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董岚风又叫嚷起来:“若是早知您老人家,有如此般开通可敬,我也何不捷足先登……”
“梆!”地,他头上是被李成刚、及时敲他一个暴栗:“你这花心姐夫,我若不是因跟表姐、跟她是近亲有血缘关系,我会把表姐让给你?你这得隴望蜀、吃李够桃之人,我表姐也的确是个瞎眼盲珠,怎会找你这样丈夫?难怪她总是装着一肚子的气!”其实,他是在翠云暗示他的眼色下,才会有如此之举和说词。
“鬼精灵”也趁机加柴添火:“对、好极了!今后他若再敢、对云姐有不敬之举,你就帮云姐狠狠拾掇他!看他还能翻天不成?”
董岚风总是给自己惹祸,给大家添笑料,却又总是难改、这种无知丑角、不失滑稽的窘情与拙陋。
“鬼精灵”想得寸进尺,仿佛一举就要敲定似的,赶趁这股热浪,又直放跟毫无掩饰的说:“我说的人,大家也都认识,就是高通海高大人,年轻有为,武功本领也当属强势者。你们几位……”她嘴上是在说“你们”,而却故意向身旁的这位一指,“若是有那个看中他,就不妨直截告诉我。大方直截一点,免得产生误会,而要错失了好姻缘。”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不愧叫“鬼精灵”,的确慧深有才。
自然,这在一般女子来说,高通海可说不失一个好佳婿,一身正气,武功高强,为人直爽无邪,又是国家五品官员,谁要嫁给他是福份,是求之不得的高攀。
董岚风又忘了教训,嘴痒似的:“刚才老庵主说过了,可以象‘黄鼠狼偷鸡’一样,你干脆就学‘黄鼠狼’,就拉一个回去,塞进高师弟的怀里得了……”
“梆!”地,这次竟是翠云,趁机狠敲了他一个暴栗,不仅打断了他的话,还使他身上一颤眼一翻。可知这个暴栗,敲得不轻。
饭后,“鬼精灵”对熊铁树说:“熊将军,你看,我们几个,是否先赶着去侦察……”
熊铁树打断她:“听小姐的,现在就去,走吧!”
于是,李成刚、董岚风、熊铁树、杜大成、候三喜、“鬼精灵”、和翠云,“鬼精灵”还故意拉上,身边这位是叫白梨花的女尼,并对她说:“你也跟着我去、锻炼一下胆量。”
大家也都已看出来,“鬼精灵”已选中了她,是来此的四个女尼当中,是最具姿色美俊的一个。
一行八人,说走就走,“鬼精灵”还将自己的马儿,硬要暂换给白梨花乘骑,还对她说:“险恶情况随时难料,若万一遇敌众强势、或是见有不测,你可只管打马先跑,这匹马脚程快,敌人是追不上你的。”
一行来到这处山下,并围着这片山转过北、西、和南三面,却始终没发现、有可进入的路径或山道。边再细察和寻觅着,边又返回原处。
“鬼精灵”忽然向这两山间、显低凹处一指:“熊将军,你瞧!在这两山间的右侧山坡之上,似有一道山槽,是否可以攀越上去,观看一下那边情景?”
熊铁树说:“你们在此等会,待我先上去看看,然后再招呼你们。”说完,即便一提马缰,就攀越上这处山槽。
果然,当他刚攀越上。跟这两山间低凹处一样高度,即可观看到里面的情景,一目了然,这竟然又是一个小盆地,在盆内虽树木不多,但却棵棵粗大窜天一般,草青野卉遍布,景致很美。而且,见有一人拄着拐棍,因看不清面目,觉似一为年迈老者。就回身对“鬼精灵”等人喊:“这里又是一处‘世外桃园’,内里有人,你们也上来吧!”
于是,几人均都催马、攀越上了这道山槽,果然,这里的确又是一处“世外桃园”,野卉飘散幽香,景致美不胜收。
“鬼精灵”不禁骂一句:“娘那腿的!敌人可真会找地方,每处都是山明水秀,既能掩藏秘密,又能活得快活潇洒。娘那腿的!这个可恶‘候爷’,万死不能恕其罪的东西!即将受诛,还要把美丽带到阴间去。”
白梨花贸然冒一句:“那个拄拐棍的老者,是否就是那‘老候爷’?”
“鬼精灵”嗤一声:“就借给他一万个胆,也不敢见有人来到,还明身和露脸,否则,他早就要变成‘棺材瓤子’,还能活到今天?”
几人便下到盆地里,“鬼精灵”就先问这位老者:“老人家,怎么只看见你一人,其他人那去了?”
老者回答:“他们在前些时,就已搬迁而去,现在,这里除老夫外,就再无其他人。”
“鬼精灵”继续问:“你说的他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搬迁而去,瞧这里有多好,山明水秀,景致美丽,清幽静谧,真是人间福地。”
老人家说:“姑娘有所不知,在这些人之中,似有几个高贵的大人物,几多人象伺候‘皇帝’一般,小心和恭敬地伺候他们;但是,他们却好像很害怕什么,又象是在回避什么?整天都抱一种恐慌似的,一副惶惶不可终日。可是,所往来的人却不少,又好似向他们、专意禀报什么、请示什么?老夫实在闹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在前忽有一日,说隔壁那‘山上山中盆地’?终于还是暴露给官方了,并将那里的弟兄们,只逃出了三人,其他全部杀死殆尽!……”我只听到几句,就被他们的人拉过一边,似怕我要偷听秘密?因此,听他们说:这里跟那‘山上山中盆地’,仅只一山之隔,那么,官方也必定会找来这里,第三天便遣移他地,并告诫我:不许打听、也不许问,要想继续活着,最好还是什么也不知道。所以,老夫的确不知,他们是搬迁到那里去了?”
“鬼精灵”问:“那么,老人家,您怎会跟他们在一起?你们曾有过认识吗?”
老者回答:“何曾有过认识?只在他们初进山时,是个夜间,见我茅屋有灯亮着,就敲响我的门,首次是个高大雄壮,不失威猛汉子,就跟这个汉子一般,”老者说着,向熊铁树一指,“声音稍带有点嘶哑,给我带一罈酒、和几斤熟牛肉。问我:‘老丈,在此山可有许多年?为什么只一人独居在此?我回答说:‘因我是个猎户,上辈几代都是住在山里。因我儿子不听我的劝说:山里猎人们都知道,那种猛兽都可猎杀!唯只有不可随意猎杀狼,否则,那是必定要遭到它们的报复!儿子不听我话,就擅自打死了两只半大狼崽,果不其然,就在第三天的夜里,我出山去一个镇上沽酒,因快到年下了,顺便买点年货。雪大路滑,回时归迟,到家见是一副惨然景象,全家除我还有七口,均遭遇狼群的报复!从此我成绝后独身一人。因前辈祖上都葬在这里,舍不得离开对这大山的感情,就仍然留住了下来’。
这个强壮汉子问我:‘在这片大山里,可有严实、又秘密的,一般人不到的地方;同时,又可居住上千、几千、上万人的地方?’我告诉他:‘老朽在这片大山里、无处不到、无处不知。’这壮汉子有问:‘那您老丈,可否告知我一两处,我定当有重谢相报’。我说:‘区区动嘴之举,何须言谢?告诉你就是了’。他要求老夫带他去,我答应他。
果然,在第二天,天才刚始曚亮,这壮汉子、就又赶来我的茅屋,并还专意也给我带着一匹马,于是,我们就乘骑马进山:先去这东边只隔一道山,那‘山上山盆地’察看一遍;然后又来这里。这里本是有进入的通口,只是有几个回弯和曲折,只能行走人马,却不能通车辆。你们瞧那处地方,原本是一个入口,在他们来到后,竟给堵塞上了,再进出时,却要翻越山坡,实在很不便利,却不知这是为什么?简直是些奇怪的人。
在他们大批的人马,搬来这里不多几天,那壮汉子带着几人,来请我去跟他们一起住,说我孤独一人过得太过清苦,让我享几天福:说我给他们推荐了好地方而有功。就这样、我也暂来了这里。的确还不错,有姑娘伺候,吃饭有人端到面前,每顿一荤一素、两道菜一个汤。不用自己动手辛劳,就可张口就吃。对我老朽来说,的确是享了几天福。可是,好景不长,他们竟又搬迁走了。噢、对了,在他们之中有一老一少,老的被称做‘老候爷’;年少的被称做‘候爷’,却不知这‘候爷’,是个什么地位,又是多大的官?”
