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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了断前世(1 / 1)

熟悉的家具,熟悉的碎花窗帘,阳台上是她曾经一时兴起买了却从来没浇过水的仙人掌,鞋柜上放着两双拖鞋,粉红色那双是她的,那是那人一厢情愿的认为粉色适合她,鞋柜的最下层放着纸巾,那是他的习惯。厨房的冰箱上还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有着属于她的笔记,写着“路易斯,今天晚上我要吃起司”。

没错,这是她的家,她和路易斯在g市的家,她看着自己透明的手,碰到的奇怪事情多了,也不觉得她此时这种类似灵魂出窍的情况有多糟糕,她飘到阳台上,大白天的想看看像她这样的会不会一晒到太阳就消失(冷丫你以为自己是吸血鬼呢,汗),结果证明她不怕太阳晒,她抬头看了眼老天,哈哈一笑,有种我自抬头向天笑,笑完我还继续笑的豪迈。医生说了要多多微笑,防止情绪上的间歇性感冒。冷月默然回头,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着天大喊:“你tm就是找抽,我不说你拉倒,你老作弄我你高兴是不是,咋俩是不是有过节,你一次性把仇报了,别每次都像便秘似地,整那么一下,你上司给你发奖金让你这么整我是不!虽然我冷月这辈子干了不少坏事,可是好事也没少做啊,有事没事也会扶个老奶奶过马路,捐个希望小学之类的,不是说上帝的职业就是原谅人们的过错么,我就干那么点破事,你随便原谅一下,不就过去了,你领了薪水不干事,这不太厚道吧。”

“砰”!一块天来飞石突然从天而降,打碎了的玻璃,穿过冷月透明的身体落在她脚下,冷月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被砸了个洞的玻璃窗,这里是顶楼天知道这石头是从哪冒出来的,算他狠。甩上阳台上的玻璃门,她心有不甘的往自己的房间飘去(幽灵,没有脚),打开门,眸色凝定,四顾之间,已经把整个房间都映入眼中,的大床,一边是正面墙的镜子,路易斯说只有自恋的人才会在自己房里装那么大面的镜子,碎花窗帘旁是一张复古的梳妆镜,上面摆放着的除了她从来不用的化妆品还有一盒她喜欢吃的糖和起司,起司上的日期是昨天的,旁边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男人英俊冷漠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宠溺看着怀里的笑的灿烂的女孩。冷月的手指无意识的摸上照片里男人。

大门突然打开了,她下意识向大门看去,那个男人他柔软栗色的头发随意的耷拉着,丝毫不失英气,反而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此时他的眉头因为看到阳台上被打碎的玻璃而微蹙,却无碍那张轮廓深邃的脸散发逼人的英气,颀长的身躯包裹在剪裁恰到好处的阿玛尼西装中,那是他上班一贯的打扮,换鞋的时候,将鞋尖向外摆放整齐,有时候她也会嘲笑他不像是杀手,倒像是个贵族人家的少爷,因为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

路易斯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看到冷月的房门微微打开,心里控制不住的激动和紧张,手里的东西还没放下,就迫不及待的推开门:“月儿。”

入眼的是一贯的安静,那一瞬间他眼里的失落让冷月的心微微的抽搐了下,虽然十分肯定路易斯看不到她,她还是不死心的在他面前转了两圈,却只看到路易斯穿过她的身体,走到梳妆镜前,将昨天的起司拿走,换上了他新买的,修长的十指拿起桌上的照片,眼神留恋在那女孩身上,一丝痛苦一闪而过,很快淹没在他幽暗的眼底,他以为是月儿回来了,谁知道只是风把门吹开了。

随意的来开领带,轻舒一口气,他来到书房,冷月也飘在他身后,打开电脑,好看的十指敲击键盘,对面的书架缓缓分开,露出一个巨大的屏幕,“嘀”的一声,屏幕亮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出现在屏幕前。

教授!冷月飘到屏幕前,巴巴的巴着屏幕,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电磁波干扰一样,路易斯皱眉,他的手机并没有带在身上,怎么会有干扰,他不确定的走进屏幕,什么都没发现,又坐回原位。

“什么事?”教授问。

“没事。”路易斯淡淡回道。

教授无奈的笑了下,那面容是冷月熟悉的慈祥和蔼:“这次又要去哪里?”

