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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盗擒强将夜入军营截杀人证再捕恶强(1 / 1)

巡府一听“这些强人徒众”,竟然都是“部队军人”?不禁眼睛睁得越来越大,就禁不住要打断他的话,先问一句:“你可知是那支部队、这支部队的带兵将领又是谁?他抽调出共有多少人马、又是怎样安排、和执行任务的具体内容,都有那些步骤与其目的究竟?”他竟连续问出一大串的问题,一副吃惊和诧异的表情,看来,他像似真的不知情,非是佯装与假作的那种实景。

未等“清风道长”回答,又听他接续说:“这可是件非同小可之事,竟敢擅自动用军队人马,实不亚于叛乱、造反之罪!实在叫人不敢想象,我这个巡府被蒙在鼓里,连一丝的消息都未得知,这就令人觉奇怪了?有几个是专门安插的情报员,竟也没有一个前来向我报告?简直岂有此理!”

听他说完,“清风道长”这才继续禀报:“初步得知,所带领这支部队的将领、其绰号‘大刀将军’关天霸,其抽调的人马,在两千数之多,被抽调的人马、分成三个梯队,是专为阻截、和平息这起重大劫盗案而为。所抽调这批人马和安排任务的时间,是在府衙派人送出、命我们几人前来侦破与探赜,这起重大的劫盗案开始。”

巡府忽然问老探长:“依你老探长看,对这一未料的不良事件,如何处治才好?不妨直言不讳,还请赐教。”

“清风道长”回答:“谢谢大人、您的信任,赐教不敢,我也只能不自量力、提点建议:若按照以往的处治惯例,不外乎是,先将这个‘大刀将军’撤职销权,将其捕获,追出其背后的主使,和一切的行施步骤、及阴谋策划与所隐藏的目的等情,同时,这起大案也就水落石出,由然呈露谜底,不侦而破。”

巡府却说:“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这‘大刀将军’关天霸,在这个团队里是任总兵的副职,既是撤其将领之职、销其带兵之权,恐也为时已晚:因其自知犯下不赦罪恶,不会再听号令,而是必然要做垂死挣扎!还有一层,就是其直截的上级,任总兵之职的、号称‘千魔手’李大奈,其必知情,或者两人上下通透一气,瓜藤相连,若真如此,这可成为棘手之事,就更难处治他们了。若是处治不当,没有好的谋策,难说会引起兵变之忧。如之奈何?另外,我安插在军营里的几个‘耳目’,恐怕也已凶多吉少?因在这段时间以来,再未接到他们任何的消息与禀报。看来,你前面所说的都是实情,这两个目无法纪的家伙!实在胆大包天,必杀无赦!难怪,竟会出现如此般的惊天大案?竟有如此般的狂势!于一夜间,竟将国库如此之巨金银劫盗一空,谁能料到,竟是军队插手作案?没将我这颗巡府之首也一起盗走,就已算是万幸。”

“清风道长”对巡府大人说:“不论对任何的事物,总是有矛就会有盾,我们在回去后,一定要商量出一个好的谋策、可行的行动方案与步骤,然后汇报大人参考、定夺。我想,办法总会有的,事在人为,决不会辜负了大人的重托、信任与期望。”

一行告别巡府大人,返回“永春客栈”。

路上,董岚风问师傅:“师傅,您老人家心里,对如何捕获这两个军队将领,是否已有底数?不然,您怎会说:‘有矛就会有盾……不会辜负大人重托等语’?”

“清风道长”却对他说:“那么,你说,我该怎样回答巡府大人?难道,是要我对他说:我的弟子们都是窝囊废,这个案子我们无能为力,请你另找高明,我们退却撤回好了。”停顿一下,又接着说:“回去好好商量一下,谋划、谋划,办法总是有的。或者,就向‘小精怪’求计,她必定在眨眼间,就会献上好的方略与妙策。可真不能小看她这个小女子,心中实藏雄才大略。灵聪与智慧总是显现在、不傲不躁的轻描淡写中。”

回到客栈,“鬼精灵”和翠云迎着他们,“鬼精灵”问:“怎样?这个巡府大人,他究竟是正还是邪?他安排人犯案,却叫我们前来破案,若是这样,就暗中宰了他算了……”

李成刚还是第一次敢叱喝她:“你闭嘴吧!今番你可是说错了,这巡府大人他也是个受害者,根本就不知有军队插手之事,听说之后,不无吃惊诧异,比我们还愤怒填膺!还是进屋里再说吧,正好找你,出道题考考你,看你究竟是聪明,还是到底在瞎蒙?”

“鬼精灵”不依他:“你是在放什么屁儿!我瞎蒙什么了?”说着,就一步不离的,紧跟在他身后,同大家一起进入欧阳青松的房间。

大家坐下休息,翠云给大家沏上茶。

大家暗见“鬼精灵”、假似偎在李成刚身边,但却不时探指够手,在对李成刚暗暗地似拧又掐;李成刚则是一手抵拒着,只暗暗咬牙不作声。自然,大家知道,“鬼精灵”是要向他在逼问什么?不禁觉着好笑。

欧阳青松打破沉默,就直截对“鬼精灵”说:“小妹,你先不要逼问成刚兄弟,我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你若回答得好,也就是成刚兄弟前刚才,对你说的话意中之解谜。”

既是人再聪明,在莫明其妙下,也难猜知别人心里的活动与藏谜,听欧阳青松如此说,“鬼精灵”却豁然猜出:他们必定是又遇上什么难题,想要自己解答,反而要耍弄“鬼蜮伎俩”,即便一嗤:“即然是用‘请教二字’,为何又要耍弄‘鬼蜮伎俩’?这是你们男子汉的原本行径,还是聪明之举?先回答我这个问题,再回答你的‘请教’也不迟。”

看来,要想在“鬼精灵”的面前耍心计,不亚于是‘阿斗在戏诸葛’,不自量力,实显得藐小而可笑。欧阳青松只得实话实说:“小妹可是错怪我了,我们是遇上了一个难题,在返回的路上,就连师傅都说:回去请教那‘小精怪’,她必定在眨眼之间,便可拿出有好的方略与谋策,迎刃而解。师傅就在当面,我怎敢欺骗你?至于成刚兄弟、他对你的说词,那是他要对你使用的激将法,可的确跟我们无关,还请不要误会。”他说的也不失狡猾,但却符合逻辑,顺理成章。

人,尤其是具聪明的人,自然是会见好就收,不会执拗倔犟地要小家子气,听到欧阳青松有这样的解释,即便对他一笑:“既是这样,那就请姐夫开始‘考问’吧!小妹也只好准备交打卷,但不知是什么题目?”

