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苏婉气息微弱,怎么唤也唤不醒,上官飞急了!一把抓过她的双手:……往日我只要说一点儿过份的话,你就会跳起来骂我,今天为什么不吭声?你不是苏大胆吗?那么多的艰险都挺过来了,你还怕这点小毛病吗?快跳起来呀?跳起来骂我呀?……”可是,任他怎么摇晃,苏婉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婉儿……”上官飞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伏在她身上失声痛哭。
客栈里,苏婉命悬一线,上官飞怎么呼唤她都没有反应,上官飞急的一把抓起她:
他哭了好一会儿,就听见几声微弱的咳声:“咳咳……咳咳,……水……水……”
上官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泪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看。
“水……水……”苏婉干裂的嘴唇抽动了几下。
“啊?婉儿!……好!好!我这就给你拿水!”上官飞激动得一下子手足无措,忙不迭地碰翻了椅子,打歪了水壶,他慌忙扶起水壶,颤抖着手倒了点儿水,泼泼洒洒地把水杯递到苏婉唇边。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苏婉还是昏昏沉沉的,一个劲地叫着上官飞:“上官……,上官……”
“婉儿,我在这里!我就在你身边啊?婉儿!”上官飞忙放下水杯,握住她的手,“婉儿,我来了!你什么都不用怕。……”
苏婉的手动了动,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啊?婉儿!”上官飞大惊,慌忙放下她,冲出房门大喊:“店家!大夫呢?快去叫大夫!”
“来了,来了!郞中来了!”许思源拖着老郞中,慌慌忙忙跑上楼来。
张莺莺听到叫喊,也赶忙跑了上来。
“大……大人呢?她醒……醒来了没有……?”那老郞中扶着门框,喘着粗气问。
“她刚醒来过,可是又昏过去了!你快来看看怎么回事?”上官飞一把将老郞中拉到苏婉的床边。
“大人真是福大命大啊!……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哇!”老郞中一听松了一口气,慌忙擦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水,赶紧摆上药箱,拿出草药,分了几份,吩咐店家去煮,然后让上官飞扶起苏婉,为她针灸通脉。……
小宝这时候也醒了,揉一揉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屋里这些人,又看看窗外,一轱辘爬起来嚷道:“天都这么亮了,你们为什么不叫我?我娘怎么样了?……娘!”小宝抱着苏婉又哭了。
“小宝别哭,你娘没事了!”上官飞把他抱过来说。
“真的?”小宝不敢相信地看着郞中问。
“是真的!少公子请放心,你娘已经脱险啦!”老郞中扎好最后一根银针,这才露出笑容对小宝说。
许思源煎好了药,上楼来看看情况,听老郞中这么说,也舒了一口气,笑道:“多亏了老先生半夜就动身赶来,否则这山里山外几十里的路程,准把大人给耽误了。”
“这点小事何足挂齿?你不也是天不黑就跑去催我了吗?若不是你帮忙整理药材,我哪有这么快?”老郞中笑着摆摆手说。
“大人可是我们百姓的福音,怎可有任何闪失?我做这么点儿小事,还不是应该的?”许思源也连忙摆摆手憨憨地说。
“是啊!不是大人,皇上哪知我们百姓疾苦?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安逸的生活了!比起大人,我们做的真的是微不足道。”老郞中也说。
上官飞听二人这么一说,赶紧起身躬身一礼:“多谢二位了!上官飞代大人在此谢过二位的救命之恩!”
“哎呀,师爷?……您这是要折煞小人们啊?大人忧国忧民,遵守孝道,小人们能为大人做的,也有这么点儿了!”许思源和郞中一见,吓得慌忙阻拦。
“是呀!要谢也是我们谢你们才对?”
“二位快快请起!你们如此热心,叫我怎么感谢才好?……”
几个人正在客套,就听苏婉又咳嗽几声:“咳……,咳咳……,”
“我娘醒了!我娘醒了!”
小宝高兴地叫了起来。
这几个人一听,赶紧都围了过来。
“大人!”上官飞坐到床边,轻声呼唤。
苏婉慢慢睁开眼睛,茫然问:“我这是在那儿?”
“大人!你总算醒来了?”上官飞欢喜的眼睛里含着心疼的泪花。
“上官?”苏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错觉,她欠身起来想看仔细。
“你别乱动!”上官飞忙按住她,又给她掖严了被褥,
“医生说你不能见风,不要乱打被子?”
“上官,真的是你?”苏婉这才惊喜地说。
“是我,我来了!你就安心养病吧!啊?”上官飞疼惜地看着她说。
“大人可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了!”老郞中长出一口气笑道。
“我说好人有好报吧?大人一定会没事的。”许思源也笑着说,
“是啊!大人可是青天福将,怎会有事?”张莺莺也说,
屋里这些人,包括苏婉,脸上都有了笑颜。
小宝余惊未了,又扑在苏婉怀里撒娇道:“娘!你吓死宝儿了!?小宝还以为娘生气,不要宝儿了!”
看着脸有余悸的小宝,苏婉心中很是难受:“宝儿!是娘不好!娘让你受惊了!”
“大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我这里再给您开几服调理的药方,大人只要安养两月,不再染风寒,相信很快就会康复的。”老郞中“唰唰”又开了几副药,然后拎起药箱说:“既然大人已经平安脱险,那小人就先告退了,小人家中还有病人在等着我呢!”
“那你就快回去吧?治病要紧。”苏婉催道。
“那小人告辞!”老郞中说完走了。
“我也下去看看客人,顺便送送老先生。”许思源看一眼张莺莺也走了。
“我下去看看药火。”张莺莺也忙下楼了。
“小宝,你娘没事了,你也下去玩去吧!让你娘好好休息,嗯?”上官飞看了看小宝说。
“好吧!”小宝看看苏婉,听话地走开了。
上官飞支走了小宝,这才又坐到床边,看着苏婉心疼地埋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上官,我……”苏婉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婉儿,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上官飞撩起衣袖为擦干泪水,“好了,别哭了!我都明白!你现在只管安心养病,什么都别想,天大的事都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