“瑞士。”

“路易斯有没有想过脱离组织成家立业,如果你想,我可以。。。”

“教授,我以为只有你懂我。”路易斯阻止教授把话说下去。

“这些年你已经把大半个地球找过来了。家里每天都换上新的起司,就是等着她回来。”教授苦笑一下:“你我都知道她回不来了。

路易斯微微扯动嘴角:“你的桌上不也放着她爱吃的糖,其实我们都一样。只要一天没有她死亡的消息,我就一天不会放弃。”

教授无奈的叹一口气,知道无法改变他的想法:“我知道了,你的任务我会让火狐带你出。”

路易斯关掉通话,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好一会才坐起身,打开文档开始办公,冷月就盘腿飘在他桌边,书桌上的钟的时针不停的转,快十二点了,冷月打个呵欠,身边的男人还在敲着键盘,凌晨一点的时候,他起身,细微的气流变动让磕在桌子上小憩的冷月醒过来,揉揉眼以为他终于要睡觉了,谁知他只是给自己泡了杯黑咖啡有继续办公了,冷月拧着眉头,以前路易斯从来不会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早上八点,只在桌子上小睡了一个小时的路易斯,随意的梳洗了下就出门上班了。

冷月飘到门口,很想跟他说出门小心,可是她只张了张口,便飘回自己房间,有些累,心情也不好,躺在自己的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路易斯还没有回来,门口传来钥匙的声音,和一个女人的说话声,冷月好奇的飘到门口,门已经被打开,一开门浓烈的酒气喷了出来。路易斯把重量都压在扛着他的小女人身上,那个女人她见过,貌似是他公司的小秘书,要是没记错,还偷偷暗恋路易斯好久,貌似叫上官杏。

“总裁小心点?”

上官杏将他扶到沙发上,路易斯眯着眼:“你是谁,你在这做什么,出去!”

上官杏被他一推,倒退了几步也不恼,从她带来的那个水壶里倒了杯水,冷月闻了闻像是蜂蜜水,她怎么会备了蜂蜜水。水被端到路易斯面前:“总裁,喝一点吧,感觉会好点。”

路易斯伸手一打,滚烫的水突然倾倒而下,浇在上官杏的手上,她一下缩回了手,疼的控制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让它流下来,玻璃杯啪一下碎倒在地,路易斯冷冽的凌厉眼神让上官杏觉得陌生,虽然总裁平日里也是十分冷漠,却从来不曾这样看着她,路易斯一把拉起她,上官杏狠狠摔在他身上。

“你想要什么!这半年里,你每次都是这个时候出现,你到底想要什么!有什么目的!”

上官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咬着唇摇头,她只是喜欢他而已,虽然知道他心里有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叫月儿的女人,每次他喝醉的时候都不自觉的呢喃的名字,可是她的也会累,被喜欢的男人误会她也会胆怯:“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上官杏愣住了,路易斯也愣住了,可是很快他讽刺的一笑:“喜欢?什么叫喜欢?”

那讽刺的笑容犹如一道冰水慢慢流入上官杏的心,然后结冰,那由冰结成的刺就这么横插入心脏,刺痛的感觉无法言语,被一心喜欢的人如此讽刺,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上官杏一把推开路易斯跑向门口,就在这时,醉醺醺的路易斯掉下沙发,冷月见那上官杏也没有回头,在看到醉成一滩烂泥的路易斯,想了没想,人就飞入上官杏的身体里。

华然殿内。

“皇上,皇后娘娘突然停止了脉搏。”老太医顶着被满门抄斩的压力回报。

月清浅突然站起,一瞬间脸上有如寒风过境,连卫钦都要后退好几步才能抵抗那股寒气,更别说完全不懂武功的老太医,早就被冻的嘴里含着一口腥血,就是不敢吐出:“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老臣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皇后娘娘突然之间就停止了呼吸。”老太医额上一滴冷汗留下,早知道会有此一劫就早点告老还乡了,如今皇后娘娘一日不醒,整个太医院的脑袋就全都掉着,“为今之计只有将娘娘的身体放入冰窖,如果创世之珠在七日内送来,娘娘应该还有希望醒来。”

“卫钦。”

比平时冰冷十分的声音让卫钦陡然一跳:“回皇上,南国的使者估计五日后会到达。”

“全部下去。”

“是。”

