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教授引导着速冻人肉飞机罐头,共同飞行在三万余米的臭氧层中上层,紫外线将X教授虚弱身躯上裸露的皮肤,灼烧的有点刺痛,曹月明试着将在对流层和平流层凝结的液态空气在体外张开成了一张同步飞翔的大蛋壳,控制分子原子的震动幅度,也就是控制着温度将其保持着外冷内热的状态。
短波紫外线将外层液氧中的氧气分子分离成原子态,氧气原子又和氧气分子自动结合成了臭氧,较重的臭氧被曹月明控制着进入内圈给自己保温的气层,随着温度的上升臭氧变得不再稳定,这些不稳定的臭氧吸收了长波紫外线再次还原为氧气分子,将其返回外层重新投入制造臭氧吸收紫外线的过程,臭氧循环制造与分离的过程稳定下来后,紫外线对皮肤的灼烧明显消除了,此时才有精神思考其他的事情。
华盛顿州挨着太平洋,华盛顿挨着大西洋,想起他们这么藐视自己的智商,曹月明哭笑不得。
根据自己向那个大胆研究员麦克斯询问,安妮卡所说的马里兰州贝塞斯达国立卫生研究院,就是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它是一个由三十多个研究所组成的超级机构,这里走出了上百名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可以说,这就是当前人类在生命科学上最权威的机构!没想到,这里竟然是布鲁赫血族的一个生物研究窝点!也许这里还是血族源源不绝获得人类血液的一个最佳机构!
曹月明一边飞行,一边看着GPS导航地图上的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它位于美国首府华盛顿特区的边缘,在华盛顿的卫星城镇贝塞斯达北部,处于马里兰州的地界,虽然说它是华盛顿的卫星城镇,但是它早已和华盛顿连成了一片,被连绵不绝的社区包围着。
自己在菲律宾搞事,美国来不及反应,自己在夏威夷搞事,美国有超能力者出马,现在自己去华盛顿,那么他们发现这次埋伏完全失败,全军覆灭,美国会不会一旦找到自己就用核弹对付自己?自己这招冰河降世般的招数也算是大规模杀伤武器吧?太多的不可预料,压的曹月明心里沉甸甸的。
不行,以美国的技术,在臭氧层上飞行也不见得能够躲过美国的主动侦查,很可能现在已经发现了天上的自己,也许现在还没有下定使用核弹的决心,也许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也许自己俘获的这些人很可能社会地位极高,但是决不能将自己的安全置于侥幸中!
而且自己这么大模大样的以力压人不见得能够取到身体,搞不好身体被转移,甚至被烧掉就完了,自己难道一辈子就用这具老头的身躯?自己还年轻啊!现在找回身体才是第一要务!只是怎么回到身体里去?也许任前辈或者其他修真者可能有办法吧?怎么说这也类似修真传说中的夺舍嘛。
扭头看了看跟着自己飘飞的冰冻飞机,看着这些战俘,咬了咬牙,调整方向,向着正北偏东方向而去。
……
看了看手中的导航,现在自己已经到达了蒙大拿州北方加拿大的地界,下方就是冰川国家公园,在地图上选了个湖泊,夜色中,曹月明带着飞机斜斜的疾速飞了下去,眼看即将撞到湖面时,伸手一指,加热术将冰封的湖面熔开一个大洞,冰冻的飞机直接载了进去,已经被曹月明凝结成了固态氮气氧气的飞机短短时间就从内部将这个不太大的湖泊彻底冻实在了。
曹月明再次给这个已经冻成了实心的湖泊降了降温,转身飞入了密林之中。
……
烛光闪烁的林间闲置木屋中,X教授面镜而立,曹月明忍着剧痛,用精神触手在面额下加热着皮下脂肪,失去脂肪的皮肤越来越皱折,皮肤开始紧紧的叠在一起,贴在颅骨上。
X教授原本虽然老迈但极精神的面貌变得形若骷髅,状似恶鬼,看上去极其丑陋吓人,配上闪亮的光头,让人一见之下就觉得是某种绝症的晚期。只见烛光闪烁中,穿衣镜里的X教授,吧嗒吧嗒因为双腮深陷而显得极其外凸的嘴,裂开极薄的嘴唇,露出一个厉鬼般的笑容,配上凌空漂浮的姿态,如果去拍恐怖片,扮演僵尸厉鬼妖魔,已经无需化妆了。
曹月明看着镜中自己现在的肉身,无端的把自己吓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这个山脉的一个度假小镇,偷了个轮椅和一些美刀现金衣物等杂物,将自己扒了个精光,将全部东西一个加热术烧成了灰灰,套上了偷来的破旧衣服,和过去的X教授完全划开了界限。
没了GPS导航,在林间穿行也不知道飞去了哪里,只知道大概在向着东南方而去,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飞出了山脉。
密林间,曹月明观察着眼前的一条公路,精神视野展开,左右五公里都没有车辆时,落于公路。
坐在轮椅上的感觉很拘束,默默的等了十余分钟,一辆轿车呼啸而来,曹月明赶忙伸手举着大拇指,请求搭个顺风车,据说高素质的美国人,一般都愿意载陌生人一程,只是没想到汽车根本不减速,压着公路的边沿躲过轮椅疾驶而去。
曹月明也不气馁,相信自己一定会遇到报道中,高素质的美国人,继续举着纪录片中说的搭便车手势。
轿车、商务车、越野车、大卡车、中巴车……
曹月明彻底气馁了,默念这是坑爹呢!不再奢望遇到高素质的美国人,伸手一招,路边散碎的乱世枯枝飞上了公路,轮椅大模大样的停于公路中央。
过了十来分钟,一辆大巴车呼啸而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稳稳的停在X教授身前十余米外。
曹月明打量着这用大巴车改装的房车,这辆车的侧面明显可以抛起,形成一个遮阳棚之类的玩意,车顶架着通讯用的锅子,还有个太阳能热水器,一个大铁罐子也顶在车尾部位,看上去应该是拆来的一个水箱。
所有的车窗都驾着用不锈钢条做的防盗窗,连前挡风玻璃也不例外,车身用自喷漆画满了涂鸦。
驾驶座的门开启,一个金发碧眼三十多岁的白人壮汉,手持双管猎枪走了下来,轮椅上的X教授,双眼微米,拳头微微握起,身后已有一团蓝白色的液体形成。
“喂,老头,这里怎么了?”壮汉说着用猎枪指了指前面的碎石乱枝。
曹月明尚未回答,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驾驶门跳了出来,这是一个眉清目秀的混血小女孩,扎着一根乌黑的马尾辫,一朵不知名的黄色野花插在耳畔,一身可爱的棉质公主服套在瘦小的身体上。
“爸爸,这是雪崩了吗?”
