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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一敲定,沈氏夫妇也不愁了,闺女不是想不开的主,他们能想到的闺女自然也能够想得通,今后入了世子府凭借府里几家店铺的打点或许也能过的自在。
天黑了,一个女子束发紧衣地从香地的后门探头探脑地溜出来,在经过一片湿地就快速停下来,四处张望着弱弱地唤道:“淡碧,淡碧。”随后,便见到同样一个鬼祟的女子牵着马车从林子窜出来,慌张地把女子送入轿子,道:“小姐,让奴婢陪着您去吧。”
沈卿卿放开她的手,道:“有阿叔陪我去就成了,太多人不好走,若是天亮我还没有回来,你就替我掩护着,千万别叫爹娘发现我出府了。”说完吩咐了老叔驾着马车离开。
丫鬟看着她的马车消失在夜里,下一刻,迅速提腿朝另一处方向跑去。
月色被云朵给遮住了,不过谷原的凹地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身姿秀绝的女子翘首盼着路口之处,她的手里攥着一根从地上捡的一段草根子,一边焦急地望着一边掐着叶脉稳住心绪。终于,不多时远处便传来了马蹄声,她脸上一喜,丢了被掐得弯弯扭扭的草根子向前跑了两步。来的是两骑马驹,见着前头白衣墨发的郎君沈卿卿眼眶一红,待他下了马还未站稳了,娇人已经扑了上去,不停歇地一股脑儿倾诉道:“你个不守信用的坏蛋,说好十日之后便下聘的,如今都过了好些日子了,怎么还不见过来。去你府上都没见着人影,家仆说你出去了,还好你护卫腿快,不然你都要见不着我了。”
男子拥住了怀中撒娇抹泪的女子,心里一边欢喜一边疼惜,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回了一趟老宅,总要禀过了族里长老才是,我又不愿意委屈了你作妾作小,这娶妻大事,族里总得通知一声,这不听到护卫禀告就连夜奔了回来。”沈卿卿听着舒服,唇畔微微勾了勾笑容,趴在他温暖的怀中觉得异常地安全。远处见着又厮磨在一起的两人,阿力牵着马驹待到了一旁。
“那现在如何是好,世子的聘礼都下了,半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世子要我作妾。”
男子温柔地拨了拨她鬓角的碎发,嗅着她的芳香,气定神闲道:“卿卿勿惊,这辈子你只会是我的妇人,任何人都抢你不去。”
女子抬头,闪着星子般的眸子,嗤笑道:“这事都急到眼前了,你要我怎么不惊,若是等你一个个告知了,恐怕我都已经被抬入世子府了。”
杭有羽吻了吻她的额头,见她的小模样确是焦急,也不再吊她胃口让她担心,如实说道:“我今日本要赴西午猎场陪圣上巡猎的,巡猎乃我朝一年一度显示国威之时,圣上龙颜大悦的时候我就找机会禀明婚事,只要圣上同意了,即便世子先我一步下聘也不能反转的。若告到圣上那,你我心意相合,便说早已在月下私自盟誓……”
哼,沈卿卿暗哼:“想得美,月下盟誓可不坏了我的名声。”
“你都要成为我的人,还顾那名声做什么,莫不是还想着招蜂引蝶?”杭有羽与她鼻息相闻,磨蹭着她坚挺的鼻梁,突地朝四下望了一眼,咧着嘴坏坏道:“留你一人还真是不放心,不若我们就在此洞房了如何,也免得你担心受怕得。”
沈卿卿羞红了脸,没想一个冷漠无情的探花郎也有这么猛浪的时候,捶打着他的胸口娇嗔道:“别美了,既然你早有安排,我便等着你。”转身要走,手被他牵起来,一个顺势勾住美人的细腰,凑着她的玉耳用着暧昧之极的声音道:“反正误了时辰,天亮还早,便与我再多待会儿。阿力的脚速快,一会我叫他送你回去。”
“不要了,他的脚速再快也没有马匹快,我自己能回去。”沈卿卿的声音一落,蓦地,两人见到黑夜中十数个穿着夜行衣的人飞速而来,几乎是眨眼功夫便到了眼前。这十数人个个蒙着脸,行动迅速,把两人包围了起来,人人手中拿着一把短匕,在夜中发着冷光。
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杭有羽猛地把沈卿卿护在身后,朝着远远的护卫瞟了一眼,盯住其中一个蒙脸人道:“各位壮士,是否有什么误会,我和夫人乃一介走商之人,与各位从不相识,可有得罪之处?”他的声音无波无澜,可是沈卿卿却发觉他的手死紧地握着自己的手臂,那紧贴的肌肤上渐渐用着力,好似要把她拥进身体里。那一刹间,很奇异地,她有种前所未有的依赖和安全。