欧阳青松如实回答:“是这样的,关于这起、有部队军人插手的劫盗大案,看来,这位巡府大人是被蒙在鼓里,他的确不知情,并也感到吃惊不已!而对该案有关联的这支部队,其带兵的总兵副手将领,现在已知其绰号‘大刀将军’关天霸,其人既敢犯下如此不赦大罪,那么,他也同样敢于做出垂死挣扎,不听指挥,巡府大人也觉着对其无奈何。还有一层,那就是其上司,本部队率领兵将的指挥、这个总兵‘千魔手’李大奈,部队军士插手作下如此大案,继又抽调兵将,以执行特殊的秘密任务、为借口和欺骗手段,组成三个梯队,其行径和目的,自然是为了要对付我们,阻截、铲除要侦破这起大案的、一切不利于他们的因素,要想彻底平息这起大案、案浪,好脱网他们的不赦之罪!不亚于是搞叛乱和造反同罪。所以,这个总兵,他不可能一点也不知情。若是他们上下通透一气,瓜藤相连,这可是件叫人忧心之事,若是处理不当,军队闹将起来,如何是好、又该怎样收拾?”他一口气说完。

“鬼精灵”回答说:“这事还不好办?擒贼要先擒王,就先行捕获这两个带兵将领、和曾参与过这起大案的骨干分子,鸟无头不飞,还能闹什么?”

欧阳青松却说:“你说的对,难就难在、要怎样捕获这两个、是敢于犯案的带兵将领?其手下几万、十几万兵将,可不是对付几十几百人、有那么简单和轻而易举?我们若敢对这两人动手,那在他们一声令下,岂不等于要被淹进人海,又如何能抵对如此强大势力?”

“鬼精灵”又一嗤:“如果你被坏人控制在手,我们要想宰杀坏人,是否会要担心‘投鼠忌器’?要知,在自己人眼里,既是有上百、上千的敌人,那也是决不会相换,敌我双方均同此理。所以,若是在出其不意下,将这两人捕获在手,兵士再多,又有何惧?”

欧阳青松却说:“话还要说回来,难就难在、如何才能捕获这两个强势的恶徒!他们不是两只棉羊,而是两只猛虎,是将领一级的功夫高手,尤其这个总兵、‘千魔手’李大奈,其可是大名鼎鼎的上将,具有万夫不当之勇,若在一时擒不下他,他只一声令喝,我们就会被包在‘饺子’里,反而成为他之‘美餐’。”

“鬼精灵”“嗤!”地喷一声:“恕我放肆的说一句,像你这个姐夫,我姐又该给你一纸休书!你这颗头脑在有时,的确就跟‘小耳短嘴猪’实无异:马上将军,在平地或短打方面,却比我们并强不到那里,难道我们、在要捕获他时,一进军营就高喊着:我们前来、是要逮捕你们将领?其一,可让巡府大人,以检阅或视察部队等由,这都是属正常之举、本就是他巡府的工作和权限范围之事,谁又怀疑,大人是为逮捕下属而来?我们可化装成是大人的随从,跟随在他身边,一可保护大人安全;二可见机行事,随时捕获邪恶将领,轻而易举,何难之有?其二,也可、就象捕获那‘童师爷’一样,就夜里去将他们‘盗出来’,岂不轻易省事?在这久没有再发生战争的军队里,早已失却警惕,疲塌、松懈惯了,既是在夜里安排有岗哨,岂能难住咱们?只要人质在手,既是再有千军万马,又谁敢上前或轻举妄动,何怕之有?”

董岚风忽然叫一声:“对、好也!这两条都可行得。你可真不愧是‘女中诸葛’,像这么简单的事儿,又何必请教你,我们只是懒得动脑罢了!但却不知,你让你姐休了欧阳大哥,她又要嫁给谁?我是否可提前求婚,正想要个‘娘子第二’,不妨转告你姐……”

“鬼精灵”叱喝他:“我姐会嫁你这样‘窝囊废’?没半点男子汉气魄!脱了裤子就让大家瞧瞧,看你屁股上有多少个疤!竟敢贫嘴、还想要娶‘娘子第二’?要我看你是嫌命长不想活了!”她说完后,故意两眼斜目瞅着翠云。

见董岚风一手捂脸,暗暗合口忍窘再不作声。

翠云也想要趁机奚落他:“若春梅大小姐能同意接纳你,那我就先阉了你再放人……”

“鬼精灵”的反映不谓不快:“到时我抢着开大门欢迎,起码、可以当做牛马使用。”

“哧哧!”

“哈哈!”

大家都忍禁不住的畅笑起来。

董岚风未料到,他一句玩笑话,竟会招惹得如此狼狈与尴尬,两头遭到攻击。

大家最后商定:担心到时会有难预料的变数,为保证巡府大人的安全着想,干脆就采用“鬼精灵”说的、第二个方案施行,于夜间里去军营,分别将这两个带兵将领,偷盗出来,在暗中悄悄地擒捕他们。

“鬼精灵”忽然问欧阳青松:“你可是想好了,没遗漏什么吗?”

欧阳青松一时不解何意,问她:“还请小妹明示,愚兄不会解谜。”

“鬼精灵”一嗤说:“你在新婚之夜,必定是忘记、为什么要娶我姐?可能连盖头也都忘了揭。若不先了解清楚,这两个带兵将领,都分别住在那座军营里,我们怎么行动?要前去偷盗谁?”

李成刚自以为聪明,就抢着说:“嗐呀!这有何难,见那个营帐大,就往那个营帐里钻。”

“鬼精灵”叱喝他:“真是个‘小耳猪’!那座军营没有大帐?做军厨的营帐最大,是想‘拱吃’素还是荤?”

欧阳青松一拍脑袋:“看来,我的头脑的确是不够用,待这次回去后,就啃破你姐的脑袋,吸点她的脑汁补充自己才好。这样,这是我的疏忽,我来弥补。我现在就去找那‘童师爷’,了解清楚,看这两个带兵将领,都分别住在那座军营里。”

李成刚对他说:“我也跟大哥一起去,有个暗中伏哨,也好以防患有不测发生。”

于是,两人经过化装一番,即便走出客栈而去。

今夜是下弦月,深夜入更还不见月牙儿露脸。天上只有群星闪眨,地空能见度只有三十步之距。

董岚风、李成刚、“鬼精灵”、翠云小姐、欧阳青松、还有两名武师,几人行动在夜幕下。

没有喧嚣的夜晚,静谧得叫人紧张,一行横穿过城市,悄悄来到城东郊外,离城约三里处,这就是驻扎部队的军营之地。那叫“大刀将军”、关天霸的家伙!他就住在这座最近的军营里,是连续有三座大帐、靠北边的这座大帐之中。

见整个军营里静悄悄地,当在接近靠北边这座大帐时,听有人打呼噜,翠云即便碎步飘身过去,见有三人,坐在一帐后,身靠着帐壁,睡得正香。其中一人,许是因窝着脖胫了,才使他憋气不通畅,使呼噜声大响。

翠云以及快的指法,分别点上他们昏穴,以免他们醒来,发现情况会胡乱喊起来。

来到靠北边的这座大帐,董岚风不遵从原订计划,就性急的要冲进这座大帐里,被翠云一把抓住他,没好气的将他拖翻在地,“扑通!”董岚风不防下狠摔一跤。

翠云对他低声叱喝:“逞什么能!找死的‘短耳驴’……”

忽听从大帐里传出话来:“这是谁不睡觉,竟在帐外胡闹?妈的,搅我好梦,老子宰了……”忽然瞧见一条柳姿细影,舞蹈一般,身法极快的冲进大帐里,使他诧异含惊!正想怒声叱喝来人:不经报告,就敢擅闯中军大帐?简直不想活了!孰料,听这柳姿细影开口:“小女子因想念将军之甚,在忍禁不住下,故此才会更夜来访,还请将军息怒……”见这女子说着,脚下不停,仍然朝着他的床边步近。