“鬼精灵”即答却又问:“这‘候爷’是什么东西?本姑娘也不知。不过,你见他们、共计有多少人?”
老人回答:“这可难说,从他们的互相往来,和话语中流露:他们似有几处地方,都居住有人马,而且,还常谈到什么‘铁骑军士’如何;‘火器营’又如何等等。仅只在这里的这些人众,就有一千二百多众,其中有八百多,都是年轻的壮汉子,成天习武炼拳,舞刀弄棒,还有几个‘教练’,专们传授他们武功本领,”说着,他朝那处地方一指,“你们瞧那地方,地面都让他们踩踏实了。听这些汉子有时漏嘴说:‘看来,跟着‘候爷’身边,好像灾难更多,成天东奔西逃,如丧家犬似的,更要提心吊胆,天天处在恐怖之中,时刻防着官军来袭,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还不如咱们当土匪时好’。‘好你个球!你没听说,在咱们被抽走不多天里,咱们老窝,就叫官军剿灭,剩下的弟兄们,也都死于非命。妈的,国家军队可够狠的,一点活路也不给留,跟咱们土匪没区别’。”
“鬼精灵”问老人:“既然他们都遣走了,您老人家为何还不归去,留在这里做甚?”
老人回答:“我原本是要离去的,只是这前天一场雨,我这寒腿的老毛病犯了,缓和两天就要离去。”
“鬼精灵”等人返回到山外,不想再返回到大军那里,就叫李成刚去告诉欧阳青松:敌人遣移逃遁,暂无敌踪,大军可以直截返回。
熊铁树又再次放出“神鹰”,约在有小半个时辰,“神鹰”返回,根据它的行作表示,在近边这片山里,已再无大批敌人。
欧阳青松接到报告,跟总兵指挥使商量一下,大军只好暂时撤回。
“鬼精灵”他们十多人,走在大军后面,情绪都显得很气恹,尤其是他们在前面、出来搞侦察的七人,个个更是一副哭丧脸的情调,辛苦忙活了一阵子,本是很有把握的事,可以一举歼敌,却未料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候府”一伙再次转移,不知逃往何处?而这“铜州的黑铁骑”,其战斗力叫人难易想象,竟然如此强势,使国家军士们遭受重创,而他们仍然逃脱了有几百众。怎能不使人感到气馁与颓丧?
翠云见“鬼精灵”一副垂头丧气,在一路上,首次没听见她说一句话,就故意要逗她:“死丫头!你怎么好像快死了似的?可别扔在路上,要死、回家再死,我做好棺材,好好埋葬你。”
董岚风说:“我猜夏竹妹子,是为何事气馁无神?必定是因跟敌人这一战,打得实在有点窝囊,而却又不知‘漏洞’是出在那里?原计划和步署,是满怀信心,要在一举下,必定能将敌人歼灭,杀戮罄尽无剩!但是,却没料到:敌人好似早知我们之举,竟在提前有了埋伏,原本是想,要在我们进入山拗,宰杀他们之时,伏兵趁机突出,将我们围堵在山坳之中,来个里应外合。但他们没料到的是,我们大军、只是围堵在山坳的豁口,却并没进入山坳中,而且,还竟然发放起了‘火药弹’,打乱了他们的原计划和步署。而敌人总是不甘失败、和难改他们总要吃人的狼性,这股伏兵、仗他们训炼有素的强势,即便从后向我们扑上来,欲想施救山坳里的同伙,更要趁机杀戮我们大军。我们所步署的这场战事,却叫人想不通的是:怎会出现‘漏洞’?敌人又怎会知道我们的战法?提前分出兵力,先埋伏于山坳之外,反要想将我们围歼?”
“鬼精灵”终于开口了:“你今天的分析,所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思维和智慧也大有进步,但却太啰嗦了。对你说的这个‘漏洞’,和敌人在提前、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步署和战法,这一点不存在‘漏洞’,敌人不是神仙、更非瞎猜,试想:对熊将军所训炼的‘神鹰’,它可以为我们服务,自然也可以为敌人效力,所以,在‘神鹰’的鸟瞰、侦察之下,自然,敌人已知我们的大军赶来了;同时,敌人在一些不同山头上,也必然布有着暗伏的观察哨,在提前就已掌握了我们动向,因此,即便布下伏兵,这并非奇怪事?只是一点,虽已知敌人的确很强势,但未料到:他们的战斗力、会强势到如此超强,不亚于是一个个‘大金刚’、‘大活佛’之流的身手,虽少却能胜多,这才是最可怕的事。”
李成刚说:“这也怪我们的国家军队,在现在停战的和平时期,就逐渐的懈怠起来,不再刻苦炼兵,才使消弱了战斗力。看来,做为军队,不论是在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要加强训炼,随时提高警惕,为国平叛、为保民众安全。”
“鬼精灵”忽然对他说:“我看,你就去当兵吧!起码,希望你所率领的这部分兵士,也能具有‘铜州铁骑’这样的战斗力。怎样?我可是支持你,也舍得放你走。大不了、若在寂寞时,可再找个临时丈夫,在你退伍之后,再撵走他一样。”
“翠云”“噗哧!”一声:“死丫头!你可真会算计,想换丈夫,姐姐帮你张罗,再找几个‘男妃’好了。”
在欧阳青松率大军、出征离去的第二天,忽然有位年轻而十分美丽的女子,要找“训鹰兽”熊铁树,一捕快告诉她:熊将军随大军出征,前往消灭敌人去了。这女子却提出,要去熊铁树住的房间里看看,捕快问她:你跟熊将军是什么关系?女子回答:我是他的妹妹。捕快不敢做主,就报告高通海;高通海问明了女子身份,就对她说:熊将军出征了,他母亲、你是他妹妹,那么,你们的母亲在这里,你想见她老人家吗?
“当然!”女子回答:“请将军告诉我,老人家在那里?”
