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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儿姐姐,”沈卿卿一改常态亲昵濡濡地唤道:“进府之事不急的,你毕竟还未显怀,我父亲也不在府上,我们不能冒冒然就把一个自称怀了孕的女子带入府中的不是,我自己是非常怜悯你的,你这般年纪无媒无聘便能与男子私相授受,辱没了家门无家可归,我真的很同情也很替你惋惜的,毕竟如我是做不来的。”被其酥到骨子里的声音所惑,所有人皆是屏气凝神地倾听,形势半边倒。
见众人有所动,不是偏激地指责沈父,也有人开始用怪异地眼光来看那女子,沈卿卿接着道:“我命人去找我父亲了,不久便能有个说法,这样如何,梅儿姐姐怀着孩子站了半天也哭了大半会儿定是辛苦,先喝杯茶水清凉一下。”她拿过水莲递来的杯子,亲自走过去。
梅妍迟疑地盯着茶盏,隐约不安地感受到对方的迫力,浑然不似打听的那般是初入十六的女子。沈卿卿窈裊着身姿而来,到她跟前时一把握住了她低垂的手,“姐姐怎么不接?”被突然这般问到,梅妍还真不敢接了,有孩子可是事实。这么多人盯着,她不喝还能强灌么,几乎是一瞬间地,她甩开了沈卿卿的手。
“呵呵呵,”沈卿卿一声娇笑,当着众人的面把茶水泼在地上,不小心倒湿了白玉小手,拿出锦帕边擦边道:“梅儿姐姐是怕我这茶水有问题么,那就倒了吧。”她缓缓地往回走,一串问题流出来:“梅儿姐姐,你说你怀中的孩子是我父亲的,那你是如何与我父亲相识的,相识多久了?”
梅妍好不迟缓地答道:“我们是在店铺相识,就在沈家的药蜜坊,约是一年之前,见得多了彼此互生了情愫。”
“那你知道我父亲是有妻女的吗,还是我这般大的女儿?”沈卿卿远远地盯着她,气定神闲地问道,她不着急,她在等。
“知道,自然知道。”女子颤晃了一下身子,声音开始飘忽,沈卿卿知道时候到了:“那你为何不曾入门就先怀了身子,做出这般令主母生厌之事?”
“什么厌不厌的,这窑姐儿哪个不是靠着身孕才能出窑子的。”听言,众人哗然,方才还说是正经人家的闺女怎么转眼就变了,原来是窑姐,那便不值得同情了。她的声音开始癫狂,话头多了语速也快了:“我十岁便入了窑子,玩过的男人比你吃的饭还多,主母怕什么,不就一个名头吗,只要能入府,还怕斗不过她。”梅妍直指着瘫软一旁的叶氏道。
叶氏自打见了这个自称给丈夫怀了孕的女子就没有吭过一声,又是羞辱又是气恼,一副不争便能倒地的模样,怎是个斗得过窑姐的妇人,众人不禁从对梅妍的怜悯转而对叶氏的担心。从来窑姐就是为人不齿的,再如何绝色清丽的女子从窑子出来就是要被人践踏羞辱的,哪里有什么尊严可言。
“呵呵呵,你看她这个模样,怪不得老茂说了,她就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只要入了府,即便这次不是儿子,铁定有生儿子的时候,到那时,沈家所有的财富都是我的,都是我儿子的。”女子真的是疯狂了,举止也开始无状,“凭着我的姿色还有什么男人是搞不定的,你们都不如我。”说着褪去了半边外裳,这宽大的领子一直垂到腰际,半边花色肚兜敞露在外头露出鼓鼓的胸脯,还在不知羞耻地去解兜子上的系带。
众人惊愕,终于听出了端倪,沈卿卿乘胜追击道:“老茂是谁,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当然不是沈洪泽的,我就见过他一次,这孩子是……”梅妍还未说完,人群里头突然就冲出来一个中年瘦子,抓住梅妍的胳膊反手就给了一掌,“贱人,私自从窑子里跑出来,还在这里胡闹,快跟我回去。”说完,强拽着女子就走。
“慢着,这样便想走么。”沈卿卿冷声道,那汉子也不听,拉着人就想跑,哪里想沈府出来两个小厮很快就追上来,汉子见走不了了,打晕了女子自己开溜。这下可为难了,这窑姐儿衣裳不整地躺倒在沈府门口,不能送进府里也问不出什么话来。一群看热闹的人散了大半,余下一些不怀好意的痞子扯了窑姐儿半系半开的兜子上前胡摸乱碰,嘴里还发出糜浪的笑声,这便宜不要钱的女子,当然不能白白放过。沈卿卿虽然痛恨这个女子,可也不能让她在自家府门前被众男子****还脏了沈府,叫着小厮把那窑姐儿拖送去了官衙。
晚上沈父回来还对中午的事一无所知,只瞧着一向温良的叶氏把自己关在房里怎么叫都不理,隐约地还能听到里面有抽泣的声音,一问丫头支吾着不说,只知道叶氏晚膳也没动,这可急坏了沈父。
沈卿卿也在房里光顾生闷气晚膳没用下半点东西,如今瞧着沈家富了,这幺蛾子脏东西就往自家门里钻,还尽是找准了无辜的父母亲,比对她自己下手还令人痛恨,今日若非自己揣着姚景天给她的迷药,如今后果真是难以想象,她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下这口气的。
突然想到姚景天,不知他怎么样了,只听说去京外医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自从三年前在后山湖边遇到那个恶魔,她就整日把姚景天给配制的药粉带在身上以备万一,今日还真给用上了。这迷药的厉害当年她就知道的,杭家两个贱人要毁她的身,她就先发制人要其败露恶性,无意中,姚景天又一度救了沈家呢,这辈子他的恩情是还不尽了。