嘎嘎嘎!那被盯住的蒙面人阴着嗓子笑了几声,道:“走商之人?一眼便知我是头儿,有如此智勇可不是简单的商人。不过也无妨,我们是冲你身后那国色天香的小娘子,只要交出她来,便可保你性命无虞。”
“谢谢大人,只要你饶我性命,这美人就是大人的。”杭有羽声音一转,拉住沈卿卿就往那蒙面歹人处走,沈卿卿不可置信地大惊挣扎着,那歹人见他如此胆小不由嘎嘎再次大笑,命着同伴收起了手中的匕首,伸手就要去拉女子,哪知趁着这个空档,上空一把长剑挥了下来,以雷霆之势砍在手腕上,顿时一只断臂飞出数丈,那歹人嗷叫着捧住了断手,木呲牙裂道:“给我上,一个都不要放过。”
阿力用长剑护住两人,道:“爷,快走,这群人武功不低,你们快走。”说着,已经与上前的十数歹人激战到了一处。
杭有羽拉着沈卿卿向着谷原顶部跑去,山势陡峭,一眼望去空旷无它,根本无处躲藏,好在马驹就在前方,两人上了马背朝着远处疾驰。
阿力以一敌十根本无法脱身,歹人并不硬战,他们的目标只在女子身上,有两人朝着马驹方向追来,短匕一抛,极其精准地刺入马身。
嗷嗷哀嚎一声,马惊痛倒地。两人被甩在了地上,杭有羽朝后头望了一眼眸色顿惊,黑影已经越来越近,四下溜目,速拉着怀里的女子朝谷原上方奔去。两人气喘着跑到了顶端处,崖下是一片暗夜深谷,踢了块石头下去好久未传来落地声。两人哪里能及得上轻功了得的歹人,就在无处可逃时,两个蒙面之人就飞到了跟前。
沈卿卿推着护在身前的男子道:“羽,你走吧,我不怪你的。”一向娇气胆小的女子这时候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能说出这番话来。不是虚伪,不是假装,不是违心,她是真心希望他活着,即便她真成了残花败柳,想到有个男人曾经愿意用性命护过她,她也知足了。
蒙面人道了一声“好一对郎情妾意”之后扑过来欲抓女子,杭有羽用身体挡住那魔掌,侧身一躲,那扑上前的歹人不知后头便是断崖,脚一滑要摔入无底崖间,只是手却死死勾住杭有羽的袖子,两人一起掉落下去。
在千钧一发之际,大掌把女子推向上方,待手中的温度一失,女子凄厉的叫喊声随之而起,那声音惊了暗夜,雾茫茫地能听到丛鸟乱飞的惊动声,久久不息。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夜色恢复静籁,好似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就在这时候,从一片高高的草剁后头走出来两个女子,这片草剁是刚堆上去的,就着夜色极为隐蔽。其中一个女子朝着山崖之处探了探头,立刻被崖底的阴风给吓得缩退了几步,她慌张道:“公,公主,那个探花郎跌下了山崖,可如何是好啊?”
被称为公主的,神色幽暗,唇角锋利的女子可不就是陈倩嘛。她翘了翘眉头,勾起阴沉的笑容:“怕什么,探花郎年年有,摔死一个还有一大把,是他自找的,若是他不这么拼死救那贱人,也不至于尸首异处,这一掉下去铁定是活不成了,谁知道是哪个干的。”
女子听言舒了口气,手中的佛珠放在唇边默念了一句不知道什么的经文,陈倩嘲讽道:“抄经念佛还煞有介事的,在本宫面前就别装了。咱们都是为了看住自己的男人,你守你的世子,我争我的夜煞。神佛也好,妖魔也罢,谁都挡不住。”她的面容即便在夜中也叫人打颤,阴测测地笑起来:“谁叫她不好好在深院里老实待着,既然这么喜欢私会男子,便让她在勾栏妓馆里夜夜见不同的男人。”说到最后,简直是从牙缝中吐出来的,显然是恨极了。
许氏朝她看了一眼,露出同样解恨的目光。许久,陈倩朝着在后头远远站立的宫婢吩咐道:“那报信的丫头多给点银子打发了。”许氏突然谨小慎重道:“可是不好,要不要解决了?一旦泄露了,我怕世子和大人都绕不过我们。”“蠢货,这种低贱卑微的丫头能逞什么事,杀她不过是捏死一只虫蚁,但是这样反而露了马脚,要被人顺藤摸瓜给揭发了我们才坏事呢。夜煞陪父皇巡猎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那个狐媚子也早就成了残花败柳,看他还怎么如珍似宝的。”
陈倩抖抖身上沾染的草碎,幽幽道:“好了,事情都解决了,你也能回去睡个安稳觉了。回去琢磨着使点功夫,可别只会小打小闹,男人靠不靠得住,还得凭自己的手段狠不狠,那些个狐狸猸子,该捧杀的都捧杀了,不要等到爬到你头上去,到时候连个正妻之位都保不住。不用我教你吧?”
许氏小声地应道:“是,是,命妇一定谨遵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