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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容易,要熬过十夜可非易事,沈卿卿知道对男人得适可而止,好郎君可遇不可求,惹急了也是会甩手走人的。尽管这个道理她上一世就懂,小心翼翼,谄媚讨好,便是那奴婢下人伺候的活儿她也没有少为世子干过,可是到最后不也落个耻辱下场。这一世,她得意了底气足了,虽是低贱商户但也不愁吃不愁穿不愁父母疼爱,偏偏要在****一事上任性一回,哪怕没有唐氏娘子那般恣意逍遥,但也得求个志得意满。
“小姐,看这天气是要下雨的样子,现在都起风了,这雨点说不定马上就会落下来。”
“嗯,且看看吧。”女子不咸不淡地说道,可是扑闪如扇的水眸止不住地往纱窗外头瞅着。那外头添了一排船烛,照的比屋里头还要亮堂。那个探花郎,自她沐浴时候就爬了墙过来,一本正经端着书卷坐在院子里头看书呢,真叫她啼笑皆非,这厮哪里都能当成书房,可扭曲了她当初的用意。忙是打发着了丫头仆人,只留了一个丫鬟在屋里头盯着,还嘱咐了以后沐浴都挪到早上,一番忙活,心里头倒是美滋滋的。
灯烛摇摇晃晃的,照得榻上的人儿影影绰绰美不胜收。此时,女子贴着床榻,只着了一见翠色兜子,露出滑嫩如缎的粉背,顺着一条谷线带出微翘的圆臀,笔直细长的白腿轻轻分着,任由丫鬟的手指在上头抹着香膏玉露。
不时瞧瞧院子的方向,娇人儿似想到什么,频频露出少女含蓄带嗔的笑意,若是叫屋外的男人看到,还不要把眼珠子都挂在上头。淡碧的手指轻轻小意地揉着她后背婴儿般细软柔嫩的肌肤,连连惊叹,这一身仿佛能掐出水来,碰急了还怕会被拧碎了,她自诩勤于保养,肌肤也称得上白皙柔滑,可是手感一较,这差异就出来了,小姐便是后背都如缎如玉,如幽如兰,白腻柔滑地无懈可击,还透着惑人的清香。这段日子她贴身伺候,才晓得自己与小姐无论如何都是无法相比的,不过人就是这样,总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别人靠的不过是比自己多一点点的运气,既然皮相无法追及,那便只能靠旁的心思技艺了。
自从送了淡碧镯子之后,她便从不离手,吃饭睡觉都带着,喜欢得紧。在抹香膏的时候,那清凉的触感时不时地与肌肤相撞,叫沈卿卿勾起了抵触,毕竟这是杭有羽赠她的饰物,此前以为对他是奢想,想斩断这唯一的联系,如今两人一反之前的冷战疏离,可要趁早收回来,免得以后成了祸害。
沈卿卿回眸瞟了眼还算专心的丫鬟,幽幽道:“淡碧,这镯子是他送我之物,你取下来,去我匣子里头另挑一个中意的罢。”
“是,小姐。”淡碧口上应着,心里头可是不大乐意,不情不愿地摘下镯子放在桌上,挑了一个不起眼的银花簪。故作不介意地收拾着桌上的香脂软膏,可是眼珠子还是经不住地往镯子上头瞟,那掺杂失落、不舍、忧恼、怨气的神色是她极力也掩饰不住的。
沈卿卿全部看在眼里,待她收拾完打算出门时突然叫住她,轻声耳语了一番,对上她吃惊又怔仲又带着点窃喜的目光,握住她的小手道:“去吧,你与我在名义上虽是小姐和丫鬟,可我从来都视你为己出,我这个娇气身子照顾男人肯定有不周到的地方。若是成了,我便叫他也许你个名分,你我一同照顾他。”
淡碧思量了一番,果真听话地去了。沈卿卿猫着细腰,身上披了一件薄纱外衣,暗夜里似个貌美精灵,美人便是做那鬼祟之事也是中看的。沈卿卿灭了灯,在窗纸处拧了个小洞,眸子咕噜地转向外头,这个角度,正好能把男人的神色看在眼里。
此时,男人坐在院中的石台上,灯烛通明,即便被风刮灭了几盏,不多时墙头就会有人跃身而下过来点上,这船烛还是他的护卫带来的。沈卿卿暗哼哼着,好似她沈家出不起这油烛钱似的,待她嫁入了杭府,她倒要夜夜烧一府的灯烛才能解恨。
替心爱的女子守十夜才能完成心愿共结连理,想起女子的怪异听闻,男人揉揉发痛的额头发出一声轻笑,虽然被冷风吹得有点头痛,心里还是甘愿的。算算已经是第三夜了吧,这个娇气倒是好心情,这么早息了灯就睡了,早上也是等到她醒了才离去。他朝着漆黑的屋子笑了笑,清俊的脸上光华流转,一脸宠溺疼爱的神色。沈卿卿与他的视线在夜里一撞,胸口砰砰直跳,心虚道:这个精明的,不会被他看到罢。
