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初到岛外
纳兰逸飞没想到自已在海上经历了如此风波,最终却化险为夷,心里虽有些庆幸,但更多的是疑惑,那个及时出现的玄龟,神秘的海岛,还有那个玄龟为何要将他扔在那个海岛附近,是有意为之还是机缘巧合?他虽然只在那个海岛边缘转了一圈,可他能感觉到这个海岛并不简单,单凭功力比他义父还深不可测的伏义,和他功夫差不多的齐云他就可以肯定这个海岛不简单。
“会不会是传说中三宫四岛的某一处?不对!三宫四岛神秘莫测,怎能如此轻易被我找到。”纳兰逸飞否定了这个想法,“可那个老头为何说日后我们还会见面,而且还知道我和义父隐居的孤岛?”
“对了!一定是那只玄龟。”纳兰逸飞眼睛突然一亮。
在他的上空,玉虚子和赤松子一直御剑飞行,跟在他后面。
“师兄,迷仙宫外围都有结界,我根本无法接近。”赤松子回想起刚才在那座海岛附近,他遇到了一股强大的阻力。
“嗯,看来迷仙宫是有点门道,如果我没猜错,伏羲八卦盘应该就在迷仙宫。”玉虚子紧盯着迷仙宫方向。
“不知这迷仙宫是什么路数,要是日后倒向魔帝噬天,对我仙界可是极为不利呀。”赤松子有点担心这个看不透的迷仙宫。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不过师弟,你刚才变的那只乌龟不错,能再变一次,让师兄也坐着海龟看看海景。”玉虚子话锋一转,开起赤松子的玩笑来了。
“你!哼,不理你了。”赤松子胡子都立起来了。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嘛,不过师弟,你刚才离降龙剑那么近,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刚才细看了一下,这个纳兰逸飞果然如圣母所言,有仙根仙骨,只是我们该此刻收他为徒还是让他完成他凡间未了之事。”赤松子有些犹豫,圣母给他们三十年,如今已过去十八年。
“急不得!急不得啊!他集齐八颗龙珠之日,便是你我收他为徒之时。”玉虚子若有所思。
“集齐八颗龙珠?凡间传说的三宫四岛你我都不能轻易踏足,他如何能集齐八颗龙珠,当年他的老祖宗纳兰少雄何等风采,还不是乖乖将龙珠给了三宫四岛的人。”赤松子知道集齐八颗龙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啊,若是他找不到八颗龙珠,降龙剑的威力也发挥不出来,他又如何做得五行剑之首。”玉虚子心里也没底。
“对了师兄,你刚才说你我收他为徒,那可不行,是我变成乌龟救了他一命,他得做我徒弟。”赤松子可不想便宜他师兄。
“就知道你这老东西小心眼,到时候再说。”
“那可不行,现在就得说好,万一到时候你个老不要脸又和我猜拳。”赤松子可最怕师兄和他猜拳了。
“好了,师弟别闹,降龙剑要去历经他的凡尘洗礼了,我们也该去帮帮三清圣母和坎离上人了。”玉虚子担心他们压不住三大魔头。
“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圣母和坎离上人怎么样了。”赤松子说罢和玉虚子分别朝末日山,天外天洞外洞飞去。
纳兰逸飞一个人划着小船朝西南方向驶去,有了前面的经历,这次他小心多了,边划船边打探着水中的动静,这次再也没有什么来找他了。一天一夜,顺风顺水,纳兰逸飞以为这次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干脆放下船桨,躺在小船里。
“哎!前面是什么人,如此大胆,这么小的船也敢出海?”
