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靠在床上,宁芯琳接通电话后,跟往常一样,自行报告起费念芯的情况。他每天打电话来,不就是为了听到自己的声音吗?做不成恋人,不会吝啬得连话都不愿跟他多说一句吧!
费仲言打断她的话,说了起来:“芯琳,明天是礼拜天。我想趁着秋莎等待手术的这段时间,把她接回家,好让念芯和她聚聚。明天下午,你把孩子送回来吧!”
“嗯。”
淡淡的答应道,宁芯琳心口像被刀子捅了一下,很痛,很难受。他要接她回来,应该是打算给念芯一个完整的家吧?这不是自己期望看到的吗?为什么会这样难过呢?
拎着一大包费念芯在这里收到的礼物,宁芯琳牵着她,招呼她向东方俊奇和田蒙告别。
看到他们二人眼里流露出深切难舍之意,宁芯琳瞪了瞪东方宏轩,意思是说,你该早点结婚生子了!
要你管?东方宏轩不甘示弱的回瞪她一眼。这事得按长幼次序,目前还轮不到他。
“爷爷奶奶,我会想你们的。”
费念芯很乖巧的朝二老弯了弯腰,鞠了一躬。
“我真舍不得她。什么时候她还能来我们家呢?”
田蒙红着眼睛,看着宁芯琳。好像她真是费念芯的妈妈,可以决定孩子去留一样。
“我问问她爸爸吧!”
宁芯琳也看得出,田蒙实心喜欢费念芯。不过,费念芯到底是有爸爸妈妈的,她也不能擅做主张,想把她往哪里带,就可以把她带去哪里。
东方俊奇疼惜的拍拍妻子的肩,安慰着她,慈爱的目光送着宁芯琳她们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宁芯琳回过头。“爸,你的公司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这两天总看到他愁眉微锁,不自觉的和田蒙叹着气。本来她也没太注意这些,只是昨天那么高兴的场合,都不见他真正开心,一定是他生意上出现了状况。虽然她知道帮不上他什么忙,可关心一下,还是可以的。
东方俊奇摇摇头,朝她挥挥手。他觉得,宁芯琳能够再叫他一声爸爸,这已经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生意上那些事,只不过犹如浮云,不值得他的宝贝女儿操心。
是我猜错了吗?宁芯琳微笑着,对他们再次点点头,牵着费念芯出了门。
在费家别墅前,宁芯琳停了车,将费念芯的那包玩具,交给门口的徐妈,跟她们打了招呼就要匆匆离开。
“芯琳,既然来了,进了坐一会儿吧!”
费仲言随着他的声音,出现在院子里。他整整一下午,都在院子里转悠,就是想看到她,哪怕只有一分钟相处的时间,他也想拥有。天知道,这几天他是多么的惦记着她?
正在倒车的宁芯琳,听到这久违的声音,不自觉的停了车,眼角有点湿润。愣了一下,还是抬头勉强笑着说:“不了。我还赶时间。”
“别找借口!我希望你能留下吃完晚饭。”
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那个近在咫尺,却不能相拥的女人,费仲言有些恍然,也稍微有了点安慰自己心情的理由。这次见到她,没有上次那样消瘦。只是她眉宇间那抹淡淡的哀伤,向他述说了太多的思念之苦。
凝神望了她一会儿,见她还是一脸的反对,费仲言只觉得心里的酸楚更深,更浓。
别过头,他不再挽留,跟她微微点点头,他转过了身。何必非要用自己意愿去折磨她?就像当初追求她的时候,她明明很讨厌自己,是自己缠着她,软硬兼施的赖着她。现在,都成这样了,还有何理由去留住她?
“宁小姐,一块儿吃晚饭吧!”
大门口,一个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面容姣好的女人微笑着看着宁芯琳。她清如月光般皎洁的目光,带着真诚的邀请。
看她一副病态,还有她看着费念芯那种慈爱的目光,宁芯琳知道她就是雷子悦的表姐秋莎。早就听说她身体不好,只是没想到,她已经病得不能走路了。不过,她也是幸运的,费仲言愿意照顾她,而且她还有一个让人羡慕的乖巧懂事的女儿。
“妈咪,进去咯!”
费念芯飞奔过去,开心拍着她的车窗喊着。
费仲言感激的朝秋莎点点头。这个女人,很识趣!
