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真是有先见之明,那时候家里还没出现这些诡异的事件。”
韩东默默的摘下了脖子上的项链,递给了韩彩茵。
我一猜韩彩茵绝对不会收的。
一来是怕弟弟的安全得不到保障,二来也许是不想欠这个弟弟的。
果然韩彩茵拒绝了他,将琥珀石重新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出事的,但是你你是韩家的顶梁柱,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就就算死了,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更没脸见父亲和爷爷。”
给韩东戴好之后,韩彩茵这才看向我,严肃道:“麻烦你一定要细细的看一下,我突然想到,之前我有带你父亲来过佛堂,他在这里停留了很久,就是摆放佛像的那个地方。”
韩彩茵接着道:“当时他拿着佛像摆弄了好久,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问了后你父亲也没有说,只问了我几个问题,我现在想想也不是很明白。”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我有点生气。
“对不起,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些事情,大部分时间都很忙,我真不是故意忘记的,我一想起来,就赶紧过来找你了。”
看韩彩茵很认真的道歉,我也不忍心再说些什么了。
“这佛像是我刚搬到这里的时候抬过来的,是老宅遗留下来的,当时是个旧的,我爷爷在临去世之前说不吉利,又重新裱的一遍,镀了一层金。”
“其实之前我也有怀疑过,为什么那些魂灵没有上我的身,我听说魂灵一般都是在夜间出没,而我这人有个习惯,天黑之后很少出去,所以我想会不会是这尊佛像庇佑的结果。”
其实之前我也有这种猜想,只是未经过证实而已。
“那些魂灵虽然给我托梦,让我昼夜难安,倒是并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可是就苦了宅子里面做活的仆人。”
“你该不会想说在每个人的房间之中都放一座这样的小佛像吧。”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宅子那么大,一看就是花了不少钱,对于韩家这种家大业大的做几个这样的佛像对他们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韩彩茵点了点头,“所以我想来征询一下你的意见,看这种做法可不可行。”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反正花的也不是我钱,我也不会心疼。
而且符纸这种东西都是有有效期的,我不可能每天都画,这玩意也太浪费纸张了,还不如她说的弄个佛像靠谱一些。
佛像镇邪祟这种事情确实在古书上见过,不过也是有先决条件的,至于是什么,我有点记不太清了。
听韩彩茵这么一说,从老宅带来的佛像,我又觉得这佛像不太普通了,拿过来认真的摩挲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听我同意了,韩彩茵也很开心,好像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了,只是父亲的事情我还是一点眉目也没有,心情乱糟糟的,想出去走走。
出去之前想回屋先把符咒画完再说,一进门,看张嫂一箱一箱的往我的屋子里搬东西,打开一看都是黄纸朱砂一类的东西,看的我右眼皮直跳。
一看我回来了,张嫂满面笑意。
“这都是大小姐让我带过来的,这两天辛苦你了。”
我知道韩彩茵的意思,无非是让我多写一些符咒,起码支撑过这一段时间,到时候将佛像熔铸好了送过来安顿好,估计就没我什么事了。
送走张嫂之后,我累死累活的画完之后才出门,那时候天都要黑了。
这么大的地方一时之间我还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突然就想到了彭志高,他也算是我的贵人了,若是没有他估计我到现在还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大城市里胡乱的找我父亲的下落。
我想着不管怎么说也要先去道个谢,拿着他之前给我的卡进了图书馆。
这里的图书馆规模相当大,建造的像是宫殿一样,地上铺着崭新的红毯,我都不舍得踩上去。
不过一想到自己没几年的活头了,该享受就享受,有什么可畏畏缩缩的呢,还委屈自己,我旋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里面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新奇和惊讶,我从来没看到过那么高的书架子,上次来为了找父亲的事情焦头烂额,我都没心情好好看这地方。
彭志高这工作不错啊,在这么舒适的地方当图书管理员,搞得我都想转行了!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顺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彭志高正坐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本书,桌子上放了一个茶杯,一看到我笑眯眯的招手让我过去。
这里十分安静,虽然我没见过什么世面,可多少也清楚图书馆不让大声喧哗的道理。
我给他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彭志高要以身作则,彭志高笑了,“这里是休息区,小声点说话没关系的。”
他问我需要喝些什么,我摇摇头拒绝了。
看他杯里灰蒙蒙的一团,我虽然喜欢尝试新鲜事物,可实在不想把这么恶心的东西喝到胃里。
彭志高笑了,到底给我点了一杯果汁,我喝了一点就喝不下去了,都是防腐剂的味道,一点比不上我们家那面新摘的果榨出来的好喝。
“怎么样,打听到你父亲的消息了吗?”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彭志高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不要往心里去,这里人海茫茫找一个人不容易的,父子连心,我相信你和你父亲总能见到的。”
“你要是在韩家找不到你父亲,又不想待在那里,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这,我倒还喜欢你的。”
我挑了挑眉心,彭志高笑了笑。
“你可别误会,我性取向正常,我是喜欢你这个朋友,你年纪不大,正是读书的阶段,在找你父亲的闲暇时段,就来我这读读书,总没坏处。”
看彭志高这么真诚,我觉得我不应该欺骗他。
“其实,我就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