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青松、在跟师傅“清风道长”请示、和商量制作火药包一事,“清风道长”却说:“你只想到其一,却忘记了还有其二,那就是、‘候府’里,他们能允许你们随意的进出‘候府’、和施放火药包?再说,既是你们能够进入‘候府’,敢说不被‘候府’的人发现,或能容你有施放火药包的时间与机会?考虑问题必定要缜密与周全才可,否则,不亚于前去送死是一样,受挫一方非敌而是我们。”
“是的,师傅您说的对,我只考虑到其一,还未曾想到其二,又是要该怎样行施这些步骤,还请师傅教我。”
“清风道长”则对他说:“我看这样,要进入‘候府’里去施放火药包,不仅是有难度,而且,也必定是要造成很大伤亡与牺牲,当属得不偿失之举。既要行施你的想法,也不是不可以,但要考虑一个很好的行施方案才妥当。我看这样:为将被动改为主动,我们就请几个高手匠人,制作上一批‘抛石机’,这在古代时候,就是常用于攻城夺地的一种、是很具一定威力的武器,在为今时需要,我们不妨也利用它,若制作的巧妙、理想好用,它可将火药包,抛掷出二三百步外爆炸、杀伤敌人、或摧毁各种建筑等设施。
对于制作火药,自然是用葡萄茎蔓烧制的炭灰最上等,但又那里去找这样多的葡萄茎蔓?只好用槐、榆、枣、等果树的、越是坚硬的木质烧成的木炭、越好,就用‘候府’之道,还以‘候府’之身,对邪恶的东西!能消灭他为上,不必怜惜、或是要顾虑那么多!既然那熊将军懂得这些,我就不用再多说了。
关于要怎样制作‘抛石机’一事,我可画出它的图纸,待请来制作它的匠人时,届时我再现场指点,这个不难。但是,必要找一个避静、能保密的场地才可,或专门租用一个合适的院落,这保密最重要,万不可传入‘候府’的耳中。首先,不仅要准备上好的木料,而且,还要准备一些长大、新的上好大竹,陈年老化的不堪用,已失去韧性和弹力。买回这些大竹之后,先放在水中浸泡一两天,取出在火上要轻烤一下,趁热刷上桐油,使它增加韧性、和弹力而不易折损。”
“清风道长”话落,欧阳青松就立即说:“好的、师傅,弟子都记住了,我立即就着手,按您的话去做,备好一切,聘请匠人,界时我多派几个人监工,由熊将军负责制作火药,两项同步进行,均都不误。”
“清风道长”点头,欧阳青松离去。
因熊铁树了解一些本城情况,在这同一条街、西城区靠最北边的方向,一个最小、很不起眼的小客栈,有时整天没有一个顾客上门,冷清偏僻,无人问津,经跟老板商量,以每天五两银子租下来,老板自然很高兴地眉开眼笑,总算不用费力、就可有固定的收入。
熊铁树带领着几个捕快,赶往乡下,招来八个雇工,开始烧制木炭。对这些雇工们,要求他们:每天只需干活,不许多问,更不许向外人胡说乱道,白吃饭不要钱,工钱、每人每天五钱银子,雇工们高兴地蹦高,从未听说过有这样高的工钱,比衙门里、有些低层官员的收入还要高。
对聘请的四位木工匠人,来到之后,“清风道长”亲自出面,首先给他们讲解性的上一课:关于制作这件物事的原理与构造,其主要和关键部位,必须细致、精心制作,否则,若达不到要求,是同样达不到使用目的;以及图解等等。
对一硝二磺三木炭,怎样合成火药、以及捆扎成火药包,这些工序,侧由自己一方可靠的人亲自动手,同时也是要为保密不泄于外。
因要使用“抛石机”投掷火药包,自然、决大多数的火药包,都是要用药捻导线的多。熊铁树也的确是很聪明:他从点燃药捻、放上“抛石机”发出去,以时间为标准,将药捻该留有多长都计算好,然后再捆扎火药包;火药包在发出、落向目标、必在一两秒钟之内爆炸。相比“候府”制作的火药包,因药捻的长短不一,自然时间也不相等,是要科学的多。
只用了二十天时间,“抛石机”和“火药包”等工序、已经全部完工,经对“抛石机”的悄悄试用,半人重的石头,可抛掷出二百五十步外,火药包可没这么重,起码可抛掷出三百步外,很为理想。
一切准备就绪,“鬼精灵”却暗暗对大家说:“虽然‘抛石机’和火药包都制作好了,但却不能在随意下,就跟‘候府’开战,否则,彻底灭亡的是我们一方,大家都仔细的斟酌、缜密思考一下便知,今回,我不想提前就道破‘禅机’。”说完,即便合口,却再不说是为什么?谁催问她也不理睬。
大家也都知道,“鬼精灵”必有所发现,决不是在无的放矢,个中必有原故。
实无奈何,欧阳青松只好涎着脸儿问她:“小妹,你能否把话说……”
“够了,今回就不要告诉你!”“鬼精灵”含怒一般先冲他一句:“你没长着人类的大脑吗?什么都要问人,吃饭也要别人喂你,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做为是一个指挥官,不会分析敌情,不懂缜密思考问题,不知全面衡量敌我双方、在这个中所存在的利害关系,算是个什么指挥官?若我不跟着来,你又问谁?若是再不懂得分析敌情恶势,那跟随你的人,均都要被你送进世界的末日!”说完,她就干脆出门而去。
其实,关于“鬼精灵”所说的“禅机”,早在几天之前,她跟翠云闲拉瓜时,就已暗暗告诉翠云,但却不许翠云多口,或要告诉欧阳青松知道,趁机治治他不善动脑的“毛病”。
董岚风忽然冒一句:“这个夏竹说的,情况会有这么严重?我干脆回家吧!”
“啪!”地,翠云劈他嘴上轻打一把掌:“你这‘短耳驴’!除了捣乱,你还再会什么?”
李成刚用肘暗暗捣一下董岚风说:“怎样?‘他日嘴上亲,今朝把掌勤。女人若气候,变脸风雷吼’。要叫我说,干脆给她一纸休书,就再找个山里的大屁股妹子,岂不强似当‘短耳驴’,还要频频吃把掌好的多?”
董岚风觉奇怪,不解的问:“找山里大屁股妹子,这是什么意思?”
李成刚嗤一声,你没听俗话说:“‘买牛要买抓地虎,寻女要寻大屁股’。牛腿短的抓地牢实,才会有劲拉犁耕地;女人若是个大屁股,才会生儿子不费劲,就像鸡屙蛋似的很容易。”
李成刚话一落,引逗起大家都不禁“噗噗、哧哧”一阵酸声笑语。
翠云指着李成刚说:“我就告诉给‘鬼精灵’,说你不要她了,要去山里找大屁股妹子。”
李成刚羞得一脸彤红色,他本是只对董岚风说的,好一解他尴尬,但却忘了是在众人面前,还有这么多的盗言偷语之耳?
