声断声噎。这幅生离而难舍的画面酸景,使在现场的人,个个都被淹出泪来。夏竹又抱着姐姐春梅说:“姐、爹爹就交给你了,以后我不在时,你一定要好生照顾爹爹,爹爹老了,我们姊妹、上无兄下无弟,爹爹只有两个女儿,还要分开,姐、是妹妹我不孝……”
春梅对妹妹夏竹说:“妹妹莫要太过伤情,我已有办法了:就专为妹妹再盖座小楼,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也可以两头为家,若想爹爹,就带着妹夫回来住,也是一样。”
“擒魔星”听大女儿如此说,就立即对大管家说:“你听见吗?你立即着手安排人,在明天就开始动工,建座更好的楼,就叫它‘望女楼’好了。”说完,这才收泪换颜。
这天,春梅小姐带着“相公”欧阳青松,前来“水镜山庄”、看望妹妹和妹夫李成刚,翠云小姐听说,也立即带着“相公”董岚风,赶过来看望和问喉春梅小姐夫妇。
大家正在欢乐地笑谈着,董岚风忽然说:“将到吃饭时间,你们想吃什么?或者还是去那‘一藕饭店’,再继续吃‘一藕三十道菜’?”
“客随主便,今天由我安排,换下口味,再尝尝我们‘水镜湖’的鱼儿鲜不鲜?你们只知我们山庄、有‘一藕饭店’、和‘一藕三十道菜’,却不知还有个、也是‘一鱼饭店’、‘一鱼三十道味’。都去尝尝,那个人去吃过,均都不会后悔。仿佛留下缰绳一样,随时‘味牵’而来”
董岚风忽然问“娘子”:“还有这样一个饭店,我怎会不知道?”
翠云小姐对他一笑:“若告诉你,你必然就会常去吃,我听人说,对鱼儿吃多了,身上就会生出一种‘鱼腥之气’,岂不要熏死人!”
听翠云小姐如此说,知她在故意耍逗董岚风,都不禁笑起来。
夏竹小姐一撅嘴说:“这个‘一鱼饭店’,连我也不知道,早知如此,我真不该嫁给你们‘水镜山庄’,是怕我吃穷了你们,什么都要对我保密。”
翠云小姐不满的说:“瞧你这个弟妹,什么‘我们水镜山庄’?你现在是谁,还是外人吗?表弟,就把她再赶回‘云雾山庄’去吧!留她个外人算什么?我是怕她也会生‘鱼腥气’,不告诉她、也是为了她好。担心她生了‘鱼腥气’,你要把她踹出被窝。”
于是,大家说笑一阵,即便朝着“一鱼饭店”而去,要吃“一鱼三十道味”、究竟如何?
大家进入“一鱼饭店”,见底层饭厅客已满,翠云小姐就带大家上楼。
见楼上食客也不少,其中有一趟是分隔的小阁间,他们进入第三个小阁间。
坐不片刻,就见跑堂的鱼贯送上来,整十二道,纯鱼一种食材,所做出的十二道菜。
翠云小姐向大家解释说:“今天就先吃这十二道吧!太多吃不了,也是要浪费。”
春梅小姐抱有疑惑,就问翠云小姐:“没见你做安排,也没要菜,怎么就上来了?”
翠云回答:“你没见我身边,有那么多的‘传声筒’,在你们来到后,当一提到要来‘一鱼饭店’,其中一个就跑来通知安排了。这有什么奇怪?”
春梅一笑:“你可真行,不愧是大庄主,放屁都没声儿,就有人遵命而行了。不过,这种鱼叫什么?”
翠云小姐“噗嗤!”一声:“这原是一种自生的野鱼,肉细嫩而刺也是很脆的,只管食用、不怕刺喉,同时其味特佳,实该当属‘山珍海味’之列。因此,爹爹就专为它,才开劈修建了这片‘水镜湖’面。当时建好湖泊、鱼也养成,爹爹却说:‘这湖不湖、泊不泊的,鱼儿撒欢游满水面,可它们都该叫什么’?我那时还小才八岁,什么也不懂得,只是看见什么、便说什么。对爹爹说:‘这片水面、明亮清澈、就象个大镜子;鱼儿喜欢、总在荷花丛里游玩,就叫它们‘荷花鱼’吧’!于是,爹爹点头说好:从此,这片水面就叫它‘水镜湖’;这种鱼便叫‘荷花鱼’。”
这“荷花鱼”的确味道鲜美,同时,每道菜都有着它不同的滋味,大家越吃越高兴得不亦乐乎。
忽然,听“鬼精灵”叫起来:“姐、你在回去后,要多安排几个人来,就算是给他们帮厨,也不要工钱了,只把这‘一鱼三十道味’、还有那‘一藕三十道菜’,这些做法、如何烹饪之技学好,带回我们山庄。以后就用不着再看别人脸色,爱招待不招待……”
翠云小姐极快出手,趁她不防在她嘴角上拧一下:“那有你这样的弟妹,是怎么说话哪?你又看谁的脸色了?难怪你姐姐叫你‘鬼精灵’,学艺不想付钱,还说是给我们帮工,不要工钱?你可真是风格高尚,更会倒使耙子,只知往自己家里耧,还要挑别人的不是,简直岂有此理!”
春梅却说:“就是学好厨艺,那又有什么用,一没水泊、二也没有藕和鱼儿,奈何、岂不是白学了?”
