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言有些不安分地在顾沉渊手下的毯子底下扭来扭去,顾沉渊眸子一沉,将她直接按住:“原先你说万事屋是个只进不出的黑洞,现在散财倒是散得很开心?”
无奈耸肩,姜软言认真道:“你别胡说八道啊,这段时间万事屋可没赔钱。”
原本济世堂的生意还没有那么火爆,结果皇上来过之后。
那明星效应简直要比久安还厉害,原本刚开门没什么名气的济世堂一跃成为整个京城最有名的医馆,都已经有好几个背地里想过来祸害人的,都被江清处理扔出去了。
她一双眸子瞪着溜圆,像是觉得不甘心一样:“我可是要让万事屋上市的人,怎么可能光赔钱不赚钱呢?”
顾沉渊微微勾起唇角没说话,拍拍她的脑袋道:“父皇今日提起你了。”
一听皇宫里的人姜软言就觉得脑子不清醒,头脑都跟着发胀,无可奈何道:“其实琪妃也送消息来让我进宫了,我怎么总觉得是兴师问罪呢?”
“父皇是夸奖你的,说你忧国忧民。”顾沉渊想站直身子,却不想被姜软言的脚绊了一下,人一时之间没站稳,险些摔到贵妃榻上。即便是顾沉渊反应快些,却还是双手撑在姜软言的脸两侧,两人距离极近。
端着茶杯推门进来的江清面无表情站在原地,呵,狗男人,又惦记他们家小姐,他要在茶里下药。
顾沉渊修长的手指落在姜软言的脸颊上,目光中分明已经满是温柔,说的话却还是公事公办的:“不过父皇对你做事的缘由已经起了疑心,但你做的很好。”
明明说的都是没什么问题的话,但是姜软言还是觉得自己心里小鹿乱撞,简直要跳出胸膛,懵懵懂懂地回应道:“我我我我,我做什么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小黄文里面都喜欢写衣冠禽兽了,顾沉渊这么一本正经靠的这么近还说正经事儿,真的让人受不了啊!
“你用父皇和母妃的名义来行善事,父皇很欢喜。”顾沉渊悄悄靠近,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姜软言仰头对上顾沉渊的眸子,只见顾沉渊的眉眼间都带着温存笑意,她鬼使神差地看着他,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那我做的这么好,二殿下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儿奖励?”
话一说出口,姜软言的脸色就红的不行不行的了。
靠,这一辈子只有她撩别人的时候,什么时候能被这个人撩成这幅模样?
“奖励啊……”顾沉渊拖长了自己的声音,含笑看着她道:“你做的这么好,你说本殿应该奖励你些什么,才能让你满意呢?”
姜软言的脑子已经彻底不好使了,就只是茫然地看着顾沉渊。看着他的手伸到自己的眼前,挡住自己的眼睛。
唇上落下一个温柔而柔软的触感,香香甜甜带着某种好闻的味道。
姜软言的脑子成功当机了。
顾沉渊离开的速度就像是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搞得姜软言一个人痴痴傻傻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等人走了,温茗才从门外伸出来个脑袋:“老板,刚才二殿下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傻笑。
不等她的话说完,她就发现自家老板好像也顾沉渊一个德行,干脆就直接闭嘴,也不打探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子。”在顾沉渊离开万事屋之前,青子落下。
顾沉渊的眸色沉稳下来,淡声问道:“什么事?”
“您不和姜姑娘说一声您要离开了吗?”青子有些担忧,怕之后顾沉渊不舍得说,反而事情更严重。
顾沉渊沉默了一下,心里第一次有了不愿离开京城的感觉,他淡声道:“先不用说。等之后有机会再告诉她就行了,毕竟还有一段时间。”
青子打量一眼顾沉渊,到最后还是轻叹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希望主子能明白长痛不如短痛,更何况不是回不来了吧。
心情大好的姜软言今天一天脸上都挂着傻笑,甚至好心情地带着白若观晃荡去了济世堂想要看看情况,结果才刚一过去,就发现济世堂门口围着一大群人。
虽然以往济世堂人也不少,但是从未有过像是今天一般人满为患。
济世堂门口为首的男性身姿清丽,容貌出众,就算是这么冷的天儿也还是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看得人热血沸腾,十分兴奋。
姜软言仔细一看,嚯,这不是暮暮馆的那些花魁小倌么。
为首的,正是第一男花魁楚辞。
姜软言赶紧一路小跑跑过去,心里头第一个念头就是江清把人得罪了,赶紧问道:“怎么了?”