这“大刀将军”关天霸,此生还当第一次,“美女扑进梦中来”,不禁一时呈痴呈傻,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于蓦地间,他似醒转过来:“来的好!小娘子,快上床……”说着,他正欲够手要拽小娘子,未曾料到,小娘子也抬手朝他迎上,似要拉他的手,可就在此当尔,使他忽觉有一股风锥般之气,乍然射入大脑,即便昏然无觉。

翠云将这家伙挟出帐外,董岚风抢上来,抗起这个家伙就走,大家也紧随他之后,撤出军营。

离开军营驻地一段距离,大家停下脚步,“鬼精灵”说:“把这家伙!就暂放在这片深草之中,待捕获那总兵,再一起将他们带回。”

于是,大家藏好他这个“大刀将军”关天霸将领,又继续朝着靠南边的这座军营摸过去。

一路没遇上一个活动的人影,当在来到总兵的大帐前,见有四条人影,分别守在大帐门前左右。

“鬼精灵”拉一把翠云,在她耳边嘀咕两句,翠云点头,两人便转到大帐后,再分左右绕至大帐门口,突然出手,在几个守卫还未及出声,即便倶都昏迷过去。

虽然动势很是声微,但还是惊动了这个总兵。听他向外喝问:“帐外发生了什么事?回答!”看来,这个总兵不禁武功高强,而且内功也很深厚,竟有如此灵觉。

“鬼精灵”对翠云低声说:“看来,这是个超强者,为防万一,我两一起进去。”

翠云暗暗点头,两人即便步进大帐。

“是什么人?报上名来!”这个总兵,内外功夫的确非同寻常,因初时听到帐外有异常动静,却总没有回答问话,这是首次现像,自然使他提起警惕,以防不测。

翠云和“鬼精灵”,两人才刚步入大帐,于黑影里,就见一个凶猛大汉,立身床边,并已持剑在手。知他已有防备。

“鬼精灵”代两人回答:“是你大奶奶、二奶奶,因得知你犯下滔天大罪,所以,今夜前来,是要惩罚你这个‘鬼孙子’!若知好歹,就放下武器,老实就擒,可饶你一命!”

“要惩罚我?妈的、小小女子,真够胆狂!可知道我是谁?”他此生还是第一次,遇上敢擒捕他的人,既感诧异、吃惊、又觉可笑。

“鬼精灵”回答他:“你是谁?不重要!只不过是个‘四品’小总兵,就敢蔑视国法,视犯罪于不顾,既是当朝一品大员,犯了国法,身负重罪,也是同样要被惩处治罪。”

“胆狂的小女子!你口口声声说我犯国法、有罪?那你可不妨告诉我,我犯那条国法,又是什么罪名?”他的确不知道自己犯有何法、何罪?

翠云忽然开口:“别跟他多啰嗦,捕在手他就会知罪当诛!”

“鬼精灵”回一声:“对、上!”

随着话声,两女子便突地跃身而起,朝着这个总兵扑上:翠云一式“蜜蜂夺巢”;“鬼精灵”则一式“蝴蝶游春”,一个中路、一个上路,两人配合默契,恰到好处,威力不可小觑。

但是,今番不同往常,这个总兵的武学与本领,的确艺高到家,更具力大无穷,一把剑如风轮,似乎轻描淡写、便将两女子的凌厉攻势,随着“叮礑!”之声,便已化解开去。

虽只一个回合,使“鬼精灵”觉出,这家伙实在是力大无穷,两剑相碰,竟震得她手臂发麻,知道不可大意,必要小心应对。

翠云本意,原是不想伤害这个总兵,她在心里保留着自己的看法,觉着对复杂的事物,在其中都藏有着难料的变数,若是冤枉、或无形中伤害一个好人,那可不是美事,甚之还会给事情造成逆转与损失。但是,在此刻间,已不能容她有多想的余地与时空,只有先捕获他,再澄清一切也不迟。

正在她稍有迟滞的当尔,见“鬼精灵”被他格开宝剑,同时一手抓上她的肩头,挥手一抛,就将“鬼精灵”劈空摔出去;她则再不犹豫的疾势扑上去,连续挥出“苍龙入海、大地滋花”,继一跃身、成倒立式、已在他头上空,剑若飞轮疾势旋转两周,同时左手成为剑指,朝他脑袋送出了“玄煞指”。

自然,这位征战半生、虽然武艺高强、力大无穷,但他却不识在此刻,这女子所施展的是什么招式、属何路数?在双方激烈的格斗之中,动势快如电光石火,那容他有多思考的余地?忽觉一缕风力,如是“气锥”一般,射入大脑之同时间,即便“扑通!”一跤跌翻在地,失去一切的意识与知觉。英雄一世,终于成为小女子的手中猎物。

正在掀着帐帘显缝、向内偷瞧的李成刚等人,见这个总兵倒下了,大家就都涌入帐内。

李成刚向“鬼精灵”问一声:“你怎么样?”

“鬼精灵回答说:“只是被摔一下,无妨大碍。”

欧阳青松向翠云一伸大母指,即便扛起这个总兵,快步奔出大帐。

一行返回到这藏有关天霸的地方,李成刚上前扛起关天霸,大家在一鼓作气下,便继续向客栈返回。

“鬼精灵”对欧阳青松说:“姐夫,不要将他们两人同放在一个房间;最好是先审关天霸这斯!这个总兵,难料会有其他变数。”

回到客栈,翠云忽然指着董岚风说:“你在今后行事,不要再那么莽撞不行吗?骂你是‘短耳驴’,你好像不服气?但我看你还不如‘短耳驴’!驴若抽它几鞭,它还会有记性,可是你呢?难道,你真希望我给你一纸休书吗?”

“鬼精灵”向李成刚一努嘴,李成刚就忽然上前拉一把董岚风:“快点、姐夫,欧阳大哥有事找你。”说着,将董岚风拉走。

欧阳青松正欲要请翠云小姐,让她把这两个“俘虏”弄醒。就见翠云已走进来,欧阳青松便对她朝“俘虏”一指:“就请你弄醒他们吧?”

翠云一一救醒他们,为防他们不老实或再作拼挣,便顺手都点了他们腰眼大穴,在解除被封的穴位之前,下肢成彻底残患状,不能起身、或者挣扎动武。

见两个“俘虏”已逐渐醒来,欧阳青松对高通海一指这个总兵:“把他暂背到你的房间去。”高通海便背起总兵而去。

翠云给这“大刀将军”关天霸喂点水,使其很快彻底清醒过来。

见这斯醒来后两眼軲辘一转,先开口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又为何弄我来这里?”

“对你这种罪大恶极之人!这里就是审讯大堂;我们是什么人,就是除恶务尽之士。又为何弄你来这里?你可知罪:对我们一路上,进行堵截、追杀不舍,是何道理?我请你要老实交待,否则,我们可不是衙门里公差,要听命令而动;而是在随时下,都可先行剁了你的狗头!只给你刻时的思考时间已足。想死想活,全在你自己了。”话落,对旁边的人说,“你们谁给我沏杯茶。”

欧阳青松刚把一杯茶接手上,就听这家伙叫起来:“你们……你们就是那位‘老探长’的弟子?有个叫欧阳青松的,是……可是你?”

