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侍卫借着光,并不知道这个背对着他们的女人是谁,但却看到了面对他们然一脸冷静的绝医。绝医在宫中为太后医治的事情没有人不知道,而且皇上还特准他留在宫中。侍卫对他倒还算客气。
“原来是绝医!”领头的客气冲易寒点了个头,但对依然背对他们的女子却有些微词,以为是哪个宫女在此与绝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上前一步,“你是哪个宫的?这么晚了,在此做什么?”
这些侍卫是凤栖宫的人,但是想到贵妃娘娘宫规严谨,没有哪个宫女敢放肆,便以为是别宫的宫女。
柳灵曼挑衅的看了一眼易寒,这才慢慢转过了身,众侍卫见是她后,惊恐的跪在地上,领头的更是诚惶诚恐,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竟然被他撞到了贵妃与绝医的事,看来,他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只要在宫里的人都知道,灵贵妃深得皇上宠爱,只要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撇开圣上恩宠不说,宰相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谁要是得罪了她或是让她看不顺眼,下场,他们不是没见过,是极其惨烈的。现在,他们怕是撞到枪口上了。
“竟然连本宫的身影都看不出来,看来是白养了这么些人了。既然如此,本宫留你们又有何用?”果然,冷漠而无情的声音从她嘴里吐了出来,高傲得像是君主一般。
其实这两年来,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与她父亲的勾结,柳正阳的味口大,但他女儿的味口也不小。这父女俩,将来,怕是少不了争斗。
“娘娘恕罪!求娘娘饶了属下。今夜之事,属下们决不透露半句!”抱着一线希望,领头的侍卫哀求道。心里却是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寻到这里来,就算是寻到了,也该立刻离去。现在想来,凤栖宫除了贵妃娘娘,谁还会穿带黄颜色的衣服。
柳灵曼哂笑一声,冷哼道:“本宫一直相信,只有死人才是最能相信的。”说完,便抽出领头侍卫的刀,作势就要砍下去。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易寒不是多管闲事之人,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怎么?绝医要为他们求情?你别忘了,是你与本宫在此,若是传了出去,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柳灵曼哪里是真要杀了他们。这些人,都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人,要是今夜全死了,莫说是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她也真的是舍不得啊。
好在,绝医阻止了她,只要他帮忙说一句话,那她便可顺手推舟的给了结了这事。
哪知,易寒的话,却不是她所想像的那般。
易寒并不看地上的人,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性感的薄唇吐露出了让柳灵曼错愕的话。
“我只是个贱民,怎能在娘娘面前替人求情?只是,我不喜闻血腥的味道,所以,想请娘娘在我离开后再动手。娘娘杀了他们,倒是保全了娘娘的名誉。而草民,也能独善其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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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影听话的在家里等着易寒回来,并不知道那晚她走后发生的事。今天,是第三天了,他也该回来了。想到那晚他们说的话,小脸,又泛起了红晕。
闲来无事,她聚集体内的灵气,修炼着内力。竟日日功力渐涨,人,越发的神清气爽,散发出来的气质更是高雅冷清。依旧站在他们常练功的地方,眺望着远处村庄。此时正值午时,农家处处炊烟袅袅,偶尔一两对夫妻在相互的扶持下,收拾着农具回家。脸上露出来的尽是满足与幸福。
曾几何时,这便是她心中的生活。与自己心爱的人,住在农家小院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不逍遥自在。但是,易寒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她心里很清楚,正如柳灵曼所说,他,定不会是普通隐居之人。
而自己,也怀里心里的那份念想,抱着一丝希望,能找到父母亲人。这些人,她问过易寒,但是他却缄默不言。所以,她化成乞丐,打探着自己的身世,奈何这些年竟没有一点消息。
长长的叹息!
强大的气息,还有稳重的脚步,已停在了门外。而且,并不是一人。对方的武功皆属上乘。易思影秀眉微蹙,移步走了出去。
当看清了来了,易思影面不动色,她断定,对方并认不出自己。
“二位远道而来,不知有何事?”银铃般的声音娓娓而来,柳正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竟是一愣,随即又恢复了。眼前这个出尘脱俗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是那个肮脏不堪的乞丐。
风清更是眉头紧锁,这深山之中,竟有如此女子,不知,她是绝医的什么人?
这老匹夫,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风清清了清嗓子,嘴角一动,那颗刺眼的黑痣也跟着动,“不知绝医可回来了?”
易思影打量着这二人,心里猜测着,莫不是那柳二小姐又被黑子咬了?那可恶的黑子,难不成真在柳家赖着不走了?都这些天了,竟还没有找她。
听他的语气,易寒应该是没有在宫里了。
“二位来的真是不巧,师傅前些日子进宫为太后医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反正柳正阳也认不出她来,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就好了。
两人一听,没想到这女子竟是绝医的徒弟!倒他们惊讶不已。风清侧过身看了一眼柳正阳的手,这时,易思影才注意到柳正阳的右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而他的脸,确实比那日见到时候有些不妥,像是在忍着什么痛楚一般。
眼睛一转,他这翻模样,难不成是被黑子咬了?想着,又仔细的看了看他的手。
此时的柳正阳,眼里竟闪现出了绝望。那该死的猫,居然真的咬了他。咬的不是手指,而是手臂。被咬没多久,整个手臂都成黑色了,倒是像女儿那样呈透明色。若不是他极时封住右臂的穴道,内力深厚,怕早已毒气攻心。还有那该死的乞丐,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姑娘可知道与绝医走得近的人之中是否有女乞丐?”那日,他总觉得绝医与那乞丐是熟识的,但又找不到依据,眼前这个女子既是绝医的徒弟,相信她对绝医的事也是知道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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