“姜管事。”楚辞对着姜软言弯起眉眼笑眯眯的,柔柔弱弱一福身道:“听说姜管事心善帮了不少难民,我们有心帮忙,便来姜管事这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手的地方。”
姜软言吓了一跳,楚辞见她表情不算接受,便有些为难地问道:“姜管事可是在意我们的身份,觉得我们不能做?”
“不是不是不是。”姜软言赶紧摆手,眼珠一转:“这是没什么能让你帮忙的。不过……”
“别的地方可能有些事情需要楚辞公子你搭把手,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姜软言转眸看一眼白若观,勾唇道:“楚辞公子请靠近过来,听我详细同你说一说这到底想要做什么……”
楚辞当然不会推辞,点点头凑过去。
没一会儿的工夫,原本在济世堂门口围着暮暮馆的小倌就走了个干干净净,让周围的人好不失望。
一个时辰之后。
京城中某个不算热闹的地界人满为患,姜软言坐在墙头看热闹,和身边的江清随口道:“果然还是这些人有魅力,让他们来卖胭脂,真是个最好的选择。卖胭脂的一部分会拿出来处置难民的问题,来买胭脂的又能嫖到,还能赚个好名头。”
“小姐聪明。”江清笑眯眯地夸奖,然后往后堂看一眼。
姜软言也跟着往后堂瞧了一眼,顿时有些头疼地捂住自己的额头,不知道应不应该过去劝说一番,免得这兄妹两个见面之后搞出什么人命官司来。
白若观和白掌柜一见面,那叫一个天雷地火好不热闹。
白若观抱怨着白掌柜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去把她一个人丢在温泉山庄,白掌柜反驳说反正白若观也跟着姜软言出来了没有什么必要说他的不是,然后两个人就直接在后堂吵起来了。
不愧是曾经帝师的子女,一个个都是巧言善辩的不落下风,姜软言听着都觉得叹为观止,还在旁边记小本本记住了关键词。
“真不用管啊?”江清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只觉得自己要是敢这么和江祠说话绝对分分钟被江祠给按在地上揍一顿:“不会出人命?”
“真不用管,他们两个之前就这样。”姜软言在旁边晃荡着腿,漫不经心道:“兄妹嘛,吵架也吵不散的。对了江清。”
微微一顿,姜软言歪着脑袋看着江清,笑着道:“你和我一个姓氏,又比我年长,按照关系算,你是不是也应该算是我的兄长?”
江清一个没坐稳,直接从墙头上掉下去了。
等他再爬上来的时候,神情少见的慌张说不出话,磕磕巴巴地道:“不不不,不敢!小姐您的身份尊贵,怎么能这种话随便乱说呢?”
这一瞬间,倒有些像是江祠附体了。
姜软言微微挑眉哭笑不得:“你别吓成这样啊,我就是随便一问。我对江家其实没什么印象。”
她自觉这话好像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便老老实实地住了口,目光远远地看着胭脂铺子门口排起了长龙,而暮暮馆的人招待起来那叫一个顺口。
一口一个亲亲宝贝小美人的,将这些过来的大家闺秀哄的团团转。
甚至有不少没什么抗性的年轻公子哥儿都被哄的买了好几盒胭脂,首当其冲的就是楚辞,身边已经不知道围着多少人了。
等一天结束,姜软言拿着算好的账本去找楚辞,笑着道:“今日多亏了楚辞公子和众位公子,才能有这么好的收入。这是一点儿心意,希望各位不要嫌弃。”
桌上的银票不是小数字。
楚辞却没收,就只是敛下眸子看一眼姜软言放在桌子上的银票,温柔一笑,若无其事道:“我们今日是主动找上姜管事的,怎么好收姜管事的银子?”
“更何况。”楚辞一边说着话一边打量着姜软言,笑意盈盈地道:“是自愿来帮助难民的,既然姜管事答应将一部分作为善款,就已经是我们的报酬了。”
“既然你们不愿意收,那也行吧。”姜软言也没有强求,立即将那些银票都收起来,交给身后的江清道:“那这部分的钱就也都加入到善款中,一并去投入难民,就当是众位捐赠的。”
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楚辞等人愣了一下,然后笑笑道:“难怪现在坊间传言都说姜管事是天仙下凡,果然是个心思玲珑手段通透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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