欧阳青松在无奈下,将“鬼精灵”这一变故,只好禀报师傅。
“清风道长”又问过他详细经过,才开口说:“这个‘小精怪’的智力、和高深的慧根、悟性,的确非他人所能及。她一定是又有了新发现,或缕析出新的动向;或想到在敌我双方,所存在的某些利害关系,尤其是不利我方的某些暗情。而你,与她相比,的确在智力上相差甚远,同时,在有时候,你思考和分析问题,的确欠缺周全、不够缜密、有些丢三落四,本该想到的,你却想不到,本该需要深思熟虑的事,你却总是马虎从事。仅我所知道的,她就为因你的失着、疏忽大意,而多次救场补漏洞,才挽回遭挫的险情。她这是在恼你总不善于动脑,不懂缜密行事,对待事物,只想要怎样做,却不考虑是应该怎样做?如你刚才说的:她说‘若在随意下向‘候府’开战,彻底灭亡的是我们,她不想提前就道破‘禅机’听来,我们还没有想到的、或这是一个非同小可的疏漏;而且,这也是我们本该想到的,却想像不到而处于蒙迷之中,使她对你产生恼意,逼使你必须要考虑和缕析出这一问题,否则,那将会严遭挫折或失败。这也等于她已告诉你了,这一暗藏险情的事,是在你应该能考虑到的范围之内。我看,你就好好动动脑筋,不妨深思熟虑一下,免得总是要把智慧、‘长在别人的大脑里’。”
师傅的一席话,已使欧阳青松顿开茅塞,看来,师傅说的很对,自己的思维与智慧,不能长在别人的‘大脑里’,每事都要求告别人,那样终会碰钉子的,这次就是一个教训。
说起这个“独角盗”老人家,虽然他的武功本领不能算超强势,但他对事物的观察、和跟踪术却是独步天下,前在他的跟踪和侦察下,追查出一路追杀和堵截、欧阳青松等众的总指挥、“训鹰兽”熊铁树。他以书信方式,将这一谜底与揭露,暗中通知欧阳青松等人。未曾料到,这熊铁树还能变成好人,跟他当年一样,弃恶向善,加入正义者的行列,成为一个正义勇士。这使他颇感到心慰,没有负自己追踪他一番之辛苦。
自然,他也是个具有着大智慧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非是为了名利,只因在年轻时做过“独角盗”而恕罪,同时,也是为因他而被其兄害死的,曾爱过他的小姐墓前、所曾发过再不为恶的誓言:终生不会忘记,他也被人爱过,爱他的人为他而死,他要对得起她的这份爱;要彻底成为一个正义者,以除恶行善回报他的爱。在这冥暝之中,也好让小姐暝目和心慰。
人有自知之明,就因为他曾做过“独角盗”,使他一直牢记心怀,自惨形秽,从不敢人前道强和夸能,只默默地,为正义和善良,做他该做的事。
他一直就从没再离开过府城,而是没有放弃他的侦察、跟踪、和探赜坏人的种种不法行为、以及从中拣拾邪恶的遗露与罪迹。
他的化装术是很高明的,曾时常也住在这个“永春客栈”,但欧阳青松等人却没发现他。他在同时,也想知道,欧阳青松他们在干什么?又遇到了什么难题,自己是否帮得上忙?他通过自己的观察、猜测,便可能知大概,他们又遇上了什么难题、或是难决之事。
欧阳青松等人,是为侦破这起“惊天大案”而来,那么,自然是要为这批被劫的、巨额“金银财宝”之去向而发愁,所以,在最近的一段时间以来,他不仅动起了脑筋,而且,更在不辞辛苦之下,殷勤、频频动起了两条腿;同时,不亚于也是在冒险之举:
这天,他又一次扮装成一个残喘的老人:一目戴着黑眼罩、似瞎了一目;一手拄着拐棍,一条左腿还有点跛;他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行将就墓之人,因不甘离却阳世间,这夕阳下美丽的晚景而留恋难舍,似在哀叹,人声苦短,为什么象夕阳似的,就要落入山后,进入那黑暗的冥府地狱?
在这“候府”东南角向,约有一里多地,是一片原始老林的残留,直顺和能做栋梁的大树,均都被人伐去,剩下都是一些“形体佝偻、三弯四扭、树体疙瘩凸凹、时粗时细”,是不堪用的“歪瓜裂枣”老前辈;而被砍伐的一些“受宠者”,又“耍娇弄态”地,从它们被伐去主体的根基部,像孙子辈似的,簇拥着冒出来,挤成一堆,因无人管理和休整,就象“没人管教的孩子们”,始终难能成材,到时,只能当柴成灰。
在这残留林地靠西侧向,一片没有树木的空地上,他终于发现了“问题”:见这片地面上虽有杂草,但却像似被人专意摆弄之下、草儿才会比其他地方枯萎的要早,已没有了生机。同时,若仔细观察和辨认,又不难发现,这是经人复盖过的新土,专意弄成这样,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一样,更要令人抱嫌、猜谜,在它下面,必定是有秘密、和不为人知的藏奥,或掩饰着“鬼祟”……
在他老眼不花、和具各种丰富经验的眸子里,又发现了新的答案:见从此处,虽经伪装,但仍不难看出,地面呈有两道凹陷的、是经多辆而反复碾压过的车辙印痕、和经多人踏踩过的迹象,虽已经过风雨的扫除与洗涤,但在仔细的勘验与观察之下,是不难发现这些可疑的迹象。
顺着这一线索,他来到离残留林地约半里地,这原本是一道山丘下的沟壑,现在,竟被从他处运来的新土、所填满了其中一段:这还呈新的土面上,还未见有新的杂草生出,这就说明,这些被填充的新土,运来这里的时日并不长。根据这新填充的土方量,他暗暗估算出,那处林地有“鬼祟”的下面,大概有几百个平方丈的空间。于蓦地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自语一句:“难道,在这个伪装的下面……?看来,从这里至‘候府’府邸,也必有一条宽阔的地下通道……”
为怕引起别人嫌疑,他没再敢返回林地,而是从刺斜里、暗暗“逃离开”这一“危险区”……
于是,“候府这一犯罪的大秘密之谜”,也被装进了这位“爱管闲事的”,总是要比别人“知道的多”,若是有“神仙之能”的、这位“独角盗”老人的肚子,就从此刻开始,这一“惊天大案”的最终谜之谜,再不能成为是秘密之谜,而是即将暴光和揭示于天下……
对人类的大脑,越是善于动脑或勤动脑、时常思考问题,头脑才会越是灵光,智聪添慧。在一些复杂的事物或问题上,也才会轻松的迎刃而解:几天以来,欧阳青松还是没有能解析开,关于“鬼精灵”所说的、这“藏有危险的禅机”之谜,究竟是指什么?“危险与根由”又是来自那里或所指?除跟“候府”的争斗、与准备决战之外,还再有什么遗漏、或“暗藏的恶险危机”?“若在随意下跟‘候府’开战,那么,彻底灭亡的是我们自己”。这是一个关键性的“藏机之谜”,而这个中“谜底”、又是暗藏着什么“禅机”与究竟?竟使他的大脑,在一时间转不动了,仿佛被锈住了似的:“梆、梆、梆!”他气得在自己头上狠擂几下。
正在此刻,忽听是从前面那栋,众捕快们居住的建筑里,隐约传来很为激烈吵闹之声。他正想前往去看视一下,这是在闹哄什么事?忽见一武师扑进来,也跟吵架似的声嚷着说:“大人,前面那捕快们,有人打起来了,连捕头都拦挡不住……”
未等武师说完,欧阳青松就说:“快去看看……”说着,就已冲出房间,朝前面那栋建筑扑过去。
果然,刚转过房山头,就见在这栋建筑门前空地上,是两对一、三人正格战得异常激烈,就若死拼一般,敌我相向。
“住手!”欧阳青松大吼一声。
三人见是欧阳大人赶来,才不得不停下手来,虽已停止格斗,但却仍然虎视而立。
欧阳青松便问他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人干起仗!是因为没事做,才会不甘寂寞,以打架来消除烦恼?”
