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开颅手术
“小飞，我们走吧，既然人家跟你没关系，没必要多说，我倒想看看，谁有那本事能救人。”孟教授冷笑一声，拉着孟飞就要走。
一旁的王医生看着这一幕，也算是明白了点什么，朝张卫国叹了口气：“最后的机会你们没把握住，这可怪不得我们了。”
张卫国脸色一白：“那能安排其他医生么，就算成功率再低，也总还有希望。多少钱我们都愿意给。”
“不好意思，医生倒是有，不过这种手术给再多钱他们都不敢做。”
“那我们请其他医生过来呢？”陈平突然出声。
王医生楞了一下，然后看了眼还在远处的孟教授一眼：“如果你们能请到，自然可以，不过这种手术可不是随便一个医生都能做的，出了事我们医院概不负责的。”
“只要可以就行，雪儿，先带我看看爷爷吧。”陈平点点头，对张雪儿到。
“你这是？”张雪儿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带着陈平穿上防护服进了重症监护室。
刚一看到病床上的老人，陈平眼睛一瞪，因为面前的老者，跟昨晚上他梦中出现的病人一模一样。
走到床头，陈平朝老人头部看了过去，此刻张爷爷头发已经被剃光了，但是没动过手术，所以根本看不出症状如何，只能从旁边的仪器上看到生命力微弱。
要是自己现在能透视就好了。
陈平暗自一想，忽然觉得胸口一热，眼中视线变得模糊，然后他惊讶的发现，被自己盯着看的老人头皮和头骨忽然逐渐消失，露出了里面的部分。
这肿瘤位置……也跟昨晚的一模一样
这是上天都在帮我么？陈平一声惊呼，忍不住就兴奋拉住了旁边的张雪儿：“雪儿，爷爷有救了”
“有救了？”张雪儿一愣，随后被陈平那激动的表情感染，也忍不住升起一丝希望。
“没错，我们现在就出去，让医生安排手术室。”陈平拉着张雪儿就走。
“别……别急啊，我还没给爷爷说你这个冒牌男友的事呢，要是现在不说我怕……”
“不用急，等你爷爷醒来再说也不迟。”陈平嘿嘿一笑，两人出了监护室。
看着陈平满脸笑容的从手术室里出来，张卫国脸色微微一沉，因为自己女儿这突然冒出来的男朋友简直太没礼貌了，居然还笑的出来。
“爸，陈平说，爷爷有希望能治好。”犹豫了一下，张雪儿看看陈平，有些迟疑的说道。
“能治好？”张卫国精神一震。
“是的伯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张爷爷的手术完全能做。”陈平有了把握，说话底气十足。
“呵，还真是大言不惭，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当着我爷爷的面说这话。”孟飞和孟教授本着看好戏的心情一直没走，远远的观望着，此刻听到陈平的言论，忍不住出声讥讽。
“自己不行就觉得别人也不行？孤陋寡闻不是你的错，还要告诉别人，就是你的错了。”陈平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
“好，我很久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人了，今天我就在这看着，看有谁敢说这种手术一定成功。”
“那你睁大眼睛看好了，最好把老花镜也带来。”陈平嘴角一挑，看向王医生：“现在可以安排手术室了么？”
“这，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确定能找到医生？”
“不用找，我就行”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做手术？你有医生资格证书么？”孟飞指着陈平就是一通大笑。
“小伙子，事关人命，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要想操刀手术，就算你是医科大学的，也至少要是本硕连读七年以上才有资格。”王医生解释道。
陈平看着王医生不住偷偷看向孟教授的眼神，突然一笑：“哪可以啊，既然我没资格，那你们倒是派一个有资格的出来。”
“我说过，这手术没人会做的。”王医生摇头。
“我就奇了怪了，会做的不做，还不准别人做，你们这是想逼死人么？”陈平突然语气一冷，低喝道。
“这……这是规矩”
“逼死人就是你们的规矩，不给做也行，要是张爷爷死了，你们医院承担全部责任，我们也可以不做。”陈平步步紧逼。
“让他做，我就要看看，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能耐敢如此大言不惭。”孟教授被王医生盯的不行，火气也上来了，吼道。
最终，手术确定下来，半个小时后。
麻醉消毒之类的提前准备，陈平全部交给了医院的护士，而他自己，则带着面色复杂的张雪儿父女到外面。
“对不起，张叔叔，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做主。”陈平一脸诚恳的道歉道。
张卫国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看的出来，他对陈平的安排并不怎么生气，反倒是陈平那乐观的神态给了他不少希望，勉强一笑，他定定的看了陈平好一会才到：“你真有把握。”
“百分之百救不活一命抵一命”陈平坚定的点头。
“好，只要你能救了雪儿他爷爷，你们的事，我绝不反对。如果万一出了意外，叔叔也会记得你。”张卫国听着这答复，心中一松，开心道。
“爸，你说些什么呀。”张雪儿娇嗔的瞪了父亲一眼。
“这个，那我进去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陈平点点头，偷偷看了看脸蛋微红的张雪儿，暗暗鄙视自己一番，本来只是想帮忙而已，怎么搞的自己也好像成了孟飞那种趁治病追女朋友的了。