“你这姐姐,可真是死脑筋!”“鬼精灵”佯怒地先吵姐姐一句:“我们庄后,有那么多自然的山谷与沟壑,难道不能养鱼、种藕?暂时可以从他们这里购鱼和买藕,试看他们敢不卖给咱们?”她拿出一副不讲理的架势与凶样,即责训了姐姐,又警示了翠云敢不卖鱼给她?
春梅挨了妹妹责训,不服的说:“养鱼、种藕,说的容易,水从何来?”
“鬼精灵”更显得凶霸霸地:“在你大脑里都是猪的脑细胞!把我们庄后的那座山上,流淌的那一股山泉溪流,引进一处合适的峡谷或沟壑,易如反掌,又能耗费多少工夫?”
大家听她说的很有道理,同时,也知她还有一个绰号“急惊风”,若是发急,什么话都能说出和敢说,今天又见识她这个、“鬼精灵”又是“急惊风”、同时具备、女中能才与火急的刚烈之性。
欧阳青松在李成刚肩头轻拍一下,意思似说:你们这对女强男弱,遇上雌虎,只好耐性忍着,好好享受虎口下被爱的滋味。
暗见小姨子瞅瞪他一眼,知她能猜知到,自己轻拍李成刚这一掌,必藏有着是不怀好意的暗示。
于饭桌上,大家就在边吃边拉话中,使欧阳青松忽然引上一未了之事:“现在,在我县这一区域里,前曾发生的一系列血腥惨案,还只剩下一件事未破案,那就是‘青云山庄’大庄主、‘空中灵鹞’东方亮剑,他究竟是被何人所刺杀?又是因何种仇恨与因果?目前还仍然是毫无头绪,没探摸到一点蛛丝马迹,以及刺客的任何线索与呈露……”
董岚风抢断他的话:“如果得知刺客线索,你准备怎么做?难道要为邪恶的大坏人!身负二十多人命的强人,报仇雪恨不成?若是这样,那么,我就告诉你、我现在也是你的敌人!”
欧阳青松一惊:“三弟,你这是怎么说、我怎么听不董?”
董岚风的情绪很为激动:“你的双耳不聋,已听的很清楚。”
欧阳青松更觉讶然不解:“三弟,看来、你是知道这件案子的谜底了?”
董岚风仍含怒回答:“不错,我也才刚得知不久,只知这个东方亮剑,他实该死!若是我能早知、他坏透的邪恶行作,那么,我会将他剁成肉泥,扔进狗窝或猪圈去!”
李成刚突然发话说:“欧阳大哥不必问了,关于‘青云山庄’的大庄主、‘空中灵鹞’东方亮剑被人刺杀一案,是我做的,原因,就象我表姐夫说的一样,他实该死!不想解释细情,谁也别想要逼问我什么。而且,就连他的弟弟、那二庄主东方亮杰,也要在我刺杀之列,就在这不多日之后,即便是他生命的终结与末日。”
欧阳青松更觉迷惑、不能理解?他们两人今天是怎么了?即然是他们刺杀了东方亮剑,却不说为什么,反而对他似有了敌意的态度?
听翠云小姐说:“这世上没有必破的案子,有些事儿不知也罢,已经过去,就不提了。”
欧阳青松觉出在这个中必有谜底:“看来,你们几个好像都清楚、这件血案的前因后果,可是,为什么不能说出来?让大家都能知道案谜与因果,再看如何了结这件案子。”
李成刚含怒说:“现在不是已经了结,为什么必须告诉你才算了结?那么,就不告诉你,你又能奈何?”
“鬼精灵”插嘴说:“哎呀!你们有话为什么不能好好说?在这突然间里,怎么变成了敌对的阵势?”
欧阳青松疑惊又觉尴尬,为什么一提到这件案子,他们就摆出了敌对般的阵势?既是象李成刚自己说的,这件案子是他做的,那也用不着要对他负气,或把他也当做仇家?实在莫明其妙,这忽来的风云突变,个中是含有着什么藏因?使他觉着困惑难明。
见欧阳青松如此转不过弯来,翠云小姐急了:“我说欧阳大哥,事情已经过去,你到底还想要怎的?表弟也已告诉你了,这件血案是他做的,东方亮剑该死!就象捕杀那‘黑蝙蝠’一样,杀完就完事了,再也无须追根问底,你不妨先说说,你究竟想怎样?”
欧阳青松回答:“什么我想怎样?只是想问清楚,想知道这件血案的前后因果,在个中所藏谜底与究竟,难道说不可以?”
翠云小姐又对他说:“这件血案,非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同时,也实在是不想提起,所以,请你就别问了。”她显一副含愤之中又带凄楚。
欧阳青松执拗的说:“这怎么行?我是遵师傅之令谕,负责侦破这一系列的血腥惨案与揭谜,所以,我必须知道和清楚,对每一件案子的因果与究竟,否则,又该怎样向师傅他老人家汇报与交待?”
李成刚发怒了:“表姐已说的很清楚,再不想提起这件事,为什么要逼人太甚?非告诉你不可,必须由你主宰一切!那么,我就再说一遍:我就是这件血案的行刺杀手!有本事你想捕就捕、想杀就杀,但愿你有这个能耐!再也勿须多问。”
欧阳青松哑然一笑,可看得出,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我说你小老弟,我何处惹你如此般怒火盛焰,在说案子的事,怎又说到捕人、杀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要我怕你,不敢开口说话,你才满意?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别挑眼!”李成刚怒吼了:“我何时说过你不敢开口、你怕我了?当然,你这‘飞刀侠客’、大名鼎鼎,怎会有怕?但是我不服你、我藐视你、你能奈何?若有本事、咱们出去!”