这时,高通海身边的“灵猴”,忽然扑向女子,边搂抱住女子,边在嘴里“吱吱”叫着,不仅显得十分亲昵,而且,还见“灵猴”竟淌出了眼泪;女子也认出它,在它左边目角,有几根白眉毛,就叫一声:“你是‘栗果’?”见猴儿点头,女子抱起它,猴儿很乖地在她脸上亲几下。
高通海问女子:“你认识这猴子?”
“是的。”女子回答一声:“我是它朋友,也是它主人。”
高通海不禁拍一下脑袋:“噢!瞧我糊涂了?请吧!去见你母亲。”她是熊铁树的妹妹,怎会不认识熊铁树养的“灵猴”?
高通海带女子,来到老人家的房间。
刚一进门,就见女子“扑通!”一声,竟向老人床边跪下,同时叫一声“娘!”,即便痛苦失声,珠泪涟涟,泣噎情悲之极。
见这女子、果真把老人家叫娘,高通海就赶快退出。因他是个孤儿:越是没娘;越是想娘,从见不得亲人分离,又久别重逢的这种凄酸场面,使他难能压抑这股、人类由然的感情与暴发,也要悽然抽噎。但是,在他要离开时,猴儿却再不跟他走,因见到旧时的主人,就再不听他的,再不理睬他了,只贴近在这个女子身边。高通海只好留下它,出门而去。
这位女子,她是老人家认的干闺女,那还是在几多年前,熊铁树的老娘、还能挣扎着去街上买菜,在回时的路上不慎摔倒,忽见一女子扑过来,将她搀扶回家,从此她们相识。
熊铁树的老娘,见这女子不仅心底善良,而且十分美俊艳丽,一张瓜子脸儿,就象朵盛开的桃花,实在是人间少见的、那种优等美人,使她越看越爱,心里不由产生遐想:自己儿子铁树、也已到了成婚之岭,她若是能有这样一个儿媳妇,那可是三生修来的福份。因此,她舍不得姑娘离去,于是,就在姑娘第一次送她回家,她就设法把姑娘留住有多天;姑娘无法推脱、老人家对她的这种热情、和疼爱有加与不舍,只好留住多天之后,这才在双方都恋恋不舍下,姑娘离去。人是最赋有感情的动物,姑娘在留住的这些天里,在老人家身边,使他这个孤儿,似乎得到了人间真情和母爱,就在由然之下,姑娘时常前来看望她老人家,一来二去,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加深厚,渐成母女关系一般,在双方的心里,都有一种再不可抛舍的情怀。人熟爱深之下,老人家终于向姑娘、倒出了自己的心事:有儿无媳,不知在这有生之年,是否还能有抱上孙子的福份?姑娘是个灵利精细之人,怎会不解老人之语?虽在首次没有回应,但却越来越来的勤,对老人家更是关怀备至,问寒问暖。老人也不糊涂,姑娘这是已默许了。从此:在老人的心里,已把姑娘当做自己的“儿媳妇”;熊铁树也已把姑娘、更当做是自己的“未婚妻”;而姑娘在嘴上,对熊铁树的称呼也越来越简单了:从熊大哥,变成了“哎或哥”。虽都没有明言,但在各自心里,他们已成是一家人。
姑娘是“铜州三原县”人氏,名叫柳卿,因母亲是当地一方,人人夸赞的大美人,在她六岁那年,忽然闹起“匪灾”,周边各村镇的姑娘少妇,凡是长得美俊、有姿色的,动辄就要被山匪们明抢暗盗而去,自然,她母亲更不能例外:忽在一天夜里,母亲也被山匪掳去,并将爷爷、奶奶、姑姑、哥哥,均都杀死在血泊中,并还放火,将家院烧成了灰烬。因她去临村看姥姥,被姥姥留住了,当天未赶回家,这才躲过一难。
从此,她自己的家没有了,就暂住在舅舅家里,在姥姥的身边寄养存生。但在她还幼小的心灵里,却始终不会忘,待长大后,定要为自己的家人,报仇雪恨!
因此,在她十岁那年,就缠磨着舅舅,要他送自己去一个、能学武炼功的地方,她要学本领,为父母报仇!舅舅、姥姥都不同意,说她一个女孩子家,能学什么本领?但在她执拗的缠磨、和坚持要去学武的决心始终不变,否则,就要擅自出走,去寻找能炼功夫的地方、拜师学武。舅舅无奈,就跟姥姥商量,把她送到镇上,一家教“把式”的武师家里,跟着学武炼功。
在炼有两年基本功,她十二岁那年,跟着几个伙伴,去离着不很远的“翠明山”游玩,于无意中、瞧见一个老人,竟用石子打山鸡和野兔,而且很有准头,甩手山鸡落下树来、挥臂野兔翻滚地上,猜知这个老人,必定是在武学上的高人,她便暗暗记在心里。
事隔几天之后,她又独自来到“翠明山上”,求告这位老人,能收下她为徒。初时,老人家不答应,让她回去:也跟舅舅是一样的态度:一个女孩子家,学什么武、炼什么功?等长大后,嫁人也就完了,还要胡闹什么?一副寒情冷脸不收。于是,她在老人几间草屋门前,长跪不起。
连续两天两夜,在日晒夜露下,水米未进:这种执拗、倔犟、坚如磐石不动摇的精神、与求得学武的决心,终于感了老人,将她扶起,带进茅屋。老人问她,为什么一定要学武等情?柳卿一一作了回答,当说到一家被山匪所杀,掳走母亲:见老人家怒发冲冠,勃然声喝:“这些该杀东西!世上最坏、最发狂不羁的、不知犯罪为何之人,那就是没有人性的匪类之患!”
从此,柳卿便留在了老人身边,拜师学艺,苦炼功夫,余时,为师傅煮茶和做饭;师傅要求严格,倾囊相授,
在一年后,师傅才告诉她,原来:师傅竟是武当弟子,因生性好打抱不平,在听说一地方富户恶霸,一贯欺男霸女,强抢他人财产等事,屡屡欺人太甚!他在忍无可忍之下,做出除暴安良之举,为了惩诫恶人,不慎将这恶霸打死;在那个远古的旧时年代,有钱就有理的现象,比比皆是,并不鲜聞。于是,这恶霸家里人贿赂官府,在官府的出面,遣派捕快们赶上翠明山,缉拿凶手,虽当时他躲起来了,但在事后,却被主持清理门户,将他逐出山门。他便来到这“翠明山”落脚,盖起几间茅屋,还算过得安谧自在。
在柳卿学武的第四年秋,山上来了一位云游老道,原来,他竟是师傅的当年好友,一见如旧,叙谈往事,不无感叹之深,老道也暂留住山上。
老道因见好友,竟收了一个女弟子,就要想看她的学业如何?在师傅的令谕之下:“你就只管展示、献丑,好让我的师兄好友观瞧一下,兴许还能对你指点一二,使你受用无穷”。当她施展完了之后,听道长夸赞说:“这个孩子,不论是从体格、灵性、总的素质来说,都很优佳上选,的确是个学武的好苗子,若老弟不嫌老兄的本领陋拙,就‘劈给我一半,我也做她共同的师傅吧’!”师傅自然高兴:“此话当真”?老道一笑:“你我均乃君子之辈,何有虚言相戏?”