这时,见捕头走向前,一手捂着一边肩头,看得出来,从他捂着的肩头上,仍有殷红的血还在渗滴。他受伤了:“大人,是这样的:他们这两个人,”他边说着,边朝刚才两对一的两人一指,“要追问他,”又一指这以一对二的这一个。“他在前一段时,曾失踪了二十多天,是干什么去了?他不愿回答,这两人发怒!说都是住在一个房间的自己弟兄,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需要如此般藏着掖着,妈的!是不相信我们?那就别跟我们住在一起,立马滚出这个房间等语。我上前劝止他们,竟向我也敢动刀……”
捕头未曾说完,欧阳青松就已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立在心里提起警觉,就打断捕头的话说:“我明白了。”即便问这两对一的两人:“你们是为什么,要追问他是干什么去了?他干什么,自有捕头大人知道即可,而你们有什么权力要逼问他,竟还向他动武?是何道理!”
这两人已听出,这欧阳大人问话的口声似有不对,两人其一,就有些心虚和显得胆怯的说:“请大人别误会,我们只是跟他开个玩笑,未料……”这家伙话还没说完,忽见他的头颅,竟然随着“嚓!”地一声,就已滚落一边地上。
真好快的手法,在场之众,谁也没看清楚,欧阳大人是怎样的动势,就从身边一捕快腰间拔出刀,在拔刀的瞬间,同时又要砍下人的头颅,其动作之快势,简直匪夷所思。
“扑通!”见欧阳大人真要杀他们,这其二吓得跪下了,同时,他也猜知,欧阳大人已经看出端倪,不敢隐瞒,所以,要想活命,那就只有老实交待:“大人饶命!我说、我说!”
欧阳青松大吼一声:“那就快说,我很不耐烦等!”
他竟结巴起来:“是上峰……命我们,要随时盯注……和严密观察……你们的行为和……动向,都在干……什么事,或有……什么新的行动步骤……等等。每隔几天……都要往上……汇报一次,我们就汇报了……在最近发生的……‘怪事’……”
欧阳青松又吼一声:“什么怪事?”
回答:“就是……就是……你们有几个人……和有几个捕快,都忽然失踪了……有大半个月的时光,不知去了那里,又都……是在干些什么?上峰……就让我们……必须要查……清楚,我们两人无奈……之下,就以开玩笑加……刁难的行为和方式,从侧面向……”他忽然指一下、他们二搏一的这个捕快:“尚三合打听这些事,因尚三合……也是失踪的人之一,他不肯说,我们就……讽刺他,又谩骂他,就……就……就干起仗来了。”他好似说完了。
欧阳青松先表扬尚三合:“你们在初来时,我就宣布过纪纲和严律,其中:不许在私下里议论、不该议论的事;不许胡乱打听、不该打听的事;不许对外人谈起、我们的任何行动;不许一个人单独外出或擅自行动;要对我们一切动向、步骤、和行动的内容,都要严格保密,决不许泄露给外人、或任何人,否则,严惩不贷!尚三合做的好,是一个称职的捕快,升他为捕头的助手,任副队长之职,奖纹银一百两。现在,就跟随我去取奖银。”又朝地下跪的家伙一指:“你也跟我前去,还有话要问你。”因他估计,在这批捕快队伍里,必定还有“忠心卫士”分子,使这斯对有些话不敢直说。所以,他准备要单独问他。他对两人说完,就顾自头前返回房间去。
他拿出两只五十两一锭的大锭银,亲手交给这个称职的捕快尚三合。
尚三合接过两只大银锭,抱感激的向欧阳大人深深鞠一躬:“谢谢大人。”
欧阳大人则对他说:“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奖励,不必客气!去吧、你的弟兄必定要你请客,但要记住,喝酒可以,不许喝醉滋事。”
“是!”尚三合答应一声,又向欧阳大人鞠一躬,这才转身而去。
这名武师将这家伙押进房间,就在他腿上“通!”地踢一脚,让他跪在地上。
欧阳青松先泡上一杯茶,继坐下来,这才开口问话:“我还没有问你,你叫什么?”
回答:“小人叫刁二胜,绰号叫‘黄鼠狼’。”
欧阳青松一笑:“你为什么会有如此绰号?”
回答:“因我总喜欢‘偷鸡吃’,曾被人逮住过,因而得此绰号。”
问他:“你前面说过的‘上峰’,他是谁、住那里?你们又是怎样联系、是采用什么方式与方法?必须如实回答,否则,你就是不想再要脑袋了!”
“是、是!一定老实。”一听“不想要脑袋”几个字,即见这家伙现一副惊慌失措,看来,怕死、不想死的人还是有:“这个‘上峰’,他是在我们被调来这里执行任务,才又给我们重新安排的‘上线’。他叫杜大成,绰号‘豆腐官’,住在南大街北段第七个巷子,就在巷口第一家,开着一个‘豆腐坊’,是这‘豆腐坊’的老板。我们跟他、多以书信联系,有时,他的孩子,就在这客栈大门外玩耍,就将书信交给他的孩子,或他的孩子将书信交给我们。若遇紧急事,或重要大事,可在夜间以上茅房为幌,偷偷越墙前去找他直截汇报。”
问他:“你们原来的‘上线’又是谁?他的住址、行业,或是干什么的?”
回答:“这个小人不知,那‘多只手’知道,都是他跟‘上线’联系,因他是‘小组长’。我们内部有严格的规定:不许知道的,不能乱打听,否则,必遭严惩不贷!”
问他:“你说的‘多只手’是谁?”
回答:“他就是那……前刚被大人砍掉脑袋的家伙……‘多只手’是他的绰号,他名叫柏树仁。”
欧阳青松一嗤:“你们可都是好样的,看来,你们原本就是人类中的‘垃圾’之人,你们的总后台,可真会挑选和使用能才,‘多只手’岂不就是‘三只手’?同样是个‘小偷’,你们也真是好搭当。”
看来,这个小娄罗知道的事、也的确有限。欧阳青松向武师一摆脸:“将他交给捕快,就送往刑捕房去吧!先在牢中好好思过,等待的结过,就看他的命运了。”
对待邪恶组合中的坏分子们,不论权力大小,或者地位高低,发现一个,就要铲除一个,决不可再留着,继续害人,或干坏事。
欧阳青松又唤来熊铁树、和李成刚两人:“还请你们两位功夫高手,前往南大街、北段、第七个巷子、巷口第一家、是个‘豆腐坊’,将这‘豆腐坊’老板捕获。带上几个捕快,若万一遇上意外的情况,可由他们押人,你们可腾出手,专门应对乍然不测恶况。”
“是!”