说着,一手握向刀柄,就要走出饭堂。
翠云小姐边一把拽住他,边声责说:“你给我坐回去,真都是些年轻孩子,一口气儿不顺,就要冒火发怒,成何体统,真是缺少教养!”
欧阳青松大感诧异?未料在这莫明其妙之下,无形中就竖敌与人,实觉着恼不愉。
春梅大小姐也对“相公”说:“翠云庄主已说过了,不想提起此事,那就必定有她的藏因与难为,你又何须追根究底,非要强求揭谜不可?该死之人杀之,就完事了,这有什么不对?对你师傅汇报,就说他杀别人而遭报应,这有何难?”
一桌美味佳肴,吃得大家不欢而散。
走出饭店,欧阳青松和春梅大小姐,即便告辞而返“云雾山庄”。虽是在莫明其妙下,但在欧阳青松和李成刚两人之间,从此却划下鸿沟与隔阂。
这在对李成刚来说,关于东方亮剑被刺一案,已说的很清楚,而欧阳青松却执拗地不开窍,又要逞能主宰一切,不懂俯低下问,只会昂首高在他人之上,他人必须俯首听命于他,使他很是不满、和令人瞧不起。再说,他们毕竟都是些年轻人,对待事物缺少经验,难能把持自己和火气大,不免发生磕磕碰碰。
欧阳青松和大小姐、两人刚返回到“云雾山庄”不足刻时,就有庄客来报:“报告大小姐、大姑爷,有一少年赶来府上,要见大姑爷,有要事相告,不知您大姑爷见是不见?”
欧阳青松回他一句:“立即带他来见。”
来人是位目清俊秀少年,看得出他身上衣湿,满头仍还雾霭蒸腾,知他经过长途跋涉奔劳,才会有如此般呈现。正想问他,忽觉似曾相识?不禁问他:“小兄弟、你可是从‘青云山庄’赶来的?”
少年回答:“正是。还是那看果园的老爷爷,叫我找你,说有要事相告。可我去了‘北山道观’,说你来了‘云雾山庄’,我就又赶来了这里,果然,你真的在这里。”
又问少年:“难怪见你面熟,是曾相识,上次就是你了。这次,你是在何时从‘青云山庄’出发?”
少年回答:“我是在天刚始初亮,就便急着跑上路了。”
欧阳青松心里不禁一阵激动:“啊!小兄弟,这样说,你整整跑腾了一天的路?难怪,见你一身衣湿、满头雾蒸,实在辛苦你了。那么,你在这一天里,也同样未曾吃过饭?”说着,就向一丫鬟一指、对她说:“你快赶去厨房,就让厨师速做几道好菜,直截送来这里。”
丫鬟答应一声,即便出门而去。
这次仍然不忘要带上酒,欧阳青松就让管家、安排一辆马拉轿车,载上本山庄自己酿造的、六十五度的高梁烧、也是能容五斤装的整有十罈,另外,再带上一些卤牛肉、几只烧鸡、猪肉火腿、和糖醋羊排等熟食,均都分成两份。然后赏给少年十两纹银,让他坐上车去,他自己却仍然乘骑健马,朝着“青云山庄”赶去。
来到这处果园,将带的熟食类,给了少年一份,让他自回家去。也让赶车的人,先行返回“云雾山庄”。
当“独角盗”老人端起酒碗,才只饮下一口,就叫起来:“哎呀!对我这个嗜酒如命之人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好酒,如此烈酒,我还是第一次尝到,真乃好酒,实在好酒,谢谢你了!能饮如此好酒,真乃人生之幸、之福。好酒、好酒!”对这高度烈酒,使他夸个不了,仍然在一口气之下,就咕下有大半海碗。也实在好酒量,令人不无佩服。
欧阳青松只是在初到时,问喉过老人家一句:“您老人家近来无恙?”再至此刻未发一言,只微笑地瞧望着老人家。
见“独脚盗”老人在一阵不歇气之下,就连续饮下两大海碗酒,这才用手背一抹嘴边的酒渍,自动开口说出,叫欧阳青松前来的事由:“这次请你前来,是想先问于你:就在前不久时,可曾有过强人,夜闯‘云雾山庄’,要对你们行刺?”
欧阳青松心里一惊!暗自思忖:“他这个老人家可真神了,怎么什么事都知道?”就回答说:“不错,确有其事,而且,还是在一夜间,就连遇上三遭、强人入府行刺。不过,您老人家,又是怎样得知这一消息?难道说、您是在梦中所见不成?您可真有神仙难猜之能,实在令人佩服、难信您之无限的能量是从何而来?”
老人家可不吃别人夸赞:“可不许夸赞我,否则,我会闭口不谈,请你转回!”