月清浅像这些日子每一天会做的事情一样,坐到冷月身边,深深的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儿,她何时会醒来,用她那神采奕奕的眼睛看着自己,是什么原因让你不肯醒来,难道这里的一切你都不在留恋了么,包括我,包括我们的孩子。

上官杏,不,准确的来说是借着上官杏身体的冷月,看着镜子中娇俏的自己,她是一时心急担心路易斯,才飞入她的身体的,没想到一下就附在别人的身上,都没跟别人打声招呼,实在是太愧疚了,不过她保证借用两天就还给人家。

上官杏的身体不比冷月自己的身体,扶起路易斯那高大的身体非常的吃力,此时的他已经醉的不醒人事,将他扶进房间,他一直嚷着头痛,喝那么多酒头不痛才怪,小声的责备一下,她跑去卫生间拿了热毛巾为他擦拭着额头,路易斯一把抓住她的手,小声呢喃:“月儿。。。月儿。。。”

冷月的长发垂下遮住了她的脸颊,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擦拭的手停了一下,慢慢拉开路易斯的手,路易斯突然撑起身体,向着冷月吐得满地都是,连着她的身上也弄脏了,冷月忍不住抱怨:“喝那么醉,还吐的满地都是,太难为人了。”知道她懒,还让她服侍人。

路易斯一把抱住想要离开清洗的冷月,头在她的背上蹭着:“月儿。。。我头疼。。。头好痛。。。”

“哎。。。”深深的无奈,冷月忍着一身臭味,慢慢的替他按摩着太阳穴。

路易斯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平稳了,冷月这才拉开他的手,去洗手间冲洗一下。

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光斑透过碎花窗帘,漏到他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光晕,轻轻摇曳。路易斯被阳光慌了眼睛,头胀的撑起身子,低咒一声,宿醉让他浑身不舒服,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他疑惑的起身,寻到厨房,那里一个他认识却不熟悉的女人正穿着他的衬衫,摆弄着他的厨房。

路易斯脸色一沉,刚想开口,冷月就转过身了,她向着他微微一笑,右手还拿着铲勺:“你醒了?那边有刚煮的咖啡,一勺奶半勺糖,你喜欢的。饭马上就好,你可以去看一会电视。”

路易斯有些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这个女人像是看不见他不悦的脸上,径自决定着事情,她怎么知道他和咖啡的喜好:“上官小姐,如果你还想在月式重工做下去,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冷月尝了口炖的鱼汤,味道鲜美,刚刚好,关了火,将鱼汤盛出,她才回身一边将汤端到桌上,一边说道:“这就是你对一个照顾了你一夜的人的回报?少拿你那什么破企业威胁人,本小姐有手有脚的,稀罕你才留在月式做事的,离开了月式不代表就没饭吃。肚子好饿,人是铁饭是钢,先吃饭。”

那专属某人的说话语气一时让路易斯失了神,冷月趁机拉他坐下,夹了块糖醋排骨给他:“我没下毒,你放心,而且我做的饭不难吃,你吃晚饭我就走。”

路易斯神色复杂的盯着她,冷月完全没受影响,吃得很欢,他沉默的咬下一口,神色大变,扔下碗筷一把捏住冷月纤细的肩:“这饭不是你做的,她人呢!”这味道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日月儿瞒着他出任务受了伤,他很生气,月儿为了讨好他,给他做了唯一一次饭,那时他才知道月儿做的饭是如此的好吃。

“你说谁?”冷月装傻。

“说!她人呢。”路易斯的眼神冰冷,单手扣住冷月的脖子,慢慢用力,冷月一时喘不过气,只能勉强拉着他使力的手:“放手!快放手!”

“说,她去哪了!”

“她走了!她走了!她说再也不会回来了,让你别再等她了!”冷月一生气吼了出来,脖子上的手颓然的扯开,她剧烈的咳嗽着,差点没掐死她(额,冷丫你本来就灵魂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连最后的希望都不给他,为什么不愿意出来见他一面。冷月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颓然坐在椅子上,弓着背,手撑着膝盖遮住眼睛。

“你没事吧。”

“滚!”路易斯甩开冷月的手,怒吼道,“我说滚听到没有!”