“是!”
两人几乎同时回答一声,即便转身而去。
两人来到这“豆腐坊”,进门见柜台上摆着一溜,有十几板是做好的豆腐,见买豆腐的人穿梭不绝,生意兴隆。看来,这个豆腐店规模还不小。
老板是个高身量的胖子,听说几位客人找他,一手上握着杆粗大的、是铜质的大烟袋,一副气魄雄势赳昂,眯笑着从后院来到前面店铺。
“你就是这‘豆腐店’的老板,‘豆腐官’杜大成?”熊铁树要确认一下。
“不错,我就是‘管豆腐渣’杜大成,客官们找我有何事?”他仍然一副笑眯眯。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事请教。”李成刚对他说。
见杜大成忽然收起笑容:“对不起,我挺忙,不能跟你们去!”
熊铁树见他很面善,似曾在那里见过他?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听他口气挺硬,敢拒绝不跟去,便对他喝一声:“不想去也要去,必须跟我们走!否则,若要我们出手拿人,那可就不好看相了!”
其实,杜大成一来到前面,在心里就咯噔一下,猜知事请不妙:因他在一眼下,就已认出了熊铁树,不禁在心里骂一句:“敢反水的叛逆东西!你也真有本事,能找到我的门上来?”同时,见还有几个穿官衣的捕快,也都一起相伴而来,而且个个脸上寒峻,似欠他们几百吊钱,就仿佛是来讨债的。
“嗤!”地,杜大成对熊铁树一瞪目:“你吼什么?别的人怯惧你,可我不在乎你!若有本事,你敢跟我比斗一场,倘若是你赢了,我自然是会跟你走,否则,你能请动大爷我吗?”
听杜大成此话一出,使熊铁树也蓦地想起来:其就是那“候府四大金刚”之首,这“风字大金刚”手下第一勇士,在“候府”的绰号是“铜烟袋”、又号称“无敌大力士”。因他们不时常见面,他只远见过对方的身影,听说过这斯强势的武功本领、和其一些传说中的事迹,例如其武功本领之强势,还要在“风字大金刚”之上;而杜大成却观摩过、熊铁树跟那“雨字二金刚”、和“雷字三金刚”、他们的较武与比拼,当时其是站在围观的人群里,熊铁树没注意到他罢了,所以,对他印象不深。
熊铁树知道遇上棘手的家伙!今天若不动用武力,是难将其带走。为让李成刚也知道此人,以免上当在他手里,即便当面揭破这斯身份:“李大人,这斯就是‘候府四大金金刚’之首,那‘风字大金刚’、手下第一勇士,在‘候府’的绰号是‘铜烟袋’,又号称‘无敌大力士’。小心一点,别着了他的道。”
“嚓、嚓、嚓、嚓!”跟随来的四位捕快,听熊将军说出此人身份,不禁下意识的,均都个个拔出刀剑在手。
李成刚在一捕快的耳边,暗暗吩咐几句,这名捕快即便转身而去。
未料事情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双方一时成了僵局。
熊铁树在心里思忖:“这‘候府’的‘四大金刚’,他们强势的武功本领与身手,也都相差无几,而他的武功与强势本领,也不比他们‘四大金刚’那个差,既是你这“铜烟袋”本领再强势,又能强过自己多少?何况,自己一方、在关键的时候和情况下,还有李大人的相助,不信拿不下你这斯!于是,就决定要跟他搏战一场,能胜更好,若不能胜,也不会败到那里去。就对他说:“就满足你的要求和想法,若你的本领真能强过我,我自然不能带走你。”
“哧!”地,杜大成撒一声:“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那我们就后院请吧!”见他说完,即便转身,从店铺后门入后院,熊铁树等人也随其后来到后院里:见这院子面积不小,挺宽阔的,有五亩地之多。
熊铁树暗暗对李成刚说:“李大人暂观阵,见我弱败、或不能拿下他,你再出手相助不迟。无论怎样,今天都不能放过他,否则,其若藏匿起来,之后再难寻觅其踪。”
李成刚没开口,只暗暗点点头。
见杜大成已立身等候了,并摆出动武的式子,其手上粗大的铜质烟袋,就是他惯用的武器。从他呈一副傲情看得出,这场搏战,他似乎很有取胜的把握。
“唰!”地,熊铁树也拔刀在手,步子稳健地走进战圈里。
熊铁树刚挥出一式“刀指斜阳”,见杜大成突地一式“蜻蜓点水”,挥手中大烟袋,以极为快当的迅势,就朝他的刀上磕来;熊铁树忽地一个旋身之同时,甩臂拧腕,“噹!”地一声,用刀背砸向他的烟袋杆:两人在第一个回合,均都显现出不弱的武功、和强势超人的本领。使在圈外观战的李成刚,心里不禁暗暗叫好。
接继,就见两人你来我往,大烟锅对钢刀,炸起一阵“叮噹!”之声:钢刀刃闪如电;烟锅划出金光四射,“叮噹!”之声越来越密;两人身法越来越快,闪忽不定,继而难辨你他,又仿佛是多人在拼搏与恶战,一时分不出强与弱,看不清那一个是怎样的动势。真乃两虎相争,风随影扑,好不激烈,惊人心魄。
李成刚越看越不无吃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般激烈的拼杀恶战!不禁佩服,而且也觉知到自己,相比这两人的强势本领,不如太多,差距甚远。若是自己先行出手,此刻必定是已倒在血泊之中。心里不禁又“嗤!”一声:“当时擒捕熊铁树时,若不是在他不防备之下,才被表姐钻空趁了手脚,那么,若是真打实斗,表姐也不一定能点上他脑袋,非经拼战一场不可。
其他观战的三名捕快,见他们一个个地,均都是一副瞠目结舌,怀疑、难信,自己在此刻的视力,是否出现错觉:世上还有这般高强武功?看不出人手上动势;更瞧不清脚下腾挪,简直就是“鬼怪争斗”;“魅魑相搏”,两人之快势、之狠势,首次仅见,仿佛有翅妖魔,又宛如能御风行为一般,已不显露人的形迹?