欧阳青松忽然想起,该老人家一不吃他人敬、二恼别人对他夸赞,否责,就好似在打他老脸一般。就改口说:“您老人家可别生怒,我是想说:您老人家所知之事,总是出人预料,消息来源究竟,更是具有难信、难猜之能,实令我辈佩服、汗颜、不及太多……”见老人家又朝着他瞪目,即便打住后话。
老人家说:我所能知道的事情,也曾跟你说过,除我自己有过追踪、侦察、摸底之外,再就是偶遇上巧合、赶时碰上,或我安排有我的消渠道来源,并没什么新鲜与奇怪的。”说完,就又端起酒碗,饮下半碗烈酒,也不担心烧坏肚子。
放下酒碗,老人这才说上正题:“在更夜闯你们‘云雾山庄’的第二个行刺杀手,其人绰号“无翅飞蝉”,姓名夏侯英魁;他就是那‘铁头侠’吴大穷、生前惟一弟子,在吴大穷身边跟随有十多年。其人现在、也留足‘龙水镇’,就暂住在吴大穷的府上,是吴大穷娘子,专意托人传唤他来,许是要他设法,为吴大穷报仇雪恨!所以,他以游山玩水者的身份,游荡在这本县区域、包括各个山庄、村野,四处留迹,却不知究竟为何事?但他夜闯‘云雾山庄’,并非是要行刺,而是想要‘偷香盗美’:因他于半年前,当游窜到‘云雾山庄’,在庄南果园里买果子吃,无意间发现了庄主小女,那叫夏竹的二小姐,带人前往果园摘果,看上她的美丽娇样,就几番托媒人,曾向‘擒魔星’老庄主求婚,均都碰壁未许。
于是,他便怀恨在心,要将美人盗出,先将生米做成熟饭,然后再行求婚,那时若是不许,谁还会再要她?所以,他才会于更夜闯入‘云雾山庄’,原是要将夏竹小姐盗出,未料,巧遇你‘飞刀侠客’也在场,使他未能得逞,败逃而遁。可有此事?”
欧阳青松即口回答:“一点不错,确有其事。但却不知,您老又是从何得知……”
老人家打断他:“嗐!你这个人,不伦是对何事,总是要追根问到底,只要我说的对,无虚、无谎,至于从何而知,又关什么紧要,何须多费口舌?若是这般不信任我,那么,今后就别再问我任何事,任何事我也不再告诉你!”
欧阳青松一时呈现尴尬。
老人家又咕饮下一碗酒,好象觉出自己的话语与态度,似乎有点不妥,就补充说:“你也已知,在那‘龙水镇’上,有我一个徒弟,他初时曾经营一面食馆,现在已改换了门面,建起了很象样的大饭店,经营起饭店该有的所有项目,因价格公平不宰人,菜肴味美招徕顾客,越办越见红火,就餐之人车水马龙。这个吴大穷的徒弟,也跟当年吴大穷一样习惯和脾性,不知是不想吃家里人做的饭,还是喜欢在人众的场合,凑堆吃饭才香。所以,他成了这个饭店的常客,每日至少要有两餐,必来这个饭店吃饭。而且,酒多之后,无话不说、无事不谈,尤其是在狐朋狗友面前,总是喜欢吹牛占上,从不会有任何秘密。所以,是其自己,向他的狐朋狗友们吐露,他对‘偷香盗美’这件事的受挫、失兴、和其恨意!
你也知道,前番对吴大穷和黑蝙蝠、这两人的观察、盯注等情,就是得于我这个徒弟的汇报。事后,以防不测或是有难料的变数,我又给他交待、和安排了几个事项,继续警惕提防,必要盯注是否还有无穷后患乍冒等等。因此,我自然能得知一些,使别人不能晓之事,这是很自然的,并没什么奇怪、或是神算之能。我真不懂,你非要得知这些经过有何用?不过,可以再告诉你一点,这斯轻功、和奔跑的速度,似乎已得‘铁头侠’吴大穷真传,强势超人,非一般人可比,即是良驹健马,也难能追上他。但在其他方面,拼杀格斗,武学本令,似乎只在一般高手之列,不足为虑。”
欧阳青松却说:“因只有得知经过与来源,才可从中拣拾出可信度。”
“岂有此理!”老人先冒一句:“难道我在前面说的,你也承认,不是事情之实情吗?即然如此,我要发誓:从此之后,不伦对任何事,我决不会再告诉你一言半句!”老人是真的生气了。
欧阳青松对他、这一总是追根究底的执拗性,又失去了一个可信任的好友。觉着遗憾、悔意深深。
便从此刻开始,老人变成聋哑一般,即不听说、也不开口。欧阳青松无奈地告别老人家。
几天之后,当欧阳青松再次上门来,向老人家问计,要如何擒捕那“无翅飞蝉”夏侯英魁之时,老人家只向他摇头挥手,一言不发,避而离去。
欧阳青松赶来“水镜山庄”,李成刚避而不见他,董岚风告诉他:“对不起了、二哥,我近几天身体欠佳、有恙,实在行动有所不便,不能随你擒敌,还请原谅。”
欧阳青松无奈,现在虽知翠云小姐、其武学与本领,实在罕见少有,只她一人,何惧多敌,或者担怕敌方强势、或者遁走?但董岚风若不上前,她又怎肯随去?何况,若董岚风或李成刚两人都不参战,那是难能擒捕“无翅飞蝉”夏侯英魁这一强敌,即是对面相遇,他便转身逃跑,除董岚风、和李成刚两人之外,再其他人也难能追上他。如之奈何?他实在觉着难为了。只好回马,去找师傅商量,看该如何是好。