“既知我的名姓,你也该知我的脾性,最喜欢剁人的脑袋!但不知你的头颅落地时,我会是一种什么感觉与欣兴?真想此刻就试一试。反正对你这种大恶之人,留之也总是个祸害!不如早除了去倒还省心,也不怕你再要行施报复!”

“我有何罪、何罪之有?我是军人,天职就是服从命令行事,你们应该找下命令的人算帐!与我何干?”他倒挺会狡辩,说的也不无有道理。

欧阳青松问他:“那你就告诉我,是谁给你下的命令?截杀我们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可曾猜料过,我们就那么轻易下,要被你们所杀戮与铲除?”

这家伙回答说:“你问的也太没有水平了,自然是我的上级才会给我下命令,这还用问?”

“是谁!那个上级?”“鬼精灵”忍不住下喝一声。

他瞅瞪一眼这个问话的女子,才回答说:“我的上级,自然就是那个总兵、‘千魔手’李大奈。他曾请我到他帐里,在喝酒间,就对我说:‘妈的,我们当兵的人,沙场拼命是为了谁?是为了他们官老爷的荣誉与高升,是为他们这些高官厚禄的家伙们、之生命的保障,而他们却活得享福、安逸、快活潇洒;我们的将士却过得、这般清苦无人问津’!继而听他话锋一转,‘听说前段时间,从某县清剿了几个强匪恶盗的家,竟获金银财宝数量惊人!都充足了国库?妈的,不义之财,只有他们官老爷们可以享受,而我们则只能聞风吃嫉,这种滋味实不好受。妈的,我命你挑选人手,做好行动的准备,就去抢劫国库,将所有的金银财宝,都全数的给我搬运回来,让我们的将士,也过得富欲和美好’。于是,我就在第三天夜里,派出兵将,便将国库抢劫一空,运回大营,交给总兵大人。前后径过,就是如此。”

欧阳青松追问:“如你所说。那么这批金银财宝,现在何处、是怎样掩藏的?”

“这却不知,”这家伙显然是在说谎,财宝不论交给谁,他也不可能一点不知情:“我交付给总兵大人之后,便再未打听过此事,的确再不知情。”

“显然是在说谎!”“鬼精灵”吼一声:“成刚,你替我给他几把掌,让他先尝试一下说谎的滋味?”

李成刚便当即扑上,在其脸上“噼噼啪啪!”连续正反掴他几个耳光,立见这斯嘴角血渍垂涎一般。

关天霸挨了揍,显现一副莫明其妙之情:“这、这……你怎知我说谎?”

“你自己最明白,你是否在说谎,若不想再挨把掌,就唯只有说实话!”“鬼精灵”叱责他:“你亲自带人行犯如此般大案,竟然再不知情,这可能吗?看来,干脆就一刀剁了你!我想你就会知道了。另外,我们在你之前、就已先审问过你们总兵大人,对于这件劫盗国库大案,他才是个不知情者。而你究竟是执行了谁的命令、谁的指使、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不交待清楚,道个明白,那么,看来你真的是不想活了!在我们已将此案摸底的差不多了,这才敢提审你,你却满嘴谎言,要以假话搪塞,你想骗谁?真是蠢猪一口、笨驴一头!若不是这样,我们又怎会要提审于你,又怎知你是在说谎?真是个自作聪明的家伙!”

兵不厌诈,“鬼精灵”的一番说词,使这家伙无言以对,在犹豫片刻后,才又开口换舌头说:“好吧!那我就说实话:是巡府大人对我直接下命令,要我如此这般,就将这些金银珠宝抢劫一空,并还对我许愿,说总兵准备调离开这里,这总兵之职就交给我来充任等语,这便是实话与实情……”

“鬼精灵”又叱喝他说:“满嘴谎言、假话胡扯!看来,对你这种狡狯恶徒!若不动刑,你是不会吐实话的。”又向李成刚指一下,“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看看,就当我们是在耍猴儿玩。反正我们对此案、也已掌握得差不多了,是否还要他的实话,都无关紧要了,就趁机玩死他!我们也好开开心、乐一乐。像他这样罪徒,死不足惜!”

这次,是董岚风抢在前,就轮起剑鞘,便朝他劈头盖脸,“噼里啪啦”地抽打起来。

听翠云忽然说一声:“且慢!用抽打的方法太费劲了,用这个扎攮多有趣?”说着,她从头上拔下一支金钗,交给董岚风的手上。

于是,董岚风就用它,在其肩头、背上、尤其屁股上肉多处,只管下手、一阵连扎带攮,只听这斯一阵痛吼嘶叫,若猪被宰一般不堪忍受。

翠云上前,干脆点了他的哑穴,使这斯连痛呼、和嘶叫的权力也被剥夺。并对他说:若想说实话,就连续点头。

任何刑法,都是很残忍的。见这家伙忍痛不过,一边浑身发抖打颤,一边不住点起头来。他未料到,他们真敢如此对他动刑。

翠云见他如此光景,就上前又给他解开穴道。

这斯喘歇片刻,才开口说:“既然你们已知内情,又为何还要逼问我?我的确是遵从总兵大人之命行事,否则,我又怎敢擅自调动兵士?岂不是要卖首之举,我有几颗脑袋,竟敢如此狂胆不羁?不知你们对此消息来自何人,叫他前来对质,就可知我说的属实与否?”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鬼精灵”对他说:“你可听好,若是叫人前来对质,你说的非实话,而仍然是谎言狡诈,那么,可就不是再对你动点刑这么简单,而是要砍了你头颅!你可要想好了,且莫在悔时已嫌晚?”

这家伙心里想,既就是有证人,那在一时片刻,也是赶不来的,到时再想对策,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所以,听他执拗地回答说:“好吧!我愿等着对质。”

欧阳青松吩咐李成刚说:“你去高通海的房间,把人带来这里。”

见这家伙忽然惊目大睁!似乎在说:“你们真的会有证人?这下……可是糟糕透顶!”

时不片刻,见李成刚和高通海,两人陪着总兵大人,进入房间。

见关天霸这斯,见竟是总兵大人的出现,又是乍然一惊!大显一副瞠目结舌之状,过有刻时,才结结巴巴地、不忘对上司的尊敬而问一句:“是、是……是您大人……竟也来此……”

“你这混帐东西!”李成刚已对总兵大人、简单地告知事情大概,总兵在心里已有数。此刻,见到下属关天霸的狼狈样子,一股怒火上升,恨不得一掌劈了他:“你曾擅自调动将士,谎说是要搞军事训练和演习,加强战备,否则,将士们若久不习练,便会失去了战斗力?未曾料到,你竟欺上瞒下,居然是为行盗行窃,抢劫国库,还敢胡扯弥天大谎、竟将不赦之罪、还要加注在我头上?你可真够大胆、疯狂之极!”

一经揭破真相,再狡辩也没有什么意义,关天霸忽然呈一副半死状态,闭口无争。

欧阳青松忽然一声暴喝:“关天霸!你若再不老实交待,就立即处决你!”