“就是,这么小的船,随便吹吹海风都会沉入大海的。”
纳兰逸飞躺在小船中,忽然感觉海面不像之前那么平静了,他功力深厚,海面稍有波动都能感觉到。
“难道又有麻烦了?”纳兰逸飞站了起来,四下张望,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一艘大船朝他驶来,船板上隐约还有几个人,他总算放下心来,要是再来一群鲨鱼他真的要崩溃了。
这艘大船可比他的小船快多了,纳兰逸飞见这艘船越来越近,忙吧降龙剑用黑布包起来,背在背上,同时将另一把剑悬在腰间,仔细盯着这艘越来越近的大船。
“前面的小兄弟,好气魄,一叶孤舟就敢出海,秦某佩服。”船上一个高个子中年大汉朝纳兰逸飞喊道。
“大哥过奖了,小弟在海上漂流数日,迷失了方向,还请大哥指点迷津。”纳兰逸飞猜想只艘船应该是去大明中土的。
“不知小兄弟要去哪里,我们是胶东渔帮的,出海打渔,正要回去呢。”这位汉子一看也是性情豪爽之辈。
“小弟正是要去胶东,不知大哥可能行个方便?”义父说过,出岛之后在胶东地界登陆,先适应一下外面的生活,再去寻找其他六把剑。
“好说,好说,小兄弟上来吧。”
“如此多谢大哥了。”纳兰逸飞说罢脚下轻轻一点,蜻蜓点水般地跃过水面,落到了大船甲板上。
“小兄弟好身手,在下秦越,胶东渔帮分舵主,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秦越见纳兰逸飞敢驾着一叶孤舟出海,刚才那一手显然功夫不差,语气也变得敬重起来。
“大哥过奖了,小弟纳兰逸飞,见过秦大哥。”纳兰逸飞以前没有出过岛,说话不像个武夫,倒像个文人。
纳兰逸飞与船上的人相互认识了一下,秦越拉着他到处走了走,给他看了一下这次出海的收获,纳兰逸飞见船舱里装满了鱼,真算的上满载而归了。
“看来秦大哥这次收获颇丰啊。”纳兰逸飞见看到这么多鱼。
“这次收获不小,回去可以卖个大价钱了。”秦越脸上满是欣喜。
“如此小弟就恭喜秦大哥了。”
“同喜同喜!”秦越拉着纳兰逸飞,“走,大哥请你去尝尝醉仙坊的十年佳酿。”说罢拉着纳兰逸飞朝甲板上一个小供桌走去。
“恐怕小弟要辜负大哥的一番美意了,我从不饮酒。”纳兰逸飞想起出岛前义父的叮嘱,酒色为大忌。
秦越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小兄弟功夫了得,一看就是行走江湖之人,怎能不喝酒呢。”
“不瞒大哥,小弟离家前家人曾万千嘱咐,酒色为大忌。”纳兰逸飞看出了秦越脸上的不高兴。
“我说小兄弟,你家不会是在少林寺吧?”
“就是,你不会是少林寺还俗出来的小和尚吧?”傍边的人也看不下去了,他们舵主请这小子喝酒,这小子竟然不识好歹。
“都住口,既然小兄弟不喝酒就上茶。”秦越见纳兰逸飞说话恳切,也不强求。
“多谢大哥体谅。”
纳兰逸飞和秦越一干人等一起吃完饭,喝茶谈天自不必详谈,在聊天中,纳兰逸飞也知道了许多外面的事,秦越却感觉纳兰逸飞像一个从没出过门的孩子。
“舵主,到胶东了。”
“准备收帆抛锚。”秦越喊了一声:“纳兰兄弟,到胶东了。”
“到了?”纳兰逸飞忙到船头。
前面能看到许多渔船,人影纷乱,声音嘈杂,有忙着称鱼的,有准备出海的,也有刚出海回来的,十五年了,纳兰逸飞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
“这就是岛外么,如此繁华热闹。”纳兰逸飞心里感慨道,他不知道州衙府城可比这里热闹多了。
“纳兰兄弟,这里就是胶东了。”秦越见纳兰逸飞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多谢秦大哥。”纳兰逸飞心里异常激动,“终于到了。”
“前面的船停到这边来。”码头上有个身着大明军官服的人朝秦越喊道。
“我们是渔帮的。”秦越心里嘀咕,以前渔帮的船都是停到那边的,官府的人从不插手,今天这是怎么了。
“废话少说,官府新令,渔船出海都要交儿十两银子给九千岁修祠堂,你这艘船大,就交五十两吧。”这军官也不不卖渔帮面子。
“这位大人,咱们渔帮可没得罪过您吧,我们出海打渔,全仗着这些鱼换银子呢,随身也没带那么多啊。”说完回头问船上的渔夫:“你们谁带银子了?”船上众人都摇摇头。
“大人你看,都没带银子,哪里去找五十两银子?”秦越摊了摊手。
“没有银子就把船扣下,来人,将船扣下,上去看看捕了多少鱼,够不够五十两银子。”军官话音刚落,手下的士兵已经冲上了船。
“回禀大人,船上的鱼很多,够几百两银子了。”
“好,把船扣下,叫人卸鱼。”军官都不理船上的人。
