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黑衣、佣兵、小镇、马龙
黑衣的年轻人和黑色的刀，远远看去遍地黄沙中的一点黑色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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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是会死人的。
卡伦说他是法师。
卡伦又说大陆上法师的待遇很高。
卡伦说大陆上的人遇到法师都喊“大人”。
卡伦说每个月魔法师可以从魔法工会领到一笔钱，这笔钱是国家出的。
卡伦说等级越高拿的钱越多。
卡伦说魔法师的等级有学徒，见习，魔法师，大魔法师，魔导师，大魔导师，魔导士。
卡伦说他只是个大魔法师。
卡伦说他每个月可以拿到两百个金币。
卡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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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孓开始向往一个魔法师的生活。可以白拿钱，一年到头还没什么事。这种日子可比现今的生活好的多，还可以公费旅游，到大陆的各个地方去。
他开始决定要当一个魔法师，虽然他的刀不会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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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方家的武术在这个大陆上没有哪一样武器可比。
爷爷说假以时日他一定可以傲视大陆的武者。
爷爷说技多不精，要有所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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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孓想，如果可以成为魔法师，可以从魔法工会白领钱，这样就不用每天为生计而难以为。可以有足够的钱去转一转大陆，可以让方家的武术发扬。
于是他心决定要当一个魔法师。都说神决定了魔法，那我也要做神。
谁也没见过神不是吗？那谁知道祈祷对神来说能不能听到。也许那只是一种方式而已。要不然那不是只要祈祷就要以用魔法吗？他如是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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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孓利用一切时间向卡伦学魔法，虽然一直他都无法使用魔法。
方孓用了两年的时间把卡伦的所学理论全部记住，虽然很多都不懂(因为他使不出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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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爷爷把他叫去。
“你16了吧，爷爷像你这么大就已经开始在江湖上闯荡了。你还年轻，总不能一直把你锁在身边，前些年是因为你太小，不放心让你独自在外”
“这么说，你现在放我走了？”
“总不能让你当一辈子的土匪吧，年轻人总要出人投地的。在外面凡事要小心，多动脑子少动刀子。我希望等你下次回来的时候能够名满大陆，嗯，最好带上外面所有的名酒。啧啧，那味道，香啊。”
“得，酒有没有得等我回来再说。那我这回走了，临走有没有什么东西送我，记念一下。”
“我都已经把宝贝送给你了，还想要啊。快走，早走早好。最好死在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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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云的哭声好像还在耳边，人却已经看不到营地边的绿洲了。
一点留恋的意向都没有，甩甩头，抱着刀，头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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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一只驼队，约五十来只驼子。满满的货物，因为驼子走的太慢了，也许是压伤了。没出过沙漠，没离开过马贼营的方孓看见这只驼队的第一反应是要抽刀上去砍了。左右一瞧，嘿，就自己一人，再一想，哦对了，自己是要出去见识世面的，不是来抢劫的。
不再想搭碴，继续向前行去。
慢慢靠近驼队。领头的是个大胡子，身后背着把大剑，看上去应该是护卫驼队的佣兵吧。
“小兄弟，怎么一个人在沙漠里？是要到哪儿去？”大胡子凑上来搭话。
“不知道，随便到哪都一样。”本来就没有目的，当然也不能说是第一次出门，爷爷嘱咐的千万要小心，人心险恶，小心上当。
“一个人在这漫无边际的地方，碰着成群的沙漠苍狼可是很危险的，况且这里近些年常有马贼出没。不过看你带着刀，也像是练过的。要不一起走，有个照应。”
心想，我就是马贼，当然嘴上不能这么说。“无所谓，一起就一起吧。”看来是看中我的武功了，想骗我入伙，不管了，反正哪儿也没去过，找个人当当向导也不错，顺便还能混点吃的。
“兄弟，怎么称呼？我是狂风佣兵团的团长卡里斯，后面这位老先生是我的雇主，是法拉城的雪莱城万福商会的老板里德先生。”
“方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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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洲，宿营地。
