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洺在山上找了好久,情绪也越来越毛躁了起来。
再加上,头顶上的太阳明晃晃的,晒得他脾气越来越厉害。
好几次,他心里都像是长了草一样,想要杀人!
这种毛病,他心里清楚,只有乔诗语已经治疗。只要看见她,抱着她,他就可以平静一切的烦恼。
正想着,突然心口一刺。
他伸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眉头越加紧锁。
“诗语……”
是不是诗语出事了?
不会,不会!他拼命的想要劝解自己。可是那些安慰的心思,就像是泡沫一样。一触就破了!
他自己都不相信……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那端是庄臣快速的声音。
“找到了!那个位置,大概就是在小木屋所在的那座山旁边的那座山半山腰的一个平台上。”
顺着庄臣的声音,宫洺快速的观察了附近的地形。
下一秒,他赫然发现,庄臣所说的地方不就是自己所在的这个位置,再往前走一点吗?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宫总,您别着急。我们现在立刻过去……”
只是,话音未落,宫洺已经挂断了电话。拔腿朝着前面跑了过去。
眼前是一片很密集的藤蔓交缠,正好堵住了一条路径。真是一个绝好的藏身地点,要不是庄臣说这前面还有个平台,他可能会以为这里是过不去的。
毫不犹豫的拨开那一片藤蔓,宫洺穿越进去之后,一眼便看见了正在前面平台上的几个人。
更加让他心惊胆战的是,乔诗语正位于悬崖边上,眼瞅着就要掉下去。
“诗语!”
宫洺大喊一声,疯了一样的朝着那边跑过去。
可是,路程太远了。即便是他是一道光,也来不及了!
同样和他一样惊慌失措的,还有乔青宁!
她也着急的朝着乔诗语那边跑过去,可是却被脚下的绳子绊住了脚步,跌倒在了地上。
“不!”乔青宁朝着乔诗语的方向伸出手。
下一秒,陆昔年趴在了悬崖边,握住了乔诗语的手。
“夫人……”
乔诗语惊讶的看着陆昔年,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救她的竟然是陆昔年?
乔青宁一颗提起来的心,也落下了一半。
刚才那个男人,见状又要朝着陆昔年那边攻击过去。乔青宁慌忙上前,一脚将那个男人踹开。
男人跌倒在地,另外一个昏迷的,也醒来了。
见状,便也要上来加入。下一秒,一个白影从身后一个拳头,将两个人都撂倒了。
“诗语!”
宫洺的眼睛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其他。
打倒了那两个男人之后,宫洺又慌忙去了崖边,和陆昔年一起将乔诗语拉了上来。
看见宫洺,乔诗语疲惫的身体,终于进入了安全模式。
宫洺却心疼的看着乔诗语脸上被划伤的地方,还有手心,手腕上面的伤痕。
“怎么弄成这样了?”
乔诗语摇了摇头,“没事,你怎么才来啊!”
像是小女孩的撒娇,又像是幸福的抱怨。
说完之后,她眼皮子一耷拉,便歪了头,昏睡了过去。
倒是把宫洺下了个够呛,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了呢。确认呼吸平稳,不是出事,他才稍稍安心的看向了乔青宁。
“到底怎么回事?”
尤其是看见了陆昔年也在,宫洺的火气真的是绷不住的往上冒。
“爸爸……”乔青宁张了张嘴,“对不起,这一次是我……”
话音未落,宫洺已经狠狠的朝着乔青宁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又痛心。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叫你不要和陆昔年接触?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你妈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下一秒,陆昔年一把拽住了乔青宁,站在了她前面。
“宫先生,这件事是我的责任。你有什么气,冲我来……”
“你不要以为我会放过你!”宫洺眸子猩红,这十多年里,他像是掌上明珠一样捧在怀中爱护的女人,竟然弄成这样。
刚才,差一点,就差了那么一点点。要是没有人拽住她,她或许就没命了!
那种冲击,足以让他失去理智。
什么儿女亲情,他全部都顾不上了。此刻,他只是一个害怕失去爱人的男人!
说罢,他便抱起了乔诗语大步的离开了。
乔青宁捂着脸,眼眶湿润的看着宫洺远去的背影。
“对不起……”
陆昔年蹙眉,看着她被打红的脸颊,也同样心如刀绞。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应该不来找你的!对不起!”
说着,他伸手抚了抚乔青宁的脸颊。
“疼吗?”
乔青宁摇了摇头,“爸爸一定恨死我了!他那么爱妈妈!妈妈因为我受了这么大的罪,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陆昔年伸手将她抱住。
她明明是个又帅又飒的女孩子啊!这会儿,怎么就像是个可怜的小猫咪一样呢?
让他没有任何办法说出半点让她难过的话。
“我陪你!要是宫先生误会你了,我就和你一起去解释。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身后,前来处理情况的庄臣和梁淮安已经到了,乔青宁便将上面的事情和他们说了,然后又配合做了趣÷阁录。
之后,才一起下山去了医院。
乔诗语已经被检查过了,基本都是一些皮外伤。内伤基本没有!
但是只是皮外伤,宫洺也心疼的要命。不仅是手臂和手心,他还看见了她肚子上被人踹的脚印,气的恨不得将那两个人,再打一顿才好。
正想着,梁淮安从外面进来。
“哥,嫂子没事了吧?”
宫洺心里有气,也没有什么反应。只低声道。“查清楚了吗?”
声音都是满满的怨气!梁淮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才点头。
“嗯,差不多了。这两个人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犯罪团队。现在已经供认不讳!说是有人叫他们做的!”
“谁?”
“这个,他们也不知道。对方也神秘,他们说从未见过,也不了解。他们这一行也确实是有这样的情况,我们用了很多办法,他们也说不出,我想应该是真的不知道了!”
“和陆昔年有关吗?”宫洺又问。
梁淮安抿唇,“你的意思是?怀疑是陆昔年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