老道师傅就传授她一套上乘功法,名曰:“玄煞乘波、内功心法”、“玄煞三路掌与玄煞剑法”,同时,还授她“飞针取穴”手法与绝技,说这是属“自然门的武学秘籍”,不可擅自再传他人等等。上乘武学,果然不同凡响,在老道师傅的尽心指点、和授教下,使柳卿的武学,很快进入高层次的阶段,实可跟高手一较高低了。
又经一年之多,老道师傅离去,把自己的心爱之物,一把“星月宝剑”、赠她留为记念。并在临别时对她说:“你是个好徒儿,真乃青出于蓝,再加时日,便可超过师傅之上。继续努力,刻苦磨砺自己,将来,定会成为一代宗师。”
光阴似箭,柳卿在“翠明山上”学武炼功整十载,终于告别师傅下山。师傅赠她绰号“飞侠仙子”。
为给父母家人报仇雪恨!她曾孤身一人独闯虎穴,除匪首大头领、和匪军师之外,因这两人当时外出、不在山寨,所以在逃,再其余不伦是大小匪头,被她杀戮殆尽!解散匪卒,焚烧匪巢,剿灭一方祸患,为当地百性灭除了灾难。
但在救出众多、被匪徒抢夺和掳来的女人中,却没有自己的母亲,向其他人打听,才知母亲不堪其辱,撞墙自尽。
对匪首大头领和匪军师,这两个罪大恶极的、最坏透的家伙!她自然是不会放过,必要追杀到底!
在他的追踪探迹下,听说匪军师躲进这三原县城,因此,她也来到三原县城,巧遇熊铁树的母亲摔倒街边,她便上前搀扶起她,就这样她们相识了。在熊铁树家里,养着一只猴儿,这个候儿很有灵性,竟然能听懂人类简短的语言,非常可爱。在不多几天里,她跟候儿也成朋友。但是,熊铁树和他母亲都没有说起,所以,她也从没问过:熊铁树是干什么的,或是在做什么营生?
在她终于探索、查找到这匪军师的踪迹,其躲藏的下落:是在一个小胡同里,买了一处院落,从妓院里赎身一位青楼女子,日子过得还挺逍遥。
但当她于夜间,来到这个院落,却只有这青楼女子、和一十五六岁的小丫鬟,而这匪军师却不知去向,逼问青楼女子,才得真情:原来,曾给是他提供密情的,那个混子线人,在拿到她给的报酬之后,竟又赶来告知了这个匪军师;这家伙是为了两头挣钱,竟然两头出卖情报。
在又经几多天,她在暗中守候,终于又将这个线人捕住,砍去他一只手、剁去一足,意思是惩罚他要钱腿快,两头骗人,但还是留下他一命。
据这青楼女子交待,这匪军师,他是逃往蒲城,那里有他一个姑、舅表亲,只知其舅家是姓童。所以,她便追往蒲城而去。
未料,在这蒲城,童姓是个旺族、大族,童姓占有很大比例,处处都有童姓人家,使她要想找出这匪军师、所藏匿的这个童姓舅家,可真不亚于是大海捞针,又不能公开的吆喝,谁的家里藏着“外甥”?因此,在经有半年之多的时光,才使她终于探赜到,这匪军师所藏身的舅家:于是,在一天深夜里,她潜入其舅家,悄悄提走了这斯的脑袋,返回来后,就将这斯脑袋,摆在父母坟前。
就在这段时间,她因离开三原县城,再返回时,却找不见了熊铁树和他母亲,也不知是遣往何处,更不知这是为什么?四处打听,也没得到他们母子一点线索。
在她继续探迹追踪这个匪首,在当时的绰号、和名姓“闪电神刀”屠一刀,又终于探知到其踪迹与下落,原来,这斯是被这个“候爷”收在麾下;因其有一身好功夫、和强势过人的本领:其一把刀在手,挥舞起来,只见星光电闪,却看不见刀影藏形,因此、才得绰号“闪电神刀”,被“候爷”赏识下,升他为“候府”的“四大金刚”之一,即就是这个“电字四金刚”。
寻找到大仇大恨之人的下落,不可能不要除去他,报仇雪恨!所以,她曾三次夜潜“候府”,是要刺杀这个、曾是匪首的“闪电神刀”屠一刀,但却均都没有成功:其中,一次是遭暗器机关所算,多亏了她本领不凡、的确强势过人,一把宝剑,舞动起来如是剑风刃雨,水泼不进,打落从四面飞来的各种暗器,并惊动了这个、如今已是“候府的、电字四金刚”等人,险些落陷,只好退出“候府”;一次潜入“候府”寻觅时机,见“候爷”在聚事厅里,正招集几个主要干将,商量如何报复、铲除这个被巡府命为探长的、是叫欧阳青松等人一伙,而竟无意间发现,居然还有熊铁树也在内?不禁吃惊、不解,他怎么也会在这里?而且,还听这叫“风字大金刚”的,要他安排人手,就叫“灵猴”、先行施放“毒香”……当时,使她气得含怒切齿,憎恨起熊铁树,怎成为是邪恶者的帮凶?初时,她只听聞这个“候爷”、在民众的口碑很是不好,却还不知这个“候爷”,其罪恶到底深浅或是否该杀,只知他是“候爷”,是个朝廷命官,非属十恶不赦之列,是不可轻动他,否则,这“候爷”即是有十颗脑袋,也早就搬家了。
找到大仇之人,也同时得知到熊铁树的下落,由然使她爱恨交加,于是,她又暗中跟踪起熊铁树,见他并不时常回家,而在“候府”的时间多。已跟踪探知到他家住址,正准备在他再次回家时,想要找他问个明白:为何来了这里?并还成为邪恶者的帮凶,竟跟坏人同流合污,还能再算是好人吗?未料,事才隔有几天,因于暗中,未再见到熊铁人影,就想潜入其家探看究竟,孰料,在一进入院中,见院子里处处血污狼藉,臭气熏天,从迹象看,这里曾发生过有多人的鏊战,而且死伤惨重。但却不知熊铁树怎么样,是凶是吉?难道,这些死亡之众,都是被熊铁树所杀?也太过惨绝人寰了。
酒家、茶楼,是人喜欢聚集、却不能保密的、和传播事非秘聞最好的地方,果然,过有不长时间,她又听到茶客们在谈起:那“训鹰兽”熊铁树、和“豆腐官”杜大成,未料这两个凶徒、大坏人,“候府”帮凶、爪牙!也能弃恶向善、改邪归正,还被官府、竟提升他们为“六品带刀护卫”,真他娘的,好象有功似的,因祸得福,一步升天,腰身一变,成了还要坐在县太爷头上的大人?早知如此,我何不也去做个凶徒、大坏人……”
柳卿心想:难道说、熊铁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明在“候府”,暗中却是官府所遣派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进入了茫然不解之中。
她终又打听到了,熊铁树和他母亲,就暂住在这个“迎春客栈”,是跟欧阳青松探长、等人住在一起:还听说为了消灭“候府”的邪恶势力、屡立战功,才得到官府赏识与表彰,被提升为“六品带刀护卫”,又成为正义一方的一个悍将。因此,她找来了“迎春客栈”。
娘俩经过一阵悽情、与酸雨的洒落、和感情的发泄,女子终于停泣,给老人和自己都擦拭去眼泪,老人也才开口发声:“我的闺女,你一向可好啊?想死娘了。”
女子也说:“只要您老人家安然无恙,女儿就放心了。”说着,起身坐在老人身边,娘两的手,紧紧拉在一起。
当大军返回到府城,欧阳青松等人也回“迎春客栈”,高通海迎上来,首先对熊铁树叫嚷着说:“你的妹妹已来多日,就在你母亲房间里。”
熊铁树对他说:“你高大人,在开什么玩笑?我是独出,又何来的妹妹?”