“清风道长”、听完欧阳青松的汇报与叙说,问他:“你是否在言词上面,或口声与太度,有些强硬或有不当之处?在咨询某些事情上,要根据不同的事物、不同的内容与场合;就要采用不同方式、方法、和不同的太度,以及在某些情况下,还要注意,不可使用命令、或执拗的强硬太度,必要注意方式、方法也很重要;尤其在对某些事物、某些人群与某种情况下:一是怪你自身原因;二是他们不敢相信于你,或在个中,含藏有他们不愿吐露的难为或是暗情?所以,你要俯低自己身份,以和蔼商量的友好态度,给他们有信任你的机会,我想,这在你们之间,是不会竖有敌视情绪的。
根据你以上汇报与所述,看来,是需要我下山一趟。这样、今天天时已晚,明天一早,我就随你下山,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从你汇报和叙说的情况分析:其中,那李成刚曾说,关于‘青云山庄’的大庄主、‘空中灵鹞’东方亮剑被刺,是他做的,而且还说过‘他该死’!那就说明和反映出:这个东方亮剑、必定犯有过不赦的淘天罪行!而激怒他这个含藏正义之士,抱愤之下,便将东方亮剑除去!再是,在‘水镜山庄’跟‘青云山庄’、他们两庄之间,是否曾有过什么难解的过节,或当属有伤人命的深仇大恨?或在两庄之间,就象‘青云山庄’跟‘清风山庄’是一样,有过误会、和很不愉快的争斗?这个‘青云山庄’、在其性格执拗、倔犟、性情刁钻古怪,即认死理、又不讲理、这个‘丽颜煞星’庞荔枝的影响、和唆教下,使其子女、没一个是正经好人!难说,这个东方亮剑,在对‘水镜山庄’、也曾有过霸道无理的挑衅与争斗,而东方亮剑许就是带头、和亲自参与者。也许还有过伤命事?否则,这‘该死’两字又作何解释?”
欧阳青松忽然想起:“对了,您分析的很对,李成刚也说过,这东方亮剑曾亲手打死、和伤残过有二十多人众。”
“清风道长”点头:“这就对了,难怪会有‘该死’两字?看来,李成刚既不是直截行刺杀手,那也许是要为翠云小姐顶替‘罪名’,以防被人误会,而对小姐不利。根据东方亮剑死状,被杀还要遭到**,惨不忍睹,那就反映和遗露出:行刺之人对死者间,是有着极为含怒的深仇大恨!这样说来,使我想起一事:当年曾听人说:这‘水镜山庄’老庄主,竟受重伤不治,而于突然暴毙身亡,难说,这跟东方亮剑许有着直截的关系,那么,东方亮剑被杀,可以说是‘该死’!就不足为奇了。在目前这个混乱的世间,什么是对、或是不对?又什么是法、或不遵法律?像这样刑案与惨事,又去那里诉讼、谁又肯认真接案与破案?那就只能是前有逞凶者,后面就必有报仇雪恨者!在这个混乱的阶段,也只能如此了。像这样的案例,你必要追出行刺杀手的细情,又能怎样、又该怎样处治?所以,别人又该怎样信你,你又如何公平断案、你能主宰得了?就因如此这般,我才弃官不做,干脆求个逍遥自在。”
“北山道观”并不富裕,没有马匹,欧阳青松只骑来一匹马,就让师傅乘骑,“清风道长”不肯、却要步行。欧阳青松无奈,只好牵马跟后,师徒两都步行,向着“水镜山庄”奔去,一路上观赏着这美丽的秋色。
老道长的光临,使大家个个都兴高采烈,欢颜难收。
董岚风从侧两手扶着师傅的两肩,好像要把他老人家,捧着迎进府邸似的。
董岚风忽然问师傅:“不知您老人家前来,是想吃我们这里的‘美味佳肴’,还是顺便锻炼一下腿脚……”
“通!”地,不防在侧的翠云小姐,竟在他屁股上踢一脚。打断他虽是开玩笑,但也含着有不敬的话语。
“清风道长”不禁“哈哈!”一声畅笑。
茶过三口,“清风道长”向李成龙一指:“你就是李成龙?果然英武俊魁,是条汉子。”
李成龙向“清风道长”作揖、躬身一礼:“晚辈惭愧,不敢受此谬赞。我正是李成龙。”
“清风道长”再次向他一指:“听说你跟欧阳青松之间,两人曾发生一场不愉快?但我经问过他之后,就已猜知,你们之间,纯属是误会撞击了误会:欧阳徒儿,他想问清事情的细情与根由,是想从中追踪、索隐、探赜,寻找出这东方亮剑,其狂杀人命的背后,是否还有唆使者或是共谋者,在如此血腥大案中,那是一样不要放过,必须严惩不贷!只是没有先说明白,这才造成了你们的误解。”又一指董岚风:
“难道,你也不清楚你二哥、他的为人与心胸吗?为什么也跟着胡搅蛮缠!无形之中,更使误会增添误会,事情能不糟吗?你也是他的敌人?那么我这个师傅,岂不更是你的敌人?你凭什么要这样说,能否告诉为师?是你的翅膀硬了,已用不着为师,就想脱离正义雁群,你可真是好大能耐!你、你……那么,从此之后,你就独自飞吧!”他这是在清理门户。
“扑通!”一声,董岚风跪下了:“师傅,您老人家怎能这样说?您不仅是授我武学的师傅,更是怜孤养育我成人的父母,我那敢对您老人家不敬?若是徒儿有错,您就只管责训、严罚惩教!徒儿决无一字怨言,可是……师傅,您也不要忘记,徒儿十岁之前,都是喊您爹爹……那有当爹爹的,可以不要自己孩儿……”他被一股酸气哽噎住了。
“清风道长”一副无动于衷,面呈肃情。他能舍得将徒儿清理出门外?他的八个徒弟,其中六个,是他拣拾、和怜孤所收养的苦孩子,就象亲生父母一样,都一个个地将他们养育成人,能是容易之事?但是,大徒弟因小时患过脑疾,被其父母扔在路边只会微声啼哭,眼看不中用了。当他将孩子拣回道观后,用自己深厚的内功、功力,终于救活、治好孩子疾患,但因拖延医治时久,使孩子留下后遗症,成为半傻半痴。所以,其余的七个弟子中,惟只有二弟子、欧阳青松成为领头大哥。如果董岚风这个三弟子,若对二师兄挑眼与不敬,如不使其改此陋习、不良行为,那在将来,几个弟子都跟着他学样,岂不成为一盘散沙?这是他不愿看到的。因此,在看到不良的苗头初露,就必要拔了它!所以,他才会如此般严厉责备,否则,以防今后难有成效。
欧阳青松心里透明,知师傅的用意,是趁机处罚三师弟,而在同时要竖自己威信,他也想趁机俯低跟三弟求和,在对方的心里,反而会提高信任与威信。“扑通!”他也向师傅跪下了:“师傅,不要只处罚三弟,我也有错,还请师傅、能对我们从轻发落。”
“鬼精灵”在翠云耳边嘀咕一句,于是,两人就极快地,重沏上两杯茶,分别递在欧阳青松、和董岚风手上,两人即便双手敬奉在师傅的脸前。
见老人家仍然目射冷光,瞧这个一眼,瞪那个一下,又经片刻,这才接过董岚风手上碟托的茶杯,吸溜一口;继又接过欧阳青松手上茶杯,也轻饮上一口,这才开口发声:“都起来吧!你们……什么时侯才能让我省心?”
见老道长处罚弟子如此严厉,使李成刚心也暗暗地冒寒气。
董岚风忽然抢在二哥的面前,边扶起他,边含惭愧而又激动的说:“二哥请起,是我误会你了,未料,又让你也陪跪求情,实乃我之罪过。”
“鬼精灵”说:“能够解除误会就好,大家都还是一家人。”
李成刚却冲她一句:“你在那天时,何不就早说?”说完,也抢到欧阳青松的面前:“小弟太不懂事,还请师兄原谅,小弟今后再不敢了。”
一场“误会”、曾竖起的敌对情绪,就这样风吹一般消失了,大家脸上,也都呈现出轻松的欢颜。
翠云让董岚风、带领大家先去“一藕饭店”,只需要十道菜,然后,令人通知“一鱼饭店”,也送上十道菜过来,她有点事随后就来。
大家才刚坐定,就见翠云小姐双手捧着、是能容装五斤酒的酒罈,一副喜孜孜地走进饭堂。李成刚望见抢上来,从表姐手中将酒罈接过。
董岚风抢着向大家介绍:“这可是正而八经的、是真实无虚的美酒佳酿:是用大麦、高梁、和狗杞等名贵药材、所酿造的美酒,一杯叫人有福、两杯令人健康、三杯使人长寿……”
“鬼精灵”打断他:“难怪你如此般精神焕发,必定是天天偷着喝。”
董岚风叫起来:“没有、没有、可是没有!”忽然脸现潮红:“我只是在……在那花烛之夜,只给我品尝了一杯,多喝不给……”
见他如此滑稽样子,大家都不禁笑起来。
酒过三杯,听“清风道长”忽然说:“看来,我们对前一段,这几个山庄的血腥惨案,是该有个彻底的结案了。”
欧阳青松问他:“师傅,您是在说……”
董岚风性急的打断师兄的话:“可是,师傅,像这样的案子,又该怎样了结?按说,我们又无官印在手,那就是个普通公民,没有执法权力,怎样干涉、怎样服人?就拿‘青云山庄’来说:他们实在霸道、强横、无理太甚!竟将‘清风山庄’灭绝后裔,如此残忍行为,又该怎样处治他们?虽说那‘丽颜煞星’庞荔枝、和其女儿‘水上漂萍’东方醉花、及其长子‘空中灵鹞’东方亮剑,也已被人一杀两残,但他们若是跟‘清风山庄’相比,还是太轻,因他们是在完全无理下,逞性妄为、故意杀人害命,其罪难易赦免!可是……我们又怎么办?而且,还为其老庄主擒凶复仇,捕杀了‘捅破天’司徒野马,揪出幕后主使奸恶县令。那么,‘清风山庄’被害之人,又该怎样昭雪、又如何安慰他们死后的灵魂?”
“清风道长”问他:“那么,依你之见,又该怎样处治他们,才是最为妥善?或者公平、或是应该与合理的?”
