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费仲言被她杀人的眼神,给盯得很不是滋味。不就是开过玩笑吗?至于这样凶狠吗?
不过,这会儿他也忍不住骂自己犯贱。这么凶残的人,为什么还要对她一再容忍?即便跟她待在一起的感觉很不错。
想着她是伤残人士,费仲言怏怏然出去,赌气一般,连门都不给她带上。
回到客厅,他清然的目光,将整套房子略略打量了一番。除了两个卧室,厨房,卫生间,还有洗衣房,他还发现厨房的边上还有一间小屋子。
他很好奇那间屋子是做什么?
推开房门,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墙角边上的红木大桌上,赫然摆放着一个一米多长的海豚根雕。
一看海豚出水的姿态和柔美的线条,费仲言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崇拜的偶像Sharon的作品。他奇怪的是,这个大件作品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难道,这件作品没参见过比赛,所以无人知晓?
来到根雕边上,费仲言情不自禁的伸手,轻轻的抚摸起来,像在抚摸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轻柔。
“你在干什么?该不是想偷我的东西吧?”
门口,换好衣服的宁芯琳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费仲言立即回过神来,疑问道:“你怎么有Sharon这件作品的?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大的作品!”
“Sharon?原来那个女孩子就是她呀!”
宁芯琳一脸恍悟,却又带着一点意外的表情。
“怎么回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闲得无聊,一个人开出去玩,在郊区的公路上,遇上一个车子没油的女孩子。我一时善心大发,就把我车里的油分了一点给她。她就送我这个玩意。你知道,我很喜欢海豚。于是就收下了。”
费仲言很是惋惜的叹着气。为什么他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随便送个东西,就值好几十万!真阔气!其实,这只是小小的感慨一下。
他更在意,Sharon长什么样子?
每次在电视上见到她,她都是带着老土的黑边眼镜,身上披着一件宽大得可以当孕妇装的衣服。五颜六色的头发,散落在额前,将她真实容貌掩盖得很不真实。他想知道,领奖台下的Sharon是什么样子的?
将这个问题问出口的时候,他立即遭到宁芯琳强烈的鄙视。
随后,宁芯琳丢下的话,更打击了他——“还行吧!比我也差不了多少!”
“你还不回去?”
宁芯琳啃着苹果,不满看着厨房里的人问道。心里想着,这么晚了,他还赖在这里干嘛?
没有搭理她,费仲言安静的端着一盆水从厨房走出来,来到宁芯琳面前放下,示意她可以洗脚了。
“问你呀,你到底想干嘛?”
他的沉默,让宁芯琳很生气。这是她的家,凭什么他一个大男人可以在这里随便做他想做的事?比如,烧洗脚水。比如,用她洗脸的盆子,来洗脚。
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宁芯琳将手里,咬了几口的苹果朝他丢了过去。让你装深沉!要装滚回你自己家去装!
“你身上有伤,需要人照顾。”
抬手轻松接住苹果,费仲言毫不在意的啃咬了起来。一边嚼着,一边口齿不清的跟宁芯琳解释。
低头看了一下膝盖上的纱布,宁芯琳无奈的叹着气。小时候,没少摔跤,怎么没现在这样严重?真是郁闷!
慢慢吞吞的把脚伸进水里,宁芯琳觉得有点烫!不过泡脚是要慢慢的泡,是该烫一点。这温度还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