高通海说:“岂有此理!许是许久不见,你把妹子忘了?她都把你母亲叫娘了,你却不认有妹妹,是何道理?而且,那个猴子一见到她,就再不理我了。”
听高通海这样说,熊铁树心有所悟,却又不敢相信,但不再说什么,就急着回房间瞧看。
果然,这就是他昼思梦想的人、时刻记挂在心上的柳卿,终于见到她的真面,和可倾城般的丽颜,活生生的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人与人之间感情的闸们,是任谁也堵截不了,在此刻的“训鹰兽”熊铁树,一位不失刚强的男子汉,从虎目中,无声地涌冒出大滴、大滴,是曾含着多少思念、深爱,都掺在这泪珠之中,一起淌出目眶。
“哥!”随着一声娇唤,柳卿扑进了熊铁树怀里,两人没有语言,没有情话,只更泣噎地紧抱在一起。好象在默唱着一曲苦别甜聚的歌。
坐在床上的老人家,也同样又陪起眼泪,但她在此刻的泪中,是含着欣兴与幸福,“儿媳妇”回来了,会有一天,要抱孙子有望。
翠云和“鬼精灵”,从熊铁树嘴里问出:他的媳妇是文是武?熊铁树曾回答:她是属“自然门”弟子,专意炼功习武十载,她说面对十万雄兵,也可随意冲入杀出。翠云吃惊!若她果真是“自然门”弟子,又是专一炼功习武十载,那可是要比她强过多多,论进“自然门”习武的时间,也该当是自己的师姐;而“鬼精灵”、听熊铁树这样说,却高兴地蹦脚儿,小孩子似的叫起来:“这下,我们有两大无敌高手了!还再何惧敌强?”
翠云要把柳卿认为师姐,“鬼精灵”不同意,定要三人结拜成干姊妹不可,于是:柳卿长翠云三个月、当为大姐,“鬼精灵”还小翠云六个月,属最小是三妹。翠云对两位说:还是我好,上有姐下有妹,可叫大姐、又可喊‘死丫头’!”
熊铁树告诉了柳卿,关于我方在跟“候府”之间、之争、之战,现已成水火不相容等情。
因在“候爷”身边,还有那大仇之人,“闪电神刀”屠一刀,在“候府”则是“电字四金刚”,柳卿报仇心切,就对熊铁树说:“我们两人,就再返那片大山区,继续侦察敌人下落,只要敌人还在这地球上,就必能够寻觅到他们的踪迹。同时,你还有“灵猴”和“神鹰”,它们也都会帮我们忙的。再说,只要能找到‘候爷’他们的下落,我就有办法能刺杀这个‘电字金刚’,为我父母报仇雪恨!他们在逃难中或躲藏大山里,也不会再有那些暗中机关与设施,还怕他们何来?另外,再将这个‘候爷’盗出,就挟‘蜂王’胁迫群蜂投降,若是没了‘蜂王’,敌人还再蹦达什么?若是你怕、或是没有信心,那就把‘神鹰’借给我,教我是怎样驾御它,看我独闯虎穴。”
熊铁树说:“如果我们要出行,最好是跟翠云小姐、和‘鬼精灵’小姐商量一下,可别小看这个夏竹小姐,她不仅武学本领很强势,而且,她也身具一种神奥、奇妙内功、功夫,能在一定的距离内,可探知事物的究竟与动势内容等,的确令人吃惊、难信她有“鬼神”之能。”他还给柳卿举了许多的例子。
孰料,柳卿一笑:“‘相公’若是也想知道,你‘娘子’的内功心法如何,不妨随时一试,我也可以做到。而且,也许不会比夏竹妹子差。”
熊铁树含惊问:“什么!你也能够做到?那么你告诉我,这叫什么内功心法?”
柳卿则说:“我曾告诉过你,我是属‘自然门’弟子,学的就是‘自然门’的上乘武学、其中‘玄煞乘波、内功心法’:在炼到一定层次上,就可探知周围活的物体,而且发功施为,还可穿墙透壁,随心所欲。而“鬼精灵”妹子所持有的,我不知她所学的,是什么内功心法,但翠云姐学的,的确也是‘自然门’的‘玄煞乘波、内功心法’,只是功力尚浅,只才二步、是在‘二层楼上’,还不能发挥这种功力的功能。”
熊铁树问:“那么,你所炼的,已达到第几个层次?”
柳卿回答:“已超越第六个层次。”
熊铁树问:“那么,要是达到最高层次,共有几个层次?”
柳卿回答:“师傅曾对我说:这种内功心法,是共有九重楼,自然是分九层。歌曰:三步才见功,六层是小成。若上九重楼,驾云可御风。”
听柳卿这样说,熊铁树是又惊又喜。真未料到,她也具备有、翠云小姐那样的武功本领。
在柳卿再三缠磨下,要前往那处大山区,继续侦察敌情,必要寻觅和挖出敌人的巢穴,然后设法铲除,彻底消灭!
熊铁树只好悄悄地问“鬼精灵”:“她非要前往那处大山区,,继续侦察敌人藏情,不听我劝,请问小姐,我又该怎么办?”
“鬼精灵”对他说:“好办,我也正有此意,不如、我跟翠云大姐,就跟你们一起前往,怎样?人多、容易暴露目标,而且,非文武足备者,还成为是累赘。所以,我想:这次行动,不宜人多才好。”
熊铁树觉无奈,就对她说:“已明知敌方人众而强势,我们只寥寥四人数前往,岂不是不明智之举?”
“鬼精灵”说:“我们不是去跟敌人拼战,而是为了侦察敌情,若是遇敌:敌寡我杀、敌众我逃!若是柳卿姐的武功本领,果真也有翠云姐的强势身手,那又何惧敌众,又怎能围困住我们?这就叫人少而精悍、强勇,既是敌众,又能奈何?”
熊铁树只好说:“若是这样,小姐认为无虑,具有把握,那我就去告诉柳卿,我们可以起程。”
“鬼精灵”接一句:“就叫大姐,乘骑杜将军的马儿。”
“鬼精灵”在临行,叮咛李成刚说:“在过几天之后,你要盯注“神鹰”返回,在它的腿爪上,梆有纸条,按照上面内容执行,不可疏忽。”
于是,一行四人,一路快马加鞭,途中在牛家村打尖一次;连续赶到母子山下,在“母子镇”歇马打尖过后,就又接着赶程,在当天晚暮时,便已直截赶进山里,又上到这“山上山中盆地”,见在上次离去之时,一切都还照旧,丝毫没有改变,即便下马,暂行歇息宿营。
四人中唯一的男子汉熊铁树,他自然闲不住:尽管知道大家在此刻还不饿,但他还是宰杀一只小羊,抱来干柴,又提来水,做好需用时的准备。。
虽一路上奔腾劳乏、辛苦,但大家都没有睡意,即便又拉扯起、要怎样侦察敌人的话题:
听翠云说:“明天清晨日出,当‘大姐夫’放出‘神鹰’,侦察到敌人的藏匿之处,我们只在随后、悄悄观察一下敌人巢窝,是藏在何处和地形,先不急于出手,待在夜间之时,还用我们在初时的法儿,前去偷盗出敌首或主要将领,一可逼问敌情詳细;二可挟持人质,喝令敌众听令,或杀、或听由我们的处治,岂不省时省力?”
