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在这里出入的人都知道,从度假山庄建成,运营开始,那个貌似财大气粗的女人就经常出现在这里。而她每一次来这里,‘费氏’的老板都会亲自陪着她,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时间一长,谜底也无人解开,度假山庄里也就流传出许多的传闻。
对这些流言,‘费氏’的老板并没有做什么解释。所以,这个流言在这里越传越厉害。
此刻,大家关注的那个一身贵气的女人,动作优美的扯起鱼竿,不紧不慢的问着边上的人。“仲言,小丫头跟你相处的还不错吧?”
尽管她的话淡淡轻轻,可她眉宇间流露出那丝关注,显示了她很好奇的心理。
不满的看了她一眼,费仲言没有开口,只是帮忙把她钓上来的鱼,从鱼钩上取了下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过问小丫头的事。可我真的很好奇,庄雅情能调教出一个什么样的女儿来?应该很聪明,很漂亮吧?”
女人又说话了。
“如果你不过问这些,我想我会更喜欢,与你在这里钓鱼。”
费仲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不知道,女人是不是真有喜欢随便改变主意的嗜好?她可是答应了不过问他们的事,现在她好像已经忘记了她许下的承诺了。
“别生气。我只是在想,你打算怎样安置Ami?听说,年底她就回来了。”
“不谈这个,好吗?”
费仲言头痛的揉了揉眉骨。女人好像真的是代表麻烦!宁芯琳还没搞定,她又扯出Ami。问我怎么打算?我倒想退隐山林,过那种与世无争的日子。可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吗?
“好!不说Ami,说你的小丫头吧!你又没有想过,万一,她知道你要做的事,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女人好像对宁芯琳有着十分的兴趣,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咦宁芯琳为中心的话题。只是在她轻声说着这话的时候,她看着微波荡漾的水面,目光复杂了许多。
“我希望,她永远都不要知道。”
费仲言满腹忧虑看着水面。影在水里飘飘浮浮的倒影,像极了他现在的心,七上八下,惶惶不安。他真不敢想象,假如有一天,宁芯琳知道他干的那些事,会怎样的恨他?
————
城区宗政舒家里。
系着围裙,手拿圆刀的宁芯琳,满腹歉意的看着,一脸惋惜的宗政舒。“对不起!”
早上送柳彤去了幼稚园,她就赶了过来给宗政舒帮忙,谁想,她一坐下,脑子里就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起来。一不小心就把上礼拜天,在郊区找回来做下届根雕赛素材的那个树根给毁了。
“没关系,离根雕赛还有半年多,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准备。对了,你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一直觉得她今天有点奇怪的宗政舒忍不住发出了疑问。静坐了几个小时,沉思不语的宁芯琳,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啊?”
又走神的宁芯琳,听到宗政舒的声音一下回神过来,可她却没听清宗政舒到底说了什么?
“在想你的费总裁?”
宗政舒凑近一点,低声取笑道。从来没见过她今天这般失神,可不能错过了戏弄她的机会。自从那天在面馆见到他们难以相处的情景,他便猜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真是的,猜到也不用说出来呀!宁芯琳心虚的低下头,没有反驳他的话。不得不承认,今天,脑子里想的最多的人,就是费仲言。
一直以为他所谓的那些追求行为、动,只是和自己开玩笑。而昨晚,他的表现,却让她对他的印象有了不小的改变。或许,早在很久以前,自己就在慢慢改变,只是昨晚才认清而已。
本来昨晚他洗完碗后,她还在担心,他会不会像在邻居家打牌那样厚颜无耻,利用他是屋主的权利,赖着不走?可他却慎重其事的告诉她,他会尊重她,会给她时间,等她慢慢接受他。
她不知为什么,一向讨厌的他,在那个时候,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可一想到他是雷子悦的男朋友,她就沮丧了。为什么,总和她注意同一个男人?
哎!长叹一口气,宁芯琳低头拿起刻刀,动作娴熟的在木头上刻画着。毁了他喜欢的树根,总得想点办法补救一下吧?别人做不到,认为不可能的事,在她宁芯琳的眼里未必就完不成?
见她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宗政舒心疼了。“你喜欢他,打个电话告诉他就是。犯得着,这样魂不守舍的吗?我看他,对你也挺有意思的!就是稍微蛮横了一点。”
不胜厌烦的白了宗政舒一眼,宁芯琳垂头忙着手里的活来。心里却无奈起来,告诉他,谁不会?可是他是子悦相处了好几年的男朋友,我怎么可以跟她争一个男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报复她抢了柳成非呢!