两人大战已超过三百合之上,仍然不分强弱,更不见那个有迟慢,而是越战越勇一般,真都有好体力,超强的好本领。
忽然,在熊铁树一式“剑指北斗、劈山削峰”虚招、接继一式“猿猴献刀”实招之下,使杜大刚上当于虚实难辨下,闪避不及,“通!”地,被熊铁树狠踹一个跟头,在熊铁树欲要扑上当尔,见杜大成一个滚身,却未见他怎样作势,就已飘身而起。虽被踹了一个跟头,但却仍然从中看出,也显示出了他强势的功夫与本领、的确不同凡响。
争强的汉子最怕羞,见这个“无敌大力士”脑羞成怒,忽然发疯一般,以攻多守少的打法,不顾一切的拼命了!将一杆铜杆大烟袋,挥舞得“呼呼”刮风般带起哨音,仿佛有多杆大烟袋同时轮动,一副狠招恶势滚滚,一时将熊铁树、罩在一片烟袋的狂势中,使观战者也跟随着他的狂势,进入一片眼花缭乱,惊魂失魄的寒栗中。觉到他强势的武功本领,的确可以吓退“鬼神”。
见熊铁树也不含糊,又一次用双手握刀,使用短距离的寸劲,抵对大烟杆的狂势,两人更加龙争虎斗起来,互不相让,双方兵器的快疾与凌势,似能刺人眼目,侵人肌肤觉寒。
在又拼搏上百余合,杜大成也耍起鬼招怪式,忽然一式“鲸鱼搅海、恶浪拍岸”虚招,接继一式“水中捞月”实招,手中的大烟锅连敲带挂,够上熊铁树下盘的脚拐,使熊铁树闪避已是不及,但他也不失一个狠角色,就在这“通!”地一声里,受到烟锅连敲带挂,倒向地面的一瞬间,见他手中刚刀,竟从下一个难易想像的弧度,也在同时“嚓!”地一声,挥向杜大成的小腿,两人同时倒地:当熊铁树翻身而起,见他的一只脚显有似踮似跛;而杜大成立起身时,见他同样也不好受,而且更显狼狈,一条小腿被钢刀划割出一道血槽,大有一寸半深,鲜血直冒,更见似瘸似拐。相比,他比熊铁树受伤要严重的多。
直至此刻,圈外观战的人,这才将瘪窒的情绪放开,又还原自己轻松的呼吸。
“我来了!”随着一声娇喝,见翠云小姐一手上提剑,劈空越过墙头,飘然仿佛一片树叶,姿势很优美地落入院中。
李成刚就朝她迎上一步:“表姐怎么才来?如此迟迟若慢郎中!好戏已演完了,观看了今天的这场搏战,才知自己武学陋拙,相比他们两人,实在不堪一提。”
翠云却对他说:“这要怪那捕快,越是在慌急下,越是崴了脚脖,我不认得路径,只好赶来迟迟。”
此时,才见这个捕快,也从大门口转进来,并见他一只脚是有点跛。
见熊铁树向杜大成一指:“你是准备跟我们走,还是继续再战?”
杜大成自然是知道,清楚自己的伤,一腿不便、更难取胜,而且,血淌如注,即是不战,若再拖延时光,他也会自己倒下去。就回答说:“容我包扎伤处、止血,即便跟你们走。”
杜大成朝那趟住房、一门扇留有缝,现露出半个小脑袋一指:“叫你妈妈、拿布条和刀伤药来,给我包扎伤口。”
不片刻间,见一年轻夫人,手中拿着物事,身后跟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来到杜大成的身边,给他上药、包扎伤口。
杜大成对熊铁树说:“请你们帮我叫辆‘黄包车’,我实在行走不方便。若担心我逃跑,可多叫上一辆,跟着我就是了。”
一捕快去叫“黄包车”,见在一街角上,正好有三辆“黄包车”闲在那里,拉“黄包车”的人,聚在一堆交头接耳,好似在谈论什么机密事?即便向他们喊一声:“哎!几个拉‘黄包车’的,你们跟我来。”
扶杜大成坐上一辆,一辆就叫那位跛脚的捕快坐上去,最后一辆,熊铁树让翠云小姐乘坐,翠云挥手抵拒。李成刚把熊铁树推上车:“还是你熊将军堪当此任,就不用客气了。”
于是,大家一行返回客栈。
回到客栈,由李成刚代口,将擒捕杜大成、和他跟熊铁树如何劲搏、打斗,前后相战有四百合之上等情,就向欧阳青松等人叙说一遍,大家个个听得含疑、含惊难信。
“鬼精灵”却突然问李成刚:“你说的那个崴脚的捕快,他叫什么?”
李成刚回答说:“听别人叫他李奎胜,可能就叫李奎胜吧?”
“鬼精灵”说:“你跟我来一下。”说完,即便转身走出方间。
李成刚显一副莫明其妙,但还是跟在她身后,一起走出房间。
找到这叫李奎胜的捕快,“鬼精灵”对他指一下:“脱了你的鞋袜。”
李奎胜显得不明白,倔犟的说:“为什么?我不脱!”
“通!”地,“鬼精灵”突然一个“旋风脚”,将李奎胜扫倒在地,继对李趁刚说:“你强行脱掉他鞋袜!”
李成刚也不能明白,这“鬼精灵”在这突然间的举动,究竟是为什么?就迟迟疑疑地,显一副似不愿动手脱人鞋袜,不料,“通!”地,他也被“鬼精灵”狠踢一脚,随势“扑通!”一跤跌倒在地。
站起身来,正要责问这个妻子,是发疯了,为何也要踢他一跤?已见她亲自动起手,要脱李奎胜的鞋袜;见李奎胜挣扎不让她脱,更惹怒“鬼精灵”,挥掌“咔嚓!”一声,已将李奎胜的另一条腿,从他齐膝之处一掌砍断,接继便三两把,将其鞋袜脱下:见他这只脚很正常,并没有青肿等不良现象。
听“鬼精灵”问他:“你为什么谎说是崴了脚,要装作成瘸腿拐脚?还敢不说实话!”
“是、是……小姐……我、我……我有难言……之隐……”这斯忽然变成结巴,一脸虚慌之情。
“鬼精灵”揭破他:“你的难言之隐,就因为你也是、这个杜大成的同癃,是‘忠诚卫士’中的一分子!以故意装瘸腿行为,才好拖延时间,使翠云不能够及时赶往现场,达到可救杜大成脱逃的目的。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饶命、饶命,小姐,我今后再也不敢了……”“啪!”地,“鬼精灵”狠给他一个耳光。
欧阳青松等人,听报“鬼精灵”发疯了,竟连李成刚也打倒在地,就都跑出来瞧看是怎么回事?
李成刚就向大家作解释,叙说这是怎么回事、和为什么?
大家听后,实在感佩“鬼精灵”的才识、和她灵聪的头脑与智慧,大有“鬼神”之能。
欧阳青松想趁机夸赞“鬼精灵”:“真未料到,你不凡的才智、和无比聪慧的……”
孰料,“鬼精灵”可不买他的帐,竟寒脸甩给他一句:“跟没有头脑的‘小耳猪’在一起,实在叫人瘪气不畅!”说完,现一脸的寒情离开。
欧阳青松也现一脸尴尬,心里已猜知到“鬼精灵”的寒情:是怪自己太过显愚、少智,关于这个捕快藏情,李成刚同是说给大家听,可自己就是没听出问题,趁机骂自己是、没有头脑的“小耳猪”,也的确骂的有道理。若非如此,她又怎样发现这个“忠诚卫士”分子?跟她的智力和聪慧相比,简直就是诸葛亮跟阿斗。
对这个小娄罗,也问不出多少“明堂”,干脆,就叫捕快直截送刑捕房。
“鬼精灵”在翠云耳边,暗暗吩咐她说:“你去对这个杜大成,狠狠点他几处大穴,防其突然出手,不利我们人的安全。若是其他人点他穴,恐怕手法和功力都不能做到,这斯可非一般武者,不能不防。”
翠云一笑,暗暗点头而去。
“鬼精灵”做对了,若是一般人点他穴,在他暗中含功相抵之下,跟本就点不透,即是能点透他穴道,要不片刻,他也能够自动冲开。但翠云使用特殊的手法、和“玄煞指”,杜大成可没有这个侥幸,再能冲开穴道。
此刻,在欧阳青松房间里,欧阳青松在审问“铜烟袋”:“现在,你该告诉我了:你在‘候府’、是‘风字大金刚’手下第一勇士,有鼎盛的大名、和震吓人的绰号‘无敌大力士’!但你在‘候府’外,又是兼着什么职务?不可能也是个、普通的‘忠诚卫士’分子吧?有这个必要吗?”
