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伙子却没接,宁芯琳诧异的抬头看着他。.只见他的注意力被商场中央的大电视给吸引了。
在看什么呢?生意都不做了!宁芯琳也好奇的转过身,清幽的目光,看向了悬挂在卖场正中央的大电视。这一看,她皱起了眉头,里面在反复播一则寻人启事,边上还配有所寻之人的高清照片。
而照片的主人,正是她。她很纳闷,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张照片?
赶快转回过身,宁芯琳拿着钱塞在小伙子手里,调头就朝商城门口走去。她可不想再去跟那家人搅和在一起。难保,每天看到他,不会难过。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忘了他,她不希望把自己陷进更痛苦的深渊。
“大家看!她就是电视上找的那个人!”
身后,石破天惊一般,突然响起了这样一声高分贝的嗓音。
宁芯琳回头一看,竟是刚才卖她手机的小伙子。当即,她就在心里骂起了那个人来,不就是买了一个便宜的手机,让你少赚了一点钱,至于这样阴我吗?
心里虽不满,她的脚下却加快速度向安全出口走了去。
原本有些喧哗的商场,被小伙子这么一喊,大家都安静下来,不约而同的朝这边看了过来。见到行色匆匆的宁芯琳,大家都明白了她就是电视上正在寻找的人。
顿时,大伙都围了上来。谁叫那位费先生出的酬金这么诱人呢?五十万呢!得辛苦好多钱才能赚这么大一笔钱呢!
见到这场景,宁芯琳知道想从这里走出去,只有等到费仲言来了。深叹一声,埋怨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无奈之余,她在边上一家手机铺,找了根凳子坐下来。
大伙像是观赏猴子一样,盯着她,让她好不恼怒?眼珠一转,她拿起柜台上的座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很快,那边通了。
“你好,我找洛阳。麻烦你告诉他,我现在被人堵截在了峻峰商城,我需要他的帮助……嗯,谢谢!”
放下电话,宁芯琳翘着二郎腿,神色轻松,还带着些许得意神采的看着那些围观她的人。
不到十分钟,一群手持防暴器具的特警,冲入了宁芯琳所在的峻峰商城。
“没事吧?”
洛阳看着人山人海的局面,有点心悸。要是有人借此机会制造混乱,那还不知该怎么收场呢?还好,芯琳这丫头及时报了警。
宁芯琳微笑着摇摇头。
在特警的掩护下,宁芯琳总算走出了商城。
看到英勇不凡,威风凛凛的洛阳,宁芯琳心里还是有点遗憾。这个男人,为什么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呢?老天爷不公平!
洛阳大方一笑,拍拍她的肩。“有什么事记得找我。像今天这样!”
“谢谢阳阳哥。”
事已至此,宁芯琳还是收回了那点小小的遗憾。或许,这是命中注定吧!注定他们只能做朋友!
跟洛阳点头告别,宁芯琳向宗政舒的车走去。
得到消息赶来的费仲言,开着车急匆匆拦在了她面前。看到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他心绪激动快要蹦出来了。快三个月不见,她比原来更瘦了,眼眶下明显带着大大的眼袋。
正准备离开的洛阳,折回来严肃地说道:“费先生,你对芯琳的关心,我很感动。但是,请你以后注意一下关心的方式。刚才芯琳被堵在不下千人的商城里。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恐怕这是你我都不想看到的事。”
面对洛阳的教育,费仲言出奇的配合着,点头称是。此刻,哪有心思去管别的?他的一颗心全部系在了找了很久,现在终于出现了的宁芯琳身上。
“阳阳哥,你送我回去吧。”
宁芯琳带着求助的眼神,看着正要离去的洛阳,她不想和费仲言有太多的牵扯。她怕,某一天会真的舍不得离开他,也怕伤痕累累之后,剩下的只有哀伤。
费仲言岂会再次看着她从身边溜走?在洛阳还未做出答复之时,他拉着宁芯琳,立即振声说道:“洛局长,你公务缠身,你去忙吧!芯琳,我会送她回去的。”
洛阳是个聪明人,在上次他们在警局录口供,他就看出了费仲言对宁芯琳的感情。对于这个儿时伙伴,他衷心希望她能幸福。费仲言感觉还不错!