“我要死了,不想活了。”他的确是一副死腔:“是、是……是巡府大人要我跟他合作的,所盗金银,就在他府上后院的……都储藏在那地窖里,去拿走吧!不关我事,我只是一个执行命令者,不得一而为之。”

“这斯又在胡扯、瞎道!”总兵声怒、声喝:“干脆拉出去,就剁了这斯!免得他像疯狗似的,还再继续胡乱咬人!”

“你才胡扯!”这家伙真像只疯狗似的,忽然狂吠起来:“若非有巡府大人为后盾,我又怎敢作下如此大案?若不是他提前按排下府衙里内应,此案又怎会如此般顺利,竟无声无息地、国库就被劫盗一空?妈的,你这总兵,也必是巡府的同癃!又装模作样给谁看?否则,巡府怎会想到要来军营借兵?而你却装作聋哑瞎,好不知羞!”他所说的,乍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那就前去巡府衙门,当面问清巡府大人,然后再砍你的狗头不迟!”总兵的确盛怒不已:“巡府能会是如此般无知之人,首先,发生如此惊天大案,他自身就难保,他竟这般没有智慧、这般愚蠢?若是你继续在编造谎言,那就一刀、一刀的碎割你!你这恶赖罪徒,简直岂有此理!”

欧阳青松向关天霸一指:“你这个谎言不实的不逞之徒!去问巡府大人不难,却要先惩罚和初试处治过你之后,再去不迟。”即向董岚风说:“三弟,你先挑断他左脚后大筋,剁掉他的右手再说,这是对他三番五次、总是要谎言不实的小小惩戒。”

董岚风边答应一声:“是!”边向李成刚一招手,是要他也帮忙,一起动手。

“且慢、且慢!”还未动手,这家伙就嚎叫起来:“你们伤残了我,又如何前去见巡府大人?待见过大人后……”

“再别想耍滑头,总想司机逃遁,你太过聪明了,就叫你再不能得逞!”“鬼精灵”当即就揭开他耍滑的藏因:“不能走、拖你走,不然,就找头驴儿驮着你。”又对行刑的人声嚷:“你们两人只管愣着,不愿动手滚开,就我来伺候他!”

李成刚和董岚风即便抢上前,一个抓起他左边腿,一个动刀,将其脚后大筋挑断,不顾他之嚎叫,又只管将其右手也砍下。然后,这才给他上药、进行包扎。

总兵此刻稍息盛怒:“你这斯,总不知好歹!得到惩戒,倒安稳了?还不老实交待,还再倔犟、执拗不化,那就更有你的好果子吃!若是果真见到巡府大人,遗露谎言不实,你还想着留有命在?”

作恶行坏的人,大多,都反而更怕死,在无奈下,关天霸交待说:“是我错了,不该有谎言欺骗和不实,但我也是出于无奈。实话相告:只可说其一;不可道其二。宁可断头,也是不敢倾底道出:这件惊天大案,实跟巡府大人没有关联,是我移赃嫁祸于人,好脱我之干系;指使我者,自然另有他人,但却不能告知背景,以免全家老小、及所有的亲眷,都得遭灭九族这灾。所盗金银财宝,我的确不知去向,更不知藏于何处?当我完成劫盗任务,之后便带人返回了驻地,再其他一概不知情,这是实话,也是我所知道和能说的。”

欧阳青松问他:“既然你都知道前因后果,可为什么又不能说?这是什么逻辑、是何道理?还希望你能聪明点……”

听他执拗地说:“就因为我要聪明点,才不会告诉你!听不懂吗?听不懂就去你妈的!不妨试试,既是砍了我的头颅,你们也是别想再得到一个字。”说完,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之状,闭嘴再不开口。

再问,见其宁死,也是再不理会任何恐吓,只是再不开口。

只好停顿,对其审讯暂告结束。

欧阳青松向师傅汇报了这一情况,“清风道长”却说:“那就请总兵跟我们一起,前往巡府、府邸一趟,禀报巡府大人,看该如何处治这一问题。”

此刻天已大亮,大家只好洗漱,进过早餐之后,总兵便随同着“清风道长”、欧阳青松、董岚风、李成刚、和高通海等人一行,前往巡府衙门。

路上,欧阳青松问这总兵:“你这总兵大人,可就是这一方军队的最高总指挥?”

总兵回答:“非也,我只是其中一个团队的总兵,总兵也有不同级别,统领这一方军队的总指挥使,是那‘风雷将军’郑亮,也可叫他总兵。”

一行来到府衙,总兵向巡府大人见礼毕:先诉说他的错,如何有失防务、辨人不清、以及失察之罪等语。

就由欧阳青松代口,向巡府大人作了详细的案情汇报。

巡府大人听完禀报,也觉着奇怪和不无诧异?谁有这般能耐、如此强大势力,竟使“大刀将军”、关天霸也这般听命于他、恐惧于他?在本省辖区内,有谁还超过他的地位与权势?实在令人不解,难析其谜底之究竟?简直岂有此理!

自然,因不摸这股邪恶势力的背景,谁也不能分析出其中究竟与藏因。

最后,巡府令谕:要总兵将抽调出的兵士收回、归位,有些事待后再行作处理;命刑捕局立即派人,将“大刀将军”关天霸,提往巡府大堂,他要亲自坐堂审讯这斯。

于是,一位捕快头目,带领四名捕快,随同欧阳青松一行返回客栈,将“大刀将军”关天霸驮在马上,押往巡府衙门。

孰料,就在五名捕快监押着关天霸,行至离巡府衙门已不远、这拐角处,突然从一院落、越墙跳出十多个蒙面人,冲向前来,将五人围在核心里,轮动刀剑便砍,五名捕快奋勇抗拒,但是,寡不敌众,同时,见这十多名蒙面人,也非平庸之辈,个个武艺高强、功夫到家,可称强势高手,仅只片刻之间,便把五名捕快砍翻在地,并将关天霸也砍掉头颅,提首而去。

五名捕快、三死两伤:捕快头目失去一条右臂;另一捕快、左肩上和一条腿两处受剑伤。

凡是观望到这一幕的人,个个惊心胆战,寒栗不已:简直是发狂的世界,疯狂的人!

案藤切断,罪瓜滚沟,使案子又悬深入迷谷恶壑中。

“清风道长”得知这一消息,也含怒说:“看来,在该案的背后,的确潜藏着十分险恶之枭雄、与异常毒辣的黑手!其能够利用军队搅浑水;又眷养着大批功夫高手武士,听其令喝、敢死卖命,此人的确不是简单人物,手中握有,无疑,当属社会上一股邪恶的黑暗势力,竟然如此狂妄不羁!无视国法存在,作案犯罪如同在玩游戏?杀人如似唱曲,居然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简直岂有此理!看来,对我们执行的任务,不只是侦破这起‘劫盗’大案这么简单了,而是更进入案山与恶壑之中:首先,是要跟这股邪恶的黑暗势力、作顽强的斗争!若不能挖掘出这股不法势与背后,那么,这起‘劫盗大案’,也同样是不能侦破,国家被盗的财富也不能归库。所以,我们在下一步要做的事,不是探案侦破,而是要跟这股邪恶势力劲搏,进行一场、不亚于垂死的鏊战!相比,我们的力量是很薄弱的,藐小而太过不足的。因此,我们在与敌搏战之同时,还要准备随时做出牺牲、献出生命。这就是现实和社会的复杂性并存,也是正义与邪恶的战场。”

当入更夜,欧阳青松和李成刚,两人又悄悄地、来到“童师爷”的住处,是要向他打听一些情况,孰料,“童师爷”告诉他:“被抽上来的兵士都返回驻地,我们这第二梯队的队长,人也失踪再不见他。明天,我也要返回家,再不能为你们服务,还请谅恕。”

返回客栈,欧阳青松显得一副愁眉不展,很为颓丧。好不容易捕住一条重要线索,又被砍头而毙,使案藤再次被切断,下一步又该怎么办?

