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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瓷白没有任何花纹的瓶子可不是就这样用来卖的,沈卿卿想着画一些花样儿,再找婢人画上去,这样剩了不少钱。人儿如今忙得很,一到书房就不停歇地画画,俨然当成自家一般。杭有羽是哭笑不得,连着那熬煮汤药的活儿她都嘱咐了府里的丫鬟去做,把他当成了摆设,还不是那种珍贵的摆设,瞅都不瞅一眼。
“卿卿,我头痛了,”这是杭有羽这日哼唧的第三遍了,他都能看到窗外护卫瞪过的目光是多么不可思议,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女子终于放下手中的笔,似是感觉到疲惫了揉揉两个藕粉一般的胳膊,才睁着迷蹬蹬的大眼睛蹭到他的案前。
“怎么没有效果呢,用药都小半月了呢,而且这些时日天也好好着呐。”她作的药膳还没有失效过,怎么就不起作用呢。听着女子的温言软语,杭有羽勾起了一片笑容,不过语气还是有分痛楚:“你给我揉揉吧,揉揉就不痛了。”
沈卿卿的小手给他按捏着脑部,看到男子的笑容绝尘好看,连艳阳都有些失色了,难怪柳青青这样知书达理才貌双全的女子都抵御不住。不过,男人靠不住,尤其是不缺银子又好看的男人,所以她还是攥紧了银子来的比较重要,糯糯着声音道:“羽,不若你房里买几个伺候的丫鬟吧?”
听言,本来看着女子明显敷衍了事的举动就有些心中不快的男子突然就皱紧了俊眉,连声音都冷清了:“我每日给你五十两,还不够?”“不够的,若是要买两个称心能干的丫鬟……”沈卿卿还真的斤斤计较起来,“沈卿卿!”男子大声喝住她,忍不住扶额,突然有些话说不出来:“每日五十两,你还嫌不够?那就按照府里丫鬟的俸例好了。”这女子越来越得寸进尺了,看来还是不能太好脸色了。
“够了,够了。”沈卿卿一听急眼了,央着道:“我不是担心你嘛,我也不是时时在的,难免会有照顾不上的时候。”很奇怪男子没有丫鬟伺候,那她得多受累啊,只要一天不来,他的护卫便来催了,比黑白无常还准时,她会嫌烦的。
“还有一月功夫我便去应考了,到时候你好好照顾自己。”声音有种生硬,还带着失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提,找不到我可别慌了神。”入贡院参京试等于进牢房,不准探视不准出来,除非提前出局,少则七日,多则一月。若有幸得了青眼皇帝直接委派现任就更没有准头了,听说前些年的三甲到延西守关至今还没有回来的。如今的老皇帝虽然好色惰于政事但是对官员任用却是格外慎重严格,武将有的被锁在书院编书造史修养身心,文官被指派到关塞督战收疆那是惯例,还真是灵验,不说文武官和谐共处,还被磨了心性造就了一些肱骨之臣为老皇帝效忠,只是难为了那些熬不住边塞郊野战火磨砺的读书人,竟然有的刚去就死在了他乡,日子久的也老弱病残没等回来就已经拖得路都走不动了,尽管如此,回来之后却是仕途显赫,所以赶考之人还是有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杭府老夫人从小把他带出府别居,一是为了他的安全,另外一个也是希望他能够重新光耀门楣。杭有羽沉沉叹了一声,他对仕途并无多大的热切,不过是杭家祖上的期望就像脊梁上悬着一柄剑令他要时时刻刻不要忘记追求功名。他抬起头,本想着离别在即,女子多半要耍娇气的,不想她却是托着腮帮子,眼睛晶亮晶亮地想着事情。
在他又头疼地唤了一声之后,女子清亮着声音,摇着他的袖摆道:“羽,你还欠着我一个要求呢。”杭有羽思索一番,确实有这么回事,还以为她忘了或是要在更重要的时候来提,没想到这么快有了主意,便紧着眉头问道:“是,又如何?”