“不是,这又没雪,怎么雪崩?”壮汉将枪口指向天空,扭头微笑着返身看着小女孩道。
“那为什么没雪呢?”小女孩正说着,一个东方美女少妇拉开后面的车门也跳了下来。
“艾米娜,不要乱跑。”亚裔少妇急急的追上走向路边的小女孩,抱了起来。
X教授身后蓝白色的液体越来越小,最终失去了存在的痕迹。
“妈妈,妈妈,你看那边的爷爷好像电视里的丧尸!”小女孩天真无邪的指着X教授道。
“不要乱说话,什么丧尸!叫爷爷。大叔,不好意思哈,艾米娜不太懂事。”少妇看上去很是通情达理。
“没事。人老了,就变丑了,艾米娜,爷爷看着丑陋,是因为得了癌症,爷爷年轻时可帅气了。”X教授微小着对小女孩道。
“妈妈,癌症是什么?”
“这是不听话,不学习,睡觉蹬被子的孩子会得的一种病,病了就像爷爷一样了,艾米娜以后要听话,爱学习,不蹬被子。好不好?”
“好!”小女孩看上去竟然信了!
“小心肝,真乖,真懂事!”壮汉单臂搂住抱着小女孩走近的少妇,亲了一口小女孩。
“艾米娜讨厌爸爸,爸爸的胡子扎人。”
壮汉和少妇哈哈大笑。
X教授微笑着面对这温馨的一幕,无端的泛起了锥心的痛。
“丧尸爷爷,你是因为不听话,不学习,睡觉蹬被子才变成又瘦又瘸的样子吗?”曹月明没想到这小女孩还会继续追究原因。
“是的,爷爷小时候不听话,不学习,睡觉蹬被子,所以老了就成这样子了!”X教授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无限的辛酸。
“丧尸爷爷,你小时候几岁了?”小女孩问了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可爱的艾米娜,你几岁了?”曹月明反问道。
“我四岁!”小女孩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向着X教授摇了摇。
“嗯,爷爷小时候也是四岁。”
小女孩和X教授说着,另一只小手已不知不觉间顺着衣领,插入了抱着女孩的少妇胸前衣内,少妇一把将其拉出,正了正衣领,挠起了小女孩的胳肢窝。
蓝天白云下,青山绿水间,清脆甜美的笑声,让人心境安宁又温馨。
“老头,这是怎么了?你还没回答我呢。”壮汉还是更现实一点。
“我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路边,我记得我好像是得了脑癌,有点健忘,我是谁?你见过我么?”X教授看上去极其认真的道。
壮汉看了看轮椅上的X教授,又看了看四周,吧嗒吧嗒嘴巴,道“你不知道你是谁?你也不知道你怎么在这里?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好想记得我要去华盛顿贝塞斯达看病,你们可以带我到最近的公共交通站点么?也许我住在华盛顿。或许我有亲人在华盛顿吧。”X教授装傻充愣道。
壮汉和少妇嘀嘀咕咕交头咬耳一番,小女孩瞪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X教授,又扭头看着两边的父母不停的对话,忽然插嘴道“不嘛!让丧尸爷爷跟我们一起回家吧,我要让萨琳娜看看我找到的丧尸爷爷!”
少妇看了看小女孩,扭头对曹月明道“大叔,我们刚刚度假完毕,正打算返回华盛顿,我们可以让你搭顺风车,直接跟我们一起返回华盛顿,但是你必须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曹月明低头看了看自己这X教授风尘仆仆的身躯,抬头道“我也很想洗个热水澡,谢谢,你们都是有素质的美国人,我为有你们这样的同胞而骄傲。”
白人壮汉和亚裔少妇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少妇返回车上,壮汉清理路面,X教授淡淡一笑,默默的转动轮椅上前帮忙。
(您的每一个点击、每一朵鲜花、每一份收藏、每一条评论、每一个印章、每一个凸票,都是对焚河煮岳最大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