第二天早饭时,他第一次觉得饭菜无味,难易下咽。

“鬼精灵”见姐夫一副颓丧、和没精打采的样子,就逗他说:“姐夫,你是想姐姐了,还是生病,怎么如此颓丧和缺少精神气?何不告诉小妹,也好为你一解愁烦。”

欧阳青松一副有气无力:“这一次的愁烦,你小妹也是解不了:案藤断了,罪瓜更落深壑,雾霭蒙迷呈深,难见谷底,如之奈何?”

“岂有此理!蚂蚁蛋大点小事儿,也直当你发愁,还是否算个男子汉?”“鬼精灵”先叱他一句:“案藤断了,可以再理一根,这有何难?”

“你说什么?”欧阳青松精神一振:“看来,你小妹又有办法了?快说,什么再理一根案藤?此话当真、从何说起?”

“鬼精灵”不禁“嗤!”一声:“你的大脑,只顾想姐姐分岔了,还是梦思太多,失却清醒?那‘活舌头’早已告诉我们,你还何愁之有?难道,那第二梯队的队长,‘神鹰铁爪’袁大刚不能做案藤?”

欧阳青松却说:“此人已经失踪,何处寻觅?”

“鬼精灵”又一“嗤!”:“真乃‘短耳驴’、‘小耳朵猪’也!他人失踪,其家还在,不信他不回家,就到他家里去‘盗他’,这有何难?”

欧阳青松目光一亮:“这法虽然可行,也曾屡试不爽,但却不知其落足处,又如何‘偷盗’他?”

“鬼精灵”发急含怒了:“你越说越小似三岁孩童之智,看来,姐姐若不给你休书,那我也要把你撵出家门!难道,要我把他捧着送你手上,才显得你有能耐吗?即已知他家在这西街牛子巷,离此不远,不能派人侦察、守候,这‘守窝等狐’还能听不懂?”

欧阳青松终于明白过来:“明白了,骂得好!我的确是太过智愚少聪,还请谅恕。若是你姐姐给我写休书,我就也学这个法儿,把她盗出,一起远走高飞他去。”

“鬼精灵”扔一句:“快吃饭吧!别人都已吃过,就剩你了。”说完,便伙同其他人离开饭堂,饭堂里只剩欧阳青松一人在用饭,见他似乎吃得很香。

欧阳青松吃过饭后,想招集大家商量,前往西街牛子巷,怎样搞侦察和“守窝等狐”,或派谁去才好,发现不见了“鬼精灵”、和李成刚这对夫妇。翠云告诉他说:“见‘鬼精灵’揪着李成刚的耳朵,两人已去了那牛子巷,叫你不要着急,就只管等着好消息。”

见“鬼精灵”和李成刚,两人慢步在这西街牛子巷,走过一遍之后,见这牛子巷共有十八个胡同,老大一片。这下可是难了,因不知这个“神鹰铁爪”袁大刚,其是住在那条胡同,又该是那一家?除见有几个孩子在踢毽子玩,其他再无所获。

“鬼精灵”忽然一乍眉,指一下李成刚:“你去巷口,在那家小商店,买上几把糖来。”

李成刚便转身而去,不多会就返回来,把糖交给娘子:“你怎么忽然里,想要吃糖,是否有了……”

“鬼精灵”对他叱一声:“你想得美!抽时好好多拜‘送子观音’,兴许能有希望。”

“鬼精灵”又来到几个孩子身边,一脸含笑声暖:“小朋友们,来,请吃糖。”说着,便给几个孩子,每人分些糖块。

给孩子们分完糖块,她开始问起了目的:“你们有谁知道,有一个高身量,体壮雄伟,听说他还有一身很好的武功本领,却不知他住在那个胡同,又是第几个院子里?”

一个较大点的女孩,约有十二三岁,边朝一处方向指着、边回答说:“你要问的那个叔叔,他可是姓袁吗?”

“对、对!他是姓袁。”“鬼精灵”也才想起来,打听人怎把姓氏给忘了?还是这小姑娘聪明:“小姑娘认识他?”

小姑娘回答说:“听我爹说,只知他姓袁,叫啥不知道,是武行出身,力大无穷!有一身好本事;就是脾气不好,谁敢惹他、或不敬他,他就把人象扔兔子似的,乱抛、乱扔,还有时把人扔到房顶上,这条巷子里的人都怕他。我爹还说:千万不可招惹此人,否则,就是霉运到了。你瞧!那一趟最高的红砖墙大瓦房,就是他家。听说他很有钱,过年、过节,他家朋友熙攘不断,很是热闹,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未料,小姑娘说的竟如此细致、详尽,把还未问的也都说完了。“鬼精灵”很高兴:“谢谢你,小姑娘,你的口才真好。”

未料,在如此轻易下,就得知“狐窝”地址与细情,目的已达。

“鬼精灵”向李成刚一挥手,两人再次慢步在这条胡同里,但这次是有目标的:就好象干“细作”的人踩点一样,见两人的目光和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这家,第六条胡同第六个院落,包括一切建筑、及院墙的高度,大门口分左右,均有一棵、约胳膊粗的窜天小白杨,都暗暗地摄进眼帘,牢记在心。

在这家隔壁的这个院落,简直不能成为正比,房屋低矮显陋,在之间似乎有着一个世纪的差距,惟只有院中一棵大槐树,枝繁叶茂,盛旺当年。

两人返回客栈,见翠云一脸喜颜、迎着他们问:“怎么样,可摸到‘狐窝’?”

“鬼精灵”回答说:“那有这般容易,老大的一片住宅区,只一个巷子就有十八个胡同,就象在山林里寻觅‘棒槌’{人参}一般,那有这般好运。”

翠云一嗤:“这样说来,是已有了收获、达到目的,真好样的。”

“鬼精灵”却觉奇怪的问她:“你怎会这样说?什么收获、达到目的?”