冷月缩回手,撇撇嘴,滚就滚。拿衣服,穿鞋,开门,落锁。

这房子终于又只剩下他一人。是她说过,无论她背过多少次身去,她都希望他留在她转身就能找得到的地方,他不知道如何是她转能能及的地方,所以他唯一的方式就是留在原地等她,这样即使她转身,而他没能跟上她的脚步,她也能顺着原来的路找到他。只是如今她却告诉他,她不需要他了,她霸道的走进他的世界,说好要跟他分享全世界,她为他编制一个美好的梦,如今却要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无情的收回,她说,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她该死的就是这么一个自私霸道无理的人,为什么他却忘不了她。

门开了,里面一片黑暗,冷月开灯,不意外看到沙发旁醉倒的男人,身边还有许多空了的酒瓶,她默默的走过去,收拾着,原本闭着眼睛的男人突然睁开眼迷迷糊糊的:“你不是走了么。”

“你让我滚,我滚了,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又滚回来。”

男人似乎是真的醉了,将冷月一把抱住,低沉的声音有着掩饰不住的伤痛:“月儿,别走,这里。。。真的会痛。”

手被拉着摸上他的胸口,冷月淡漠的眉头轻轻皱起,心不动,则不痛,以前她相信,总有一个男人是为了受她的折磨而来到这世上,如今她不愿,却折磨着这样一个男人,难怪上天要如此惩罚她,她造的罪,确实不浅。替他盖上被子,冷月低下头,看着他睡不安稳的俊颜,轻轻落下一吻:“再见了,希望你的梦中从此没有我。”

夜黑风高,谁也没有想到那么神秘的杀手组织竟然会明目张胆的在g市的东部造了坐那么大的基地,门口竟然还有人拿着枪站岗,外墙上一个娇小的身影爬、爬、爬。终于翻过围墙,轻盈落地,这身子毕竟没有自己的好用,翻个围墙竟然花了她半个小时,当然其中还花了一刻钟破解墙上的自动报警系统。

趁着黑夜的掩护,冷月向教授的屋子摸去,听到“滴”一声,密码正确,教授还没把密码改了,这样省了她很多时间。走进空挡的办公室,教授没在里面,她随意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剥开桌上的糖塞入口中,味道跟她当年吃的一样好。她眯起猫眼,有些倦意。就在这个时候门再一次打开,感觉到有人入侵,教授的飞刀第一时间就向入侵者飞去,冷月闲闲侧头,飞刀划过她左耳的垂发,射入后面的墙壁。

“教授,不仅你外面的报警系统不过关,连你的伸手都有落后哦,是不是人老不中用了,早点考虑退休是个好主意哦。”

“谁?”

“还有没有在做用糖骗小孩的把戏?”冷月连眉眼都笑着。

教授有些不确定:“月儿。”

“可不就是我么,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的半夜偷偷哭啊。”冷月咧嘴笑着。

教授镜片后的眼睛没什么变化,可是他负在身后的手却有一丝颤抖,难掩心中的激动:“去哪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他没有奇怪冷月的样子,他们杀手整个型,换个样子,是正常的,还有些杀手会缩骨改变原来的体型也是正常。

冷月笑笑,没有回答:“教授,能托你个事么。”

“什么事。”

“帮我造个死亡证明。”冷月看似随意的摆弄着他书桌上的纸镇。

教授身子微微一震,心下已经了然:“想要骗过那人不容易。”

冷月跳下书桌,人慢慢走向出口:“我知道这难不倒你。”

“又要走了。”教授眼神一暗,“不回来了?”

冷月人已经踏出门口,没有回头,只是伸出手反手将一块芯片扔给他:“你的安全系统刚给你改过了,想要你命的人不少,当心晚节不保。”

踏出诺的大门,夜风轻抚脸颊,,仰望天空。明亮的月四周淡淡的氤氲着一圈蓝色的光晕,静下心来,才发现在远离明月的天空上有着数不尽的繁星。熠熠散发着白色入钻石般的光泽,只希望有些事,随着时间能慢慢淡去。

冷月突然觉得胸口一疼,那犹如远古的召唤,她的灵魂再也无法稳定此刻的身体,那犹如被剥离的痛苦深深纠缠着她,一瞬间天旋地转,然后昏迷不醒。

“冷月,你要是再不醒来,朕就把那小子从华然殿扔出去。”

熟悉的冰冷声音在耳边嚷嚷着,冷月再也受不了头痛欲裂的难受,一下做了起来,向着面前的男人就吼了出去:“靠,你要是敢把我家独一送走,老娘就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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