沈卿卿从塌边站起来,很认真很诚恳地盯着他到:“羽,是很小很小的事情,你一定能做到的。”等她完成了拿到眼前已经是避之不及,杭有羽终于承认,在这个女人眼里,可是从头至尾都是一些从商的小心思,尽管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不过被她这样期盼又小意地利用着,感觉也不错。
入秋的霞光沉甸甸地,把光裸的谷原映入一片红橙中,女子走到男子身后,见着他目光幽沉地盯着谷原底下唯一的通路,伤势好了以后他就每天这个时辰都会站在这里,直到一辆轿子离去,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轿子里面的人,不过看着六个小厮护送妥妥地,也定是哪家贵人。
又是这个时辰,轿子往着一边村落去了,男子回头见到她,淡淡道:“走吧。”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几步,男子突然出声道:“我不喜欢被人盯着。”这是要她不要再来了,知道他每天来这之后,她也天天跟着,什么话也不说,便是静静地陪着他,看着他目光暗沉、忧抑、痛苦又欣喜、急促、期待,除了那轿子经过时他能有这么多的神情,其它时候就是个冷面无情的阎王。听言,女子弱弱地应了一声。
两人来到岩洞,里头朝着两人望过来的李钱摔下手中的大碗,大声道:“霍兄,你怎么又惹翩然伤心了,若不是她,你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哪还有这神气去吓人。”他从前便没接触过女子,也见不得女子掉泪。
“李大哥,你别说了,都是我不好。”宛翩然替霍亚夫辩解道,不过眼眶红红的,一副受了委屈楚楚可怜的样子。霍亚夫朝她看了一眼,也知说话重了,但他确实不喜有女人一直跟着自己,也未说话,坐进岩洞一张大木桌前拿起上面做好的饭菜闷声吃起来。
宛翩然赶紧坐过去,夹着好吃的往他碗里夹,男人是个好伺候的,野果子就着雨水能吃,一顿饼子窝窝头也是毫无怨言。如今有钱财了,她变着法儿给他弄好吃的,也没见他有多欢喜。
桌前还有两个壮汉,都是那日破西域贩子被折服了来投靠霍亚夫的,只是笑笑识趣得一声不吭。这么多人也只有李钱一人敢与霍亚夫当面顶撞说教的,其他人见着他黑脸冷声就有点害怕,这男人的勇武可是见识过的,杀伐果断毫不留情,人又极其仗义,那日如此多的金银财宝,他也只拿了一箱子便走,其余的都留给了其他随行的人。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让这两人心甘情愿地来跟随他。
李钱津津有味地吃着,好似从来都未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终于酒足饭饱,对着霍亚夫道:“霍兄,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南关?”身边一个汉子听闻道:“李大哥,我们真要去?”李钱也踌躇着盯着霍亚夫,商量着道:“霍兄,贵人赏赐的银两也不少,我们又何必去犯那个险。贵人说了,可以保证给我们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不愁,甚至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银子。”那日他们运气好,人贩子掳劫的女子里头有个大富大贵的,他把受了重伤的霍亚夫安置在岩洞之后便送女子回京城,哪知京城里头早被封锁了,还把他当成了嫌犯给关押了几天,最后才知道抓错了人,不止如此,那贵女大有来头,回头知道恩人生死未卜,衙门还乱抓了护送她回来的人,居然就把官差统领给处决了,还命着大批官兵来谷原找寻恩人。
他就知道霍亚夫是个有福气的,受了那么重的伤都大难不死,还得了个死心塌地的******。他就不懂了,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个好命。霍亚夫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自是要去的,若是你们不愿,我也不勉强你们。”他要建功立命,可不会被这些钱财就困囿住。
“霍大哥,我不走,跟着你。”宛翩然道。两个壮汉相视地看了一眼,道:“我们也跟着你。”李钱没撤,有福气不会想,不过既然他福大命大,跟着他也准没有错,只能诚然应下,道:“贵人让我们同京城招募的大军一起出发,估计就在后日了。”霍亚夫埋着头喝完杯中的酒道:“你们先走,我随后会跟上你们。”
李钱不悦道:“这战事没有准头,等你回来,你那小媳妇说不定早嫁人生子了。这女人啊,你在的时候她还能朝三暮四,何况你这一走,还不知道会不会明儿就找如意郎君去了。”也只有李钱敢这般与他说及那女人的事,宛翩然虽然闷着吃着碗里的饭,不过是屏气凝神一字不落地听着。于是想到,这么说来,那女子不就他,便是因为本性中的水性杨花,如若是如此,她便不必再担忧了,自己对他的诚心诚意定能教他爱上自己的。何况战事连绵,真是一打没个准的,女人最是耗不起,何况还是个到处留情的女人。
霍亚夫冷厉的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打断道:“少胡说八道,吃完了收拾一下,明日你们便随军去。”他一怒便再没有出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