杜大成用鄙夷的口声说:“你觉着自己很伟大,很了不起!别人都该回答你的提问?我可以告诉你:你没有这个资格和本事,能够左右所有人的意志,都要成为你口词下的‘窝囊废’!所以,我劝你闭嘴和省点力气,好好养养精神,以免会折寿的。”
欧阳青松激他:“看来,你这大名鼎鼎的‘无敌大力士’,竟然不敢回答问题?之前,我曾高估你了,不过也是一个懦弱小辈、和外强中干的宵小君子,令人大失所望。”
“你还是给老子停止倒沫,像你这样的激将法水平,还盖不过脚面,就想在我面前使用,岂不觉得可笑?你还是去尿尿合泥巴蛋玩吧!不要在我面前丢人。”这家伙还是个顽固分子,也有一张好嘴。
熊铁树忽然插一句:“我说老兄,你是个聪明人,继续追随‘候府’,为邪恶者卖命,终归是难能得到好下场!试想,任谁的权力和地位再高,那么,他也同样是大不过国家法律,现在已经是明朗化,一旦要对‘候府’动刀割瘤,那必然是再不会轻易放过他,你他的下场就可想而知?而我们为什么,也要跟随着他、倾巢之下无完卵呢?不仅下场更惨,而且还要成为千古罪人!那时,你还小的儿女、他们该怎么办?也要严遭家灭九族之难,你才会觉着满意,光荣的含笑九泉?”
杜大成朝他一瞪眼:“妈的!难怪你要叛变‘候府’?看来,你可的确不失聪明,竟早就想好了退路。但是,你也知道,若是叛变‘候府’,其下场同样是惨绝人寰!做为人子,谁又不上痛父母下恋小?上了贼船、上当他们所布下的圈套,那就是再难脱离邪恶的罪坑!我又岂能不知,‘候府’势力再大、再强势与雄厚,跟国家相抗衡和相对垒,那总还是藐小和可笑的。但是……”他忽然打住,不想说下去。
熊铁树趁他这股激动的情绪,想继续开导他:“我说老兄,你既然都明白,也看清了这些,那你还迟躇不敢做决定,睡在迷蒙之中,不赶快醒觉地拔脚罪坑,来到开满鲜花的陆地上?那时,你才会觉得天空是多么明媚,丢掉邪恶的包袱和罪恶感,浑身是多么的轻松愉快!人生欢愉有望,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未料,熊铁树还是个能说会道的人。
“你他妈的!”他先骂熊铁树一句:“只有一个老娘,随时背着她去那里都可,而我拖家带口、可不是那么简单和容易。‘候府’的纲纪和严律,又怎能脱出追杀和严惩不贷?妈的!错走一步,就若陷进泥沼,既拔不出脚,也再洗不清,只有任由命运摆布,再不想其他没用的。”
“有用、有用,只要你想拔脚泥沼,脱离开邪恶的‘候府’,重新做个无罪的人,那么一切都有救和好办!前刚说了,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若是你也学我,站到好人和正义的队列,反戈一击,搏敌立功,国家法律会饶恕你,而且还能立功受奖。这几位大人们……”他向欧阳青松一指:“他们不仅都能理解、和原谅你,而且还会帮你,重新走上一条光明的路,也把你当兄弟看待。你若不信,我拿样东西给你看,稍等……”说着,他忽然扑出门,似去要拿什么东西。
欧阳青松已猜知道,熊铁树是去拿什么?
果然,见熊铁树在手上拿着一张纸,进门直扑到杜大成面前:“老兄,请你看看这个,我没骗你,我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见杜大成挣扎似的、艰难地伸出手,仿佛在接千斤重物一样,将这张纸接在手上:见一张发给熊铁树的“赦免令”,看过之后,本要将它交还给熊铁树,但却再也拿不动它似的,将这张纸飘落地上。
在这房间的人,也唯只有翠云小姐清楚、知道杜大成为什么、会显得如此般无力?这是因她在“鬼精灵”的唆使下,在给杜大成点穴时,用力过度,才使他失去了挣扎能力。
熊铁树却不知,杜大成怎会变成了、这副无力型的样子?就弯腰拣起这张“赦免令”。
见杜大成在看过后,似要开口,却又欲说还休,就对他说:“老兄,只要我们脱离开邪恶的‘候府’,反戈一击,检举、揭发‘候府’不法罪恶、和他们抱不良的企图与行径,及种种不利国家和百姓的不法事,国家和大人们,也都会饶恕我们的罪恶,会给我们出路,只要有了实际上的立功表现,还会立功消弭往日罪过,做一个弃邪归正的勇者、和正常人。首先,我想,你的家人也都会支持你。老兄,你不像个没头脑的愚者,要抓住这一改邪归正的机会,若要失去了可不会再来,还请老兄务必三思。”
熊铁树前后所说的这些,不亚于是一个很好的“教才”,在对他杜大成来说,更不亚于是金玉良言、和一副祛病良药。
杜大成心动了:“看来,妈的!老子还要感谢你老弟的、这一刀砍的好!既然有你老弟在前面做表率,那么愚兄,也就跟着来吧!你说的对:处在邪恶的泥沼里,终有被彻底陷入而不能自拔之时,那样,也的确是悔之晚矣。好吧!就请大人们吩咐,是要我该怎样做?我无不遵令而行。从此刻起,也要学熊老弟,弃恶向善,反戈一击,便跟‘候府’誓不两立,到该一决的时候了!”
“好!”欧阳青松先喊一声,继又“噼噼啪啪!”拍起把掌:“欢迎老兄弃恶向善,反戈一击,站到正义行列里来,做一个铲除邪恶势力的勇士,为国家和广大百姓立功!”