幸而杭有羽只是瞧了一阵又把目光转向了手中的书卷,不多时,风渐渐停了,然而书卷上渐渐滴答滴答得落了雨点,他抬抬头,原是阴沉了一日的雨点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口中正要唤护卫,见到侧屋门一开,身着了一件小衣的丫鬟拿了纸伞急匆匆地奔过来。
“公子,下雨了,不若先进奴婢房里头避避吧。”女子的嗓子柔柔的,在这细雨蒙蒙的暗夜,也有一种妩媚诱惑,她打了伞撑在男子的头顶,身子紧挨着他的,一站一立,那起伏的就快凑至了男人的口中,仔细一瞧,她竟然只穿了一件小衣就出来了,薄薄地把身段都勾勒了出来。
沈卿卿圆目大睁,即便是自己嘱咐的,这个****丫头也不用这么上道吧,心里头似打翻了一地的食料,酸甜苦辣不是滋味。
男子明显地不悦,瞟了身边的女子一眼便再也不看她,声音冷到谷底:“不必了。”
淡碧又往他身边凑了凑,哪知男人一转身,留了个背影给她,待她再要说什么,男人把手放在唇边呼哨了一声,霎时墙头有阵西索的响动传来。他的护卫就要到了,淡碧忙是捏紧了微微敞露的胸衣回屋里头去了。
待她走了之后,那护卫送来了一件斗篷,杭有羽把书卷收入衣袋,合上目养神。沈卿卿总算落下心中石头,若是放在灯烛下,定能见到美人喜笑颜开的得意花靥。
只是她不知,半夜里头,杭有羽受了风寒微微咳嗽起来,但是怕惊了屋子里的娇人,硬是压抑着咳嗽好不难受。当他的咳嗽声又忍不住响起时,石台上出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盏,护卫毕竟没有女子上心,只听到女子柔柔的声音道:“公子,天寒露重,心意虽然要紧,但也不能伤了身子,喝杯茶暖暖罢。这里头放了些药蜜,治咳嗽驱寒都是极好的。”
女子这回小心翼翼得站地远远的,只是小手端着茶杯递到他眼前,还有着惧怕他不喜的小意谨慎,她的话自是琢磨过一番的,自有责怪屋里女子的意思。若是寻常男子定要是不忍心的,可是眼前这个只是握着拳头尽力止住咳嗽,待稍缓了一点,道了声谢饮尽了茶中的****,果真是入口香甜。
淡碧见他没有之前的不喜,心头一悦,静静站了一会儿,悠悠道:“公子,都三夜了,会把身子熬坏的,小姐太过任性可是一点都不顾及公子。”她见他眉头一蹙,以为他心里认同,只是口中不说,不由大胆地继续说道:“小姐这个时候定是睡得沉,离开一会也没有关系的,公子要不要到奴婢房里暖暖身子。”她的声音幽幽的,在最后几个字上故意压低了音量,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男子俊逸出尘的脸颊。这样的美男子,即便是叫她为奴为婢也是甘愿的,可是小姐对她说若是取得了他的喜爱成了他的人,就会给她要一个名分,这话一出,在她本不平静的心湖里如同投下了一个巨石,骇浪翻滚了一阵,终于鼓足勇气再度出来引诱。
在她看来,男人都是一样的,哪里有不偷腥的,只不过是时机没有到罢了。这探花郎虽然清高冷漠了一点,可是若是自己再柔顺一些巧意一些大胆一些,说不准下一刻就会弃甲投降的。
“是你家小姐嘱咐你说的?”男子的声音如同冰窟里传来,透着令人心颤的寒冷。淡碧一怔,说道:“不是,是奴婢心疼公子。”她豁了出去,猛地上前拥住他,脸蛋贴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吐着气:“公子,奴婢是不忍心看公子在外头受寒受冻,这咳嗽都像是打在奴婢的心房上,生疼得紧。小姐不心疼公子,奴婢可是看不下去,这十夜之说只是一句戏言,公子可别当真了。”
男子的腰身一僵,心口涌起一阵热气,直呛得他一阵猛烈地咳嗽,女子紧贴着而传来的粉脂香气更叫他闷痛难当,哪知正难受间,女子捏着他的手往自己胸脯上摸去。
淡碧这次是要男人险中求了,小姐既然给了自己这个机会可不能白白错过,扭着腰身往男子温润的怀中扑,哪知他的手刚要碰到自己的身体,突然间猛烈地站起来,手掌顺势一推,因为站的过于迅速他的咳嗽更严重了,可是还紧捂着嘴怕惊醒了房中沉睡的女子,一双眸子里头的锋芒叫人一凛。淡碧被他推倒在了地上,因为一阵细雨过去,地上有一摊水渍,这番跌下去,可是从脚跟处透了一片凉意直达满心满肺。
“走,你走。”男人压抑着怒气,脸上有不屑有恼恨有鄙夷,淡碧还是看懂了,顾不上沾了满衣裳的泥水,爬起来冲入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