董岚风一时难易作答、只好说:“师傅,就因小徒学浅、不知如何才是公平,所以,才会要向师傅请教。”他的回答、可说是不谓不狡猾。
“清风道长”哑然一笑:“你这个小滑头,你这样的回答,就能堵住我的嘴吗?要得知我的回答与看法,那么,先告诉我,这‘水镜山庄’与‘青云山庄’,在这两庄之间,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节、或是深仇大恨?若是像我所猜料的那样,那么,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同样也可灭了‘青云山庄’!在如今这混乱年月,又讲什么权印、法律,还有国律与法制吗?初刚改年换代未兴,被留用的旧时官员,除了腐败堕落,再就是搜刮和吞食百姓,跟虎豹豺狼有什么两样?所以,那里有了犯罪,那里就该有正义的铁拳;正义就是权印;犯罪就是囚徒!广普的人类大众,就是公证和监督。若不伸张正气,若让邪恶继续泛滥,遭殃的只有无故良善和百姓,难道我们坐视不管,无动于衷,才是正义有为之士?”
“懂了、懂了,师傅,有您老人家如此般说法,我真的都懂了!”继向表弟一指:“表弟,还是你口才好,就向我师傅汇报和讲述一下,我们跟‘青云山庄’的过节、以及所发生的血仇大恨,我师傅老人家听后,也好能为我们做主。我的口才太差,结结巴巴难说清楚。”
李成刚还未曾开口,大家就见翠云小姐,未声却泪先出,两眼仿佛那无声的瀑布倾泻,从而可知,在她的内心里,是曾含藏和压抑着怎样的悲情与凄楚。
于是,李成刚便代嘴,就将‘青云山庄’、由大庄主‘空中灵鹞’东方亮剑率人,先以牛羊侵犯‘水镜山庄’、踩踏麦田、毁坏庄稼挑衅、继而殴打庄客等情,仔细叙说一遍。
“清风道长”听完,朝着饭桌“啪!”地一掌,不禁声怒:“你们稍等些时,我要去‘青云山庄’有点事,返回之时再做定夺。”
董岚风立即备好马,让师傅骑马去。
清风道长来到“青云山庄”果园,在这是用木架与荆条编制的门前,朝院内那几间茅屋声喊:“范兄弟可在家?”
学武炼功之人,耳目自然灵觉,“独角盗”听有人在院外喊,即便出屋,朝着院门走来。
见是“清风道长”,不禁一脸惊喜:“哎呀!怎会是您道长老兄?”边说,边将柴门打开,接过马的缰绳,将马拴在一棵干枯的果树上。
“清风道长”步进院里:“瞧你老弟面色,近来无恙,身体康健。瞧这果实累累,满院飘香,空气多么新鲜,你却躲在茅屋里干什么?”
“嘿嘿……”,“独角盗”笑一声:“让您见笑,我正准备做饭……”忽然又问:“噢、您老兄还没吃饭吧?你坐门口稍等,我去镇上买些熟的……”
“不用,我已吃过午饭。”“清风道长”回他一声:“天到这个时候,你吃的是午饭、晚饭?”
“独角盗”回答说:“又让您见笑了,我已成为习惯,没固定的饭时,觉着饿了,就弄饭吃,有时就吃几个果子、或喝上两碗酒,也算是一顿饭。随心所欲、散漫惯了,觉着自由自在挺好。不知您老兄,突然来这里,必有赐教?”
“清风道长”却说:“不敢,是因有事、前来向你请教。”
“可不敢当请教二字!”“独角盗”赶急接口说:“谨领老兄教诲,有事只管吩咐。”说着,拿来两个木凳,搬来一张小桌,就让“清风道长”,坐在这棵屋门外的树下。然后问他:“不知您老兄要看茶,还是吃点水果?有晚熟李、晚熟秋桃、晚熟国光、晚熟葡萄,不知您老兄喜欢吃什么?”
“清风道长”一笑:“客随主便,老弟给什么,我就吃什么,我这张寡嘴,早就害馋了。”
“独角盗”立即摘来五六样果子,洗净,码在一个大盘子里,端放在小桌上。
“清风道长”先摘一粒晚熟的紫葡萄,觉着酸甜可口,就提一小串在手上,边摘边吃。
兩人都坐静下来后,“清风道长”问“独角盗”:“老夫今天来此,是想向老弟请教几件事,不知老弟,是否肯于赐教?”
“独角盗”说:“还请道长直截一点,若有话只管问,我会知无不言,倾囊相告。”
“清风道长”先夸一句:“跟梗直之人谈话,的确令人觉痛快!我问的第一个问题:你曾是‘青云山庄’大管家,自然要被别人,对庄府的每个人都清楚、了解、知道的多,而且,有很多是不为外人所知之事,也是难能欺骗或可瞒你。我想问你,在‘青云山庄’和‘水镜山庄’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不愉快、过节、或者深仇大恨!你可否告诉我?”