“哗!”地,在场的人,也都拍起把掌。
未料,大多越是强硬的汉子,在其内心的感情,越是显得很脆弱,大家的一阵把掌,竟拍出了杜大成的眼泪。使这个硬汉子,终于知道悔痛,感激不尽。
未及问他,就听他自动开口了:“你们最想要问、和急于知道的,不过是那批被劫的‘金银财宝’,要说实话:我也同样不知个中细情,但我后面,会一定挖掘出这一秘密,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当时,将这批被劫的‘金银珠宝’、运回‘候府’,是曾交在我的手上看护,但在第二天入夜时,‘风字大金刚’和‘候府大管家’、两人同时找到我,收回了要我负责看护这批‘财宝’的命令,而且,还同时命令‘候府’上下所有人:该离去的离去,住在‘候府’的人,也要各回自己住室,于当夜一律不许再出门,否则,一律必杀无赦!当时,我只知道一点,还是‘大管家’身边一个小跟班,曾悄悄告诉我:说突然里,不知为何,从那处特殊训练勇士的庄院,调来一批、有六十多勇士,暂停歇在二号大厅。可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见他一副含虚含鬼样子。
于第二天,这批被劫来的‘金银财宝’、便再不知去向。我以晨练跑步为幌,曾围绕着‘候府’府院一周,专注探赜和观察过,并没发现可疑迹象,尤其是对那处、内部也叫它‘训练基地’的庄院方向,毫无车辙印痕、或有多人踩踏过的足迹,我一直觉着很纳闷,猜测不出,这批‘赃物’究竟去了那里?实在不能解谜。但有一点,这个‘候府大管家’他必然知情,凡是‘候府’的机密事,也都是他一手操办。若是你们需要他的‘舌头’,我可将他盗来献上。可说,他是能打开‘候府’一切秘密的‘钥匙’。同时,他住在‘候府’家里的机关设施,我也尽知细情,所以,盗他出来,易如翻掌。”
“好!在需要他时,一定要将这一功,就交给你杜将军。”欧阳青松对他说。
又问过一些事,欧阳青松忽然朝着、才刚坐进来的翠云一指:“还请翠云小姐帮忙。”对他指一下杜大成。
翠云已猜知他之意,就上前给杜大成解除被点的穴道。
杜大成直目望着翠云说:“小姐真好本事,被你点的穴道,使我不能自解,这还当是首次现象。我曾跟多人打过赌,有的在我含功抵拒之下,点穴对我无效,不然就是在三两分时内,便会自解。未料,小姐你的点穴手法、和怪异而又深厚的功力,实在令人佩服。”
翠云谦虚的说:“不敢受你谬赞,我只不过是瞎胡闹,不按常规练功,才会出现的怪招式,让你见笑。”
李成刚忽然叫一声:“早过饭时,你们还吃不吃饭了?”
“莫急!”欧阳青松说着,朝一武师一指:“你去通知饭店厨上,要加够三十道菜,就算是给杜大成将军接风。”又面对李成刚说,“你告诉饭店管事的,立刻派人、速速去买好酒。”
李成刚一嗤说:“都不用了,恐怕好酒、好菜,都已经上桌了。只等着我们喂肚子。”
“这又是……为什么?”欧阳青松吃惊难信!不明所以。
于是,大家走进饭堂,见杜大成一副闷闷不乐,多次欲张口说什么,却又含口还休。
熊铁树和李成刚陪着他,李成刚猜他是为什么事,才会遗露如此般的颓丧表情?就对他说:“我能猜知你老兄在此刻,是在记挂和担心什么事,请你放心,奇迹会出现的。”
杜大刚瞧望一眼李成刚,虽未开口,但却轻摇摇头,表示对李成刚说的,他不可能猜对他记挂的心事。
果然见三十道菜已开始上桌,两箱“杜康”放在一边。同时,见还有一个单桌上,也上满了二十道菜,只是菜碟小点,否则,这张单桌是摆不下它们。也很丰盛,已足够填充它们就餐的主人。还有一罈五斤装的三十年“女儿红”,静静地座在桌的一角上。
欧阳青松心里猜测,这可能又是“鬼精灵”的预知与杰作,事事都做在前,再其他人,是没有这个缜密的心思,能想到如此般周全。但是,这个单桌上面……竟不见有一个食客到位?却猜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当大家刚始坐下来,却在目光中出现了奇迹,令人大感意外:见董岚风搀着杜大成的老爹;一武师扶着杜大刚老娘;杜大刚的夫人、一手上拉着他们的女儿;而“鬼精灵”的一手上,牵着杜大成的儿子,这儿子的另一肩上,扛着是杜大成的铜质大烟袋,也在突然间都走进饭堂。
见杜大成蹭地站起来,继用手背揉一下眼睛,似有不信,然后睁大一副目眶含疑光下,确认是自己的一家人也来了,不禁两眼滚珠,无比感激的不知要说什么好,这就是他所挂心又担心的事,未曾料到自己的一家人,未遭杀戮之前,就被安全地接来了。这个单桌上的菜肴,就是专为了迎接他的家人安排的。使他怎不感激涕零,惭愧无地。
在这难易预料的此刻间,亲情间的团聚,是多么的幸福、重要,使杜大成掺着泪珠喝下第一杯酒。
席间,“鬼精灵”也陪坐在这个单桌上,频频而殷勤地,给杜大成的父母、和两个孩子拣菜。两个孩子不教自会,也不断声地喊着“姑姑好”!在这饭堂有史以来,还是首次出现、如此般美好的气氛、和人间真情的欢声笑语。
原来,在这次审问杜大成,“鬼精灵”首次缺席没参加,她却交给了李成刚、是一只红纸剪的小燕子,当见杜大成能敌变为友,跟熊铁树当初一样,就叫他将小燕子贴在窗户上为号。同时,不伦杜大成是否能敌变为友,首先也要救出他的家人,她就告诉捕头,立即安排捕快,赶往杜大成的家去,只捎带上细软,回时雇‘黄包车’,将其家人接来这里。同时,为防万一,她又让翠云再辛苦一趟,带领着捕快们赶去。有她强势的身手在,可以不惧敌强之虑。
原本,为了要杜大成感怀友好、和觉得能诚心待他,先时只安排了这个单桌;继见窗户上显现出红色的“小燕子”,“鬼精灵”就叫将这顿中餐,也增加到三十道菜。并让饭堂管事的买上等好酒。她想,能挖掘一个重要的“敌人”,为我所用,就不亚于是掘开了、敌人防线的一个缺口和门户,减弱、和瓦解一份敌势的力量,似乎值得一庆。所以,她就着手安排了这一切。
欧阳青松和师傅等人商量,为打开“候府”藏谜,主要是这批被劫盗的“金银财宝”之去向,是否可按杜大成所说的,就先将“候府”大管家盗出,能得知这批“赃物”的下落,对其他就好办多了,可再不惧“候府”霸道、强势!那怕以硬对硬,也要趁机毁灭这个邪恶窝巢!
“清风道长”却说:“如此以来,也就等于是要向‘候府’动手了?这大管家一职之人,在‘候府’的地位与重要性,可是非同小可,必会引起‘候府’躁动,定要行施疯狂报复行为,难说出动倾巢之力,也誓必要夺人、抢人,决不会甘休或无动于衷。也就是说,我们要向‘候府’、或者‘候府’,要向我们正式开战!不知这‘小精怪’,她曾说过的那‘禅机’、和‘送进世界的末日’等语,之究竟与含意所在,到底藏着什么暗示?若不弄清楚和明白个中原委,万一出现纰漏,这可不是当耍的事。”
欧阳青松暗暗摇头:“实无奈何,她现在对我报成见很深,从她嘴里是问不出来的。她这倔犟的性格,有时连他父亲、都对她无奈何。”
“看来,她在这次的倔犟于执拗,原因还是针对在你身上,待我找她谈谈,探试究竟如何?然后再做定夺。她可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个中必藏有‘禅机’与原故。”
“清风道长”先把翠云唤来,问她:“不知你能否相信我,能对我说实话?”