“我看谁敢。”秦越大怒,从来没有人敢对渔帮如此无礼,胶东的税赋有三成是来自渔帮的,话音刚落,一股威压散发出来,船上的士兵有些抵抗不住,直接落到了水里。
“来人呐,有人造反。”军官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秦越此举,正中他下怀。
听到军官的声音,八个人影不知从什么地方掠了出来,众官兵也围了上来,将秦越一船人围在中间。纳兰逸飞见这八人的武功不弱,从刚才的身法和气息判断,应该是内家高手,秦越的和船上的人显然对付不了,而且对方还有一众官兵。
“到底要不要帮忙呢。”虽然和秦越萍水相逢,纳兰逸飞却感觉此人正气凛然,生性豪爽,可义父说过,没找到其他六把剑之前不得随意出手。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两边的人已经动起手来,秦越虽然武艺高超,可对方人多势众,再加上那八个高手,渔帮的人败势已定。
‘嗖’一把刀已经向纳兰逸飞的门面砍来,纳兰逸飞闪身躲过,“算了,先教训一下这些阉党走狗。”纳兰逸飞绕过这些官兵,直接奔向那八大高手,他脚下生风,下手干脆,一个照面,正在围攻秦越的两人被他的掌力震伤。
“纳兰兄弟果然是高手。”秦越终于松了一口气,朝着其他官兵杀过去。
很快,其他人注意到了纳兰逸飞,八大高手相互对视一眼,拿出来兵器朝着纳兰逸飞围杀过来,纳兰逸飞也拔出腰间宝剑,身影闪动,剑招变化万千,剑锋所至,如秋风扫落叶,不会儿,八大高手皆败下阵来,纳兰逸飞瞅准机会,绕到那个军官面前。
“让他们住手。”纳兰逸飞手中长剑已经架在军官的脖子上。
“快住手,都给我住手。”那军官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众官兵闻言都停了下来,将纳兰逸飞团团围住。
“让他们下船。”纳兰逸飞扫了一眼旁边的官兵。
“都下船,快点。”众官兵听到军官的话都慌忙下船。
到了如此地步,纳兰逸飞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就算放了这个军官,这个军官恐怕也不会放过他和渔帮的人,可要是将这个军官杀了,麻烦恐怕会更大,正当纳兰逸飞迟疑不决之时,码头上忽然响起了马的嘶鸣声。一个身着官服的人急匆匆从马上下来,“刘大人有令,不得为难渔帮的人。”
纳兰逸飞听到此言便将这军官放了,回到秦越身边。
“多谢纳兰兄弟仗义出手,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是用得着秦某的地方,秦某万死不辞。”秦越没想到纳兰逸飞的武功竟到了如此地步。
“秦大哥客气了,小弟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纳兰兄弟的举手之劳便救了我等性命,还不谢过纳兰少侠救命之恩。”秦越对船上其他人道。
“多谢纳兰少侠救命之恩。”这些人都单膝跪地。
“各位快请起,折煞小弟了。”纳兰逸飞忙抱拳还礼。
渔帮和官府商议之后,赔了五百两银子将此事了绝,纳兰逸飞见众人无事,也告辞了,过出了码头,纳兰逸飞朝城里走去,远远地他就听到了城中人声鼎沸,叫卖声不绝。到了城门口,前面挤着许多人,纳兰逸飞还没见过这么多人,他站在后面眺望着。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收起入城费了。”
“就是,从来没有收过入城费,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还急着做生意呢。”众人皆愤愤不平。
“叫什么叫,从今天起,出城进城都要收费为九千岁建祠堂。”一个守城士兵大叫道。
纳兰逸飞本来没有铜钱,可刚才告别之时秦越给了他一些银两和几吊铜钱,他对钱没有什么概念,看到前面的人都拿出铜钱给那些士兵,到了他的时候,他也拿出一吊铜钱。
“你,不准进城,先站到那边去。”这个士兵把纳兰逸飞的铜钱在手里掂了掂,又将纳兰逸飞打量了一遍,指着已经站了几个人的城墙角落。
“为什么?”纳兰逸飞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士兵推到了城墙角落。
“人够了,押过去。”那士兵对旁边的士兵道。
“都跟我走。”几个士兵将纳兰逸飞一行人从另一个方向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