“鬼精灵”却故意气她:“你总认为,他们都象你的‘情人’一样,听由你的摆布?敌人已被我们袭击怕了,虽是在这荒山野岭之地,但也必然抱有警慎,不敢懈怠,防备森严,就那么容易摸进去?在上次时,你没听那老者曾说:只卫护在‘候爷’身边之众,就有八百之多徒众,何况,还有许多强势高手在内,不可太过藐视敌人,否则,可是不智之举,该要稳妥一点才好,别吃亏上当敌人的暗中设防。”
翠云不服:“你‘死丫头’若是害怕,我就一人去偷‘情人’:敌人越是防备森严,就必定越是有疏漏之处,我就不信摸不进去。”
对两位小姐的时常逗嘴,熊铁树早已听惯了,在她们的嘴上,总要把敌人比做是“情人”,难解何意?只在心里觉着好笑。
柳卿因还不熟悉,不了解她们两人、各自的性格跟一贯行为,尤其对“鬼精灵”,她更琢磨不透,这本是她“鬼精灵”也想做的事,却对翠云、故意使用起激将法,使她更难猜测、不能明白“鬼精灵”的用意,究竟又是怎么想的?就支持翠云说:“若是妹妹要闯虎穴,愚姐怎肯落后?那就跟你一起,先闯一闯,试看敌人究竟,我想,凭我们两人‘自然门’弟子,敌人要想留下我们,恐难做到;若是不能得手,即便退走,敌人又能奈何?敢追,我们就趁机多杀他几个,还能怎样?有何惧哉!”
果然,“鬼精灵”也改口:“两位姐姐果真如此,那么小妹,也就跟同前往,若是云姐捕的‘情人’多了,小妹还可帮着押解。”
翠云叱她:“我就知你个‘死丫头’!心口不一,想找‘情人’,却故意要耍猾使奸!对别人找口词,到底是‘死丫头’!从没句正经话。”她趁机狠骂“死丫头”,出气和报复她。
熊铁树在煮肉,就忽然问她们:“你们都去偷盗‘情人’,我怎么办?敌方也有女的,我也去偷两个,到时就给我洗脚‘倒尿罐’。”
三位女子,都不禁“噗哧!”连声笑起来。
柳卿就对他说:“你也不怕摔破‘尿罐’,洒你一身‘臊气’!”
熊铁树又对她们说:“肉煮好了,你们谁想吃、就吃吧!”他说着捞一块,就撕碎喂“神鹰”。
翠云没经大脑思考,就话已出口说:“这只鹰儿,它也吃熟的肉?”
“鬼精灵”报复她,好趁机骂她“死丫头”:“你这个不是死丫头的‘死丫头’!好不晓事,凡是一切禽兽,也都跟人一样,熟的总比生的好吃,不信,你这个不是死丫头的‘死丫头’!炖只羊去喂狼、喂豹,看它们吃不吃?”她趁机骂翠云好几句“死丫头”。
翠云和柳卿两人,挤睡在一张床上,而“鬼精灵”独坐一张床上,许是成习惯了,又炼起了“灵魂出窍”大法。
熊铁树跟上次一样,抱些草铺地上而睡,“神鹰”就卧在他身侧。
一夜倒挺宁静,无话。天亮大家起身,熊铁树做第一件事,就是把“神鹰”放出去。
翠云问熊铁树:“你还没有给鹰儿喂早餐,就要放它出去,它能飞得动吗?”
熊铁树回答她:“鹰一天可以喂两次,若它饿了,多吃一点,一顿也可,不妨事的。这也是它们野禽的习性,没有一定规律。”
他们热过剩肉,在刚吃过早餐,就见鹰儿返回,从它的表现和翅舞,熊铁树则对大家说:“它说:没有发现敌情。”
翠云却说:“她返回的如此之快,是否还没发现敌人,就返回来?”
熊铁树对她说:“鹰的目光很是锐利,在高空里,也能鸟瞰地上一只兔子,它轻扇一下翅膀,就可滑翔好几里,地上奔马,也是难比它的快势,所以,它已巡察完了这片山区,你放心吧!决不会有错的。”
翠云似在问又似在自语:“这怎么办,敌人能会逃往那去?”
“鬼精灵”说:“当然是要逃往,我们不知、或想象不到的地方。试想:我们如此翻找、折腾他们,不断杀戮、和消耗他们的人马,自然是难在这片山区里安藏。那么,若是要逃,就必会逃得远一点,起码要远离开这片山区。待会前去看看,那些看似被抛弃的马车,是否还在,再作定论。若是敌人又使用了马车,那么,再神秘的去向,也是难免要留下蛛丝马迹的。”
于是,大家起身下山,要继续追踪敌人的去向。
又来到这座山丘下,果然,见那十多辆抛弃的马车,已不见了踪影。
“鬼精灵”弯着腰,低头在地面上、佷认真仔细的察看起来,因这是片沙地,在经风雨的填埋与洗刷,再很难辨识出、清楚的车辙与痕迹,但“鬼精灵”还是发现了留印与去向。就对大家一指西北方向:“敌人去了这个方向,必是转过这西北角上几座山,或朝西或朝北去了,咱们先赶过去瞧看一下,再选定敌人的去向。
几人在绕过最后一座山,在山下坚硬的石质、和戈壁地面上,经过多日,是再难发现任何的痕迹。几人分开,各向西、和向北,继续查探,果然,在经过这处低洼处,土质较多、长有杂草的地面上,杂草被成溜的碾断,和深陷有杂乱的许多小沟状,无疑,这是车辙留下的印痕与迹象。“鬼精灵”就招呼大家:“大家过来瞧瞧,敌人是朝西面方向去了。”
远远朝着西边遥望,见在这片挺广阔的地平线上,隐约出现几座山峰,翠云朝着那里一指:“瞧在那遥远的地方,也有几座山峰,敌人是否会去那里?目测,大有三十多里之外。”
“鬼精灵”说:“没有那么遥远,因为天气有变,忽然云生,那是被雾霭所阻下,透视度不明晰之故,若要我看,最多在二十里开外。”
于是,几人上马朝西赶去。
果然,越有二十里距,他们几人来到这趟山下,停在一丘包后下马。熊铁树便放出“神鹰”,向几座山峰上冲去。
这趟山是分有五座相连,中间一座特别高大,好似几座山挤摞在一起,座座峰陡、岭险峻恶,于半山上雾生云绕,山下部分林木阴森,若是有上山的道路,那么,这里也必定是一个、藏匿人马的好去处。
因有云雾,时而可见“神鹰”,是紧擦着山体飞行。
约有半个时辰,“神鹰”飞回:从它翅舞等动势中,告诉它侦察的结果:这里没有藏着人类。
当熊铁树告诉大家:这里没有敌人。
听翠云说:“敌人不藏在这山里,又能藏到那去?”