翠云回答:“但不知是要问何事?还请您老人家明示才好。”
“清风道长”只好对她实说:“你也知道,在最近的这段时间,这‘小精怪’对她姐夫,似抱成见很深,你是否知道个中原委与究竟?尤其她曾说过:这‘送进世界的末日’之含意是什么?在这‘禅机’之中,又暗藏着什么‘玄奥’?你们是好姐妹,她一点也没有向你透露、或说起过?”
翠云回答:“虽有说起过,但她不让说。”
听翠云这样说,“清风道长”在心里说“果然。”就对她解释说:“现在,我们跟‘候府’的相持如同水火,随时一触即发,双方之搏,情势已进入危殆的局面和白热化,若是不能了解敌情,或不利己方的漏洞在那,何谈得上‘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小精怪’的确是个具有大智慧的人,灵聪无比,但她倔犟与执拗的性格,任是谁也不能左右她的行为。若是不能得知,这个‘禅机”之含意与漏洞、或不解个中的藏谜,那对我们在下一步,要怎样进行工作与探案?又该怎样计划行动步骤?
所以,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也不再告诉他人,只在心里做个参考,或从其他方面填补漏洞、或释疑‘禅机’之谜底,别让我方上当敌方‘阴谋诡计’,或落入难料的陷井之中;或怎样避开来自敌方的危险。”
听老道长如此般说,使翠云动心了,但却特意叮嘱他老人家,必要为她保密,否则,“鬼精灵”便从此不会再信任她:“告诉您老人家不难,但要必须为我保密,若‘鬼精灵’得知,是我出卖了她,那她从此,是决不会再信任我,甚至还会要报复我!”
“清风道长则说:“请小姐你相相信我,难道,需要我发誓吗?”
“好吧!”翠云答应一声:“是这样的,‘鬼精灵’对欧阳大哥,的确又气又恨:气他总是不善于自己动脑子考虑问题,而是要挖掘别人的智慧,来填充他的懒惰与不足,长此下去,在何时才有自己的办事能力?又何时才要自己学会动脑子?若遇上身边无他人替他出谋划策,那么、他又该怎么办?就不会办事了,或去给敌人当俘虏?恨他做为是大家的代表,行事主帅、指挥,却在有是、愚笨地叫人瞧不起!应该想到的事,他也总是遗漏、或根本不知怎样考虑问题和做事,身为探长,却不会分析敌情,不懂怎样缕析案情;对有些明摆着的问题和事物,也好象‘死目鱼’一样,没有目珠,如何叫人不恼?为了不要使他常此下去,更会懒惰少智、显愚;那就不能再继续宠惯他,所以,今后不再为他献一计、设一谋,看他怎样,就不活了不成?对这种人,若不得到教训,就永远学不会怎样预防狼的袭击!
‘鬼精灵”所说的‘禅机’,如果不先行解决或搬掉、某些不利于我们的恶障、和暗伏的危险状况、就随意向‘候府’动手,那么我们,不亚于是要走进‘世界的末日’!试想:‘候府’在那处特设的山庄之中,实则是个‘培养虎狼’、和训练特殊杀手的‘训练基地’,这些被经过特殊训练的勇士,不亚于是一个个的‘功夫高手’:听聞当年,‘候府’为救护赵匡胤躲难,曾以一千多名勇士,就杀退几万多追兵,就可知这些勇士的身手如何?何况现在,像这样勇士已发展到三千八百多,若是发动起来,又是一股什么样的强势武装力量?倘若我们要动‘候府’,那么,这股力量要是行施报复,那我们该如何抵挡?不亚于面对三千八百名强势高手、在同时向我们扑来,那么我们,必定是要走进了‘世界的末日’。”翠云在一口气说完。
“清风道长”听完,这才知“禅机”的藏谜:“‘小精怪’说的对,这的确是一个险恶的大漏洞,侥幸我们没有提前动手,不然,其后果实不堪设想。这个‘小精怪’的确聪慧、悟性之深、行事之缜密、考虑问题细致周全,实非他人能比,实乃难得人才。你放心吧!我决不会向其他人说起,只在暗中阻止,不可随意就向‘候府’动手。”
就在“清风道长”跟翠云谈话的同时,欧阳青松的房间里,杜大成也在回答欧阳青松的提问,和谈论着有关“候府”的一些事。
此刻,听杜大成在说:“关于在那处隐蔽的山庄之中,实则、‘候府’的人,都把那里是叫‘训练基地’,我曾跟随着‘风字大金刚’去过一次,也是仅此一次:见这些被受训徒众、个个体健、彪勇强悍、显得灵聪矫捷,赳昂威武不凡。‘大金刚’以巡查、较武、比试、来考察他们的武功本领究竟如何?就随意指点了两名,要这两人一起跟他动手,并说:若是他们两人赢了,必予授奖。
于是,这两人便跟‘大金刚’动起手来;果然,见这两人出手不凡,武学本领、的确高强,‘大金刚’是何等身手?这两人能跟‘大金刚’打成平手,竟力战有三百多合,仍然不见有弱败的迹象。最后,还是‘大金刚’喝一声:“且住!两位不愧后起之秀,是我败了,一个已侵殷武学几十年之人,还战不胜两个后起之辈,怎还敢逞强不认败?每人赏你们纹银一百两,今后继续努力,不要辜负了‘候爷对你们的栽培与期望’。”
在一个我曾认识的,绰号‘铁腿脚’候三喜,此人下盘功夫厉害、的确到家,一脚能踢破牛肚,一腿可扫断小腿粗的树桩,功夫不可小觑。其在这山庄里,是其中的一名武术教官,也叫功夫教练。在一次回‘候府’办事,我两人相约去城里玩耍吃酒,他曾悄悄地告诉过我,说这些被培训的徒众,都是从各地挑选和搜罗来的,将来:若是‘候爷’发动造反,只要高呼一声,招集兵卒是件很容易的事,自古说:兵卒易得,一将难求。这些经训练的高手,界时,个个都是大将、上将之选,何惧没有将才?
谁叫赵姓皇帝太过吝啬,忘却‘救命之恩’,只给‘候爷’封了个‘空的名称和地位’,却没有实际上的职务和其他权力,‘候爷’怎能服气?为什么其他‘候爷’可成为一方主宰,而他这个‘候爷’,却只有一个空架子?还不如造反、干脆夺了这赵匡胤的龙椅,自当皇帝,有何不可?省得受这鸟气等语。其中也说到过:‘候爷’设法、四处搜刮钱财,就是要为走下面这一步,今后起事而做打算。”
欧阳青松越听、越见惊目大睁:“难怪,这个‘候爷’,竟要冒险抢劫国库,作下如此惊天大案?原来,在他后面,还有如此野心和‘凌云壮志与雄心’!妈的,必要拔了他这颗邪恶的牙齿,看他怎样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