“独角盗”毫不迟疑的回答:“当然可以。至于‘青云山庄’、庄主一家,若说实话,可的确是没有一个好人,个个性若虎狼,心底恶毒如是蛇蝎:在‘丽颜煞星’为表率、和唆教下,依仗有强势武功与超人本领,一贯欺人霸上,杀人如同宰鸡,歹行恶为、倾竹难书!关于‘青云山庄’、和‘水镜山庄’在两庄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或仇恨?这要是说起来,可的确是有的:那年……”他忽然为自己辩白,以免引起误会:“但我首先声明:我要说的、下面这件深仇恨事,因我早就看不惯他们的胡作非为,所以,那次我装病未参加,只是听庄丁回来告诉我。而在事先,他们谋商这件事时,我在场、我知道。
他们这个霸道人家,认为‘水镜山庄’、庄主一家、没有强势武功本领、好欺,就想把他们在南山东坡下的,那块倾斜、沙石占多、又浇不上水、也无水可浇,离之又远,也不好看护与管理,而且,十年九不收的、是靠天降雨的贫瘠山地,要换取‘水镜山庄’的、有河水浇灌的上等良田,我也不知这叫阴谋、还是强行霸道:就用大群牛羊、往‘水镜山庄’的、眼看就即将成熟的麦田里赶,能不引起事端?对方几个庄客瞧见,就把牛羊赶出。
当时,‘青云山庄’这边,是派的一个武师装作放牧者,以打坏了他赶的牛羊为借口,立即大打出手,竟然当场打死两命,重伤几人,有跑回的庄客,报告了‘水镜山庄’老庄主,老庄主就亲自带人赶往现场理论,这边武师装扮的放牧者不服,强词夺理:说打坏了他的牛羊,更多人围攻他一人,他是出自正当防卫、才无奈下伤残人命。
那边老庄主也带有一名武师,听这边放牧者胡搅蛮缠,无理之甚,不禁大怒!就想教训这个家伙,于是两人动起手来,假放牧者不是对手,被对方武师打倒在地上。正当此时,这边由大庄主、‘空中灵鹞’东方亮剑、早率人在就近埋伏,此刻冲出,赶过去就一阵狂杀乱打!当场打死、伤残二十多人。这时,东方亮剑才怒指那边的、也被打倒在地的老庄主一顿臭骂:什么牛羊不懂事理,你们也跟畜牲一样?而且,还敢打伤我的人?你们是自己找死!
在骂够了,这才提出他的不耻目的,关于两庄交换田地之事,说是这样,牛羊以后、就不会再踩踏、和损坏你们的庄稼等语。那边的老庄主,看透了东方亮剑挑事的嘴脸、得知他行坏的目的,就一口回绝他,却被他恼羞成怒下,更遭一顿毒打!就这样、仅三天,便传来了老庄主的死讯,被伤太重、不治而亡。如此深仇大恨,谁人能够忍得?从此,两庄结下了不解的仇怨。”“独角盗”说完后,抓起一只国光苹果,“咔嚓!”一声,发狠地咬下一大口。
“清风道长”又问:“看来,在这‘青云山庄’、庄主一家,也唯只有那二庄主、‘草上飞蝗’东方亮杰,还算为善、没听说有什么行坏、作恶、和欺男霸女等不端之事?”
“错、他更坏!”“独角盗”冒一句,才接着说:“这个家伙、他因性狡多猾,一贯做事不愿张扬,于公开情况下,显得沉稳持重,但暗地里,却更毒恶坏透!杀人不露凶相,行恶不留痕迹;白天帮你一副菩萨心肠,你还对他感恩戴德,却于夜里提走你的脑袋,神鬼不知。
举个例子:一次,他看上一娇美女子,要想娶她为妾,因这女子曾听人说:他们这个庄府人家,常将当妾室的不当做是人看,若不慎犯有错、或违犯了家规,不是被打成伤残后退回娘家,就是打死扔进山沟,所以,死活不从。原是叫我帮他出手,我找客观推辞。他就叫另外一武师出动,夜里蒙面前去、将其家所有的老少人口全数杀戮、一个不留,然后将这女子强行盗出,被他‘巧遇’、假意打跑行凶强人,将这女子救下、收为小妾。因这女子是小户农家女,不懂大家族之家的规矩,说她总是犯错、有违家规,还不足半年的时光,便被‘丽颜煞星’‘武则天’这个老太婆,以家法严惩下,一命呜呼,被扔进了深山沟壑。
又一例子:在本镇南市口,有一‘鸿雁客栈’,门面朝南是三层的格楼,后院宽广、可停车辆,东西两趟、各有十多间住客的房屋,北面是骡马的歇息之所。因这个客栈位置好,来往客商都喜欢在这里歇脚、吃住方便,因此,办的很是红火。一天,这二庄主东方亮杰,声称看上其家小女,就要娶她为妾,这家人家看上他家财大、势大,一是得罪不起,二也是个靠山,就免强同意了。谁知,仅在半年之间:这家客栈的原主人,今天你被杀、明天他被害,最后只剩一个寡身老太,也不放过,更被砍去四肢、还要劈腰剁成两节,惨不忍睹。具我的暗地里私访、追踪、得知一点案迹推测:这个东方亮杰,明为要娶这家小女为妾,那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抱阴谋目的,而是这个‘鸿雁客栈’。果不其然,一家人除出嫁的小女外,已再无其他人口、理所当然的,这个‘鸿雁客栈’,就成为是他这个女婿接管的财产。据我所知,这个东方亮杰每当杀人,就于明身出外假称办事、或回自己府邸,离开或不在客栈里,但于夜间,却轻车熟路下,溜进‘鸿雁客栈’进行杀戮,谁能怀疑是他、谁又敢说是他作的?而他娶的这个小妾,声称是因其一家人被害,竟得了‘痛心疯’,不知跑去那里,从此失踪再无其人。”
“嗐!”“独角盗”叹一声:“在这个人世间,披着人皮的豺狼与野兽不如东西!才是最为坏透、可恶之极!再对其他所做坏事,行恶作歹,不用多说,您也可以猜到。”他不想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