面对一双双充满热忱的邀请眼神,盛情难却的宁芯琳,只好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秋莎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在宁芯琳进屋后,她自己转着轮椅,去了厨房,把空间留给了他们。她本来是想把那小电灯泡带走的,只是费念芯对她很陌生,根本就不愿靠近她。
虽然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可谁都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无趣。索性,他们都选择了用沉默的方式来跟对方相处。
一直注意着他们的费念芯,出奇的不吵也不闹,靠在沙发上只是好奇的望着他们。
吃饭的时候,秋莎拉着费念芯坐在餐桌的一边,把对面的两个位置留宁芯琳他们。
见她这样善解人意,心领神会的费仲言,不由得又丢给她一抹赞赏的笑容。这个女人品行不错!
宁芯琳没看见二人眼神的交流,还只当是费仲言故意让秋莎难堪,不动声色的一脚踢了过去。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和那对母女坐一块儿。他们是一家人,是该坐在一起。她可不想跟一个形如槁木的人争风吃醋。这样缺德的事,她做不出来。
好狠!费仲言面部肌肉有点扭曲了。这样的感觉,让他很不爽,不仅是身体上痛苦,他心里还很难过。宁芯琳这样的举动,就跟他们刚刚相逢时,她做的那些让他敢怒不敢言的事一样。
难道这就是她放弃他的表现?他很悲哀。
“宁小姐,谢谢你照顾念芯。”
秋莎满怀感激之色,夹了一个鸡翅递给宁芯琳。知道她这爱好,是费仲言今天下午吩咐厨房做这道菜时,她无意间听到的。
接过鸡翅,宁芯琳很不满意的又一脚踩了下去。这男人太可恶,居然把旧晴人的爱好,告诉给他孩子的妈听,真是够差劲!
费仲言无辜的看着宁芯琳。我又招惹你了?这女人绝对有暴力倾向!我什么也没做,居然被她踩了两脚!
赏了他一记白眼,宁芯琳不再理他。
“爹地,你肚子痛吗?”
对面的费念芯担忧的趴在桌子上,看着他。
“没有。脚痛而……已……”
话没说完,他又可怜的看着宁芯琳,桌子底下,那只已经远离宁芯琳的脚,又被她虐了。
秋莎不动声色的招呼着宁芯琳用餐,根本就没理会二人之间的波涛暗涌。
她这样大方,恬静,让宁芯琳深感汗颜。要她看着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早就拿刀砍人了。这就是差距呀!
那一餐是宁芯琳在这二十多年,吃过最不自在的一顿饭。席间,秋莎不停的给她夹菜,让她更觉不好意思。她都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
匆匆吃完饭,宁芯琳起身就要离开。说实话,这个地方,让她很压抑。
“宁小姐,看你跟念芯很投缘,以后,还是由你接送她上学放学吧!”
秋莎轻柔的话语,将已走到客厅末端的宁芯琳有效的唤住了。
不太愿意的回过头,宁芯琳没说话。
费仲言也很好奇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她。他也想知道,秋莎想做什么?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宁芯琳故意说道。
“听说你和仲言签了一份合同,你不会想要违约吧?”
“这……”
宁芯琳错愕的看着秋莎。她都已经忘了他们之间还存在合同一事。她没想到,秋莎会拿合同说事。
费仲言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褒奖的目光又落在了秋莎身上。不管她在玩什么,能让他天天看到宁芯琳,那就是值得称赞的。
就在费仲言发愣之时,秋莎不带一点玩笑之色,浅然说道:“接送念芯与打扫房间做家务,你二选其一吧!”
这个女人还不简单呢!她都得到费仲言了,还故意让我看着他们是怎样的夫唱妇随?亏我刚才还觉得尴尬呢!宁芯琳眉头一皱,不满的情绪涌上心头。虽有点不愿意听她摆布,可合同存在是事实。加上费仲言的确帮她找到了一只她要求的小海豚。不答应不行啊!
就这样,宁芯琳还是没能逃脱远离费仲言的命运。
因为秋莎明目张胆的威胁,宁芯琳又担任起接送费念芯的工作。
说来也好笑,当初费仲言那么大费周章的逼着宁芯琳去他家,两人相恋一段时间后,双方居然都忘记了合同的事情来。要不是,秋莎先前提及,宁芯琳压根就忘了,她和费仲言之间还存在一份等同卖身契的合同。
为了方便费念芯上学不迟到,宁芯琳只好住进费仲言送她的那套房子。毕竟那里离幼稚园比较近,再则,她习惯了那里的清净。在东方家的确什么都好,只是她还是适应不了人多的家。谁让她前面二十年,家里一直都那么冷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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