沈父在门外头劝说了半天没有动静,还是闺女有法子,嚷一句“父亲生气离家了”吓的叶氏顶着核桃眼来开门,叶氏见闺女诓骗自己哭得更厉害了,只道是自己不下蛋对不起沈父还让别人钻了空子肆意取笑。沈卿卿悲从中来,世道凉薄什么都由不得女子做主,竟然让女子来承受这般无子之痛,母女两抱着头痛哭。沈父无措,也知了前因后果自是生气,他秉性纯良又是护短,可是这事凭空出来也没有办法,晚上等叶氏情绪好些了就小意劝说,道只要沈卿卿一个漂亮能干的闺女就知足了,两人温存了一番才使得叶氏重绽笑颜。
沈卿卿听到父母房里头的温言软语声,才掩好了门撤了丫头小心离去。“小姐,”跟在身后的水莲欣然道:“还是老爷有办法能令夫人开心。”沈卿卿听了并不欢喜,反而恨恨道:“开心不了,这根刺算是扎下了。”水莲不明白地摇头,淡碧却揣测着主子的心意道:“小姐,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还要从那女子身上下手找到幕后指使的人才行。”沈卿卿点头,手指蜷缩着掐痛了手心:“当然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平生第一次去牢房,黑乎乎肮脏兮兮的,她拿着熏过香蜜的帕子捂住口鼻也忍不住想要呕吐,本来以为让淡碧拿点银两去很快就能出来,哪知牢头不愿意,执意要她亲自见了犯人才同意。男犯人和女犯人关在不同的牢子,但是待遇是一样的,浑不见天日,还到处有虫蚁老鼠,当沈卿卿再一次要被绊倒时,头上的帷帽架不住地掉了下来。
“小姐,小心。”那牢头分明是走在前面的,怎么突然一个停步就转身扶住她,摸着掌中细软柔夷,从小窗照进来的昏晕的光线中瞧清了女子的相貌,黛眉斜飞,明眸皓齿,娇艳无双,那一声低吟都要把人给溺死了,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绝美人儿嘛。当时见着那俏丽丫头他就觉得眼熟,半吓半喝才把主子骗进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沈卿卿心里犯恶心,脚底下虚浮无力,一直在闺中娇养着什么时候来过这么难堪的地方,若非不想放过那歹毒陷害之人,她一辈子都不会来这个地方,心里想着快点见上梅妍,也没有太留意男子磨蹭爱抚着自己的玉臂不放。还是淡碧看出不对劲,捡起地上的帽子给她戴好,又抓过被男子捏住不放的手腕自己搀扶着小姐往前走。
梅妍虽然放荡但是也没有进过牢房这样令人恶心的地方,见着有人来瞧自己就巴巴地把什么话都招了,原来是同样开糕点铺子的茂全贵嫉妒沈家生意红火,仿照了方子来做亏了不说连原来的本钱也砸了,这祸事扎堆了一起,不巧一直有染的窑姐此时告知怀了他的孩子,百般纠缠要跟着他,于是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想着即便事情不成能够让沈家身败名裂也是好的。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沈卿卿咬紧了牙,茂全贵就是当时被逼着卖铺子还债的掌柜,她当时支使着刘易波下手也狠,没想到对方狗急跳墙,竟然往沈父身上泼脏水,还害得母亲痛苦伤心,她道:“我拿银子把你从牢子里赎出去,你可愿意替我做事?”梅妍一听哪里还有犹豫,赶紧扣头直道是全听小姐的。
这个时候,牢子门口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向一旁的侍卫问道:“什么人要他亲自领着去见犯人?”侍卫恭敬有礼地道:“是个带着帷帽的小姐,丫头很漂亮,主子应该更别说了,牢头一见就跟失了魂一般。”话还未完,见着牢头领着女子出来了。
“快些走,这鬼地方再不来了。”几乎是女子软濡娇气的声音一出,男子瞬时转过头紧盯而去,女子的纱帽歪歪扭扭戴着,半边脸红霞满天地扭拧着,下摆的裙子在上轿子时被挑起来,还能看见下面露出的珍珠绣鞋。
沈卿卿一出牢门就奔入了轿子,心口的不适才稍微缓解了点,浑未留意擦身而过时,男人冷厉幽亮的目光。
这牢房就是个肮脏颃臭之地,难怪当年连刘易波这样精明算计之人熬了两日也要受不了,何况是个女子。
“小姐,慢些走,后会有期。”后头一直望着女子不放的李钱终于在轿子拐过弯再也看不见了才收回眼神,掌中好像还握着软玉般带了股子香气,把那张有美人画押的契约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得意地回味道:“有住址有府名,看你往哪里跑。”突然感觉到一旁阴寒冰冷的目光,抬头一瞧,讷讷地道:“霍,霍兄,你怎么来了?”
“把它给我。”声音不容置疑。李钱哆嗦着:“霍,霍大哥,你要什么都行的,这个可是我的命根子。”子音刚一落,腹部就被刀柄重重一击,差点真打到了命根子,他痛苦地捧腹弯成大虾,哪里还顾得上手中的契约早被暴力的男子夺去。
霍亚夫看了一眼收入怀中,二话不说朝外走去。
“大,大哥,那个女子难道你也中意?”李钱不死心地道,没理由啊,老大才回京没几天,怎么会看上什么人。可是,这出手这么狠,还真像是有杀父之仇一般。
“我有事出京几日,不准动那女子一根头发,不然我饶不了你。”霍亚夫沉沉的声音传来,谁也不会怀疑这个面对死亡都浑不在意的夜煞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