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两人穿过树林,来到河边。(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那里聚集着不少人,看穿着打扮都很朴素,应该是沿河的村民。人群中一个全身穿着金色长袍的老头儿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舞来跳去。周围摆放着许多水果,点心,绑着的牲畜。看样子是在祭河神。
感觉有些吵闹,两人视线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两个大汉架着一个被捆绑着的小女孩儿,准备将其扔进河水之中。而一旁冲上来一个中年妇女,紧抱着小女孩儿大喊大叫。
“哎。祭祀就是件这么残忍的事。”凌萧云在不远处不禁叹了口气,“但是为了来年的好收成,他们觉得这是值得的……有时候真觉得这些人很蠢,是不是雪颜……”
“全都不许动!”凌雪颜几步冲到人群前,用短刀指着那群人,气势十足,“把点心交出来!!”
“………………”凌萧云无奈,上前几步小声提醒道,“雪颜,你看看情况……”
凌雪颜扫视眼前的情形,看到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儿,终于醒过闷儿来了,站在小女孩儿一边说道,“放了这小孩子。”
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老头儿拄着拐杖走过来,他打量了凌雪颜几眼,眸子里带着鄙视,“你是干什么的,本村的事不用你们这些外乡人来管!”
一旁被打断的两个壮汉先是愣一下,然后也换上了一副险恶嘴脸,“喂,靠边站!耽误了吉时河神发怒了唯你是问!”
“放开那小孩儿!”凌雪颜依旧面不改色。
“你算干什么的,非亲非故,轮不着你来插手!”
“那这位大姐总是孩子的亲人吧,难道她也不能插手么。”凌萧云来到凌雪颜身边。
壮汉看了看二人,没好气的说,“关你们屁事啊!她同不同意都没用,这是村里的规矩,轮到她家谁来求情都没用!”
“你们蛮不讲理,做着这么愚蠢的事还振振有词……”凌萧云还想继续说什么,凌雪颜往他身前一挡。
“萧云,多说无意,还是让我来解决吧。”说着凌雪颜伸手要摘背后背着的凌迟剑,凌萧云赶忙一把按住。
“别,别冲动。这剑不是这么用的。”
那个中年村妇一看有人要为自己出头,赶忙跪倒在凌雪颜脚边,“少侠,请你帮帮我,救救我女儿吧!她才五岁啊!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吧……”
“大姐你这样我们也很为难,我们只是路过……”凌萧云打算先平稳村妇的情绪,可是凌雪颜手里的短刀一转,一副准备好了随时动手的样子。
“你们快放了这小孩儿,不然我要动手了!”凌雪颜一脸冷酷。
那个刚刚还在专心舞剑的黄袍老头儿停住了动作,走到近前,看看凌雪颜,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小兄弟,那你就和老夫过过招儿吧,看是你的刀快,还是……老夫我的剑快!”
闻言,凌雪颜做好战斗准备,可对方显然并没有真的准备与之对抗。黄袍老头儿快速上前两步,作势举起长剑,可脚下却一转,一脚踹在一旁小女孩儿的后背上,小女孩儿被踹飞出去,掉入滚滚河水之中。
“你!”凌雪颜紧握短刀,气愤不已。
一旁的凌萧云竟然二话没说就跳入了湍急的河流中。
“萧云!!”凌雪颜奋力向前,却还是没能抓住凌萧云。见凌萧云跳入河中,凌雪颜终于有了一丝慌张之色。顾不得多想,随之也跳了下去。
凌雪颜原本对自己的游泳技术很有信心,只是这河道不规则,致使水流湍急。河中杂草,乱石很多。凌雪颜艰难的保持着方向,却找不到凌萧云和小女孩儿。不知游出去多远,凌雪颜渐渐体力不支,想要找个适合的地方上岸,却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凌雪颜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自己正趴在河岸边,身上湿漉漉的。起身看看天色已晚,环顾四周,发现之前的那个小女孩儿正趴在不远处。自己和凌萧云的包袱也在附近。
“萧云?萧云!!”凌雪颜赶忙爬起来,不停的在四周搜寻,可惜都没有找到凌萧云的踪迹。小女孩儿被凌雪颜的声音唤醒,轻咳两声,坐起身子。
凌雪颜过来帮小女孩儿把身上的绳子解开,拿起地上的两个包袱。看样子应该是被河水冲上岸了。凌雪颜一边想着,一边把两个包袱整理好,装成一个。
小女孩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小手紧握,“谢谢你们...咦...那个大哥哥去哪了...”
“什么意思?”凌雪颜不解的看着小女孩儿。
“我,我之前迷迷糊糊的看到,是大哥哥救我们上来的……可是我后来晕过去了……”
“……”凌雪颜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包袱,回想起和萧云的往事,他一直都不赞同自己的复仇行动,现在又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虽然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失落,但在凌雪颜心里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也好。至少他安全了。或许在这里分别是件好事。”
......
带着小女孩儿向内陆走去,不久,便到了一座小村庄。凌雪颜找到村长,把小女孩儿托付给他。村长夫人看凌雪颜脸色不佳,衣着凌乱,坚持留她在村里住一晚。于是凌雪颜住了下来。晚上只喝了一碗白粥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凌雪颜换好了新衣服,束好头发,就离开了村庄,来到了镇上。
苏江镇一片祥和繁华景象。街上商贩众多,各种物品应有尽有。衣着鲜艳的年轻女子三五成群的热衷于胭脂水粉,首饰梳子等摊位。看似富家公子的男子,手里提着鸟笼,吹着口哨逗鸟,身后还跟着三四个随从。一队迎亲队伍走过,敲锣打鼓喜气洋洋,周围的民众都站在两遍看热闹。
凌雪颜也走到近前,看着这一队穿着鲜艳红色的迎亲队伍。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腰间的钱袋。凌雪颜反应很快,一个后撤闪身,一把抓住那只手。
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看上去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衣着破烂,灰头土脸,小手也满是尘土和污泥。
“小小年纪不学好。”凌雪颜抓着小男孩儿的手,面无表情的脸看上去有一丝冷酷,“要我带你去见官么。”
小男孩儿一看事情败露,扑通跪倒在地,大哭,“好汉饶命啊,俺从小没有爹娘和几个小伙伴一起艰难过活!俺们,俺们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求好汉施舍俺们点吃的吧!”
眼看盗窃案转变成了乞讨,凌雪颜质疑的看看小男孩儿,感觉这小男孩儿目光十分狡黠,凌雪颜不禁皱眉,“我可没有多余的钱施舍给你。还有,你若再这样手脚不干净,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小孩子,绝对不轻饶你!”
凌雪颜说完就要走,那小男孩儿却反抓住凌雪颜的手腕,“好汉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家里还有三岁小弟小妹,都等着我带吃的回去呢!你就施舍我点什么吧,不然,不然弟妹们会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