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笑了笑,费仲言伸手触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体温还算正常,他也就放心了。不过,他还是坚持送宁芯琳去医院检查一下,却遭到宁芯琳强烈的抗议。
不得已,他只好吩咐离这里最近的一处住宅里的管家准备好食物,和请一个医生过来,以便半夜里宁芯琳突然身体不适。
这些细心的举动,让宁芯琳感到很是温暖,就连身体上的冰冷感觉也一下消失了。
晚上十一点
白天喧嚣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除了那灯火通明,等着很久才会来一次的主人的费宅。
看着堪比花园的费宅,宁芯琳有点咋舌。这家伙的房子怎么都这般豪华?
正在欣赏之际,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态度恭敬的小跑过了。“少爷,快请进屋。您吩咐的都准备好了。”
说完,又对宁芯琳微笑着点点头。
费仲言搂着脸色不太好看的宁芯琳,快步进屋。
将她带进楼上一间冒着热气的浴室,伸手试了一下宽大浴缸里的水温,费仲言疼爱的说道:“水温刚好。你快泡泡澡,驱逐一下寒气,不要感冒了。”
拿掉她身上披着的外套,费仲言很自觉的退了出去,还帮她关好门。
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宁芯琳才除却衣服,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浴缸里,还打开了浴室里的音质效果完美的音响。在那轻缓流畅的音乐里,她忘乎所以,就那么静静的享受着。
今天是她最有成就感,体会最多的一天。她像一个私家侦探一样为自己的案子查找线索。在野外迷路,经历了一次被狗熊救美的桥段,想来还真有趣!
抹了一把额头沁出的汗珠,宁芯琳靠在浴缸边缘,仔细的想了起来。不知道是老天在捉弄呢?还是我们缘分未尽?经历这么多事后,为什么我们还是会交织在一起?如果说,这是命中注定,是不是无论我们怎么避开对方都无济于事?
“哐当……”
门,突然被撞开。
条件反应一般,宁芯琳惊恐的扯起浴缸边上的干净浴巾,系在了胸前,站起了身。这是费仲言的地盘,谁会这么大胆擅闯浴室?难道这里的安保系数这么低?
以此同时,费仲言惊惊慌慌的出现在门口,看到宁芯琳一脸怒气,安安稳稳的站在面前,听到浴室里流淌的轻快音乐,他尴尬的干笑一声。心里暗叫冒失,这下可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解释!”
脸色绯红的宁芯琳,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吼道。带她进来洗澡,他居然破门而入。莫非,他还想实施非礼不成?
“我给你送吃的来,敲了半天门,你没反应。我以为,你又晕了。”
费仲言转瞬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自若,只是,比以前少了一分冷意。他认为,她在野外困那么久,一定饿了。
“你就那么盼着我晕?难道你认为,我晕了,你又可以占我便宜了?”
一听到这个“晕”字,宁芯琳的脸就红得更厉害。她也不清楚,这被他气的,还是因为害羞的原因。上次在浴室晕倒,可让他饱了眼福。谁知道,他今天还这样期望着。估计是秋莎身体不好,他占不到便宜,这会儿趁着自己洗澡,就见色起意了吧?
什么叫“又占她便宜?”费仲言不太高兴了。她这怒气冲冲的眼神,分明就是拿他当色狼。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侧身拿过放在外面的装着食物的盘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你可以出去了。”
看到食物,宁芯琳的怒气小了一点,可看到他故意在这里磨蹭,她又忍不住吼了起来。他在这里,还怎么泡澡?
放下食物,看了一眼宁芯琳暴露在浴巾外,白里透红,细腻无暇的肌肤,费仲言舔了舔有点干涸的双唇,魅惑一笑,返身竟将刚才被他撞开的门,严严实实的关了起来。
“你想什么?死色狼!”
宁芯琳啼笑皆非的看着他,还真没想到,这个流氓出身的家伙,居然还真在这里耍流氓了。环顾一下,看到刚才脱在浴缸前面的鞋子,疾步过去,弯腰拿在手里。
彪悍的拿着鞋子,回头就要朝费仲言扔过去,她却惊愕的发现,她要攻击的对象,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了她的身边?还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着她手里的鞋子打过去。
“打吧!”
费仲言丝毫不惧的迎上那双正在发火的眼睛。
他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倒让宁芯琳下不了手。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除了在费仲言面前,她其实还算比较温柔善良。
怒视一眼,宁芯琳松了手,任由鞋子落在地上,回到放食物的小桌子边上,她悠闲的拿起点心吃了起来。
“你不洗手?”