“鬼精灵”又逮住机会,再次要骂她“死丫头”:“你这个不是死丫头的‘死丫头’!你见狐狸都是生活在山上吗?狡兔还有三窟,何况比狐狸还狡猾的人,那个野村、老林里不能藏人马。难怪你要招婿,死不肯嫁出窝……”
“啪!”地,翠云极快出手,在她的嘴上轻打一把掌:“那天火了,我把你嘴儿封起来。”
熊铁树问:“夏竹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鬼精灵”说:“敌人即然来了这个方向,就必有目的地和藏匿处。咱们从北面山根绕过去,再继续探察一下看。”
从这相连的五座山峰绕过去,见正西面,遥望有几座散乱的、不显大的山头,似都是“和尚头”,山上没有树木;顺山脉朝南向,是石质和戈壁地面,丝毫察看不出、有车辙的迹象;北面方向,是一目广阔的片片农田。大家又分散开,仔细寻觅敌人踪迹,但却一无所获。
熊铁树又放出“神鹰”,“神鹰”冲向西去,围绕着那些散乱的山头上空,翱翔旋转起来;在飞回时“告知”:仍然没有发现敌踪。
在地上的不同方向,大家也均没有任何发现。“鬼精灵”也处于纳罕与不解中,难道,敌人会真的上天了?
“鬼精灵”问熊铁树:“熊将军,倘若敌人藏在山上,或有伏哨、或发现天上出现鹰,便深藏不露头,那么“神鹰”,它也是难能发现敌踪的,你说,有否这种可能?”
熊铁树回答她:“‘神鹰’所侦察的,主要是有三个方面:一是发现三人以上;二是见下面有炊烟冒起;三是有房屋等建筑。若无以上三项其一,它就会认为是没有敌踪。”
“鬼精灵”说:“也既是说,倘若敌人躲在山洞之中,那么‘神鹰’,也是同样不能发现他们?”
熊铁树说:“不错,是这样的。”
“鬼精灵”朝望在这一面的山体,见多是陡峭的山壁,是没有上山的沟槽、山坎、与盘山道,就对大家说:“咱们返回去,顺着山根走,在那一面,看有否可以上山的地方?我就不信,敌人能会藏进云端里去。”
于是,大家返回,顺着山根行走。从北面数第二座山,见有可攀越上山的螺丝山坎,“鬼精灵”就对大家说:“从这里似可攀上去,咱们上去察看一下。”说完,即便一提马缰,打头攀越上山。
因这是一座石质山,所以,在这山坎似的盘旋道上,是查勘不出有人足马迹呈留。当上到山体的高度,约有三分之一,在跟临山,也既是最大的这座山相连处,见有条挺宽的通道相接,柳卿对大家说:“咱们先进这条道去看看,你们瞧地面上,从石缝里长出的几颗草,似被人踩、还是马蹄踏的,已成为碎体了,大家要警惕和注意,这里必定是有问题。”说着,就超越在几人前面。
“鬼精灵”说:“大家听着,要是遇上敌人时,大家不要分散开:敌少就杀!若是敌强势众就撤。只要能发现敌人,就已达我们目的。”
在山道朝着山坡下,连续不断,见是一蓬蓬的红柳,在进入这秋天,就好象一堆堆的火。
大家正行走间,在刚始转过这道弯,见在前的柳卿,忽然“嚓!”地一声拔剑出手,就在剑出鞘之同时,剑光一闪,已朝着旁侧的一蓬山柳飞去,只听轻微“哦!”地一声,随见又跳出一个汉子,手中握着弓箭,看样是要企图逃跑?却被翠云及时出手,以“御手飞剑”从后刺入其后背,但其却未发声便倒下去。
熊铁树跳下马,约离有十六七步,赶过去瞧看究竟:见在前面这个汉子、在其右前胸间,被刺一个血洞,尸体仍然左手持弓、右手持箭,不改死前之状,其好似正在拉弓搭箭的当尔,就被飞剑先他放箭而至,将其杀毙。不禁向大家说一声:“好险!可说,仅只在相差一瞬间。”
“鬼精灵”故意谦虚的说:“幸亏是你媳妇在前,如果是我,必定中箭无疑。果然,这里藏有敌人。”
柳卿却说:“三妹也太过谦虚了,愚姐只不过是侥幸发现罢了。不过,大家从此刻要更加注意,不定在这后面,还藏伏有敌人,不可中了他们暗算。
大家继续前行,在又转过这道弯,见前面是一个半山平塬,除在这北面的来向,其他三面均被山峰遮挡,也可以说,又是一处山上山中盆地,真是一个隐蔽的好地方。从而看出,敌中的确是有能人,其人起码是一个“山里通”。
见在这片山中平塬上面,分东西两边的山峰之下,有不少的临时建筑:都是用石块砌垒的,大多石墙屋的上面,还都是只用厚厚的树枝蓬盖,似未及得再做其他处理。通过这些建筑,可计算出,敌数应在有一千五至两千人之间。
熊铁树回转身,一指在“神鹰”的头上轻点几下,并一边做手势,一边嘴里“叽叽”有声;即见“神鹰”跃在地上,也做出爪舞翅扇的反应。
柳卿问熊铁树:“你在问它什么?”
熊铁树回答她:“我在问它,这里有房屋和建筑,它为什么谎报不实,说没发现敌人?它可能是在说:那时云雾太大,建筑上都是蓬盖着树枝,分辨不清晰是否人住的屋子,这才错了。”
翠云自语似的冒一句:“奇怪!怎没发现有人?难道,都躲在石屋不露头?”
柳卿朝东南角一指:“瞧那东南角上,有个裂口豁子,必定是可以深通山里的道口,这座山面积有如此之大,不知那里面又是什么样?敌人是否都躲在那里面,敢不敢去那里瞧看一下?”
“鬼精灵”说:“在还不摸敌人实情之下,千万莫要大意,否则,悔之嫌晚。够了,已探知敌人藏匿处,这就已达我们目的。”
几人正在拉扯着话,忽见从那东南角裂豁出,冲出一队人马,疾势地朝着他们扑过来。能看得出,这正是那“铜州黑铁骑军”。
见敌人“黑铁骑”势众,“鬼精灵”喊一声:“咱们撤退!”
“且慢!”柳卿也喊一声:“你们晾阵,让我先杀几个,出这口气再说。”话落,一提马缰,便朝着敌人迎上去。
“大姐,不要冲动!……”“鬼精灵”是想喝止她,但已晚了。
几人见柳卿一跟敌人接上手,敌方便有几人落马,却没看清柳卿,她是用的什么招式,只是见她剑光闪烁,敌人就要落马。
眼看敌众已将她包围在核心,几人不禁均都惊出一身冷汗。但是,继见柳卿若入无人之境,剑光星闪之下,敌人纷纷落马,仅在刻时之间,敌方已有二十多人落马毙命,简直令人难信,更觉不可思议?
