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魅惑的蓝色幽光下的宰相府显得格外诡异,整个府邸就像存在另一个空间。柳正阳有些急不可待的想要飞上屋顶,看一眼是什么人持有灵珠,怎奈,刚要触碰到蓝花,竟被硬生生的打了回来,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
风清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柳正阳的武功绝对是上乘,没想到连他也无法靠近。这灵珠,当真是世间至宝。
这一次散发的时间比上一次还要久,而且胸口的疼痛更是难以言语。蓝光终于慢慢熄灭,最终全落隐于胸口之处。易思影已被折磨得脸色发白,一时间,竟忘了立刻离开此地。
柳正阳见光消失,这才看清了屋顶上的人影,他顾不得许多,只是瞬间,便奔到房顶站在易思影的面前,一把抓住易思影的手,用了五成功力。
易思影此时早已精疲力竭,不如上次还可立刻腾空而起,反而有些力不从心。这老匹夫,断了一只手还这么厉害!
“把灵珠交出来。”柳正阳也不问对方是谁,只知道那束光是在她身上,便想着灵珠就在她身上。光看那一双眼睛而这身段,便知是个女子。府里此时暗卫全在,又有风清,他不信,今日还得不到灵珠。
易思影想要挣脱,无奈却有些使不上劲。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灵珠?什么灵珠?”
什么狗屁灵珠?她怎么可能有灵珠。
见她不承认,动作更是加大,让易思影差点就叫了出来。
“刚刚才吸收了月光,你竟还敢狡辩!要是再不交出来,莫怪老夫出手过重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老脸看得易思影心里有些发毛,这个老匹夫,当初就该让他去死。
不过回想他说的话,难道那朵蓝莲是灵珠?怎么可能?易寒都说是从小长在体内的,那灵珠怎么可能长在身体里?但如果不是,又怎么解释这怪异的现象,还有这人的贪婪与占有?
它?真的是灵珠吗?
柳正阳见她不说话,用上八成功力,易思影觉得手都快被他捏碎了。她额头出现了细汗珠,气恼的回瞪着他“我不知道什么灵珠?若是你不信,尽可以来收我的身。”说着,便向他靠近一步。
被她这举动硬是弄得愣了,他也后退了步。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那他就随了她的意。快速的点了易思影的穴道,让她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
眼看他真的要伸手来解身上的衣服,易思影又急又气,这个老贼,竟敢真的搜她的身!她发誓,只要她不死,他一定会再砍掉他的另一只手。绝望的闭上了眼。
柳正阳想先看看这个身怀灵珠的女子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到宰相府撒野,而且瞒过了那么多暗卫,他倒是有些好奇了,伸手一把就要扯下对方的面巾。
突然,一阵刺骨的寒风在他面前扫过,看清时,眼前的黑衣女子竟被一个黑影抱到了另一座房顶。他警惕的看着对方,那男子一手抱着黑衣女子,一双犀利寒冷的眼睛也盯着他。
站在下面的人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黑衣男子,那男子虽然戴着银制面具,看不清脸。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冷气息却让人不禁缩了缩了身子,不敢小觑。
风清错愕之余,也紧紧的盯着那银面男子。这样的功夫,让他心里有些怀疑又不敢确定。
“你是谁?竟敢夜闯相府?”柳正阳气急败坏的指着银面男子,假如他会喷火,怕是整个相府都会烧成灰烬了。
易思影本以为自己就要被人侮辱了,却突然就落入一个怀抱,这怀抱她竟觉得有些熟悉。她抬头看了一眼,但却有些失望。
银面男子冷哼一声,语气极其不屑“连本座都不认识。你动了本座的人,就算是烧了宰相府,那又如何?”
这语气,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狂妄,嚣张,目空一切,唯我独尊,这样的霸气,天下也没有几个人。他的自称,却让风清变了脸色,眉宇间,竟显得慌张。
易思影在脑子里转了转,这张狂的声音,她听过。就是那晚救下她和季无双的人,那么,他就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可是,他为什么说动了他的人?
“大胆狂徒!竟口出狂言。”
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柳正阳何是见过如此藐视他的人,心里的怒火更是势不可挡,他左手一挥,一股强劲的风直冲银面男子面前。
银面男子抱着易思影,轻松一跃,便躲开了那道劲风。再次落脚时,已经在更远处的大树上了。
柳正阳没想到他用了八成的内力发出的掌风竟被他轻易就躲开了,暗自惊叹又恼怒不已。此时,风清已飘然至他身边,在他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他眼里才有些黯然。
“柳正阳,本座的人,容不得你侵犯。此次给你提个醒,下次,定要你整个相府陪葬。”空洞的声音像是由天上传来的,空灵得找不出声音主人到底在何地方。
柳正阳与风清回看院中时,地上趟了四个暗卫,心里更是有些惊讶,明明他就在他们面前,他是怎么杀的人都不知道,这样的人,真的是人吗?可想而知,他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银面男子抱着易思影落在一片树林地,才放开了她。没了之前的冷清,反而有些温柔的看着她,这眼神对于易思影来说,太熟悉了,但是,她不敢相信。
“你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为什么要救我?”想从他的声音里再听听看,她小心的问道。
银面男子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过了身“你是本座的人,本座自该救你。”说完,便再次凌空,又消失了。
这冷清的声音,自然不是她想听到的那个人的声音。这么高傲的男子,又怎么会是他?他,又怎么会这么跟自己说话?
想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心里却在念着:易寒,你在哪儿?
银面男并没有马上离开,他一直站在树尖上,看着那绝色脸上的酸楚,他的心里,也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