于是,他朝费仲言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的送我这个妹妹回去。”
他特意将‘妹妹’二字拖得特别重,以示宁芯琳的背后还有他这英伟不烦的副局撑腰。
费仲言心神领会,欣喜的微微颔首。
看着洛阳带着一帮特警离开,费仲言拉着宁芯琳的手不再松开。这个让他欢喜让他忧的女人,他发誓一辈子都要好好爱她。
“费先生,麻烦你松手。”宁芯琳冷冽的说道。
“芯琳,为什么你会这样对我?”
即使这还是夏天,可费仲言已明显地感觉到,冬天来临了。至少是在他们之间,这会儿没有春意。
找她三个月,见面的第一句居然是这样陌生,生疏。他哪里做错了吗?如果真的错了,她可以指责呀。为什么,她什么也不说?
“我们不合适。我又怕你会缠着我,所以我躲了起来。你也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和我家人赌气罢了……现在说清楚了,你该让我走了吧?”
千年冰霜一般的脸上呈现的还是冷冰冰的寒意,冷得靠近她的人都不自觉的心生畏意。其实,此刻,宁芯琳心里也一样的冷。不过,她还得装出绝情的摸样,不然,她没把握让他死心。
费仲言犀利的眼睛一眨,紧紧地盯着她惨白的脸。这就是她的原因?鬼才信!她真以为,她能骗到我?明明她眼里,也有刻意掩饰过的不舍,与心伤。只是她为何不肯清楚地告诉我?
淡然的微笑一声,费仲言拉着她走向了他的别克车里,将她塞进了车的后座,命令Asa开车。
“除非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然,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
手臂一抬,费仲言将她牢牢的圈在了怀里。
在他温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宁芯琳竟忘了挣扎。她的耳边还回想着,他说的话。他说他不喜欢香水,他要把真实的他展现在自己面前。只是,他知道柳彤是他的孩子,他的真实,就是对她们母女负责,跟自己一刀两断。她不想要那样的结果,可她又必须承受那样的结果。
见她先前冰冷的眼底,慢慢渗出水雾,费仲言心疼的托着她的下巴,轻柔的问道:“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我们才刚刚开始,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要度过。”
很长的日子?还有吗?是他跟雷子悦母女的吧?苦笑一下,她缓缓说道:“你有没有怀疑过,柳彤是你的孩子。”
终于,她还是将话题摆在了两人面前。逃避这么久,不还是要面对吗?那么,今天就把话说明白。给他一个明白,也给这段感情一个了结,也给那对母女一个未来。
“怎么会?子悦说孩子是柳成非的。虽然我也很喜欢彤儿,可是总不能硬说孩子是我的吧!”
费仲言不明白,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不过,她的神色好怪异!
“彤儿是你女儿。子悦骗了你,也骗了我们大家。”
说出这个让她依稀觉得沉重的心痛实情,宁芯琳像是瘫了一般,柔软的身子紧紧依偎在他熟悉的怀里,享受着分手前的点点温情。眼角的泪珠接连滑落,她也懒得拂干。她不想浪费这,或许是最后一次靠他这么紧的美好时光。
至今,她也想不明白,雷子悦这样做的目的。难道,她只是想和大家伙开这么一个弥天玩笑?
费仲言傻了一般,半天没回过神来。此刻,他总算是明白了宁芯琳为什么那天会在医院,不告而别?同时,他也明白,如果柳彤真是他女儿,意味着什么?可是,她怎么这么肯定柳彤就是自己的孩子?
“我和柳成非交往八年,他是什么血型,我很清楚。子悦是我的好姐妹,我也知道她的血型。他们都是A型血,怎么可能有个B型血的孩子?”
宁芯琳说完这些,竟哭出了声来。今天以前她还一直以为,自己放下了。可在他面前,她才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是没能放下,还是在意着他的。
听到她这样的话,看着心爱的人哭了,费仲言大脑一片空茫,只知道机械的搂着她,不停给她擦着泪如泉涌的眼泪。柳彤是我的女儿?这老天在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会这样?难怪,那天在医院,她会说要我好好照顾柳彤,还说柳彤跟我留着一样的血。原来,那天她就做好了离开我的决定。
如果为了芯琳,不认柳彤,这跟被自己鄙夷了多年的母亲有什么分别?如果,为了柳彤放弃芯琳。心里又如何能割舍得下?坚持了十二年的初恋情怀,怎么甘心就此断送?可现在局面该如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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