翠云忽然边叫一声:“我也要上!”边已朝着敌方冲去。
“鬼精灵”接继说一声:“熊将军,咱们上!”在话落之同时,已催马冲过去。
于是,熊铁树随在“鬼精灵”之后,两人也向敌人冲去。
敌方虽然强势人众,但这几人也更不是弱者,如是几只大蜂,蜇攮得敌人竟慌乱起来:在已有几十名弟兄、落马横尸之惨景下,个个不得不感到惊怵与恐怖袭身!在之前那能想象到,自认为才是强势无敌者,怎会有这样更强势之人?这根本就不是人类,简直是鬼怪与魅魑:竟看不清对方的动作与剑式,己方弟兄便纷纷落下马;还不足两刻时,就有五六十个弟兄毙命横尸,实在太可怕了!
只要是人,有几个不怕死?所以,敌人虽众,但却越来越见气焰消弱,不见再有那个敢于逞能上前:个个吸着冷气;抱着恐惧,反被区区几人,追杀得他们几百众无出逃避,更见连续不断的落下马。
忽听敌方一人声喊:“快去人通知‘火器手’,火速赶来支援!”
看来,这家伙必定是个敌头领,柳卿立即朝着他冲过去,有两个兵士欲要阻截她,倶被她砍去头颅载下马,马也仍然不减冲势,继续朝这个敌头领追去;敌头领见势头不好,欲要打马逃去,但他坐下马的速度,却迟慢于后者太多,只好硬着头皮、挥刀死拼,但才仅只一个回合,脑袋就已飞出几步之外落地。其他敌众,忽然就象炸窝一般,便朝着那东南角裂豁处,顾命逃遁,难免在拥挤下,人马互撞,一阵“扑扑通通!”,有的人仰马翻,呈现狼狈不堪。
柳卿仿佛不要放过他们,继续边追边杀!听“鬼精灵”在后叫她:“大姐莫追!”
柳卿是想,要趁机追入这处裂豁里,瞧看一下,那边是个什么境况?以好心中有数;知己知彼,在下次再来时,才更好的消灭他们。
果见又是一片天地,分有几处、高低层次不一,就象几块梯田,平塬绿茵一样,四周山峰屏挡,山坡树木阴森,在靠南向的山根下,隐约见似还有几个山洞,而在东北角向,也见有一裂豁,难怪敌人都朝那里逃去?而东边的山坡,是个慢坡,少说有上千匹的马,散放在山坡上。北面山下,许是因为朝阳,见一排排,有不少的、是用石块砌垒的建筑群,以此可见,这里还有不少敌人。
身后传来有马蹄声,柳卿回头,见是“鬼精灵”等三人,也进来了。
柳卿对他们说:“这座山太大了,就象一个组合家具:处处都是‘抽屉’、又藏‘暗柜’,瞧这地方,又是一番天地,这大自然造物,简直就有鬼斧神工之能,仿佛是天神的杰作。若不是在这山里少人烟、太过孤独冷清、我真想在这里生活。”
翠云却说:“好了,大姐,别说那么多了,咱们退出去吧?下次来时,还要再带上‘火药弹’才好。”
于是,几人退出,在路过这搏战现场,大概清点一下,敌人毙命、竟达九十七具尸体,对这一战,其功不小。
几人返到山下,熊铁树说:“咱们还去那‘山上山盆地’,肚子饿了,还是去那里才好弄吃的。”
“鬼精灵”说:“吃惯敌人的肉,就忘了要带上吃的,也只有去那里。”
几人就又再次,赶上这处“山上山中盆地”。
听翠云在念道:“敌人也有好的一面,若不给我们留下这许多牛羊,我们又吃什么?真要感谢他们、实在大方、慷慨。”
“鬼精灵”说:“不然,你怎会总是要留他们‘做情人’?自然,‘情人’也是要回报你礼物,我们跟着沾光。”
“死丫头!你还有完没有?你若嫉妒,下次我就专意留着几个,好给你做‘情人’。”翠云含怒地叱喝“鬼精灵”。
“鬼精灵”却一副哑笑不语。
熊铁树问柳卿:“难怪,你说面对万马军中,也可冲进杀出,我还曾以为你太过自夸,现在看来,你还真有一点本事?可是,为什么在当初,你却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
柳卿一嗤:“你见过世上,每一见到人,就自夸说:我是个强势的武功高手,可不要小看我之理?若真早告诉你,你敢再理我吗?一是难信我说:一个弱柳女子,会有强势武功,如此夸口,也不担怕闪了舌头!同时,岂不是有藐视你这虎辈英雄之嫌?还不够你耻笑与嫌弃的。”
熊铁树在一时无言以对,就起身去捕羊、宰羊,准备炖肉造饭。
“鬼精灵”说:“我也未曾料到,大姐会具有如此高超的武学,竟比云姐还要强势无敌,实在难信,你是怎样学炼成的,具有这身超强本领,简直叫人不敢想象。”
柳卿却说:“因我要比二妹,早进‘自然门’几多年,二妹若是再经时日磨炼,定是会赶上我,决不会比我差。”
“不敢!我知道‘自然门’、‘玄煞内功心法’、是要具备几方面的素质,都要超胜、优佳他人,才可达到理想的层次上。我处处都不如大姐,怎敢有望能追上你?”翠云谦虚的说。
柳卿正欲要说什么,忽听熊铁树叫起来:“你们快看,那是什么游戏?”
三女顺他手指方向望去:见是一只黑色大熊,竟扑到一匹马,在那撕裂马的喉咙饮血,如此怪物般的猛兽,使人恐惧、身上打起觫觳。
熊铁树放掉手上捉的羊,即便拔出钢刀,就朝大熊扑去,看来,他是想吃猛兽的肉。
“蹭!”地,柳卿跃身而起,也疾势地朝着猛兽奔扑过去,她是担心熊铁树有闪失,想要帮他一把。
大熊见有人赶过来,在手上提着刀,似要“多管闲事”,“不许它吃马肉”?不禁生怒,忽然调转过来,边“嗷!”地一声,边朝人扑上。
熊铁树见大熊竟立起來,挥舞着两只巨掌扑向他,即便挥刀、朝着它的一只巨掌砍去,未料,大熊看起来很臃肿而又笨拙,但它的动作却挺快、迅猛有力,竟“啪!”地一掌拍在刀面上,“噹啷!”一声,居然将熊铁树手中钢刀打落?熊铁树吃一惊!未料这只猛兽,难道还会武功不成?他还从未遇上有谁、能将他手中刀打落?已无暇想其他,大熊也在稍一迟滞,继便又朝着他扑上,并还在大嘴里、又随着“嗷——!”一声,厉声掺着一股腥臭之气,同时朝着人喷过来,使熊铁树闭气不敢呼吸,否则,要被熏倒不可。
他疾势地从步一跃,闪避开大熊扑击之同时,想要拣回地上的刀,孰料,大熊被会武功的人,似乎还要本领高明:竟“扑通!”一声似不慎跌倒,但在同时一个翻滚,眼看大爪子就要够着他,使他在险极下,再次跳脚跃开一边。
就在此刻,一条人影劈空飞来,人还在落势中,即便出手一剑,将大熊的长嘴、上下颚及半截舌头、“嚓!”地一声斩断,分成几块落地。在大熊痛呼的“吆吆!”声里,继又“嚓!”地一剑,再砍去大熊的一只巨掌,大熊边声不正、音不准的边“吆吆”着,边三足在地上转起磨来,一副惨景和可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