费仲言赶紧跟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她拿着点心的手。她也太不讲卫生了吧?刚才,她的手还拿过鞋子呢!
丢了一记卫生球给他,宁芯琳伸出了另外一只手。轻蔑的瞟着他:白痴!没注意到我是用干净的那只手,拿的东西吗?
恍悟过来的费仲言,不再说什么,在她边上坐下,细心的为她倒着好牛奶。
伺候她吃了个半饱,看到她已经恢复正常的脸色,费仲言总算是放心了。不过,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那宛如凝脂的肌肤,细细的胳膊,修长的美腿,让他惊艳的目光,留恋的不忍移开。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的身体早就起了男人面对香辣场面,该有的反应。
感受到他的目光,宁芯琳抬头瞪大眼睛,斥声喝道:“滚……咳咳咳……”
“怎么啦?”
看她突然咳得厉害,费仲言心里的**一下遣散不少,赶紧转到她身后,心疼伸手给她拍着后背。
“都怪你!呛住了……咳咳咳……”
宁芯琳一张刚刚恢复血色的笑脸,涨的更红。
一听这话,费仲言忍禁不禁的笑了。“这叫报应!谁叫你总是这样凶残?你顺从我不就没事了?”
敢情我这样,是我自作自受?宁芯琳幽怨的扭过头看着她身后的人。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在笑?还顺从他?他怎么不说他顺从我呢?
又一阵不可忍耐的奇痒感觉,又从喉咙里蔓延开,宁芯琳又是一阵猛咳。
“我记得我小时候,每一次被呛住,我妈就揪着我的耳朵,轻轻扯几下就好了。要不,我给你试试?”
一边说着,他还真动手捏住了她的两片耳朵,上下左右不停的拉扯着。
“姓费的,捉弄人不带这么捉弄的!”
气急败坏的宁芯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抬腿就是一脚,狠狠的朝他踹了过去。只是,动作有点大,居然把裹在身上的浴巾给震掉。下意识的,她急忙拉住正在往下滑的浴巾。
“哈哈哈……”
看到宁芯琳那副又气又恼的模样,费仲言再也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跟她分手后,那些郁闷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看够了吧?看够了就给我滚出去!”
双手按住浴巾,宁芯琳杏眼圆瞪。刚才还在今天的成就感而开心,这会儿被他这么一戏弄,她的心情一下陷入了涩谷。他还以为,他们还是以前的关系么?额,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像现在这么随便呀!今晚,他脑子进水了?
“不想出去。”
费仲言这会儿是铁了心要进行到底。这样近距离的靠近她,他怎么舍得就此离开?天知道,他有多么期盼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这样直白的表达,让宁芯琳心里一颤。她知道,费仲言一直对她没忘情。不然,也不会找到被困在荒野的自己。可他家里那个,是念芯的妈妈,他们才是该成为一家人。
努力平复酸楚的心情,宁芯琳转身又回到了浴缸里,用背朝着他。她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对他的不舍。
看着她的背影在氤氲缭绕的热气里,渐渐显得有些迷离虚幻,费仲言心境大好。面带微笑朝她走去,温柔的蹲在浴缸边上,他挽上袖子,挤出沐浴露在她光洁的肩上,轻轻地搓着。为心爱的女人洗澡,是他很乐意做的事。
“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会认为淳子可以找到你?”
费仲言柔和的话语,像是夜晚吹来的微风,清清爽爽,吹开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宁芯琳摇摇头。
“我派人调查过她。她在日本居然进行过特工训练。我想,一个可以做特工的人,一定有办法找到她的主人。我的判断很准确吧?”
邀功一般,费仲言趴在宁芯琳肩上,看着她漂亮的侧面。那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像是散发着迷惑人心的香气,迷惑着他越靠越近,不想移开。
终于,他的唇,印在了她粉腻的脸颊上。
理智在这一刻,变得很微弱,它说服不了,宁芯琳对他的渴望。
一扭头,宁芯琳主动吻上了费仲言磨蹭在嘴角的唇。什么孩子,什么秋莎,她管不了。凭什么任由残酷的现实剥夺她的爱情?她不甘心!也不愿意!
这一刻,她决定不再退让!她要把他抢回来!她的幸福,她要牢牢的抓住。她不要像老妈那样,做出看似潇洒的退让之后,还是一个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