翠云揭破她说:“你这个‘死妮子’,为啥叫‘鬼精灵’?你说的话,要反着听,似乎可信度还大点。若不是已达到目的,你们也不会这样快就返回的。”

李成刚不禁要夸她一句:“哎呀!表姐,你越来越成‘鬼灵通’似的……”

“打住!”翠云叱他一声:“给我记住,今后不许跟‘死妮子’学样,越来越会贫嘴。”

“鬼精灵”也一嗤,指着李成刚说:“好也、妙哉!今后该要接受教训才好,拍马屁却要挨马踢,又何苦呢。”

当欧阳青松一听说,已查找到了袁大刚的住址与详情,不禁振奋不已,立命四弟高通海去厨房,告知厨上,在今天中餐时,要上二十道上等的菜肴,为贺“鬼精灵”又立了一功。

就连“清风道长”也乐呵呵地说:“‘小精怪’就是‘小精怪’!总有他人难能相比之才;总有他人、难易比拟的缜密心思与灵聪,真乃‘女中诸葛’,每当遇有难题、棘手之事,即便于瞬间就献上良策,迎刃而解,还从未见过有能难倒她之事。‘劈山填壑挥妖雾,探案揭谜是先锋。擒恶捉强谈笑间,文武双全智更丰’。实乃堪称奇女子也。”

一天时光匆匆而过,在晚饭后,大家又集中在欧阳青松的房间里,商量于今夜的行动,要前去“偷盗”敌方的、这个强势的功夫高手“神鹰铁爪”袁大刚。

欧阳青松忽然不无担心的说:“但不知这家伙是否回家?以免扑空,若弄不好,反而还会打草惊蛇。”继而又接着说。“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于今后、不伦是跟敌人周旋、斗争、或搏战的时候,都要注意防范、首先保护好自身的安全,敌人可以一步一步的来消灭,而我们若献出一条生命,就要减弱一分力量,我们仅此这十多人,我可不希望那个有好歹。于今夜里的行动中,已知敌人是强悍的凶徒!那我们就必须要缜密和小心行事:建议大家、都将暗器带在身上,若遇在某种情况下,宁可毁掉敌人,也不能让敌人反抗得逞!有伤我们自己。原本想着,只不过是探案、侦破、捕获案犯,未料,会一步一步的,进入残酷的斗争与鏊战、陷入恶山险壑之中。”

“鬼精灵”忽然说:“你虽然担心的不无道理,但是,却缺少缜密的心思与洞察力,连自己身边失踪一人都不知?我可以告诉你,这斯肯定在家,今夜不会扑空。只商量怎样捕获他即可。”

欧阳青松惊目一乍,不禁问她:“小妹是说,你已有所安排……”

“鬼精灵”怒声说:“你这人在有时,大脑像木头似的,总执拗地不通窍,定非要像对小孩子似的,教给你一二三,你才会学数数?今天就不给你解释,听不懂拉倒吧!”

欧阳青松更呈一头雾水:“你……这……事情不说清楚、不能明白,你如此般笼统与含糊的说法,又叫人怎能明晰这个中因由?”

李成刚见如此僵起来了,就只好插嘴说:“欧阳大哥,你只管听结果即可,但却必要追根究底不重要的,才使她显得不耐烦。她已告诉你了:‘那斯肯定在家,今夜不会扑空’,有了如此结果,你何必还要追问其他干什么?在我们两人返回后,她已安排一名武师,前往‘守窝观狐’、察看其是否在家之动静,若那斯不在家、或有其他变化,武师便赶回来报告,若是情况正常,他就会继续守候在那里。时至此刻,还不见那武师返回,就说明了这斯在家。”

欧阳青松仍抱执拗地说:“武师若是守在那斯门外、或者左右,被其看出端倪,反将武师擒下,又如何能回来报信?”

李成刚也觉不无抱遗憾:“你这欧阳大哥,叫我怎么说呢?你的逻辑是说,不用‘守窝观狐’?或者你说其在就在,其不在就不在,如此才是正常?看来,对你说话,若不啰嗦、不浪费掉一些时间,你就总是难明所以?我担怕武师找不到位置、或搞错了地方,就特意又陪他一起去过一趟:其一,用十两纹银之高价,买通那斯隔壁这家人家,同时这家人家,对袁大刚本就含仇抱恨!因袁大刚在修建院子时,竟多占了他家院子、有六七步距的一溜地界,因这家的人穷势弱,惹不起他,只敢怒不敢言。武师藏身于其院中一棵大槐树上,不仅很是严密,而且也是那斯难料到的;其二,若是出现万一意外情况,便让那家人家,设法叫人赶来‘永春客栈’,是第五栋建筑通知我们。你说,如此安排,你认为妥当否?若是你想安排‘守窝观狐’,又该怎样安排才好?”

听李成刚这般解释,欧阳青松虽然听明白了,但却无言以对。

大家经过商讨,最后决定,为据有把握性,防其他人本领不及,万一不敌那斯而遭危险,还是要由翠云先行出手,或擒、或将那斯引出屋来,大家进行围捕,必要将那斯捕获他。

下弦月越来越迟露她的羞颜,只在朦胧的星光下,很有利于夜间行动的人。

一行在神鬼不觉下,迅速地来到牛子巷、第六胡同、第六个院落外。忽听在隔院的那棵大槐树上,传出一声“布咕!”,这声“布咕鸟”的叫声,所代表的含意,是一切都正常,这个袁大刚正在家。

翠云先“嗖!”地拔出剑,然后双脚一弹,人便仿佛螺旋一般,劈空飞越高墻落入院中。

尽管翠云落地几乎无声,就象一片树叶飘落,但还是惊动了、一只喜欢“多管闲事的板凳狗”,东西不大,声音倒挺响亮,于突然间“汪!”地一声,竟将翠云吓了一跳!继而,便听它讨厌地“汪汪!”之声不断。

“吆……!”小板凳狗发出一声哀鸣,躺身在地四腿一蹬,闭嘴再不叫了,因她被闯入者,很不友好地赏给了它一枚“蛇头锥”。

翠云的此一举,自然是要警知这家主人,有客前来夜访,而且,来者不善,否则,打狗要看主人,来者竟将小狗毙命,这就说明来者是敌非友,使其在心里早有防范与准备。

经有片刻之后,再没听见任何动静?翠云即便上前,“通!”地一脚将门踹开,持剑冲进屋里。

她以极快的动作与速度,搜遍各个房间,却不见有袁大刚的影子,只有他的三位妻妾、和两个还小的孩童。

在这栋建筑的东头一间,有四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就问她们:“袁大刚那去了?”三人摇头不知,其中一个只说:“入睡前他还在,侍候完了主人,我们就回房休息了,其他不知。”

在西头的这间,见有四个男仆,翠云吓唬他们:“你们要告诉我实话,否则,我一个个剁了你们!袁大刚这斯那去了?”

几人一边摇头,一边都同声说:“不知道、不知道!”

其中一个汉子,大着胆说:“我给主人烧洗脚水,送水时都还在,兴许主人又出去了,他时常在夜间出去。”

这时,欧阳青松等人,也进屋里来看视了一边,袁大刚的确是不在,再其他也没发现有可疑迹象。

“鬼精灵”暗暗问这位武师:“你确认看清楚,这斯的确在家,并没有再出门?”

武师回答:“我敢确定,这斯回家之后,就再没出过门。”

见大家都已出屋、来到院子里,“鬼精灵”就对大家说:“可根据有三个方面,证实这斯本是在家,却突然不翼而飞了,说明在这个中藏有问题:其一,在这斯的房间里有烟味,说明他是个嗜烟者,这存留的烟味、不超过有半个时辰之前;其二,从他的丫鬟和仆人反映,这斯在入睡前,人还是在家的;其三,我们盯哨的武师敢确定,这斯回家后再没出过门。难道,他会变成烟雾消散?同时,这就又说明了什么?现在,继续返回他屋里去,仔细查找,看是否会有地下藏室与地窖。”

听她说的有理,大家即又返回屋里,在地面的每处角落,都不放过的探赜和搜寻疑迹。

果然,李成刚就在这斯卧室的床下,终于发现疑迹,一块方正、与地面同色的木板下面,出现一个、直径在两尺多的地洞口,在蜡烛照亮下,仔细察看,可看出洞口的边缘,还呈有刚被物体擦过的痕迹。

“鬼精灵”挥剑指向袁大刚的三个妻妾、怒声问:“听着,若是想活,就告诉我:这个洞口,下面是个地窖、还是通道?”

