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凭你这两下子,也想跟王府斗?”童成插剑入鞘、轻蔑地看看她说。
“我有上方宝剑,他还敢违抗君令?”
“哼!违抗君令?”童成嗤笑一声,“别说你抓不到他,就算抓住了他,你敢去见皇上吗?”
“这个……?”苏婉一下被问住了:是啊!我这个假巡案,见了皇上那还不全漏馅儿了?可她又一想:我们为他除了祸害,他总不至于还杀了我们吧?……想到这里,她又抬起头说:“有什么不敢的?我们帮他除了祸害,他还能杀了我们不成?”
“你还真是幼稚?你现在所犯的,条条都是欺君大罪,哪条都够上杀头。你说皇上会轻饶了你?”
“那大不了我拿上方宝剑,先把李道宗宰了再说。”
“你还真是自不量力?你有本事抓住他吗?再说,他可是皇叔?你若真的杀了他,皇上非但不念你的好,还会说你谋害皇亲,不诸你九族才怪呢?”
“剑是他自己封的,他还能赖账不成?”苏婉自信地说。
“那得看是什么人在用,你是钦差吗?”童成反问。
“我……”苏婉哑言失色。
“不过,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密的。”童成调和了一下语气说,“要想我帮你也行,但你必须答应
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苏婉连忙问。
“跟我学武功。”
“我现在哪有时间学功夫?再说这功夫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吧?”苏婉苦着脸说。
“那我是不会帮你的。”童成一莫脸,不再理她。
“为什么非要学武功?”苏婉不解地问。
“我是怕白费了精力。你连我都打不过,如何去对付我师兄和王府众将?就更别说拿下王爷了?近不了他的身,你的上方宝剑又有何用?”
“这个嘛……”苏婉一听,又急得挠头。
“今天先教你脱绳大法。……”童成看看她说。
“什么叫脱绳大法?”
“就是全身被绑住,也能逃脱的功夫。”
“哦?还有这等好功夫?那你快教教我!”苏婉一听喜道。
“那你站好,把手给我……。”
童成解下腰带,抓过她的双手。
“你想干什么?”苏婉吓得慌忙挣脱开他的手,厉声斥道。
“不是要学脱绳大法的吗?怎么啦?”童成瞪着她问。
“我……”苏婉窘在那里,不知作何解释。
童成一见怒斥道:“习武之人,从不拘小节,没想到你一个男儿,竟如此扭捏?还能成何气候?”
“不……不是……,我……我哪知道你会不会害我?”苏婉这下慌了,支支吾吾地辩解。
“我要害你你还会活到现在?”童成气道。
苏婉无倷,只得挺起胸膛,伸出双手。
童成绑好她的手说:“站直了。……气运丹田,然后将气力运向手臂,……再收缩。……你试试看怎么样?”
苏婉照他的指示做了一遍,看看挣脱不开的手说:“怎么打不开呀?……你不会骗我的吧?”
“嗐!是我太心急了,应该先教你内功心法的?”童成一打自己的额头,没有多作解释,解下腰带递给苏婉:“你把我绑上,我给你示范一下。”
“好呐!”苏婉接过腰带,把他的双手绑了个结结实实,再给打个死结。
“你看仔细了?……”童成吩咐一句就端身运气、贯送手臂,然后下腰缩骨、如蛇行蠕动,几耸不耸,腰带便从他手脖上脱落下来。
“真神了!”苏婉折服地叫道。
“功夫不是一两天就可以练成的,所以你要勤加练习。……哦、对了,你脚下功底不错,要想练得身轻似燕、飞檐走壁,还得下点儿功夫。”
“怎么下?”苏婉急忙追问。
“你先往靴筒里放几个沙袋,但切记不要急于求成,由少到多地慢慢填进沙子,待你满靴沙子还能健步如飞时,就算是功成了!”童成指点她说。
“真的?那我回去就练。”苏婉大喜。
“内功的功底,讲究的是气。如果你能将体内的真气随心所欲地运向身体各部,就算是水到渠成了!”童成继续传教说。
“这么简单?”
“简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有根基的人,没个三五年也练不出随心所欲;普通人恐怕十年、二十年也不能领悟其中的奥妙。……”童成白了她一眼说。
“啊?那我要练到什么时候?”苏婉急道。“别着急,你先练好脱绳大法,不懂的再来问我。为了方便起见,出了城不远也有座小山林,我观察了很久,没有人出没,很安全。我们以后每晚亥时就在那里不见不散。你先练着,别回去太晚了?我走了。”童成交代一声,提剑就走。
“喂,这就走啦?”苏婉还不舍地叫道。
“你想让王府的人怀疑我吗?”童成瞪了她一眼,沉着脸说。
“噢。那……可不可以叫上师爷一起学?”苏婉觉得晚上应该邀个伴,所以想带上官飞也来学学,于是试探着问。
“他没有根基,学起来很困难。再说人多目标就大了,也就不安全了!……对了,我们的约定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童成忽然又说。
“师爷也不可以吗?”
“嗯。方同也不可以。你只管练功便是。”童成叮嘱她说。
“哦,知道了。”
童成走后,苏婉又练了好一会儿,直练得全身汗水湿透,这才停下。高兴地想:童教头真有本事!有他相助,再能练成他那样的功夫,就再不怕抓不住李王爷了!……行了,我得赶紧回去,免得师爷他们担心。……
她擦了一把汗水,抓起宝剑也下山回城了。
“大人,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上官飞一见她就着急地说。
“有事耽搁了。”
“什么事这么久?”
“就是劝说童成的事啊!起先他还不肯答应,后来我说呀说呀,费了老半天劲。……”苏婉看了看他,只好撒了个谎说。
“那他答应了吗?”
“当然!我多会说?”苏婉喜情难抑地说。
“就你?得了吧,没打起来就不错了?”上官飞撇撇嘴说。
“反正他答应了。……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巡查…….。”
苏婉满眼放光地说。
“每晚都出去?为什么?”上官飞怀疑地问。
“也没什么,就是去跟他讨个消息……。哀?你不是昨晚一宿没睡吗?赶紧回去睡觉去!”苏婉想着童成的嘱咐,赶紧转移话题。
“别打岔!什么事连我都要瞒?快说!”上官飞急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