“放轻松，我希望能出现奇迹。”
眼看陈平即将走进手术室，张雪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前者身形一滞，想起之前两人的聊天，心中一暖，头也不回的进入房间。
跟梦境中一样的手术台，一样的病人，一番检查下来，所有准备工作就绪。跟梦里唯一不一样的是，旁边复制拿工具的两个护士看陈平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你说，这人连医生资格都没有就敢做这样的手术，胆子还真大。”
“可不是，还好他们跟医院签署了无责协议，就算出了事也跟我们没关系，就怕一会这小伙子乱来搞的血肉模糊的我们回去做噩梦。”
“哎，希望他做快一点吧，不然那种画面看多了晚上可吃不下饭。”
“能有多快，这手术虽然不像事故手术一样还得清理骨骼碎片之类的，但也是开颅手术，据我所知，世界上最快的人也要十分钟以上，外面那个孟教授，是国内权威，也至少要11分钟，他的话，估计半个小时以上。”
“那岂不是死定了？我听说这手术11分钟是分界点，有着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然后每提升一分钟提高百分之10成功率，要真拖到半小时的话，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哎，别说了，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吧，可惜了这老人家，临死还要受……”
话没说完，那护士言语嘎然而止，没有打招呼，陈平直接拿起了开颅工具，连手术线都没标记，直接对着病人的脑袋切了下去。
不等她们两人反应过来，头皮连个额骨已经被取了下来，然后轻轻一刀之后，一颗脑瘤被丢在了托盘中，再眨眼时，陈平已经将额骨头皮原封不动的缝合了上去。
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般，等陈平给病人消完毒站在仪器前观察数据时，目瞪口呆的两人才回过神来。
“这……这就完了？”
“天啊，刚才那是开颅手术？”
“用，用了多久？”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眨了不到十次眼睛。”
“那你看清他的动作了么？”
“没，没有，太快了，特别是缝合的时候，简直看不清楚手怎么动的，你看看这缝合处，好整齐。”
两人一阵大呼小叫，直到被观察仪器的陈平等了一眼才安静下来，然后齐齐一捂嘴，看向陈平的目光已经带着满满的崇拜，再瞟了眼开始大幅波动的各种仪器，她们更是惊为天人。
同时，两人脸上也充满了喜色，自告奋勇的帮忙检查病人情况。
足足半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怎么样，怎么样，我爸手术成功没有。”眼看进去这么久，张卫国和张雪儿赶紧朝先走出来的两个护士迎了上去。
“呵，你直接问用了多久就行了。超过那时间，只有死路一条。”孟教授冷笑道。
“两个护士对视一眼，一想到从记录仪中看到的数字，有些结巴道：三……三十。”
“三十分钟？不错不错，身为一个连医生资格都没有的人，能用三十分钟做完这个手术，还真是厉害，怪不的那么嚣张。可惜，这时间没任何生还概率。”孟教授阴阳怪气的笑道。
“哎，本来还希望的，非要信这种疯子的话，这下好了，可以办丧事了。”孟飞也附和道。
听着两人的话，张卫国父女两人脸色一白，有些站立不稳。
“三，三十秒手术只用了三十秒，病人成功脱离危险期，已经恢复意识，随时有可能醒来，现在陈医生正在里面看着。”眼见情况不对，护士终于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什么？”
张卫国和张雪儿同时一震，精神的不像话，激动的握住了护士的手：“你们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们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的高手，三十秒啊，说出去不知道能吓死多少人。”两个护士一说起亲眼见证的奇迹，有些神采飞扬。
“天啊，成功了，爸，陈平居然成功了，爷爷死不了了。”张雪儿像个小孩般抱着张卫国又哭又笑。
后者咧着嘴，也是喜极而泣。
倒是刚才笑够了的孟家两人，直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三十秒？自己这是在做梦吗？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从张家父女进入病房后出来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两人清楚的知道，护士说的，恐怕是真的。
当然，手术成功，对医院来说是大好事，也再没有医生推脱，后续的检查保养，很快就被医院里的医生接受过去。陈平也跟着张雪儿他们退了出来。
“小伙子，我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三十秒，我做了一辈子手术，也绝不可能做到，你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速度。”孟教授一脸不甘的对陈平追问道。
陈平撇了他一眼：“老人家，人老了手脚自然就不灵活了，而且医术这东西，讲究的是天赋，我这个年纪，就算想慢也慢不下来啊，真是纠结。”
陈平的话，自然让孟教授脸色一片铁青，倒是张卫国和张雪儿，看着对方的样子只觉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