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个月,易思影都跟着易寒苦练武功,当然,学的是一些招式,不过,却让易寒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败感。他这个好徒弟虽然学逃生之术是一教便会,但这要与人过招的东西,却如同一个木头一样,气得他真的想敲开她的脑袋瞧瞧里面到底是装了些什么。
易思影一屁股坐在地上,摊开手耸耸肩,无奈的朝他努努嘴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是练武奇才。一双明亮的大眼里露出了请求被放过的眼神。
摸着良心说,易寒当真是想把自己现有的功夫全都传授于她,奈何这丫头居然一点不吸收。这让他情何以堪?还想着教会了她,便让她出去外面历练。
“易寒,我不要再学了,做乞丐也能历练嘛。何必要穿得这么漂亮却时刻准备着要与人打架呢?做乞丐多好,又不会有人欺负,还自由自在。”只要心有不愿,她便唤他的名字。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已学会,因为她害怕有一天她能独立了,他便离开不再管她了。
易寒见她如此,也不知说什么是好。看着她因练功而微红的脸,还有额头上沁出的汗珠,他叹息了一声。也罢,不学便不学吧。见识过她的厉害,想来也不会吃大亏。
正在一人无奈一人兴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易寒剑眉一皱,看了一眼仍坐在地上的女子,“有客人来了。”
易思影惊慌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还不等她说话,易寒便走出了这片空旷的草地。这里离屋外,起码还有些距离的,若是一般人,怕是不知外面的动静,但是对于他来说,这点听力还是有的。
屋外站满了人,而这些人,均佩戴着刀,而那带头之人,腰间挂着一块牌子,易寒只是一瞥,面不露色的冲他们抱以一笑。既然找上了门,不是有些来头的人就是有快要死了的人。
“你就是绝医?”带头的打量着易寒,在他看来,能有超高医术而又名声大震的人物,没有七八十也该有五六十吧。可眼前这人不过才二十来岁。脸上的疑惑与质疑毫不掩饰。
易寒如何不知他的想法,怕是世人也是如此。不过,他并不介意,仍旧是温和的笑容,让别人看起来,他与绝医那不成文的规定格格不入。这样的人怎么会定下‘快要死了才医’的规矩?
“正是。”脸上虽然和气,但语气却一点不客气。
那带头之人虽然还是不信,但也不能再说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了,也不能空手而回。若是这样回去,怕只会落得个办事不利的名。
“我乃当朝御前一品带刀侍卫,特奉皇上旨意,请绝医进宫一趟。”带头人语气粗犷,似有不容反驳之意。一双铜铃大眼紧紧的盯着这个年轻的绝医。
这时,易思影正好出来听到了这不可一世的语气,她移步到易寒的身边,轻笑道:“宫中是谁快死了吗?”
果然,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都拉了下来,特别是这带头的人,怒气冲冲的指着易思影吼道:“放肆!竟敢诅咒太后!”说罢,便要拔刀。
易寒侧脸看着她,本是绝色的脸已长满了麻子,除了那清丽脱俗的气质,怕是没人愿意多看她一眼。见宫中的人对她咆哮,他心里的怒气直线上升,眼睛放到那要拔刀的手上,只要刀一出,那他便要让此人有来无回。
“诶,这位爷。你既寻得到这里,便也知道绝医的规矩。管你是什么后,只要人还没有到要死的地步,绝医绝不会医。难道,你打破这规矩?只怕,你还没有那个份量!”易思影倒不怕他。冷嘲热讽的带着挑衅。
带头人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这规矩他当然知道。但是这个丑女人居然如此大逆不道,又这般轻视他,让他如何吞得下这口气。想着,又要拔刀。
不过,这次站在他旁边的一个侍卫倒是阻止了他的动作,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才又放弃了手上的动作。
“在下恳请绝医进宫为太后诊治!”
这转变可快,刚刚还不可一世,现在却低了头。易思影正想要再开口说几句,却被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让她硬是愣了。
易寒握着那青葱玉指,他的心也跳了一拍。不过,他却没有放开。
感受到他传来的温度,本是冰凉的小手居然出了细汗。
“明日便去。”简短的四个字,让那带头人欣喜。他以为会很难请得动这尊大佛,刚刚还差点动了手。要不是手下的人提醒,不知犯了多大的错。
易思影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居然不问缘由的就答应了,这可不是他的性格。难道世人都不可拒绝皇室之人吗?她的不解与疑惑落在易寒的眼睛,不过,他并不解释。有些事,他知道就好。她不知道也好。
那些人并没有因为得到他的答应便离开,而是守在了离他住处几米之外留下。或者怕是他会反悔,又或者是怕他们自行回去不好交差。
“你为何要答应?”等不到他的解释。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易寒捣弄着药,也没有看她。“如若不答应,他们定不会罢休。这里,也将不会安宁。”
易思影并不接受他这解释,在她看来,他武功高强,就算是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离开这里,也不是问题。至于他说的安宁,这里仅此一家,就算他消失了,皇宫中人也无处可寻。
她相信,这只是他掩饰着什么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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