其一小妾回答:“是个地室,也是能通往后院的通道。”

又问:“袁大刚这家伙!他是在何时逃跑的?”

回答:“就在小狗最后一声‘哀鸣’之时,他便……赶急走了。”

欧阳青松等人,来到后院察看,见在一颗半枯的果树下,发现这个出口,洞口旁边,是一堆葡萄藤蔓和树枝,这本是掩盖出口的,因这斯走得急,才未及再将出口掩盖上。从此处地面呈留有足迹,至后院越过院墙,从另一巷道逃走。

“鬼精灵”在李成刚的耳边嘀咕几句,李成刚便悄悄来到隔壁这家,暗暗告诉这家主人:若是再发现袁大刚回家,可来“永春客栈”告知一声,我们必会感谢你的。

来时,个个抱一副振奋与紧张情绪;返回,个个大显气力不足,呈一副垂头丧气与失兴。

返回客栈,大家谁也不想再说什么,就洗漱一下便睡下。

难测天之风云,大家在第二天的半晌时,才一个个起床,开门,见是细雨绵绵,老天下起雨了,阵阵寒凉扑面。

“鬼精灵”对李成刚说:“去到客栈柜上,借件篓衣或是雨伞,去街上买盘橡棋来,趁下雨也没有其他行动,我跟翠云姐战一场‘楚河汉界’。”

李成刚便答应一声而去。

李成刚买回了橡棋,“鬼精灵”迫不及待地,就跟翠云摆战起了“楚河汉界”。

开始两盘,是“鬼精灵”赢了,但再继续下去,“鬼精灵”竟然是盘盘皆输。不禁暗暗地观察起、翠云每一次走棋的动作,终于发现了端倪与藏谜?忽然忍酸不禁,就“嘻嘻”地畅笑起来。

翠云便不解地问她:“你‘死妮子’,下棋输了还觉好笑,什么意思?”

“鬼精灵”反问她:“你赢得光彩吗?吃一个子,却顺带着,又偷走我一个子儿,手法可真高明!不行,你要把这一招也教给我,我才能饶恕你。”

翠云不禁“哧!”地一声,也“嘻嘻”地一阵好笑:“真是个‘死妮子’!下棋,精力不放在走棋上,却要观察我的手法?若不施点‘法术’,又如何能赢你这‘鬼精灵’?”

原来,翠云连输两盘,竟在手上运用起“玄煞功”,在前三指捏走该吃掉的这个棋子,而手心里在同时下,也吸走另一个棋子,“鬼精灵”如何能不输?

听到她们两人的畅笑声,招引得董岚风和李成刚也扑进来,就向她们追问,是为什么如此好笑?

听他们问,使翠云更笑得酸样,就干脆一把抓过“鬼精灵”,一手掏弄起她的胳肢窝,两人笑得滚在一起。

两位女子笑得似乎莫明其妙,竟使两个男子汉摸不着头脑,难明所以,也跟着干咧嘴。

正当此刻,忽见高通海闯进来,说赶来了一个半大小子,要见是叫李成刚的……

李成刚未听完,就已扑出门去,果然,见是那袁大刚隔壁家的男孩,即便将他领进房间。

听男孩说:“那个袁大刚回家了:今天下雨,我家屋漏,爹爹让我上房,用泥填补漏洞。我是在无意间,瞧见那袁大刚从他家的后院,‘飘进’了院子里,跑得飞快!在院中一棵果树下,好似有洞,人就跳入洞里,还将旁边一些树枝和葡萄藤,拉盖在洞口上……”

“鬼精灵”向李成刚一挥手:“奖励他十两银!”

李成刚转过身,正欲要去自己房间取银,听翠云喊一声:“不用了,我这有!”说着,拿出一锭十两银锭,交给男孩,许是太多,他们家一年也挣不了这十两银锭,他不敢伸手接。

“鬼精灵”似乎看出男孩的藏因与难为情,就对他说:“别怕,只管拿着,雨天里跑一趟挺辛苦的,这是赏给你的。看你家的情景,穷陋而不富裕,它许能帮你家点忙。”说着,她转过身,便从翠云的包袱里,又拿出一锭十两的银锭,一起交给男孩:“是姑姑们给的,你必须要拿着!”

“扑通!”男孩竟跪下来:“谢谢姑姑们,谢谢叔叔们。”这才伸手,一手接过一个银锭。

因见男孩身上除了“衣疤”,连口袋都没有,不能让他、像这样用手托着回家吧!翠云就用一块巾帕,包好银锭,系在男孩衣内腰间。

两个十两的大银锭,这对穷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鬼精灵”一是不放心,二是李成刚并不傻,自会明白她的含意,就叫李成刚送送他。李成刚便将剑带在身上。

董岚风说:“我也一块送他,正好跟表弟散散步。不过,表弟要带剑干什么?怪坠腰的。”

听他也要一块去送男孩,“鬼精灵”就在他耳边悄悄嘀咕几句,董岚风边听,便暗暗哑笑。别人却猜不出、“鬼精灵”又是在捣什么鬼?

两人送这男孩,路过一家吃店,飘散出一阵熟肉的烹香,董岚风说:“表弟,聞到没有,好像也有卤猪蹄的香味,咱们进去啃它几只。”

于是,三人进入这家吃店,果然有卤猪蹄,董岚风即便叫起来:“把卤猪蹄,只管端上十只。”说完,这才找个位置坐下。

年轻强壮汉子,食量都好,董岚风跟表弟,每人吃下了四只卤猪蹄,男孩许是初次吃到美味,也吃下两只卤猪蹄。

李成刚忽然告诉跑堂的:“再要十只猪蹄、两只卤鸡、和五斤卤牛肉,包好、带走!”

董岚风不解地问他:“表弟。你这是要……”

李成刚用下巴,向男孩点一下:“我要直截去他们家,夏竹叫我送他,只是一个暗示,就不用再派其他人。趁机备好吃的,就跟他们家人共享。”

董岚风说:“我明白了,你要在那棵大树上过夜?难怪,你竟要随时带上剑?”继而又冒一句,“哦,我也要找家杂货铺,完成弟妹交待我的任务。”

李成刚不禁要问他:“是什么事?”

董岚风只哑然一笑,并未回答。

李、董两人,送小男孩去后,“鬼精灵”和翠云,就跟欧阳青松等人,即又开始商量:既然袁大刚已返回家里,那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必要将其擒获。

此刻,又听“鬼精灵”说:“今夜里的行动要先堵洞,我跟成刚、再带两名武师,负责把守后院出口,翠云姐和姐夫,你们就跟上次一样,从前门直接闯进屋,看这斯还能往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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