“小兄弟，弄点酒喝喝暖暖身子，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晚上还挺冷的。”
“我不喝酒。”独自吃着磕牙的干料，不在意的回答着卡里斯。
“你什么意思？我们团长让你喝酒是瞧得起你。拽的二五似的，耍酷啊。”五大三粗的佣兵。
“我从不喝酒。”仍旧是简短的回答，“我去睡了。”
“了不起啊，看你这样毛都没长齐，拿着把破刀就敢出来混，看得起来才让你跟着。就赁你这熊样，没出沙漠就被狼吃了。”明显酒喝多了，想找点事做做。
“哈马，不许这么说，滚一边喝你的酒。小兄弟，要是累了，就早点睡，像我们这里佣兵，成天在刀口上打滚，喝酒是来洗乏的。别跟他一般见识，大老粗。酒一喝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卡里斯打着圆和。
“没关系，我不在意，况且了，一群苍狼我还看不上眼。何况他这种连苍狼都不如的人。”方孓的口气有点冷。
“小样，看你就不顺眼，有种过来比划比划。”哈马抽出坐在屁股底下的大剑站起来挑衅道。
“坐下，不许胡来，小兄弟也算是客。再这样，罚你一个月不许喝酒碰女人。”卡里斯的话好像有点效果，哈马瞪着眼，慢慢坐下来。
“无所谓，毕竟他是觉得我在混吃。哈马，你不是我对手，我不出刀，比划一下怎么样？”这话明显就伤人了，谁听了都不舒服。就我都想拿刀捅他一下。
“小样，不教训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过来，到这边空地上来，我看我让你三招怎么样。”
“不用。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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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弯月闪过，哈马的手里只剩个刀柄，再瞧方孓，依然站在那儿，刀依然挂在腰间。像是根本没有动过，哈马的刀就断了。
看着手里的刀柄、插在沙土里的刀刃。揉揉眼睛，再看，依然如此。哈马不相信，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刀，孬好自己也是四级的剑士，虽然跟武圣没法比，但再努力一下就是仅次于大剑士的五级剑士了，连大剑士都不可能在一招之内败了自己，这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做到。魔法，肯定是魔法。不过这么小魔法也不可能有什么大成就？那是什么原因？越猜下去，脸越白了。
“小兄的武技不错嘛，已经练到刀气了，看成就应该是高级大剑士了，假以时日就是最年轻的武圣了。小小年纪如此成就，我都练了三十多年了，才是个高级大剑士，而且已经到了顶了，没有发展的空间了，武圣是不可能的了。”卡里斯赞道。
“这是武术。”方孓酷酷的回答。
“武术？是什么武技？看你的功力这么小的年纪的成就，应该是个厉害的武技，可是我在大陆行走这么多年怎么没听过呢？传你武技的是哪个武圣？”
“这不是武技，是武术，我爷爷这么说的，我爷爷不是武圣。武圣跟我爷爷根本没法比。”
“你爷爷？叫什么？我怎么不记得大陆上有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
“方辰。我爷爷说这武术在老家根本不算什么，可是我没去过，我也不知道爷爷说的老家在哪。”有点失落。
“方辰？没听说过，也许是个不入世的高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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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依然是一副破败的景像，这种边远的地方，没有官，没有管。再过数年也依然是这副模样。黄土堆的城墙，也许根本就不叫城墙，因为连大城里的达官贵人的院墙都不如。只能挡挡苍狼群和骑马的马贼罢了。
客栈住的来往的行商，也许客栈就是这个小镇的最初吧。没有这个客栈，也许也就没有这个小镇了。
方孓第一次见到除了马营之外人所聚集的地方，虽然这里人很少，还不如那个马营。
抱着刀，走在窄窄的满是灰尘的街路上。两边的店都是冷冷清清的，店里的老板都是坐在躺椅上眯着眼假寐。如果没有客人，那他们一天就会这么坐下去，偶而起来去吃个饭，上个茅房什么的。
“小兄弟，没什么事的话，陪我去一趟马商那儿，怎么样？闲着也是闲着，这里没什么好逛的，等到了雪莱，我请你。”卡里斯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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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小孓嘛，你怎么有空到这来啊？不要告诉我你是来看你马伯的，这我可不相信。”马龙还在这个小镇做着驼马的生意，当然也是奥斯马帮设在小镇的外联，负责一些采购以及情报的收集，方便马帮在沙漠里抢劫和躲避官家的围剿。
“我爷爷让我出来见见世面，顺便来看看马伯了。第一次出来，嘿嘿，有没有见面礼啊，我可说不定多久才能回来啊。”方孓在熟人面前还是比较放的开。而且他从小也没少敲诈这些长辈。
“有，这样吧，我把我的黑龙给你。”黑龙是马龙的爱马，一匹千里马。这匹马可是花了马龙不少心思，平时当儿子一样养着，自己外出都舍不得骑。
“您舍得把您儿子给我了？我记得以往您可宁愿给我大把的金币也不愿意让我骑一下的哦。”马龙除了对这匹马的不舍外，对金币也同样抠门。
“难得你终于要去闯荡闯荡了，礼物嘛当然要好的了。”
“我看是您想我早走早好吧，省得每次您回营都得大花一笔吧。”
“臭小子，怎么说话的，啊？目无尊长，看来还是小时候打的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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