不管以前子悦怎么对不起我,我都不能让她受我这样的委屈。彤儿,也很喜欢费仲言,她的确需要一个像费仲言那样疼她的爸爸。子悦,柳彤和费仲言组成一家,这样多好?完美的一家人!打定主意,宁芯琳佩服自己的潇洒,佩服自己的以德报怨。
可这个主意拿定之后,宁芯琳心里却有些失落,有些不甘心了。凭什么每一次都是她在退让?可不退让,似乎有于心不忍。无论怎么思量,宁芯琳都觉得左右为难了!
“你真不打算告诉他?故意吊人家胃口?”
宗政舒不解了,以费仲言那样硬的条件,排着队等他去挑的女孩子多得是。为什么宁芯琳却是一副犹豫不前的样子?
“有人更需要他!”
浅浅一笑,宁芯琳下定了决心。苦自己一个人,成全一家人幸福,这不是很好的事吗?现在不都提倡做好事吗?就当是做好事了。
宗政舒摇头叹息着她的大度。这事也能推让?
看到宗政舒的态度,宁芯琳突然想起一个很久就压在心底,没问出口的问题。“政舒,为什么你不交女朋友?”
宗政舒坦然一笑,很是无趣的说道:“男人就一定得找女人来消磨这一辈子的时间?”
“你刚才,还在叫我去找男朋友呢!”宁芯琳不满的抗议道。听他的意思,女人就是拿来打发时间的?
“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不是每个人最终的归宿都是结婚生子。我不喜欢结婚,更不希望像我父母那样,留下亲人在世间痛苦。他们或许体会不到,他们早逝,我是多么辛苦的坚持到成人?所以,我不要结婚,我也不要有人为我伤心难过。当然,我也不愿为别人伤心。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是我这一辈再也不想体会的滋味。”
宗政舒一贯意气奋发的脸上,出现了疲惫的神色。那些往事,是他一生最沉重的记忆,重得他每每回想起,就心生绝望。他宁可今后的路上是一个人,也不要他在乎的人,活得像他这么累,这么痛苦
宁芯琳能理解他的痛苦,她的童年同样过得不尽人意,她能理解那种羡慕别人的感觉。可,宗政舒是她的朋友,她不能看着他永远这样悲观。一拳击在他的心口,严肃的说道:“姓宗的,听好了,姐姐我决定嫁给你了。你娶不?”
“想娶,可我不敢呀!”
宗政舒却展现出一副可怜样子。
“为什么?”
“怕你的费总裁拿到杀我。你不是说他是流一氓吗?杀人放火这样的小事,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宁芯琳一下没了玩的兴致,有点埋怨他的不解风情。玩玩又不会死,他至于把费仲言拿来说事吗?
“芯琳,说真的,如果你真嫁不出去,我宗政舒一定义不容辞的把你娶回去!”
这一句话,是宗政舒的真心话。因为,他知道,聪明,活泼跑来的宁芯琳,怎么可能沦落到嫁不出去的地步?
宁芯琳故作感动状,拉着他的手,痴深爱恋一般,温柔说道:“亲,听到你这句话,我大可以出去乱交男朋友了。因为,我有存货了,我不怕,没坟墓埋葬我了!”
微微一愣,宗政舒明白她说的坟墓是怎么一回事后,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忠心的祝福着,这个美女好友能够开心幸福一辈子。
飞逝的时间在宁芯琳和宗政舒的谈笑间迈向了中午。说起午餐,二人一致要求去那家面馆吃面。年轻的老板阿宏坚持给他们打折。而那个叫斩风的男孩子,却说他请客,坚决不让阿宏收他们的钱,弄得宁芯琳和宗政舒有些不好意思。
在宗政舒那里又逗留了一阵子,宁芯琳看看快到柳彤放学的时间,才开着车去了幼稚园。
刚到在幼稚园门口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满脸严肃,挂着寒意的男人,朝宁芯琳这边迅速走来。
这些人?
宁芯琳诧异地朝后面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什么车辆在后面。迷惑的再回头时,那两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车前。
眨眨顾盼生辉的眼睛,宁芯琳薄唇微涨,还没发出声,车边的两个男人就一把拉开车门,将她从车上拉了下来。很快,她又被塞进了另外一辆车里。在她还没来得及问一句,轿车就离开了幼稚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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