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言下午的时候觉得小腹坠的难受,又有些痛,坐立难安干脆就躺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缓解那疼痛,突然想起姨娘的事来。
“林世珺,我那姨娘是不是生了个儿子。”
他极其敷衍的嗯了一声,看来是真的了,为什么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齐静言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望着他。
“可是,我们那次回家的时候也没见着啊。”
“败家子,不着家的,好像叫齐雨。”
齐雨?姨娘那天说的名字,她果真把那孩子害死了吗?可是时间对不上啊?唯一知情的又不肯说。
正在苦恼之际,就听他随口说道:“你啊,一天天的,真不知道除了哭闹,你关心过什么?”
齐静言瞬间变脸,抄起枕头砸了过去:“我关心过什么你不知道吗?我没有关心过你吗?”
林世珺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击,狠狠砸中,瞬间也恼了:“你真的有关心过我吗?你关心的不是那些姨娘吗?”
齐静言一手叉腰站在床上:“我关心错了?有本事别往家里领啊,什么陆娇娇林妙妙的,你以为我不关心,她们就不会蹦到我眼前吗?”
林世珺猛然拍了一下桌子,那震怒吓了齐静言一跳。
“我说了多少遍了,林妙妙是我妹,有血缘的亲妹子。”
亲妹子,亲妹子,又是亲妹子,信你才有鬼了。
“你那亲妹子也说了,她怀的是你的孩子,是亲妹子,你能干出这种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还是天下没女人了,让你去睡亲妹子。”
林世珺也站了起来:“血口喷人,我说了那是亲妹子,孩子也不是我的,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能信?这件事都过去多久了你还在胡搅蛮缠,人你都害死了,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齐静言冷笑一声,无论过去多久,那心口的痛丝毫不减:“我为什么要愧疚?不管我男人是好是坏。抢我男人就该死。”
……
正吵在兴头上,齐静言觉的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她跪坐在床上按着肚子,疼,好疼真是太疼了。
青苗因着昨晚偷听了他们说话,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心里特别没谱,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时刻关注着里屋的动向,听着吵架了,她着实怕小姐吃亏,找了个由头进来,便看见,自家小姐窝在床上。
“小姐,你怎么了?”
齐静言疼的头上直冒冷汗,按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因着刚和他吵完架,觉得现在她要是哪里难受,或是喊疼,就是在向他示弱一样。
因此又咬牙撑了一会儿,急得青苗满地打转,她实在是撑不住了,才说。
“肚子疼……肚子好疼。”
青苗见她疼的缩成一团,慌了:“小姐,别吓我啊,要不请个大夫吧?”
大夫!可能前世穷惯了,齐静言潜意识里觉得请大夫要花很多钱,便咬着牙说:“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好了。”
青苗也是昏了头,赶忙扯下被子来,以为她要是睡着就不疼了:“那快睡吧。”
齐静言想起方才吵架的委屈,又加上身体的疼痛难忍,便哭了:“好疼啊……我睡不着,我可能要死了,疼死了。”
青苗心一狠捞起凳子来,向林世珺冲过去:“你这天杀的,竟敢打我家小姐,我跟你拼了。”
林世珺满头黑线,慢悠悠的来了一句:“是不是葵水来了?”
一个大男人说这话,让青苗和齐静言都是一楞,然后面面相觑。
青苗迟疑的放下手里的凳子,她见过有的小姐妹来月信时会特别疼,那模样和大小姐的症状如出一辙,而且大小姐应该是第一次,保不准就是了。
齐静言咽了口口水,好像真的有点像月信来潮时的症状,顿觉脸上有些挂不住的羞臊,怎么也是活过一世的人,又不是第一次来月信,她怎么就没想到,瞧她这猪脑袋。
她希望千万不是,匆匆去暗间一瞧,果不其然,真的是没脸见人啊,匆匆换过衣衫出来,可是现在知道也没用啊,它该疼还是疼啊。
此时林世珺极不情愿的走过来:“你去给你家小姐煮些红糖水,再热几个汤婆子。至于你——给我躺下!”
林世珺给她盖上被子,一只手撩起她的小袄,手伸到她小腹上给她揉了起来,略粗糙的手掌和源源不断的温热,让她瞬间轻松了不少,虽然也痛但好像没那么痛。
她也想嘴硬,但真的太舒服了,没得跟自己过不去。可这样一来就呈了他的情,齐静言只得找些话来缓解一下此时的尴尬。
“你,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就……我来葵水这件事。”
原本望天的林世珺看向她:“真的想知道。”
她不过是顺坡下驴,接着他的话茬说:“嗯,特别想知道。”
“你一到这种时候,情绪波动十分大。要么哭哭啼啼没完没了,要么脾气特别暴躁,特别爱没事儿找事儿。”
……什么?一句话说得她怒火中烧,谁没事儿找事儿了?
齐静言好想像个大猩猩一样双手锤动胸口,缓解这股憋闷,在他看来,她永远都是那个没事找事的人?
她就不明白了,别人都骑在脖子上撒野了,她那是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